玄熠刚想把墨雨放下,谁知后者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不由得想起上次带他来,把他推进了水里,好笑道:“朕这次绝对不会把你推进水里。”
视线中氤氲成了薄雾轻拢纱,墨雨低低道:“熠,我怕水。”
玄熠威严一笑,给他脱了衣服,把人打横抱在怀里,道:“不用怕,朕水性尚好,不会让你受伤。”
墨雨怯怯生生地望着玄熠,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道:“我年幼的时候,曾被爹摁进过水中,至此,我就一直怕水……”
玄熠不由得蹙眉,傲然道:“为何?”
墨雨显然是没听见,他紧紧抓着玄熠的脖子,颤抖地待在水中,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升起淡淡的水汽,让他的声音有些不真实,道:“熠,你不要松手。”
玄熠搂着墨雨缓缓地把人放进水中,平静的水面泛起圈圈涟漪,他勾了勾嘴角道:“不用怕,永远都不用怕,朕在这里。”
墨雨站在水中拉着玄熠的衣襟,咬着嘴唇,刚刚在皇上把他放下的瞬间,他也脱掉了皇上的衣服,不知被发现了没有。
玄熠身上明黄色的底衣突然脱落在水中,他诧异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墨雨……你这么想朕要你吗?”
听闻这话,身体突然因羞/涩而僵硬,墨雨紧张地把双手绞在一起,暗暗咬牙,鼓起勇气一把摘下了玄熠束发的金簪,水眸里带着魅惑地望向皇上。
“这回可真就是你自找的了,本来这次朕想放过你。”玄熠的声音清冷地响起,带着一丝魅惑地暴走。
墨雨只觉得突然一阵眩晕,整个人就直接被摁在温泉边,扭头就看见玄熠眼眸中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来自地狱,想要把他吞没,顿时在不妙的感觉中夹杂起了一丝兴奋。
一滴一滴的水珠从玄熠的发间滴落,这是墨雨第一次看见他披散着发丝,夜色般漆黑的长发,丝毫不显得柔弱,却给分明的棱角带去了几分野性,如剑般犀利的眸光中跳跃着火焰,傲然的唇线抿成薄薄的一条线,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某种冲/动,赤果着上身,刚柔结合的线条,结实的肌肉,俊朗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虽然带着歉意,但是墨雨还是很想要他,天地间,只想要他一个人。
此时此刻的玄熠落在墨雨眼中,觉得他像一匹头狼,随时要狰狞地咬上敌人的脖子,即可就会把对方啃噬干净,原来,他真的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本性,既然自己已然摊牌,那么也该看看你伪装下的样子,墨雨想到这里,竟勇敢地抬起头,以同样灼灼的目光盯着玄熠。
两个人贴在一起,呼吸几乎缠绵在同一时间里,墨雨已能感觉到玄熠的火热,正贴着他的腰腹,他还是很怕水,便主动投怀送抱地进了陛下的怀抱。
玄熠眯起冷毅的眼眸,他对墨雨此时的反应很满意,坏坏一笑,便紧紧地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一路摸下去,一直探到他平坦的腹部,随即又拍了拍他圆润挺翘的臀部,便慢慢掰开,深入到股缝间,竟如初夜那晚一样,先把手指伸了进去。
玄熠慢慢舔着墨雨的耳垂,抿住促狭的笑容,一本正经道:“你还是那么紧。”此情此景,还有人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几乎让墨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满脸涨红如滴血,闷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仅仅是手指进入到温热紧致的地方,就已让玄熠支撑不住,何况怀里的人像一汪清水般,那么让人想要深究。不由分说,抱住墨雨的腿往腰间一抬,双手扣住,便直捣黄龙。
褶/皱已完全被撑开,没有一丝缝隙,灼热的温度让脆弱的nei壁有些紧缩,而一同进入的还有些温泉水,烫得墨雨脸上带着异样的红晕,他雪堆般的肌肤上染上淡淡的桃红,黛色的轻眉拧成一团,丹凤水眸中含着如青霜般的雾气蒙蒙,眼角还莹莹地挂着一滴泪珠,轻轻地叫了一声:“熠……”
虚弱的呻/吟,夹杂着轻轻的呜咽,简直就像是一曲情yu浓重的乐章,听得玄熠锋利的双眸中,早已染上化不开的yu望。他本就是个阴戾的人,压制了这么久,才第一次给墨雨看到真实的自己,即便他可能对全天下凶狠毒辣,他也会对怀里这个人温柔如斯。
随着重重的撞击,让眼角那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玄熠低低头,用舌头轻轻舔下,随即对着墨雨的柔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墨雨先是任由玄熠在他口中汲取甘露,比起初夜的笨手笨脚,他的技术果然在这么短的日子里变得十分精进,很快,墨雨就觉得毫无章法的汲取让他无法呼吸,湿润的双眸,魅惑地一笑,马上回吻了过去。
虽然整个人都挂在玄熠身上,但是温水中,墨雨还是觉得自己像一叶小舟,随着波浪飘荡,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锁骨上,随即冲着他精炼的肩膀,亲昵地咬了一口。
玄熠早已知道哪里是墨雨的死穴,他坏笑着狠狠地碾压过哪里,打转了几圈,就让墨雨在他怀中绷成一条线,但在快/感的侵袭下,疼痛又快乐着。
日落西山,新月高照,这场缠绵却维持到了深夜。
太过放/纵的结果就是墨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晌午,他挣扎着起身,却觉得腰酸背疼,一点力气都没有,便又重重躺下,一想到昨夜的疯狂,便面色红得滴血。果然,皇上就是皇上,去掉了龙袍变得更加凶猛。
明月听到了里间的动静,赶紧掀开帘子进来,当她看见小主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絮里时,不由得惊呼道:“小主你快起来,会把人闷坏的。”
墨雨露出丹凤水眸,轻轻道:“明月,给我倒杯水。”
明月麻利地递过来一杯水,担忧道:“小主,要扶你起来吗?”
