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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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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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涛在后面注视着她肥硕的身躯,脸上现出困惑的表情。

李婉填写完,一回身,看见耿涛严厉审视她的目光,有些吃惊。

耿涛问道:“你擦的什么香水?”

李婉胆怯地问:“耿大夫,我的香……水,也……不对吗?”

她已经在稿纸上多次描写过和耿涛上床的情景,臆造出他勾引自己或是自己勾引他的许多细节。

可平日里她从来不敢正眼多看他,他给她的印象是个象手术刀一样锋利的男人。她不敢主动招惹,只想用一种病态被动的姿势,引他主动伸出好奇的刀子,把她切割开来。

她在他面前就总是装疯卖傻,与在古家栋面前的姿势截然不同。

耿涛目光散漫,嘀咕道:“她从来不擦香水。”

李婉试探地问:“她是谁? 耿大夫,我,我听不懂你的话。”

耿涛*地一把拉住李婉的手:“你不用懂得那么多。”

李婉被耿涛的举动震惊了。

她张开嘴,迷茫地望着他,任耿涛抓着她的手。

耿涛放开她,又去关上房门。

然后站在门边,目光炯炯地望着李婉。

李婉终于懂了。

她先是整整自己的衣服,露出傻笑。然后,便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一步步地向耿涛挪移过去。

耿涛反倒害怕了:“你,你干什么?”他迅速躲开她。

李婉不吭声,继续向前扑去。正巧,耿涛已离开原地,她的头“咚”地一下撞到了墙上。

李婉不顾疼痛,还咯咯地笑着说:“你真坏,可我一定要闭着眼睛找到你。”

她闭着眼睛向耿涛摸过去。

耿涛像个笨拙的孩子,吓得躲到墙角,大声呵斥道:“你疯了?我不想和你玩捉迷藏。”

李婉疯疯癫癫地说:“耿大夫,我觉得,我们的开始很不一般:你假装训斥我,我以为你讨厌我。然后是你说:你不用懂那么多,我就不再问为什么。可我必须再给我们的故事增加点特色,别弄得象一般人的艳遇那么乏味。你看,应当是我闭着眼睛摸到我的宝贝。”

李婉见耿涛终于出击了,放下心来,开始按她设想的情节信口乱说起来。她以一个风趣的女主人自居。

耿涛生气地叫道:“你胡说些什么?你现在的样子又蠢又丑,一个瞎了眼的张牙舞爪的女人。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李婉睁开眼睛:“你,你生气了?”她从女主人一下子又跌到女护士的低人一等的角色中。她不敢再撒野,在耿涛面前她已经习惯了服从。

耿涛对她怒目而视,脸上现出在手术台*递错了器械的表情。

李婉沮丧地垂下眼帘:“好吧,我服从‘医嘱’就是了。”

床上,耿涛和李婉并排躺着。

耿涛点起一支烟,一言不发,目光依然散漫。

李婉激情未消,喋喋不休地说:“你以前对我那么凶,我总以为你看不起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耿涛冷冷地开口道:“记住,别在我面前谈爱情。也不要向人炫耀我们的事。”

李婉故作委屈:“那是方才。方才我可以不懂,现在,我有权利知道得多一点。比如,你为什么不谈爱情。比如,你说谁从来不擦香水?”

耿涛忽地一下子坐起来:“我以为你听话,你咋这么饶舌!你后悔了?那好,你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李婉吓了一跳,也坐起来:”我……哦,我明白了:你爱上我,是因为我听话。那,我永远会听话的。我不傻,我不象某些女人,总想指挥男人,驾驭男人,我总是绕着男人转,这样很幸福的。”她猛然想起了姚晓津高傲的事实神色,突然明白了耿涛需要什么,傻笑起来。

耿涛跳下床,背对着她穿上睡衣,说道:“你穿上衣服,出去吧。”

李婉一怔,傻笑僵在脸上,却不敢反抗。

她故作天真地歪着头说:“这也是医嘱吗?”

耿涛口吻严厉地加上一句:“你以后值夜班,不要擦香水。”

李婉不知所措,只是连连点头。耿涛起身到卫生间,打开淋浴的水龙头冲洗。

李婉偷偷溜出门去。

耿涛从卫生间出来,穿上睡衣,往家里拨了个电话。



 章节98



98。孤男寡女

姚晓津正在看一部外国片,电话铃响起,她忙去接。听到耿涛在那边说:“晓津,你还没睡?”

“你一值夜班,我就失去了时间感,好像也不知道困了。”

耿涛沉吟了一下:“我不在,你如释重负了,对不对?”

