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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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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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津头也不抬地说:“郭松是个公司董事长,他正忙着竞选市长,和你的项目有什么关系?”

王治小心地说:“晓津,你是大作家,还不知道现在实行“政治经济学”?搞经济不和政客联手,成不了大事。”

姚晓津扔下书,正色道:“王治,我可不参与你们那些黑色交易!”

王治嘿嘿一笑:“你不用参与,只给我牵一下线。”

姚晓津一口回绝:“线我也不牵。”

王治一点也不窘,嘻皮笑脸地说:“老同学,你别那么绝情好不好?当年学游泳,我还救过你一命呢?”

姚晓津按按太阳穴,厌倦地说:“王治,我现在活得很累,你就别来烦我啦。”

王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我就只好跳楼了。明天早上,晚报的《社会周刊》就会有头条新闻:《大作家绝情见死不救,老同学含恨跳楼身亡》”

姚晓津并不买账,说道:“你别装得这么惨兮兮的,谁不知道你王治是属蛇的,只会蜕皮不会死。”

王治推推眼镜,拿出了杀手锏:“晓津,我不和你开玩笑了。你要不帮我,我这次是死定了。我的公司已经负债500万元,债主追到我家,我现在已无家可归,只剩这一辆贷款买的车,我现在就住在车上。不信,你下去看看,我的生活用品、牙具和换洗衣物,就在后车箱里。”

姚晓津将信将疑地注视着他。

在中学时,她就讨厌王治这种人,满脑袋鬼点子,追女生花样百出,学习却不用功。后来听说他经了商,她就更瞧不起他了。再后来就听说他发了大财,她对那个传消息的同学说:一点也不奇怪,就这种人能暴富。

王治把大背包打开,拎出那只狗。

他可怜巴巴地说:“晓津,我现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只有这条狗和我作伴。”

那只穿着破烂,丑陋不堪的狗在地上跑来跑去,让姚晓津又好气又好笑。

“王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丑的狗?像个流浪汉。”

王治乞求地打拱作揖:“晓津,你一向看不起我。可你这人总是慈悲为怀,你不救我,总得救救这条狗吧。它对我无比忠诚,饿得半死,也不肯离开我。”他抱起狗,偎在狗的脸边,向姚晓津做出可怜的乞讨状。

姚晓津被他逗笑了。

“讨厌,你知道我爱动物,就弄条狗来替你求情!”

王治乞求道:“晓津,我还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就看在这条狗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姚晓津无可奈何地说:“王治,你总是出鬼花招。好吧,你说说,你要和郭松谈什么项目?不是皮包工程吧?”

王治赌咒发誓地说:“老同学,我还没堕落到那种程度。我这是个跨国项目,搞劳务输出,怎么样?利国利民吧。”

姚晓津点点头。

“好吧,郭松正为他的下岗工人太多伤脑筋呢,你把人输到外国去,倒是个好事。”

王治眉开眼笑了:“晓津,你真好。我祝你活到99。”他抬起狗爪子,给她作揖。

姚晓津也笑了。

“免了,我可不想变成个老妖精。哎,你快把那只狗装进提包里,它真让人受不啦。”

王治忙去装狗,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

陈果走后,久久不归,直到晚上,姚晓津一个人吃过饭,看着天边大片猩红色的火烧云,心中泛起不祥之感。

天已黑透,姚晓津在房间里枯坐,灯也不愿开。

她正想给陈果打个电话,却听窗外传来两声猫叫:

“喵——,喵——”

接着便是陈果压低带着笑的声音:

“姚晓津,开门哪,大魔小魔回来了。”

姚晓津一怔。脱口说:

“怎么居然成了‘大魔小魔’了?”

姚晓津忙去开门,随手拉开走廊里的灯。

门一打开,姚晓津吃了一惊。

只见王治双目紧闭,半偎在陈果的手臂上,默不作声。陈果却笑吟吟的,满脸得意之色。

“怎么啦?”姚晓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陈果抛给她一个眼色:“这就是大魔。我们在你家后面的小山上坐了半天,他的眼睛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流泪,到了晚上,就疼得睁不开了。”

姚晓津见王治双眼果然红肿如桃,怔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果拉着王治像拉着一个瞎子一样进了门。

晓津只好躲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陈果扶着王治进了客厅,很自然地把他扯到了沙发上,拉过一个靠垫,让他躺下。

大魔不停地低声和她说着什么。陈果的脸红红的,得意非凡,跑来跑去地为他砌盐水,洗眼睛,仿佛那男人是她的战利品一样令她兴奋不已。

把他安顿好了,陈果才走到呆立的姚晓津身边,把她扯到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陈果压低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今天大有收获,他已经通过了考验。”

姚晓津焦虑地说:“这个人是我的同学,他已经结了婚,有妻子,你——”

陈果却十分轻松地扮了个鬼脸:“你别管那些,告诉你,他答应永远圣洁地爱我,一切听我的……”

“爱?”姚晓津张开的嘴再也合不拢:“你们,已经到了那一步?”