墨雨又把自己埋进被中,闷闷道:“你放哪儿罢!”
明月把白瓷汤吞放在一边,担心地退了出去,正巧遇到刚回来的皇上,才要行礼,只见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摆摆手让她下去。
墨雨躲在被里装蚕蛹,他也不知昨夜为何会做出勾引玄熠的举动,那时他真的是害怕,只想要他一个人,疼也好,欢喜也好,只要有他在就好。
玄熠轻轻坐到龙榻边,他好喜欢墨雨娇羞百媚的样子,尤其是昨晚大胆勾引之后,现在还不好意思,咳了一声,一把掀开了被褥。
墨雨就穿了一件素月白的底衣,一下子被翻开,散乱的青丝,修长的大腿,雪般的肌肤上还带着几个吻痕,如此妖娆就落入了玄熠眼帘,看得他差点扑上去。
墨雨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蜷起身缩成一团,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道:“皇上……”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玄熠就要朗声大笑了,他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把笑声压进喉咙里,清冷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墨雨把头埋在青丝间,哼唧道:“我起不来了……”
玄熠死死掐着手心不让自己笑出声,忍了良久,才抱起墨雨,让他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轻轻道:“你若是起不来,就让朕喂你用膳。”
墨雨抬起酸疼的胳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他雪般的肌肤上,有很多指痕紫涨,在看身上皆是欢爱过后的痕迹,膝盖早已淤青,泛着紫点。不由一惊,道:“皇上……”
玄熠轻轻给墨雨揉了揉受伤的地方,声音低沉道:“昨晚是朕不好,弄伤你了,朕以后不会这样。”说罢吻了吻墨雨的发丝,又道:“朕已给你上过药,用膳之后,再上一遍药。”墨雨在他怀中,温顺地点点头。
泥鳅炖豆腐、板栗参鸡汤、首乌炖乌鸡、琉璃山药、红枣腰花粥、京爆里脊……一道道菜端上来之后,墨雨又把自己埋进玄熠的怀抱里,羞得面色绯红,今日端上来的都是大补的菜……
玄熠怀抱墨雨,一手端着红枣腰花粥,一手拿着汤勺舀了一羹匙,吹凉后送到他嘴边,勾勾嘴角道:“来,喝一口~~~”
墨雨轻轻叹了一口气,喝了下去,却脸红得没喝好,呛得直咳嗽。
玄熠又是给他拍背,又是给他喂水,突然坏笑道:“原来你是想朕这样喂给你啊!”说罢,喝了一口粥,对着墨雨的嘴就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又被发小牌了,呜呜呜呜……你们要和谐地看……
这章开始就准备攒文冲榜了,请各位熟知,下星期再来追小年的文吧!
小年保证会让你们不失望……
☆、第32章 罗衣欲换更添香
红枣甜腻的清香混合着腰花的荤嫩;加之玄熠身上特有的竹风浅香,一起灌入墨雨的嘴中;瞬间就把他吻得晕头转向,绵延悠长的一个吻,几欲窒息。
墨雨整个人都蜷缩在玄熠怀中,他虽然被吻着,手却掐向了玄熠的腰际,让皇上停下来。
玄熠忍着那点痛楚;坚持把粥喂完,才舔舔嘴唇;勾勾嘴角道:“你还真是让朕欲罢不休。”
墨雨美目一扬,抬起纤细玉足;就给了玄熠一脚。哪知;皇上竟一手抱着他,一手接过玉足,轻轻亲了一下,望向他的眸光里闪着坏坏地笑意。
就在墨雨以为皇上会把他再次压倒的时候,玄熠却突然放下他,转过身去背对他,那刺绣九龙华袍上细细密密的金丝微微浮动着,如晚霞里池水荡漾的金光。
墨雨眯起眼眸,才发现玄熠的身子在轻轻颤抖着,不由得心头大惊,一把抱住他,惶恐道:“陛下,怎么了?”
