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陈果突然“扑”一声笑起来,对电视部主任说:“商主任,程实说我和耿涌有桃色事件,是莫须有。不过,我倒是可以交代一件桃色事件,你想不想知道?”
商主任好奇地问:“你还有另外的桃色事件?”
陈果指点着程实:“当然有啦。程部长,你可要如实记录哟!”
程实嫉妒地红了眼睛:“我就说,你和耿涌不止这一件嘛!”
陈果慢腾腾地说:“不,不是和耿涌,而是和另外一个人,也是咱们报社的。资格比耿涌老,地位比耿涌高,要受处分的话,肯定比耿涌还要重。程部长,这个人是谁,我不说你也知道”
她起身走到程实身边,居高临下笑眯眯地盯住他的眼睛。
程实慌乱起来:“不,我,我怎么会知道?”
他竟然挤眉弄眼,不让陈果说下去。
陈果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咯咯笑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知道,哎呀,那我可就得从头说起了。商主任,你想不想听啊?”
商主任点头如鸡啄米:“想听,想听,我最爱听桃色新闻啦。”
听到程实干咳一声,自知失言,忙改口,“哦,我们就是要追查桃色新闻,你快点说。”
陈果看到程实的脸涨红得象猪肝,高兴得手舞足蹈,拿出说书人的架势,站在屋子中央,停顿了一下方开口。
“好,我可以详细地说给你们听。时间是一周前,地点:咱们报社广告部,人物:一男一女。”
程实忍不住大叫:“陈果,不要说了!”
陈果故意说:“咦,为什么不要说了?你们不是追查桃色新闻吗?”
商主任正听得津津有味:“咦,程部长,你怎么又不让她说了,她不是正在交代嘛?陈果,快说!”
陈果见程实已经缩起了脖子,仿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狼狈相,大为开心,更是口若悬河。
“这样吧,我先把人物化名,这个女的,叫小妖精;这个男的呢,程部长,你说,叫,叫什么好?”
程实衷哀地说:“果果,你不要乱讲嘛!”
他象一头挨宰的猪一样,对她做出一副哀求的可怜神色。
陈果情绪激昂:“咦,我哪里乱讲了?我是在交代问题。那男的,我也给他取个代号叫:老热土豆!”
她背对着程实,却对商主任偷偷伸伸指头,示意讲的就是程实。
商主任顿时明白过来,笑得前仰后合,口里还不停地重复:“嘿嘿,老热土豆,老热土豆……”
程实气得呼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陈果却拦住了他。
“咦,程部长,你走了,那谁做记录啊?”
她飞快地插上门,身子挡在门边。程实走不出去,尴尬地站在地中央。
陈果指指点点地说:“对啦,那天晚上,小妖精和老热土豆就是这样站在屋里,只不过,位置不对,老热土豆跑去关上门,小妖精就站在地中央,拿来椅子当工事。”
她边说边拉过一把椅子,重新演出那晚上的一幕。她表情惊恐地躲在椅子后面。
程实狼狈万分,气急败坏地叫道:“小妖精,你闭嘴吧!”
陈果故意一怔:“咦,程部长,你怎么*了我的代号?那,我可要揭露那个老热土豆是谁啦。”
她盯住程实,程实万分尴尬。脸上的肌肉象被鞭子抽了一样,一抖一抖的。嘴角一会向左歪歪,一会向右歪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顷刻,他猛地扑向商主任,牙疼一样呻唤道:“咱们走,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演小品吧。”
商主任自然还想听,甩开他的手:“程部长,让她多讲几件事,你不是更好治她吗?”
程实咧着嘴,尖叫道:“哎呀,你还没看出她是在演剧嘛!咱们快走吧。再多呆一会,连你也要给编排进去了! ”
他丢下商主任,自己先逃出门去。
商主任不得不走,恋恋不舍地挪到门边,忍不住又回头问:“陈果,你快说,那个老热土豆得手了吗?”
陈果嫣然一笑:“这是个悬念。只要程部长一处分耿涌,我就会解开这个悬念。”
商主任失望地出了门,不见程实,忙往前走,在走廊拐角处,程实突然冒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她又跟你说了什么?”
商主任埋怨道:“哇!你吓我一跳。她说,老热土豆的真实姓名是个悬念,只要一处分耿涌,她就会说出来。”
程实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小妖精,真是诡计多端,我还有办法治她,走着瞧吧!”
昨天早晨陈果本来应该跟哥哥一起去后山寻找冠军和竞争,可陈东怕妹妹受不了刺激,自告奋勇一个人去了公安局,晚上把结果告诉了妹妹。陈果难过德一夜未睡,今天早晨心事重重地进了办公室。
她以为耿涌早就到了,可一开门看见的竟然是程实的一张丑脸。他看见陈果用眼睛寻找耿涌,没好气儿地说:“又找耿涌?哼!陈果,你看过巴黎圣母院吧,还记得艾斯美拉达是怎么死的吗?”