陈果笑起来:“你那么紧张干嘛?不相信奇迹?一个男人决心为女人禁欲,还有比这个更深的爱吗?”

姚晓津急切地说:“陈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要是换了我,王治这种人,别说禁欲,就是为我去死我都不会眨眼。”

王治在外间叫了一声,陈果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姚晓津坐在那里,感到浑身往外冒汗,神情有点恍惚,不知眼前这一切是不是真的,灯光仿佛也比往日暗了一些。

陈果最擅长制造这种如真似幻的情境。

陈果再回来时,脸上有些不自然。

她打量着姚晓津,试探着说:“晓津,对不起,我今晚得陪他在外间住了。他眼睛看不见,需要我照顾。”

姚晓津从门缝看出去,见外面的双人沙发已打开。

“不——”姚晓津惊恐地叫道:“你不能这样!”

她的脸色都变了,仿佛是自己将被人推到沙发床上,与那个大魔同床共枕一样恐怖。

陈果的脸上泛起诡秘的笑。

“晓津,这是我考验他的最好时机。他也说了,在一起住,不什么……才叫圣洁。”

姚晓津牙疼一样叫起来:“什么?他真是个魔鬼!陈果,你,你难道看不出,他是在,在占你的便宜。”

姚晓津有些话说不出口,只是替陈果感到屈辱。

哪知,陈果却撒娇地用手推推她的肩:“晓津,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

姚晓津望着灯下的陈果,见她不知何时已将头发梳成一个小巧的发髻,挽在脑后,神态既坚决又顽皮。



 章节113



113。 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陈果出去了,姚晓津在屋中胆战心惊。

她本来睡前要去洗漱,可她不敢出门。进卫生间必须经过起居室,她怕看见什么,却又忍不住几次走到门边,想想,又忙不迭地返回床头。

她自言自语地说:“天哪,陈果真是疯了。她怎能和男人同床共枕?要不然,就是王治太有手段。他的确是个大魔鬼,也许,像那个还俗道人李仁福一样会摄魂法,让陈果身不由己,不能自主?”

最后她上了床,左躺右躺都不舒服。

外间有窃窃私语,压抑的笑声,细细碎碎,如针如芒,让姚晓津浑身不舒服。她想了许多,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连耿涛那种天使一样的男子都不能免俗,这大魔——

她不敢想下去,只把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实在憋得喘不上气,就又掀掉了被子,外面的声音时断时续。

屋外,陈果把沙发中间摆上了一溜玻璃茶杯,隔出一条界线。

她歪着头说:“大魔,你要是越了线,这些玻璃杯子就会碎,扎进你的皮肉里,让你体无完肤。”

王治嘿嘿一笑:“果果,你也太小瞧我啦。我王治绝对是正人君子,你没看见,我雇的保姆都是男的。”

陈果摇摇头:“在我没有对你进行考核过关之前,你说什么都没用。”

王治亢奋地说:“果果,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有味道。嘿嘿,你哪来这么多奇思异想,让我看看你的小脑瓜是怎么长的,里面装了多少让男人发疯的可爱的玩艺儿。”

他欲搂陈果,陈果忙跳开。

“哎,你别动手动脚的。你不是把我相马一样相过好多遍了吗?又来看什么脑袋瓜子?”

“果果,我为那一次的事向你道歉。我第一次看错了人,以为你是浮浪女子,谁知道你这么冰清玉洁?”

陈果指着他那一面坡的大脑袋,数落道:“你真是很歹毒的一个人,骗色不成,竟然诈了我五千元去。我给你的评价是比毒蛇还毒三分。”

王治一点也不窘,嘿嘿地陪笑,巧舌如簧。

“果果,你知道吗?你这种女人,就像牛黄解毒片,多么毒的男人,也让你那可爱的小脸蛋儿给解了。我原本是条毒蛇,现在甘心情愿成了龙肉,成为你的盘中餐。”

陈果转转大眼睛,得意地说:“我是牛黄解毒片,亏你想得出?这说明,你已经被我训练得有点正气了。那你就坦白招供:为什么你那么坏,一开始见面,对我那么凶,就像个老巫婆?”

