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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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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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涌满脸尴尬。

陈果却笑魇如花。

耿涌狠狠瞪了陈果一眼,大步走出门去。

陈果叫了一声“耿涌——”正想追上去,郭松伸手拦住她。

“陈小姐,你怎么向我解释?”

陈果堆起笑脸,刚要说话,郭松却板起面孔,大步而去。

陈果一个人被扔在走廊里。她也苦起脸,耸耸肩,心中哀叹道:“唉,我该怎么办?正派男人不理我,不正派的也恨我,怎么都是我的错?”她沮丧地像个孩子一样,踢踢踏踏地跟了上去。

她知道,这顿早餐,自己是吃不消停了。

郭松领着一干人进了宾馆餐厅包间里。他十分殷勤地请程实坐在自己的右手席上,又恭敬地请姚晓津坐在左手席上,让耿涌坐在自己的对面当副陪,唯独没有安排陈果的座位,还有几个同来的处长、主任把座位全坐满了,陈果被冷落在一旁,她忽闪着一对大眼睛,一脸委屈状。

姚晓津看不下去,欲拉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郭松斜着眼瞄了一眼陈果,说道:“陈小姐不是外人,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好了。”

陈果一副幽怨的眼神。郭松却故意不看她,头像个泼浪鼓一样,一会偏向程实,一会偏向姚晓津,说着打趣的话。

陈果恨恨地望一眼郭松,恨恨地想:该死的程实,让他抢先一步,我只好坐冷板凳了。这些家伙都是章鱼,谁对他有利,他的多爪的吸盘就缠住谁。



 章节69



69。小美人儿总是有新花招

陈果拣了个靠近耿涌的位置坐下来。欲对耿涌说点什么,却见耿涌的头僵硬地朝向前方,对她更是不屑一顾。

她只好面对饭桌发呆。

郭松举起酒杯:“昨天和程团长谈得很成功,我把今天的晚宴提到早上来办,让我们先庆贺一番。”

程实连声说道:“谢谢,谢谢啦!郭董事长,事已办成,家里事多,吃了这顿饭,我就告辞啦。”说完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陈果。他心怀鬼胎决定先走,去找耿涌的未婚妻刘玉,借刀杀人。

身穿红制服的小姐给郭松和程实都倒上白酒。姚晓津说自己不会喝酒,郭松忙说:“给姚老师来一听椰奶果汁。”小姐转到陈果面前要倒白酒,陈果也用手捂住杯子:“对不起,我也不会喝酒。郭董事长知道的。”她向郭松飞去一个眼风求援。

郭松板起脸,一挥手:“陈小姐,你的酒量我当然知道。服务员,给她倒满,满上!”陈果瞪着那一杯酒,心中泛起五味俱全的感慨。她见姚晓津只穿着一件朴素的衣裙,清清爽爽无忧无虑地坐在那里,坦然地接受着人们对作家的敬慕,不由悲哀地想:我从前又何尝不是这样的精神贵族,在文学圈里用美德支使一大堆高贵的男人。跳进了广告这一行,见人仿佛就矮了三分,沦落到用眼风来支使男人时,必然水深火热。这些男人全备了两样货色,看人下菜碟,见了姚晓津那个阶层的女人毕恭毕敬,而把她归入了“黑五类”,个个拉开架势,想从她这里找乐,她身单力孤,就像羊入狼群,每每在梦中都在拼命躲避男人的追逐。

程实端起杯,说话更加放肆:“郭董事长,回头我给你放一段录像带,我在大西北组织全国新闻采访团,全过程都在那上面。国家级的发展研究中心、政策研究单位、专家记者都到齐了,那个市长一夜之间全国闻名,现在调到北方,下一步还要往上呢。”

郭松频频点头,眼中放光:“好,那好,程团长,我这个吃亏就吃在不宣传上,只埋头拉车,在企业的位子上一蹲就是十几年。组团的事,就交给你了。来,大家干了这一杯。”

郭松和程实一饮而尽。

陈果举着杯,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辣得直伸舌头。

郭松盯住她,命令道:“陈小姐,你也得干了!”

陈果知道今天这冤大头“苦哈哈”必得她来装了,只好硬着头皮举起了酒杯。

“哎,郭大董事长,你讲不讲理?这是你和程部长的事,与我无关。”

郭松压了一宿的无名火正无处发泄,便逼着陈果喝酒。

“陈小姐,你是程部长的兵,你想不喝,得他批准!”

陈果看看程实,知道他不会护着自己。果然,程实大嘴一咧,说出的话更是不堪。

“郭董事长,你说错了,陈果是领导我的。你没听时*行一句话:管首长的,是女秘书嘛!”

郭松一怔:“哦,我不知道。原来陈小姐还身兼二职呀!那更得喝了。”

陈果气得要命,冷冷地说:“程部长,你在董事长面前说话,可要有根有据,你说我管你也行,你把那50万广告费划到我的账上,才证明你听我的。”

程实歹毒地继续攻击:“郭董事长,我们果果可是人见人爱的大众情人,我哪敢聘她做女秘书,对不对,耿记者?”