陈果走到自己面壁的办公桌前,放下手提袋,斜视着程实。 “怎么死的?”
“让那个太阳神菲比斯给害死的,我就知道你忘了。”
“我宁可让太阳神杀死,也不会理睬丑八怪。”
他听陈果骂他是丑八怪,气得差点没跌倒,又一时找不到话语反击。
章节100
100。 桃色之事【2】
耿涌现在以陈果的保护神自居,每天陪伴陈果左右。晚上程实偷偷去玻璃大楼观望,耿涌每天都和她双进双出,他尽管恨得直咬牙,可毫无办法。
程实乘屋中没人,堆起笑脸凑过来:
“陈果,我对你很够意思吧,你在滨海惹那么大个乱子,要是别的领导,早把你给赶回家去了。”陈果以为程实投降了,便夸张地给程实作揖:“谢谢部长大人!”
哪知程实歪歪嘴又补充一句:“还有,你丈夫问我你在哪,我也没告诉他。”
陈果一震,低声说:“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程实故意不正面回答,只是说:“果果,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我对你才是真心真意。你别看耿涌脸蛋儿长得好,可他一见你就把刘玉给抛弃了。以后再遇上比你好的,还不得甩了你?”
陈果不敢正面和程实交锋,心却悬了起来。谷雨生又成了程实的杀手锏。他会用这个武器把陈果置于死地的。
“程部长,你千万别对谷雨生说出我在这里。”
程实咧咧嘴:“那,就看你对我如何啦?”
“咦,我对你也不错呀!我也没对商主任说出那个‘老热土豆’是你呀!”
程实脸上变色,刚要说话,耿涌走进来。陈果的眼中立即放出了光彩,对他说:“滨海的郭松约我去采访几家企业,耿涌,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耿涌说:“什么时候走?我去买票。”
程实却在一边说:“耿涌,省里有个会你得去采访,体育新闻,不得耽误。”
他心里暗骂:“丑八怪又怎么了?我手中有权,照样管制你们这对狗男女。”
陈果气冲冲地一摔门,走了出去。
耿涌跟出来,在走廊里拉住她。
“果果,你别理他,我有办法,你去买车票,下午我们一起走,大不了我自己报销差旅费。”
陈果说:“他欺人太甚,方才说让我提防你,说你是太阳神……”
“我已经把他利用职权想占你便宜的事反映给总社领导了,他没几天就会完蛋!”
陈果点点头说:“那我们更得提防他反击。听说他和总社的头有点特殊关系,我们可别引火烧身。”
“我就不怕这些,总社不管,我就再往上告。”耿涌掏出钱来。
“你去买票,我采访完就说去另一个地方,你到火车站附近的宏达旅馆等我,好不好?”
陈果转身进屋,去拿手提包,临出门对程实说:“好,我一个人去。不过,我得告诉你一句话:你连敲钟人都不如,你是那个该死的神父。”
说完,她狠狠地摔了一下门,程实气得从椅子上直立起来。
耿涌随后进来,程实怒气冲冲地说:“耿涌,你别得意得太早,你要是娶了这个小妖精,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耿涌微微一笑:“我去采访了,你不是等着要稿子吗?”
说完,拉开抽屉,拿出采访本,立即出了门。
程实望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咽了一口气,大声骂道:“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的。”
早晨,姚晓津骑车上班,刚刚拐出自家的小巷子,古家栋从公路对面过来拦住晓津的车子。
古家栋身姿潇洒,脸上却是一片萎黄。他低声说:“晓津,有几句话,我必须对你说明白。不然,憋在我心里就快成炸弹了。我和李婉只是对你的爱的一次模拟……”
姚晓津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古家栋抓住她的车把。
古家栋急切地说:“晓津,你对我有误解,我就是十恶不赦,你想一枪把我枪毙了,也得听听我为自己的辩护。你那天打了我一个耳光,就算对我判了死刑。那么,请看看一个死刑犯的最后自白。”
他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到姚晓津的车筐里。
姚晓津从车筐中拿出来,丢到地上,痛苦地说:“古家栋,你别枉费心机了,我对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古家栋面色涨得通红,想去拣那封信,见姚晓津推车已走,又想追上去解释。
信却被从后面赶上来的耿涛拾了起来。
姚晓津见状,忙下了车。古家栋也是一脸窘态。
耿涛把那封信又交还姚晓津,骑上自行车,径直地走了。
医院外科诊室里笼罩着紧张气氛。
耿涛穿上手术服,匆匆走向手术室。李婉从病房出来,与他相遇,脸上现出暖昧的笑容。
耿涛问她:“术前准备作好了没有?”
李婉满不在乎地说:今天上午手术不多,一号手术室一个开胸术;二号室一个换肾术。我都通知病号了!”