姚晓津笑了:“有你在身边缠着,真是有点烦;可你一不在家,我反而很想你。当然,是想你以前的样子,在我们相识之初,你那么英俊,文质彬彬。”

耿涛紧紧睡衣:“你放心,晓津,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姚晓津笑得更响了:“你们这些大男人哪,好像挺风光,其实旗是个孩子,总缠着女人。小时候,缠着母亲,要吃要喝。长大了,缠着妻子,要怜要爱还不够。还得……”

耿涛长叹一声,打断她:“晓津,从今以后,你将看见一个你理想中的耿涛,仙风道骨,不染尘埃,比你那个古家栋更潇洒。”

姚晓津脸色大变,刚想说什么,耿涛却把电话挂断了。

李婉一个人躺在护士值班室的床上,兀自嘀咕:“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夸我,又和我上了床。这些都是真的吗?”

她急忙爬起来,“对,他还有医嘱:值班不要擦香水,我得记下来,我脑袋臭,别一觉醒来给忘了。”  .

她起了床,在值班记录上写下几个字,傻笑着又爬到了床上,“那些美女作家的经历,我都有了。下一步,就是怎么一鸣惊人啦。”

黄昏。太阳的余晖从西边的窗口映进来,报社走廊里象着了火一样红通通的。

程实和报社电视部的头头凑在窗口咬耳朵。

程实咬牙切齿地说:“我得把她和耿涌分开,单独提审,才能问出实情。”

电视部商主任好奇地问:“怎么分开,他们每天粘在一起,像连体双头人一样。”

程实俯在他耳朵上,窃窃私语,电视部主任频频点头。

他俩密谋完,程实进了办公室。看见耿涌和陈果正凑在一起看一本《外国广告设计》他妒嫉得眼睛冒火。

耿涌没看见程实进来,亲呢地叫着:“果果,你看这幅广告设计很有创意,从构图到色彩,真是一流的。”

陈果顽皮地摇动着刷子头:“阿涌,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一说这些我的头就大。”

耿涌吃惊地瞪起眼睛:“你不学广告术语,出去拉业务,和人怎么谈?”

陈果学他吃惊的样子:“你去和人谈业务,就光靠这个?”

耿涌老老实实地说:“那当然了。你要让客户对你有信任感,觉得你很精通广告这一行,人家才能和你做。”

陈果调皮地在他光洁如婴儿的头上戳了一指头:“那好,你懂就行了。我只负责把客户拉到手,你去跟他们谈业务。”

程实越看越嫉妒,大叫一声:“陈果!”

陈果被吓得惊叫起来。

“吓死我了。程部长,你进来怎么像鬼一样没有声音?”

程实气呼呼地说:“陈果,你这些天不用去跑广告了。到电视部帮一下忙,他们有个片子,需要你配合。”

陈果鼓起腮帮子:“我不去。我的广告任务还没完,凭什么给电视部出苦力? ”

程实冷冷地说:“这是社里的安排,你不服从,就请自讨方便。”说完,他一转身出去了。

陈果害怕地对耿涌说:“这老色鬼,想分开我俩,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耿涌担忧地望望窗外,安慰她:“果果,别怕,不论你到哪,一定要和我随时保持联系。”

电视部商主任随后走进来。

“陈果,程头跟你说了吧,那我们就立即出发。”

陈果看看表:“什么,现在就去?都快下班了。”

“这部片子得快点赶出来,客户急等着看样片。”

“上哪去拍?”

“天龙宾馆。”

“那不是在省城的大西头。离这儿几十里呢?”她下意识地望望耿涌。

耿涌向她做了个手势。

陈果恋恋不舍地望着耿涌,无奈地和电视部主任出了门。

天龙宾馆一楼的房间很狭小,窗户上安装了生锈的铁栅栏,陈果一踏进去,竟有进了鸟笼的感觉。

程实阴沉着脸坐在一把圈椅里。

电视部商主任坐在他对面。

陈果困惑地打量着这个房间,说道:“怎么没有电视部的人,不是拍片子吗?”

程实和电视部主任交换了一个眼色,干咳一声:“陈果,你和耿涌在滨海市奸宿的事,给报社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你要如实地向组织交代。”

商主任随声附和说:“拍片等明天再说。”

陈果吃惊地睁大眼睛,恼怒地质问:“原来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拍片任务,你们把我骗到这里来,是想听一件桃色新闻!”

程实拿出审问的架势,装模作样地打开一个本子,提起笔,继续说道:“陈果,你是什么时间进耿涌房间的?你们的不正当关系,恐怕不止这一次吧?”

陈果想不到程实象变脸的演员一样,迅速换下压在她玻璃门上的鬼脸,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她不理他,只转身向电视部商主任说:“我是受到一个广告客户的骚扰,才躲到耿涌的房间。他事先并不知道,我们更没有越轨行为。”

程实打断她的话:“陈果,这是组织上给你的一个机会,你如实交代了,对你有好处。”

陈果扬起眉毛:“你还想让我交代什么?”

