趺匆坏阋膊欢说男模�
陈果气愤地关了门,蒙头便睡。至于关韬一次又一次的骚扰以及政教处主任的职务,一点也不能与南晓寒的恩怨相提并论。现在,南晓寒走了,惟一能安慰陈果这个苦命女子的,可能只有昏睡了。
关韬在南川乡小学的改革经验,在乡党委书记马千里的推荐下,一下子成了莫水县教育系统的一个典型。
一周后,由南川乡宣传干事捉刀写成的“豆腐块”在《周山日报》三版发表。
一月后,周山市在周山饭店召开全市教育系统深化改革经验交流会,关韬作为特邀代表,在会上做经验介绍。晚上,他给学校打了个电话,通知陈果连夜赶来,说是有重要工作商量。
“笃笃笃”。关韬听见敲门声后,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迅速开了门。只见陈果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上身穿蓝色西服,敞开怀,露出里面的白高领毛衣,高挺的*曲线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关老师,听说有要事,非今晚来不可。到底是啥事?”
“你先进来再说。”
“啥事嘛?”
“咱们学校的事迹在这次会上引起了震动。市文联准备出一本反映全市改革的报告文学集,我考虑你爱好写作,想给你压压担子。”
“我行么?”
陈果和关韬边进门边说话。她发现,这里是周山饭店南楼204房间,标准间,有两张床,铺着绿色毯子,米黄色地板,床头灯橘黄,浅棕色窗帘里面是白纱绸窗帘,在夜风中拂动,十分温馨。
待陈果坐定,关韬靠在另一张床上,给她砌杯绿茶,热气直冒。他自己点燃一根烟,也冒出一腔热腾腾的话题。
“陈果,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喜欢喝酒,举止粗野,可内心世界不见得简单空虚。我爱读书,尤其是中外伟人的传记作品,以及柏拉图、培根、老子等哲学家的经典著作也读了不少。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发现你是那种让我可以丢掉一切的女人。我活了快四十岁,找了十几年,终于发现自己爱的驿站,我怕失去机会,我有些心急,你理解么?”
关韬连珠炮似地表白。他是省师范大学的高才生,满腹经纶,口若悬河,加之升任校长春风得意,且今天滴酒未沾,欲形成凌厉的爱情攻势。
面对这个强盗般闯进自己生活中的中年男人,陈果措手不及。他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使她甚至来不及思索,分不清是讨厌、畏惧、幸福还是迷茫。同是男人,她感到南晓寒像一片云,美如梦幻,不可企及。而关韬则像大雨,实实在在,倾盆而下。在一个情窦初开的女人心里。两种示爱方式各有千秋,难分伯仲。拿今天来说,往日凶巴巴的关韬,在橘色灯光下,满脸烟雾缭绕,显得格外有人情味。
“陈果,你倒是说话呀?”
“可我喜欢南晓寒。”
“南晓寒?是中学那个笨头笨脑的近视眼吗?”
“他是一个少见的诗坛才子!”
“什么呀?他是书呆子。你和他结婚,他有钱么?有房子么?他能让你幸福么?一个男人,不能让心爱的女人活得滋润,算什么男子汉?你这么漂亮,应该找我这样的成功男人。”
“爱情并不等于金钱、房子,你太俗气了!”
“俗气?离开金钱、房子,爱情不成了海市蜃楼了吗?古人不是说,贫*夫妻百事哀吗?”
“可你结婚了呀?”
“是的,我结了婚,有一个女人,但那是父亲定的婚,她婚前就有了男人,与我同床异梦十几年。我当了校长,她才百般讨好。可我和她在一起,孤独啊,你知道吗?常常是夜里凌晨三点,我睡不着,在家里阳台上蹲着、跪着、坐着。想自己事业蒸蒸日上,为什么不能享受爱情?人活着,官做得再大,没有心爱的女人,死了没人哭,连狗也不如!这时,我轻轻地放着哀乐磁带,在黑暗中任那种低缓的旋律在夜色中弥漫。我想:人活着有啥意思,便不自觉打开煤气,想一了百了。”
“好可怜噢!”
陈果涉世未深,关韬这段中年人的感情表白使她吃惊,不由得对他痛苦甚至屈辱的婚内生活同情起来。她爬在床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里边正播放一部西方言情电视剧。
“本来我早就死心了,不相信世上还有真正的爱情。可是在我三十八岁的今天,遇见你,我的精神仿佛从冬眠中苏醒过来,异常兴奋。我想起马克思和燕妮,想起孙中山和宋庆龄,想起了鲁迅和许广平。那些伟大的爱情跨越年龄,成就了伟大的事业。我比你大二十岁。如果说,我要干一番伟大的事业,你愿意和我荣辱与共吗?我愿意用自己整个生命爱你。在我心目中,你像一件珍贵的瓷器,我小心翼翼待你,不忍心碰你,怕弄碎你,怕弄脏你,怕弄疼你。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美丽那么脆弱。”
关韬对着陈果的背影说话。女人爬在床上,长发垂背,小腿上弯,穿着皮鞋的双脚翘起来,一晃一晃,富有童趣。橘色灯光下,她的表情显得无拘无束。
“关老师,今天我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
“哦,是吗?”关韬像个优雅的绅士,他跨前一步,俯*子,*着陈果九曲黄河一样的背部。
“你不是说不忍心碰我吗?”