耿涌不防备战火烧到他的头上,忙说:“程部长,你,你什么意思?”

程实慢腾腾地说:“你们住房间都可以共享,这杯酒还不该共喝嘛!”

耿涌大窘。他偷偷看陈果一眼,陈果脸色已变,他推说道:“我,我没有资格替陈小姐喝酒。”

程实举杯逼近,连连说道:“唉,有资格,有资格。你不能只要权利,不承担义务嘛!”

耿涌握紧双手,气得无言以对:“你——”

陈果大惊失色,忙抢过话头:“好,这杯酒,我喝了!”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火焰窜进了胸膛,烧得她不由得又咧嘴又皱眉,想找一个菜来压压酒,举着筷子在鸡鸭鱼虾之间转了一圈,觉得哪样都不合口。

郭松听出程实的话外音更为恼火。陈果刚喝完,他又端起一杯酒。

“程团长,我敬第二个酒,陈小姐,你还得赞助。”

陈果举着杯子侧过头,用一只描得灿烂的大眼睛瞄住郭松,既哀怨又调皮地说:“郭董事长,我看出来了,你把程部长当还乡团一样恭敬,把我陈果当儿童团虐待,我要给你记一个‘黑豆’。这酒我会喝的,不过,可是为你喝的,你得给我记一个‘红豆’。”

她的大眼睛罩住郭松,逼他表态。

程实妒火中烧,忙问:“什么叫红豆?你们的暗语,我怎么听不懂?”

郭松被陈果说得有些内疚,就打了个哈哈:“好,给你记一个红豆,记一个红豆。”

陈果这才把那杯酒一口吞下。她连忙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扇着风,仿佛她吞下的不是酒,而是火一样。

郭松和程实望着她取乐。

姚晓津心疼地说:“陈果,你快多吃点菜。”

‘陈果却对服务员招招手:“小姐,给我拿八个杯子来。我要和我们程部长喝个痛快。”

耿涌被程实一棍子打到陈果一边,又看到郭松和程实两个男人夹攻陈果一个弱女子,不由得心头火起,那颗古代侠士的心又不合适宜地跳动起来。他担心地劝阻陈果:“陈果,你不要那样。”

陈果却有了一个打击程实的好主意。程实在酒桌上更*无遗的那副小人嘴脸让她忍无可忍了。尽管有自己喝醉的危险,她还是要拼一拼。她往杯中倒满了酒,说道:“程部长,你只要喝下这八杯酒,我就收下你口袋里装的东西。”

程实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袋里的情书:“八,八杯酒?你,就收下?”

“对。这八杯酒,一杯等于八毛钱的邮票,你喝下八杯,就等于把你兜里的信邮了出来,我就等于收到了。”

此时的程实已半醉半醒,舌头有些大,说话有些含混:“一杯酒是八毛钱的邮票?有意思。小美人儿,你就是有新玩艺。好,我,我就用八杯酒给你贴上八张邮票。”

他拿起酒杯,一连喝了三杯后,就要低头。耿涌见状,一下子扑过去,把他按在椅子上。他已经明白了陈果的用意,脸上变色:“陈果,你快别再让他喝了!”

程实却大叫:“耿涌,你放开我,我要系鞋带!”

耿涌紧紧抓住他:“我不能放开你!”

程实可怜兮兮地说:“我,我要吃点菜。”

耿涌斩钉截铁:“你菜也别吃了!”

郭松有些吃惊,不解地说:“耿记者,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领导?你放开他,让他吃点菜嘛!”

“董事长,你,你不知道,我可不能放开他呀!”

喝了酒的程实格外劲大,像个大黑熊一样扭动挣扎,叫喊道:“放开我!我想喝点水!”

耿涌叫道:“晓津,你拿点水来,就让他这样喝。”郭松猛然站起来,生气地说:“耿涌,你太不像话了,在我的地盘上,不允许你们胡闹。程部长是我请来的客人,我要让他吃好喝好。你放开他——”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拉开耿涌。此时,他的火气已经从陈果转到了耿涌身上,以为他被程实揭了短,想乘机报复。

耿涌还是不肯放开程实:“我,我不能放,放开他。咱们今天就都得倒霉。”

姚晓津被这个场面吓住了,忙问:“果果,怎么回事?”

陈果笑道:“晓津,你别管。我要教训一下这个‘老土豆’,让他抢我的生意!”