程实歪歪嘴:“你说的情况,有人证明吗?”

陈果气愤地摊开双手:“你明知这种事无法证明,却向我要证人。那么,我问你,你又是根据什么,说我和耿涌有不正当关系,你的证人又在哪里?”

程实的目光中充满了淫邪之意:“服务台小姐就是证人。你从她手中要的钥匙,进了耿涌的房间,第二天早上才出来。你半夜进他的房问,孤男寡女,还有什么好事?”

陈果没想到他会抬出服务员作证,她知道程实是真想把她置于死地了。

她不由悬起了心,毫不示弱地反击:“程实,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耿涌不像某某人,深夜埋伏在办公室对女同事进行性骚扰。耿涌是咱们报社有名的“极品烟”,总社的头都说他是人中极品,我不信,你能把他这种人也涂黑。”

程实被陈果说得直眨眼睛,一时答不上话来。

那位商主任忙来打圆场:“陈果,就算你说的事实都成立,可宾馆的人不知道这些内幕,他们只知道两个大报记者宿到了一块,传为桃色新闻。总社知道了,要我们一定严肃查处此事。”

陈果坐到床上,盯住程实的丑脸:“我可以向组织上写一份材料,说明情况,澄清是非。”

程实阴森森地一笑:“耿涌的未婚妻找到报社,要求组织上挽救耿涌,处分你。”

陈果气愤地质问道:“你们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想像“*”那样,借组织的名义整人。现在改革开放多少年了,有钱的人三妻四妾,有权的人养‘小蜜’,你们还在这里干扰我的私生活,这纯粹是居心不良。”

程实见吓不倒陈果,就拿出另一着杀手锏:“陈果,你应该知道,咱们报社是国家一级权威报的分设机构,对记者有严格的要求。你不是正式记者,可耿涌和你不一样。”

陈果果然紧张起来:“你们想把耿涌怎么样?”

程实说:“那就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能如实交代,态度好呢,组织上可以从轻发落他;如果……”

陈果忍不住叫起来:“程实,你少来这一套。这明明是圈套。我们本来清白,你却要骗我往自己的脸上抹黑。我如果按你的意思做什么交代,你才正好落井下石。程实,你好歹毒哇!”



 章节99



99。桃色之事【1】

程实歪歪嘴,得意地说:“不管怎么说,你和他奸宿的事,是*不了的。你离不离开报社,我可以网开一面,你毕竟是我聘来的。耿涌嘛,正式国家记者,已有婚约的人,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党纪和行政处分是逃不过了。”

陈果一脸惊愕。她惊恐地眨动着大眼睛,看看一脸凶相的程实,心里打起了小鼓。

她不想拖累耿涌。整个事件是由于她寻求保护而惹起来的,耿涌已经为她承担了许多,听程实说到刘玉,她更觉得自己已经伤害了这一对无辜的情侣。程实拉开了架势,看来是不会轻易收兵的。陈果心里着急,头又有些发晕。

陈果现在真舍不得离开报社了。

这家报社有极好的广告效应。她见过那些没有硬牌子的小报记者,一进客户的门,就被人冷落,社会上有一句话叫“防火防盗防记者”,他们的日子实在难过。

唯独她所在的这一家,即便拉不成广告,也没人敢怠慢。她每到一地,当地的新闻部门就车接车送,大小官员前呼后拥,酒店宾馆都是高级招待,她离开此店别无二家。

另外她迷恋上了耿涌,尽管她自己不肯承认。她住院期间,耿涌花费了近万元,听护士告诉她:在她昏迷时,耿涌一个劲地要为她输血,后来因为血型不对,才作罢。

陈果在这大半年接触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她在文艺团体时,瞧不起同行那些轻飘飘的公子哥式的男人,他们非常情绪化,爱情来了把女孩捧上天,感情消失了又去围着新的裙子转了。

这大半年她也见识过有权有势的男人。他们把女人当花瓶当附属品。有钱的以为可以用钱买到她,有权的以为可以用权占有她。有几分真情,也是最原始的欲望,吸引不了陈果,却使她对男人增加了轻蔑感。唯独耿涌与众不同。开始时,他不为她的魅力所惑,让她吃惊。后来又仗义相护,让她感动。

他对她的呵护那么自然,一举一动发自内心,又笨拙又感人,不像其他男人,投一分想取回十分,每一个目光都沾着贪娈之色。

耿涌极要强,工作上总比别人多拼上几分力气。他的业务能力也很强,可谓前途无量,若是因为她影响了他的前程,她会内疚一辈子。

她在飞快地转着念头,想击破老色鬼的阴谋,可情急之中,又想不出合适的主意。

程实眼见她哑了口,以为她被吓住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她一棍子打倒,让她完全服从自己。

不料,陈果突然“扑”一声笑起来,对电视部主任说:“商主任,程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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