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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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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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您虽然是周山市作协主席,但职称是国家二级作家!”

“这就要靠你和我自己努力罗!”韩默亲昵地拍拍南晓寒的头。

在韩默的授意下,南晓寒在省作协会员大会召开前,串联省内一百多位各地市颇有实力的“第三代”作家联名向省文联党组上书,举荐韩默,文中称“中年女诗人韩默,不但自己创作成果丰富,连年获中国作协新诗奖,而且提拔新人,著作颇丰等。”



 章节42



42。觑窥

韩默自己也打听到现任省委副书记是自己在大学读书的校友。不过当时韩默在中文系,而这位副书记在哲学系。为了争取副书记对自己的支持,在韩默的努力下,周山市作协召开了一次跨世纪文学新人研讨会。韩默联系自己大学的七八位爱好文学的校友回来凑热闹。这位职位最高的副书记听说同学聚会,便亲自前来参会。在特别安排的包间酒桌上,同学们久未见面,气氛甚好。副书记喝得脸红心热。

“同学们,”韩默端起一杯酒,说:“我有一件事想求咱做大官的同学,不知领导给不给面子?”

副书记说:“咱酒桌上不谈工作,说友谊吧。你韩默在大学可是我们哲学系男生心中的偶像啊!”

韩默见副书记因喝酒说话已不注意分寸,放得很开。忙撒娇地靠过去,凑着他的脸,说:“那我们中文系咋没听说?”

副书记说:“那时候你高傲得像白天鹅,哪有时间理我们这帮下里巴人呢!”

“老同学,我的事你答应不答应?”

副书记说:“那要看啥事?”

同学们一齐举杯,说:“书记啊,咱同学求你,你好意思拒绝?没听说过,现在社会上四种人关系最铁:同过窗,扛过枪,站过岗,分过赃。咱同学感情可是公认的‘第一铁’啊!什么事对你来说还不如这杯酒,你老兄口一张全解决?”

副书记被抵到墙角,一挺脖,酒下肚,说:“那好吧!”

回到省委,副书记便叫来省委组织部长,把韩默的事亲自作了交待。

“韩默,”这天,韩默正在家读《歌德诗选》,孔鸿蜚从省城打来电话。

“你不够意思啊!”

“怎么啦?”韩默佯作糊涂。

“你活动到省里,想和我争省作协主席啊?你好好当你的市作协主席不行吗?”

“谁说的?没有的事?”

“韩默,别骗人啦!”孔鸿蜚说,

“咱俩的感情这么好。你这样太不够交情嘛?”

“孔大作家,”韩默说:“什么感情?你到周山市,晚上支开我,和小姐鬼混,你以为我不知道?在省城,你睡过的女人和你抽烟的牌子一样换得快,以为我不知道?”

“胡说!”

“我争当省作协主席,与你有啥关系?平等竞争嘛!好男不和女斗,你的绅士风度到哪儿去了?”

“韩默,你太过分了,咱等着瞧!”孔鸿蜚气乎乎地挂断了电话。

“同志,你知道韩默吗?周山市作家协会主席!”孔鸿蜚采取了极端措施,他每天早上坐在省委传达室,看见上班的人便讲:“那是一个骚女人!和一个二十五岁的文学青年勾搭,害得人家结不了婚。”

大作家孔鸿蜚与赴省委*的群众成了同类。那位毕业于名牌大学的省委副书记听说后,直皱眉头,直接责问省文联党组,要求严肃查处。省作协会员大会提前召开,来自周山市的女诗人韩默以绝大多数选票当选为省作协新一届主席。而会前极有希望的孔鸿蜚,因“领导印象”不佳连候选人名单也未*,自此隐居世外,专心写作,彻底打消了在文坛的“领袖梦。”

父亲的去世,使关韬心里平添一种悲凉和莫名的恐惧。而家庭的不睦,使他在官场呼风唤雨的间隙,时时掠过一种担心。

那天在“望乡”歌厅看完异域小姐的艳舞,送走李远麦和那位大报记者后,马千里拉着他又去了渔村。这位平日儒雅的政治家在酒桌上,与自己的哥们儿又是一阵豪饮。

“关韬,我心里也苦哇。”

“马县长,你都干到县团级了,再怎么说也比我强么!”

