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调查,他已经把我和耿涌同居一室的事,通报到总社了。”
章节103
103。自作多情
郭松的小眼睛急速地转了两圈:“那你们还如此逍遥,出双入对到这里来? ”
陈果神秘兮兮地说:“程实并不知道我和他一起来的。”
郭松:“那你为什么还带上他?”
陈果飞给郭松一个眼风:“郭董事长,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不带他,我频频在你这里出现,不是太显眼了吗?我是为了保护你,你还不领情。”
王萍看到陈果和郭松有说有笑,十分嫉妒,便拿起话筒,怪声怪气地唱了一支歌:《女人是老虎》。她边唱边瞪着郭松和陈果,对郭松的冷落心有不甘。
陈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没想到王萍竟然把她当成了情敌,那么,她的处境就更凶险了。王萍在用老虎自诩,向她示威呢。
郭松和陈果跳了一曲,并没休息,又跳起了慢四步。
“那我可得考察一下,你是为了保护我,还是离不开他。”他对陈果鬼鬼地一笑,把她稍稍拉近一点。
陈果又挪远一点,口中夸张地说:“他呀,木头一块。你看不出来吗?他的前身是山里拣柴禾的孩子。”
郭松一怔:“木头?也许我们男人在你眼中都是木头。”郭松用力握了一下陈果的手。
陈果咯咯地笑道:“那可不一样。比如你,就是一块金子。”
郭松讥讽道:“嘿嘿,有点含金量啊!”
陈果乖巧地说:“那当然。郭董事长,你少请几桌酒席,让你的手下多吃点廉政灶,我的广告费就出来了。不然,我回去给你写个大内参:‘郭松坐着一栋楼,一顿吃下一头牛’。我给你算过细账,你招待我的一桌饭算八百,加上包间费四百,正好是一头牛钱。”
郭松:咦,你怎么吃着我的,还骂着我?
二人同时笑起来。
一曲终了。陈果和郭松坐下来。耿涌扔给陈果一个不满的目光。陈果心里明白,却故意不理他,对王萍说:“萍姐,你教教耿记者跳舞吧。”
王萍应声站起来,挑衅地看了一眼郭松,走到耿涌面前,伸出手。
耿涌有些冷淡地说:“我不想学,我怕会踩你的脚。”
陈果在旁边偷偷踢了他一脚,说:“你别扫萍姐的兴,就当是练走步好了。”
耿涌递给她一个哀求的目光。可陈果仍对他眨眼示意,他只好站起来。王萍拉住他的手下了舞池。耿涌甩开王萍的手,生硬地说:“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学吧。”
王萍便在他的前面一二三四地走着。耿涌在她后面笨拙地跟着走,像黑熊学步一样。
郭松点了一支歌,和陈果合唱《迟到的爱》。陈果先唱,郭松接上去唱,却唱得七高八低,高处上不去,用低声;低声下不来,又唱高声。
唱了一半,他就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陈小姐会巫术,我本来唱得很好,可跟她一配合,就变成这样乱七八糟的。”
王萍此时已把耿涌掌握到手里,搬麻袋一样费力地推拉着耿涌像小山一样高大的身躯。此时,她突然大声说:“我已警告过你:女人是老虎。”
她不怀好意地望望陈果。
陈果立即反唇相讥:“女人和女人可大不一样。王经理这种女强人才堪称老虎呢!”
王萍刚想反驳,郭松递给她一个眼色。她气呼呼地扭过头,走到电视机旁,用摇控器把音乐全停了下来。在场的人为之一怔。
王萍气呼呼地说:“我献给在座的各位一支歌:《迟到》。”
王萍唱完,一扭身跑了出去。陈果知道麻烦来了。这个“老虎”一参战,她肯定凶多吉少,忙对郭松笑着说:“郭董事长,你快去看看那只老虎,可别让她跑到山里去呀!”
郭松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哼。自作多情!”
耿涌乘机站起身,粗声粗气地说:“哎,都十一点了。”
陈果扭头看了他一眼,回头笑着对郭松说:“明天,你带我去集团公司下面的几个厂家转转,好不好?”她想乘机拉一下广告业务。因为有郭松做陪,厂长们都会巴结她。
郭松却说:“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带你们去轻松一下。这海边还有一座山,很出名,陈小姐也该轻松轻松了。
陈果摇动着刷子头:“我的大董事长,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我被广告任务压得气都透不过来,哪有心思游山玩水?”
郭松却慢腾腾地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是吧,陈小姐?”