王治装出乖乖的样子。

“好,我全招供。我这个人,就愿意与众不同,你别看我长得丑,可我比那些英俊的男人智商高。我对付女人的办法高人一筹。比如:我从来不像那些蠢男人,先装出一副圣人的嘴脸,慢慢被女人识破,像只破鞋子一样被人扔掉。我是正相反,先以歹徒的面目出现,让女人一开始对我恨之入骨。而我呢,又越变越好,让女人吃惊:原来自己是看错了人,误解了我。她就会内疚,自责,对我好起来。于是,我就慢慢地*了她的心灵,掌握了她的灵魂,成为她的主宰。”

王治和陈果这次交锋的确换了策略,不再像上次那么装神弄鬼,而是投其所好,一味顺从,装疯卖傻,想讨得她的欢心后再见机行事。

他从田广林那里得知陈果是郭松的座上客时便心生一计:先驯服她再让她为自己所用,他甚至以为,掌握了陈果就掌握了郭松,因此打起了如意算盘。

陈果却被他一副假大款的派头所迷惑,以为他真和郭松的儿子做买卖,可以拉他的广告,所以也颇费心思地改造他,想让他成为驯服工具。

陈果说道:“唔。你还算老实,都坦白了。你对我原来凶得像鬼,现在又乖得像只兔子,都是同一种伎俩啦?”

王治自知失言:“果果,我现在也不同以往,对于你,我是心甘情愿做一只乖乖兔的。因为你解了我的毒,把我从魔鬼打回原形,变成了人,我现在时时感到清白的喜悦,做人的巨大的幸福。”

陈果掏出小本子,认真地说:“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得填写实验记录。”她用这种游戏的方式开始控制他,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王治又重新说了方才的话,表情夸张滑稽,让陈果几乎笑倒,他乘机伸手去摸陈果的脸。

陈果尖叫一声:“别碰我!你呀,魔性总是不消——

王治装出乖乖的样子:“果果,对不起,你太可爱了,你笑起来,就像小仙女……”

陈果像个管教一样,板起脸,厉声地喝道:“大魔!”

王治马上收敛了:“我知道,我自己叫,”他自唤自答:“大魔,哎;大魔,哎——”

陈果再次笑倒。

第二天早晨,姚晓津醒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却见陈果立在她的床头,她的眼睛红肿如桃。

姚晓津呼地一下子坐起来,惊问:“你——怎么啦?”

陈果幽幽地说:“大魔得的是急性结膜炎,俗称红眼病。传人的,我也给传染上了。”

姚晓津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顿时哭笑不得:“你,吓死我了!”

古家栋进了自家权充暗室的卫生间,在红灯下忙碌着。

他又是放大,又是显影,又是冲洗着。

他忙完从暗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叠照片,在写字台前观看——方才李婉的半裸体上,却长出了姚晓津的头像。

古家栋一张张地欣赏着,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说道:“古家栋,你太聪明了,这样就十全十美了。”

就在此时,李婉匆匆地跑上楼来,她手中拿着一大包东西用钥匙开门,像进自己家一样自如。

古家栋听见有人进来,吓了一跳。

他忙把照片用报纸盖上,走到房门口,见是李婉。他冷下脸来。因为得知她和耿涛有染,古家栋对她十分厌恶,好多次拒绝了她的约会。

“你来干什么?”

李婉把大包一扔,扑过来亲吻他:“宝贝儿,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古家栋推开她:“我正在赶稿子,你先在外面呆一会,我再和你算总账。”

他砰一声关上门,想找个地方把照片藏起来。

李婉却扮了个鬼脸:“唉,这就是天才的怪癖,说变脸就变脸。”

她兀自打开包袱,从中拿出睡衣挂在衣架上,把拖鞋摆到桌子下面,像个占领者一样快乐和满足。

客厅的电话响,李婉忙去接听。

姚晓津在电话的另一端说:“喂,我找古家栋。”

李婉怪声怪气地说道:“喂,我是白加二,你找我行不行呀?”

姚晓津惊讶地问:“你,你是谁?”

李婉厌恶地说:“我是谁?这你还猜不出来吗?有资格在他身上再加上一的女人会是谁呢?看来,你的数学学得不好,补好课再来电话吧!”

古家栋从卧室冲出来,对李婉下命令似的说:“把电话给我,你凭什么接我的电话?”他抢过电话:“喂,晓津吗?你找我有事?方才,哦,那是我请的钟点工。”

李婉凑上去想讲话,古家栋捂住她的嘴,继续接听电话。

“什么,耿涛病了?你怎么知道的?你又让我求人了,保外就医?好,我试一试吧。”

他放下电话,李婉用手缠住他的脖子:“我不准你再理她!”

古家栋厌恶地推开她:“李婉,你把风流韵事都做成医疗事故了,还有脸来找我?你还是去找外科大夫吧!”

李婉装疯卖傻地说:“家栋,我是为了你才出事故的。那天,我正好和你约会完……”

她故作娇羞地凑上来,“手术之前,我品味着你那销魂的长吻,才糊里糊涂地推错了病号……哎呀,你真坏,非逼着我说出这些*的细节……”

她兀自嘻嘻嘻地笑起来。



 章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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