“那是违心的话。面对自己生命的另一半,我咋能像冷血动物一样无动于衷?”关韬掀起陈果的毛衣,用手轻轻地*着女人光滑如脂的肌肤。
“你不要这样嘛!”陈果无力地拒绝着,她心里却被这个男人一次紧似一次的进攻征服了。
关韬激情难抑。他扳过陈果的身子,两人在床上扭成一团,两张于涸的*终于粘在一起了……
关韬趴在陈果的身上到处乱摸,陈果的上衣已经整个被褪去。……
章节7
6。原本寂寞
关韬兴奋得差点死去。他的生命终于*陈果的生命。他疯狂地呻唤着,站在那里半天,顾不上收拾零乱的衣裤。陈果的屁股下,雪白的床单上,几点血花像腊梅怒放。关韬跪在闭着双眼的陈果面前,说:“宝贝儿,我要一辈子为你的幸福忙碌,永远不让你吃亏!”
不知过了多久,陈果终于睁开眼睛,眼角挂着泪花。她终于由一个*变成成熟的女性。望着面前信誓旦旦的关韬,她有气无力地问:
“你放了吗?”
“放了?啥放啦?”
“放就是放。放屁,懂不懂?”
“放屁干啥?”关韬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陈果闻见空气中一股男人*的腥味,知道关韬已射,说:“给我到卫生间拿些纸去?”
关韬这时才恍然大悟。这位七十年代出生的男人头一回发现:在陈果这些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女人面前,自己愚蠢得像兵马俑,与出土文物无异!
早上醒来,陈果发现自己躺在饭店房间床上,室内依然舒适而温馨。床头上,关韬留下一张纸条,上写:
“亲爱的,我先去开会。你醒来后先回校。”
陈果猛地后悔起来。
“我是不是太随便了?这样关韬怎么看?以后咋见南晓寒?”
痛苦中的南晓寒,被爱烧昏了头。
那个难忘的夜晚之后,他大病一场。一周后,病魔虽然离去,但内心深处那份悲怆却植入心底,无法挥去。半年后,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他提笔写下了一首名叫《又一种声音》的诗。
一天中午,时值盛夏,他带着诗稿,搭长途车,来到城里,请周山市作家协会主席韩默女士斧正。
穿过一条喧闹的柏油路。路面在太阳的暴晒下又臭又软,车辆尾部的汽油味令人窒息,街上穿着薄如蝉翼纱裙的少女们大方地兜售着青春,买冰激凌、汽水、刨冰的小贩扯着嗓子乱窜,无可奈何的狼狗吐着舌头找阴凉。最潇洒的是那些蹬三轮的民工,戴顶破草帽,肩上搭条毛巾,遇见水龙头,先洗脸再牛饮一样猛吸一气,痛快极了。
满身大汗的南晓寒穿过马路,走进混杂在大批民房间毫不起眼的作协家属楼,经过一堆又一堆楼层间的杂物后,在家属楼的七层,他见到自己崇拜的偶像——女诗人韩默!
“谁呀?”
在南晓寒敲过门之后,他看见风姿绰约、典雅高贵的韩默从门缝探出头来。虽然第一次彼此在大兴火锅城见过面,但那种场合,只顾和孔鸿蜚说文坛趣事的韩大作家与南晓寒之间明显隔着一层神秘。今天,离作家这么近,南晓寒第一次感觉文学殿堂,应该这么高,应该这么难找,像在做梦。他想:作家住的就是与人不同。更要命的是,与外面热闷的气温相比,房间里空调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凉风,更令风尘仆仆的南晓寒仿佛走上仙界。
“快进来!”烫着披肩发的韩默喊到。南晓寒进门。这是一个丰腴的中年妇女,与丈夫离婚后独居的房间,由于没有男人的异味,充满一股温馨的清香。她穿着紫缎睡裙,手里端着高脚杯,里面的红葡萄酒透明清澈。要命的是她的背影,进里间屋的瞬间,南晓寒看见她的披肩长发,颜色发黄,一个又一个烫花,随着走动抖动不已。南晓寒一身悸动。他惧怕这个,心里不由得也卷起了浪花。
“韩老师,我来想让你看我的诗作。”南晓寒诚惶诚恐地坐在沙发上。韩默紧挨着他坐下。
“不客气。”韩默很轻柔地寒喧着,*着的白皙胳膊似莲藕,手指涂着红指甲油,而穿着塑料凉鞋的脚趾却涂着绿指甲油,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一套一间半住房。南晓寒走进的这间是大房子,除靠墙一对乳白色真皮沙发外,另一角放着一张很新的席梦思床。床罩是乳白色的那种,床头有一个插着绿色孔雀毛的白瓷瓶。床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毛绒绒的狗熊。绿色的窗帘低垂,平添几分神秘。
“喝水。”听见韩默的招呼,南晓寒吓得不敢看她。她简直是梦中的文学女神。“让我看看吧。”韩默轻轻地拍一下他的肩,接过诗稿。在紧张和慌乱中,只看见韩默打开他递上的诗稿。
“太妙了!”不知过了多久,韩默夸张的一句话惊醒了南晓寒的迷乱。他喃喃地说:“写得不好,见笑了,韩老师。”
“不!太传神了。那一种声音,因为没有,才让人痴迷。太妙了。这是诗神的造化,是爱情的馈赠。小南啊,你小小年纪,对生命体会这么深,对诗的感悟这么独到,真是难得啊!”