郭松听了,更加生气:“耿涌,我请你出去!你是不受欢迎的客人,我正式下逐客令。”

耿涌一怔。见郭松瞪起眼睛十分凶狠的样子,他只好放开程实:“那好,我不管了。”他放松手,转身出去了。

郭松讨好地说:“程部长,咱们永远是朋友,来吧,你再接着喝。”

他一句话未了,只见程实怪笑着,一头钻到桌子底下,把郭松差点撞倒。

陈果乐得手舞足蹈,拉着姚晓津就要往外走:“晓津,我们走吧,这老土豆两天两夜都不会出来啦。”



 章节70



70。娇憨而性感

郭松吓了一跳,忙去拉程实。程实死死抱住桌子腿,不肯出来。

郭松拉不动他,只好连连叫他:“程部长,你这是干什么?……”

程实一副霸道相,连声叫道:“这是我的,你别动,你别动!”

这回郭松可慌了手脚,忙叫服务员:“快,你们把程部长扶到房间去!”

服务员立即去拉,可程实死死抱住桌子腿,怎么也不松手。几个女孩子像拔河一样地拉扯,他还是纹丝不动,口里还威协地大叫:“这是我的,谁也别动!”

郭松又气又急,只好对陈果说:“陈果,你快劝劝他。让他从桌子下面出来。这,这成何体统?”

陈果乐不可支:“郭董事长,这是我们程部长的一大绝活,你不是不让耿涌拉他嘛,那,你就在这儿陪他练练吧。”她拉着姚晓津跑出去,站在走廊里放声大笑。

姚晓津也忍不住笑:“果果,他,他那是怎么回事?”

陈果手舞足蹈:“晓津,程实一喝多了酒,我们就得看住他。只要他一低头,要去系什么鞋带,那就是一个信号,我们得赶紧按住他,只要晚了一步,他‘噌’一下就钻到桌子底下去谁也拉不动。所以——”她笑得兀自讲不出话来。

耿涌从洗手间里出来,陈果笑着向他打招呼。

耿涌却不予理睬,径直走了过去。

陈果的笑容僵在脸上。

郭松苦着脸指挥服务员把桌子上的一盘盘菜全撒掉,又搬下桌子台面。

程实仍死死不松手,样子极端滑稽可笑。

服务员又把桌子下的柱子和底座拆开,才把程实扯起来。郭松被程实折腾得手脚发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中激起了对陈果更大的怒火。

耿涌从陈果身边经过,便匆匆回房间,给黄金集团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派车送他去火车站。

他不愿和陈果再演同宿一室的闹剧,想立即离开滨海。他觉得和她在一起,自己变成了和她一样嬉皮笑脸的人。而一离开她,他又恢复了对她的反感,觉得她不仅是个*形骸的女子,而且还巧言辞令,掩饰自己,可笑而不可救药。他觉得陈果像魔女一样,用鲜红的指甲,从男人身上招惹出欲望,又被他们猎捕,这怪不得别人。方才她在自己面前娇憨的样子,换个男人,也会被她软化了。回想起她的表情,耿涌有些心烦意乱,便打开旅行包,拿出女友刘玉的照片,看见她那双宁静的圆眼睛,小鸽子一样的神态,他才静下心来,收拾东西。

耿涌把所有的东西全装进一个红格子旅行包后,车还没来,他便给刘玉挂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很快就回去。

刘玉坐在省城火车站售票处接耿涌的电话。她听着,甜甜地应着。耿涌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平静了许多,放下电话,就去窗口看风景。

刘玉接完电话,把玻璃小窗口封住,又把“当天的票己售完”的小牌挂了出去。

另一个售票员也关上了窗口。二人走到房中的沙发椅前坐下聊天。

女伴打量着刘玉:“刘玉,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你那位真舍得花钱打扮你。”

刘玉羞涩地笑了:“谁知他最近是怎么啦,一个劲儿地给我买衣服,还非逼着我化妆,改头型,咱们车站这种地方,是半军事化,上班都统一着装,我不敢穿得特殊,可他非让我穿不可。”

女伴一惊一乍地说:“刘玉,你真有福气,找了个大记者,知道打扮你,不像我们这些人,脸上多擦点粉蜜,老公也要骂,说像个白眼狼。”

刘玉脸上笑着,口中却说:“他天天出差在外面跑,看到的女孩子多,一定是嫌我不时髦,才对我进行“恶补”,连我走路的样子,他都要管。他说过些日子,领我去健美班,学学健美*,他是想活活折腾死我。”

女伴妒慕地嚷嚷:“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耿涌长的好,人又憨厚,对你知疼知热。这年月,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哎,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刘玉摇摇头:“不知道,他整天忙。”

女伴叽叽喳喳地警告:“这事可不能听他的,要抓紧,夜长梦多。”

她们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

女伴随手接电话。“喂,找刘玉?你稍等。”她捂住话筒,“咦,他又给你来电话了。”

刘玉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接过电话。“喂,阿涌吗?”她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什么?阿涌怎么啦?”

她用手捂住另一只耳朵,听到一个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你的阿涌正在宾馆里和一个女人度蜜月,可惜新娘不是你!”

刘玉拿着话筒,声音里有了哭腔:“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男人的声音:“你不用关心我是谁,还是关心一下你未来的老公吧。你问一下滨海市政府宾馆,昨天午夜12点,谁在耿涌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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