耿涛不放心地嘱咐道:“这两个都是大手术不可掉以轻心,血浆准备够了吗?”
李婉见左右没人,伸手拍拍耿涛的面颊:“宝贝儿,放心吧,今晚,又轮到我们值夜班了。”
耿涛迅速向左右看看,躲闪开她的手:“你不是刚刚值完班吗?”
李婉对他挤眉弄眼:“李大夫病了,我们多值一回。”
耿涛没说话,匆匆地走进手术室。
李婉双手抱住胳膊,就势依在走廊的墙上,面带笑容地注视着耿涛的背影足足有一分钟,才意犹未尽地进了病房,大声说:“4号床6号床上手术车。”
几个护士进来,把两个病人抬上手术车。
李婉仿佛想起了什么,匆匆跑向办公室。她*起电话:“大力呀,我今天晚上又值夜班,你把我洗的衣服收回去。”
病房门前,护士长大声地叫:“李婉,李婉?”
李婉仍在打电话:“不值夜班怎么行?我又是后来的,当然得多值了。你别小心眼,你老婆跑不了。”
护士长推门进来。“李婉,你怎么回事,这边忙得脚打后脑勺,你却跑来拉家常,怎么跟家庭妇女似的?”
李婉扔下电话,伸伸舌头,跑到走廊里,推起一辆手术车,就往手术室门口跑去。
手术室的无影灯下。耿涛在手术台上执刀,李婉和几个护士在一边递器械。她一直贪婪地盯住耿涛俊美的身影,心中刮着快乐的小风。
耿涛伸出手来,李婉递给他一把刀,手却在耿涛的手上停留一下。耿涛皱皱眉头,大眼睛在口罩上方递给她一个严厉的限神。李婉歪歪头,斜着眼睛向他回送秋波。
耿涛给病人开了胸。他的眼睛急速转动,手中的刀举在空中,迅速把口罩扯下来。惊问: “怎么回事?病人的心脏是好的?”
几个护士围上来。耿涛盯住李婉,李婉也扯下口罩,心虚的说:“你看我干什么?”
耿涛扔下滴血的手术刀,叫道:“你立即核对一下病号的床位。”
李婉匆匆跑出去。
耿涛脸上布满冷汗。一个护士拿过毛巾,为耿涛擦汗。
片刻,李婉面带泪花,咚咚咚地跑进来。哭着说:“我推错了病号。二号手术室的病人才是开胸术。”
耿涛吼道:“那快去通知2号手术室。”
李婉又咚咚咚地跑出去。
此时,二号手术室内,护士正做检查,核对病号后,困惑地摇摇头。
“李大夫,咱们今天是给4号床做手术,怎么患者是6号床的?”
李大夫推推眼镜:“什么?6号床是耿大夫主治呀! ”
李婉匆匆跑进来,尖声叫道:“李大夫,快,快,快停止手术。”
耿涛重新站在手术台前,缝合病人的胸腔。
李婉站在一边,眼中充满了惊恐,不时瞄瞄耿涛,又看看其他护士,又冒出一身冷汗来。
陈果和耿涌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才松了一口气。
陈果掏出了扇子,对坐在对面的耿涌说:“这天气怎么像程实一样毒辣辣地热?”
耿涌笑道:“我方才走时,他坐在那里,气得像个癞*!”
陈果的旁边又有人坐下来。
耿涌拿出杯子和水果,倒了些矿泉水,又去洗水果。
章节101
101。不要再玩火了
陈果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和梨,感慨地说:“两个人旅行真好,有人照顾我。”
耿涌说:“你几岁就进了部队,这些年来,不知怎么过来的,谁照顾你?”
陈果不想提过去伤心的事,就说:“没人照顾,人是很会适应环境的。我在部队时练功倒是没吃苦,我的身体条件好,不像有些孩子,为了练功挨打……”
“挨打?”耿涌吃惊地说。
“是啊,进了文艺团体,并不像常人想像得那么轻松,好像整天蹦蹦跳跳很容易。练功要起大早,小孩子贪睡,最怕清晨被喊起床,还迷迷糊糊呢,就得去练功房。当然,这种‘打’,是爱嘛! ”
耿涌一边听,脸上流露出理解的怜悯之色。
陈果笑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耿涌,到了滨海,你可得配合我,不要介意他们怎么对待我,也别干扰我的行动计划。”
耿涌不高兴了。
“那不行,我就是保镖,我得保护好你,让郭松那条色狼不敢对你下口。”
陈果忧虑地望着他一副倔强的模样:“耿涌,我就怕你不明白保镖的任务。你呀,要打着不是保镖的旗号来当保镖。”
耿涌苦起脸:“你也让我像你鬼模鬼样的。在什么不正派的大旗下搞正派?我可不会那一套。”
陈果心里着急,可还得哄他:“耿涌,这听上去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你只在大事上保镖,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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