韩默兴奋地说着。
南晓寒不知是因为被动,还是紧张,身上出了汗,尽管室内有空调。他的脸上络腮胡几天未刮,出汗后胡茬更硬,显得发青。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南晓寒感觉韩默的眼里开始在兴奋中多出几分灼热。他又惊又怕,忙把视线挪向窗外。
独身生活的韩默被南晓寒雄性的气质撼动了。她有一个习惯,每当读书或写作累了的时候,便在家里看*录像调剂情绪,借助那些洋男人的兽性和洋女人的野性寻找迥异的思维空间和写作灵感。昨夜,临睡前看完录像,梦里尽是些剽悍的男人,她的体内进发出一股又一股*,醒来后守着空床怎么也*不了梦乡。在春情煎熬时,她没想到上帝赐给自己这么一个淳朴英俊的少年,像是刚从普希金的皇埔村中走出来一样!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她想伸手,又害怕南晓寒拒绝,让自己下不了台,便在沙发上进一步挪过身子,与南晓寒挨在一起。
章节8
7。那一种声音我听见了
由于天热,两人都穿得单薄,软乎乎的异性躯体相碰,似阳极阴极接通,火花直冒,南晓寒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电流迅速涌遍全身。他为自己的蠢蠢欲动而羞赧,侧着身子向外躲着,只听见韩默说——
“那一种声音我听见了,小南!”
六神无主的南晓寒恐惧地看到,韩默又一次挪过身子,胖乎乎的手已蛇般滑过他的大腿。他忙向旁边挪了挪。韩默又很自然地挨过来,说:“你读过普希金的诗吗?”一双手轻轻地*着他,而且大胆伸进他的内裤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
“普希金说过,大作家写作,小作家也写作,就像大狗在叫,小狗也在叫……。”
韩默两只大眼睛看着南晓寒,直直的辣辣的,鹰钩鼻子下一张涂着口红的厚*,像又肥又软的两瓣橘肉。
“韩老师,不要这样。”南晓寒吓坏了。他想站起来,但又怕得罪作家,不敢明着拒绝。再说他的精神防线本身也摇摇欲坠。
“小南,《红楼梦》里的贾宝玉都拒绝不了男欢女爱,你又何必这么矜持呢?”
“韩老师,我是你的学生,这样不合适呀?”
“你真傻!你读过《红与黑》么,怎么没有一点于连的勇敢呢?”韩默说着话,轻轻地握住南晓寒,像希腊神话里的阿里斯多德,找到了撬动地球的支点。
“韩老师……,”南晓寒浑身颤抖,嘴上仍在拒绝。韩默已急不可耐地俯*子,拼命*起来。
“啊哟!”南晓寒大叫。他浑身散了架一样悸动悸动起来。他担心自己从小便处排出的东西弄脏了女神一般的大作家。可韩默却像吃蜂蜜一样咽下去,说:“傻兄弟,你是头一回吧?”急忙地抚着他发青的脸颊,手心软乎乎的。
“韩老师,我是来向您请教文学的,这样不好。”南晓寒未料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他的童子身这么失去了,他心里空荡荡的。可韩默仍未满足。她说:“傻兄弟,只要你对大姐好,成名成家,凭你的才气,没有问题!再给我一次吧。”
她猛地打开墙角的录像机,里面正演着两个洋女人和牲畜在一块儿的镜头。南晓寒顿觉一阵恶心。
韩默启发他:“傻瓜,不懂得性爱的人是不会生活的。拿破仑说,性浴旺盛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南晓寒看着看着又膨胀起来。这次韩默徐徐脱掉睡裙,把他领上柔软的床。他很快在女人丰腴的肉体上忘掉了神圣的文学……
一月后,省城的大型文学季刊《莫河》发表了南晓寒的诗作,总编孔鸿蜚先生亲自做评论文章。不久,南晓寒加入省作协。全省发行量最大的《省城晚报》副刊以半版篇幅发表了记者对他的采访文字和大幅照片。
从韩默处拿回散发着油墨香的杂志和报纸,南晓寒心里五味俱全。他知道,在失去陈果温情的关键时刻,作为孔鸿蜚情妇的韩默忍不住两地来往的寂寞,占有了自己。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却得到了文学的辉煌。这时,他觉得陈果像一个光环,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