许久,玄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言的粗戛,安抚道:“朕没事。”
墨雨拿起玄熠微微颤抖的手,放在心口上,清婉道:“皇上,为何要瞒着我?”
玄熠勉强撑出一缕微笑,平静道:“朕真的没事,许是年初有些劳累。”
墨雨何等聪慧,马上明白皇上是旧疾复发,怕说了刺他的心,便起身搂住玄熠,仿佛要给他已支撑的力量般,紧紧的抱着他,水眸中流转着化不开的深情,道:“陛下是不是没让太医瞧。”
玄熠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朕信不过那些太医,可以这么说,除了自幼就跟着朕的人,整个皇宫大内,朕信不过任何人。”说罢苦笑了一下,又道:“不要怪朕戒心重,这深宫里到处都是无形的利器。”
墨雨轻轻舒展开玄熠的手掌,掌心处赫然是一小块血迹,他用绢子极为认真地擦拭着,温婉道:“陛下,若药方是我亲自开的呢?”
玄熠扭过头,有些顽皮地眨眨眼道:“你会把苦药变甜?”
墨雨的丹凤水眸宛若浓墨,带着能迷倒千世浮华柔情,抿嘴笑道:“熠,你简直就是身形长了点的隆儿。”顿了顿,又道:“皇上……”
玄熠边用膳边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墨雨浅浅一笑,颇为认真道:“熠,我字维哲。”
玄熠放下筷子,揽过墨雨,沉声道:“《诗经。大雅》曰: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奉劝君主的字,是谁起的?”
墨雨怔了一下,温婉道:“是大伯。”
玄熠重重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朕很想念太傅。”
墨雨赶紧用筷子夹了一块京爆里脊喂给玄熠,娇媚地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是很想听听皇上幼年的趣事。”
玄熠知他不愿自己想起那些过往的伤心事,便也依言笑道:“朕幼年顽劣,比隆儿有过之无不及,在温阳行宫的时候,朕经常带着修云和卿琦翻墙偷偷跑出去玩,结果回来就把挨打的事都推到了博远头上,其实唯有他没出去,在屋内读书,太傅发现后,把我们三个都痛责了一番,让博远看着我们几个读书。”顿了顿,撑不住笑道:“那时候博远读书最好,修云武功学的最好,就朕和卿琦天天想尽办法溜出去玩,然后回来就把博远拉下水。”
墨雨听罢也是笑到直不起腰,许久才揉着肚子道:“我今儿才明白为何每次从太子府回来,博远都躲在书房不见人。”
玄熠用完膳,用清水浣手,促狭地笑道:“远近相持,亲疏两用。好在博远心胸开阔,并未把幼年时的事牢记在心,实在难为他。”甩甩手,又道:“你就在榻上歇息吧,朕去尚书房。”
墨雨目送着皇上远去,才起披衣起身,此时他长长的如墨一般的青丝被解了开来,随意的垂荡在胸前,用一根碧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青丝带穿插在其间,应得面色如寐含春水脸,他唤过明月,清婉地嘱咐了几句,待明月取来东西,便倚轩窗而坐,用心地捣着梨汁。
据《食疗本草》中记载:捣取梨汁一升,再加酥一两,蜜一两,地黄汁一升,用小火慢慢地煎煮,待凉后取其汁小口缓慢地含咽。可治咳嗽、胸闷,内有热邪郁结。
修长纤细的五指在娴熟地捣着梨,偶尔他眸色微凉,如染了袅袅秋霜地望着轩窗外,心里十分惦记皇上,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感觉有人拽他的衣摆,不由得大惊一视,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隆儿一袭家常的深青色撰金丝虬龙太子服,腰间系着一枚白玉,戴着小小的金冠,几日不见他下巴变尖,瘦了许多,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闷闷道:“父妃,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你不是说好不会离开隆儿的吗?”
墨雨搁下手里的活计,把隆儿抱起来放在膝头上,抚摸着他软软的发梢,清婉道:“父妃病了,所以在外面住了几日。”
隆儿水汪汪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担心的神色,嘟嘴道:“现在呢?少傅说,嗯……父妃病的很重,说让隆儿乖乖的,父妃就会好。”
虽然知道博远在骗隆儿,但墨雨还是含了一抹慈爱的微笑,抱着怀中的稚子道:“所以呢!隆儿最近是不是很乖,把孟子都读完了没有?”
隆儿听闻马上眉开眼笑,他用稚嫩的童音背道:“孟子曰: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诗云:天之方蹶,无然泄泄。泄泄、犹沓沓也。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
隆儿摇头晃脑地背诵完之后,还得意的延长了尾音,继而兴高采烈的说:“父妃,怎么样,隆儿背下来了。”
墨雨扶着隆儿的背,清浅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