陈果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只好说:“也好。跟您出去,一定有趣。应该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了。”
她淘气地掩住半边脸,只留一只迷人的眼睛瞄向郭松。
耿涌正在喝一瓶矿泉水,见到陈果的样子,气得没咽下去,呛得猛然咳嗽起来。
这几天省城的天气不好,天上总是细雨朦朦。姚晓津晚上下班骑车回家,刚刚拐到巷子口,就听到警车尖利的叫声:“完了——完了——完了——”
她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恐怖的声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走到医院宿舍的楼前时,一群医生和护士在门前观看,一见姚晓津,窃窃私语。
姚晓津走近警车,看见耿涛被两个警察押着,从自家的楼梯口出来。她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耿涛也看见了姚晓津。他收住脚步,仿佛想对姚晓津说什么,却被警察推入车中。
姚晓津失声叫道:“阿涛——”她扔下自行车,向警车扑去。
淋了雨的警车像一只绿色的蛙,滑不溜丢,毫无抓处。她只看见一向英俊的丈夫此时面色如土,用带了手铐的双手向她抓了几抓,她脸前一黑,一股浓浓的汽油昧从排气管里扑向她的脸。车呜的一声开走了,姚晓津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围观的邻居围上来,七手八脚把她抬回家,又乱哄哄地张罗着急救。
姚晓津终于醒了过来。她脑中仍有警笛的怪叫,鼻子里仍有那股恶劣的汽油味。当她得知丈夫耿涛出了恶性手术事故,把换肾的病人当成心脏病人做了开胸手术时,她又一次晕了过去。
姚晓津醒来时已是半夜。她从家里踉踉跄跄地出来,骑上车子,驶上一条小路。
她在古家栋的家门前下了车子,急促地叩门。
古家栋早已睡下了。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姚晓津,吓了一跳:“晓津,你怎么来了,这么黑的天?”
姚晓津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哭泣起来。
古家栋试探着问:“和耿涛吵架了?晓津,我早就说过,婚姻就像无期徒刑,快让我把你救出来吧。”
姚晓津哑声道:“家栋,他已经在牢里了。”
古家栋失声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
姚晓津泣不成声:“我下班回来,眼看着他被抓上警车,他出了恶性医疗事故,给换肾的病人做了开胸术。”
古家栋掏出手绢替她擦泪。
“这个耿涛,怎么拿人命当儿戏?”
姚晓津内疚地说:“家栋,他出事故,一定和我们有关。今天早上,看见你给我送信,肯定大受刺激。”
古家栋不服气:“他受了刺激,就去草菅人命?他害你不够,还去害别人。晓津,我看,你干脆就此和耿涛离婚。”
姚晓津低下头。“不,也许是我待他太苛刻,他才觉得坐牢也比和我在一起好。”
古家栋怀疑地问:“真有那么严重?”
“家栋,你看守所有熟人,替我通融一下,我想看看他。他走的时候,外衣都没穿。”说着,她又流下泪来。
古家栋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又去给她倒水。
他进了厨房,对着水壶傻笑着暗自嘀咕:“嘿,嘿嘿!我的情敌入了大狱,看来,我有希望啦!”他端着杯子倒水,水烫了手,他不由得失声叫起来。
舞会散场,已是夜半。
郭松上车前对陈果嘱咐道:
“早点休息,明天六点准时出发,走晚了,天太热。”
章节104
104。昨夜狂欢
陈果答应着,和耿涌一起上了王萍的车。
王萍一上车就夸陈果舞跳得好:
“小妹可真是才艺双全,我们郭董事长平日里对女孩子冷若冰霜,可一见小妹,他就化了。”
耿涌本来就对郭松极为反感。那位郭松拉着陈果从开始跳到最终,毫无顾忌地和她说说笑笑。他想:我在身边他尚且如此,我不在,他不知怎么占陈果的便宜。
耿涌越想越生气,又被王萍抓住不放,一晚上推来拉去的,累得他像爬了几座大山一样疲惫不堪。听王萍这么一说,脸上就更有点挂不住,便狠狠地瞪了陈果一眼。
王萍看在眼里,在那里煽风点火,更加放肆。
“这车里没外人,小妹,你也教教大姐,怎么公关?我看你真是训练有素,不仅说话甜,舞姿好,眼睛都带钩。你那眼睛瞄我一眼,我心里都直忽悠,别说男人了。”
陈果气得翻翻眼皮,又不便发作,只好绵里藏针说道:
“你别拿我开心,我看你才是个中老手,郭松还不是被你指挥得团团转?”
她说话时便去观察耿涌的脸色,尽管在暗中看不清,可她从耿涌僵直的身姿中,就感到了他的不悦。王萍见自己的挑拨见效了,笑着下了车。
回到宾馆,耿涌便和陈果吵了起来。
耿涌气呼呼地坐在陈果的床边,把从王萍那里带回来的材料一摔,对陈果说: “什么董事长?整夜围着你的裙子转,成何体统?”
陈果最怕耿涌这后院起火,一旦他发起牛脾气,她精心导演的滨海之行就算砸了。
她一边摔下鞋,揉着跳得酸痛的双脚,一边说:“涌,你可真孩子气,对这些人你何必较真?他水平越低,我们的广告任务越有指望,真遇到那种刀枪不入的,你倒高兴啦?”
耿涌气哼哼地说:“你怎么不告诉他,我们是恋人?看他还敢那么放肆?”
陈果笑了。“越说你孩子气就越犯傻,我那么说,结果会怎么样?”
耿涌说:“那你让我保的什么镖,整夜被他拉拉扯扯,我在一边无能为力,你想想,我心里气不气?”
陈果更乐了。“我要你保镖,可不是让你把我装进口袋里,谁都碰不得,我不是很大方地让你和王萍跳舞吗?你该学学我的风度。”
耿涌牙疼一样叫起来。“果果,我这次陪你来滨海,就是想把你解救出来,没想到你把我也搭上了,还说什么风度,陈果,也许我们有许多观念都不同……”
陈果也有些不快了。“耿涌,你要不高兴,可以先回去,我不会勉强你……”
耿涌十分委屈。“果果,我要是不来,不放心,现在走就更不放心,我觉得你不懂我的心。”
陈果想和他化干戈为玉帛,便飞出一个媚眼:“涌,我们别吵了好不好,时间不早了,我都困了。”
她去拉耿涌的手,哪知耿涌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正色说:“对了,果果,你以后别用这种眼神去看别人,那样会让人误会,以为你在勾人。”
陈果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耿涌看陈果变了脸,不由得慌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王萍不是也说你眼睛带钩吗?”
他本想拉上王萍来客观地解释这个问题,陈果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萍说我眼睛带钩,你就相信,明天再有一个李萍张萍说我别的什么,你也当武器来对付我?”她眼中已泛出点点泪花。
耿涌见她流泪了,忙说:“果果,我知道你练了一套公关术,这有助于你的业务。可你想想,这样也会引祸上身。那些男人以为你对他有意,你会把鬼引出来。”他知道陈果已经习惯成自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耿涌更为她担心。
自己不能每日每时都跟着她,她的媚眼也许有助于她拉业务,但也难保她不由此惹下祸端。她那一夜钻进他的房间,就是无路可逃了。
耿涌尤其不能忍受的,是陈果在他面前仍用那套法术,让他看了如坐针毡一样无法忍受。
她的眼中一出钩,那些男人们被她钓在手里,随着她手中的线舞动的丑态,更让他妒火中烧,不能平静。
可他怎么能让陈果明白这一切呢?
陈果气呼呼地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了业务,怎么还指责我?”
陈果已经受到郭松和王萍的两面夹攻,耿涌这后院又起了火,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我是说,有了我,你就不用那样了。你还用那一套,作为爱人,我怎么受得了?果果,有了我,你真不用那么辛苦地应酬了,我能养得起你。”
陈果不快地说:“我又不是一只鸟,要你来养?”
陈果骄傲如天鹅,最怕男人心眼狭小,把她据为己有。
耿涌脱口说:“只要你属于我,我就不能让别的男人来占你的便宜。”
陈果*然大怒道:“耿涌,你好大的口气,我属于你?我陈果只属于我自己,不会属于任何一个男人,我要想找个男人当靠山,就去傍大款,找*!”
这话让耿涌的自尊大大受伤,他不由气呼呼地说:“是我不够格。我一没钱、二没权,只是个穷记者,当然没资格要求你什么。”
陈果气极了:“耿涌,你好庸俗。”
耿涌更气了,反唇相击:“你不庸俗,整天靠飞媚眼过日子?”
陈果羞愤交加:“我下*,你何必来管我?”
“我当然要管。我说过,要一辈子对你负责。”
陈果气愤地说道:“原来,你的负责,就是想管制我——”
二人怒目相向,谁也不肯服软:一直吵到了下半夜。陈果和耿涌原本是一对克星,性格迥然不同,偏偏命运之神让他们走到一起。从此两人战火不断,再无宁日。
早晨,宾馆里的小姐们在走廊里扫地打水。
陈果仍在床上睡觉,门就被人叩响了。
服务员在外面叫道:“陈小姐,郭董事长的车来接你,起床吧。”
昨夜她和耿涌都没睡好。陈果跑到卫生间一照镜子,眼皮又浮肿了。
“这个样子出去,准会把人吓一跳!”她自己嘀咕着,手忙脚乱地洗脸,漱口,化妆。
耿涌脸红脖子粗地进来了。
“果果,你能不能快一点,那个姓郭的冲我发了一顿火。”
陈果说:“坏了,坏了。郭松一定以为我昨夜和你狂欢才睡过了点。”
她责怪起耿涌来。“都怪你,非缠住我吵个没完,今早又不快点来叫醒我,难怪人家会误解。”
耿涌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忿忿地叫道:“我们起来早和晚,干他什么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