“兄弟,官场的事不好做!手不能伸,政敌每天在瞅你的把柄,想捞一把,往往鸡未啄米,先被人逮。女人嘛,也没有常人那么敢放开玩。你小子,家里一个冷美人,外头一个风流妹,当官有我罩着。谁知道你老哥的难处?”

“那,今晚,兄弟给你找个大学生?”

“胡说。咱是党员领导干部,咱不能犯生活作风错误。”

“马哥,咱俩谁跟谁呢?你也是男人,也有七情六浴么!”

“这个啥,这个啥……。”在酒精的刺激下,马副县长两眼朦胧。他沉重的双手捋了一下大背头,一头黑发成了疯长的森林。

“我在羊城酒店给你订个标准间,你先休息。”关翻说。

“这个啥,你啥也别说了。你小子,放着陈果这样漂亮的女人不珍惜,这个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马千里再也支撑不住,索性爬在餐桌上,睡着了。口水从嘴角流下,毫无知觉。

“马县长!马……”关韬摇着这位平日里派头十足能大领导,一点响应也没有。

“人啊,都不容易!”他想。马千里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心里不快很少对人讲,城府很深,这是他在官场平步青云的主要原因。

这段时间,他接任县委书记的呼声很高。大小会议,莫水县干部倾听他“这个啥”的报告时,发现马县长每讲到激动处,便扔掉综合科写的材料,思绪飞扬,慷慨激昂。他自己也在大家的骂声里“这个啥”*迭起。

谁知道,他也有难言之隐?关韬听人说马千里的妻子患半身不遂,长期卧病在家,雇了个A县的农村姑娘照顾家务,据说两人关系暖昧。对长期在政界闯荡的人来讲,土里土气的村姑无美感可言,只能解决*需要,精神世界完全是一片毛乌素沙漠啊!他今天酒后吐真言,多次提到陈果,可见这个男人对妻子的想法肯定埋藏很久,今天终于说出了口。与其说关韬搀着,不如说背着马千里走进羊城酒店八楼一间客房,便一溜烟回到周山市区的家。

这是南川乡刚建成不久的教师公寓,他与陈果分到一套三室两厅的新房。在出租车里,他打开手机:“陈果嘛?我是关韬。你睡了吗?”

“神经病!都凌晨一点了,你还和那个在一块儿痛快吗?”

“夫人,我是那种人吗?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

“你回来干啥?我没有那个会*,也不如马千里会给你封官。你不是早不要这个家了吗?”

“这话不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再好的女人不如自己的老婆。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清楚!”

“我清楚,你是一个十足的流氓!”

“你咋能这么说,”关韬已摇摇晃晃走到自己三楼的家门,掏出钥匙,旋开门锁,发现偌大的客厅,陈果正合衣躺在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看电视。里面正播放某女作家的电视剧《危险真情》。一位女医生的丈夫,爱上了刚走上社会的女大学生,让这位女医生感觉家庭的 “手术”最难做,尽管她已经成了业务上的权威。女医生正一人躺在双人床上,两眼流泪。

“你应该相信我,果果!”

“别这样叫我,真让人恶心!”

“果果,你是我老婆么。对我温柔一点行不行?我在外面不好受,你理解一下我,行吗?”关韬抬起陈果的腿,坐进沙发。

“别碰我,”陈果大叫。“你身上一股野女人的气息。你别装可怜啦。这一年多,你在外面野,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别人胡说呢。我心里只有你!”

“你心中只有权势,只有你自己的野心。”

“这还不是为了你?”

“骗鬼去吧!瞧你一身酒气,整天喝老百姓的血!你心里没家,更没有那些可怜的人们。南川乡跟你招祸了。”

“陈果,”关韬霍地立起。“你要是这么说,我今晚还要喝。我想不通,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信任我。我给你买的这房子,这摆设,这家具,还有你当的校长,都是为谁来?你太没良心啦!”

“姓关的,谁没良心谁知道!你爸都被你活活地气死了。你活得有个啥人味儿?”

“去*!”关韬大怒。陈果说到他的痛处,他忍无可忍。在这个世界上,李素麦可以骂他是陈世美,陈果可以骂他是负心汉,马千里可以骂他是猪脑子,南川乡的群众可以骂他没人性,这些他均能一笑置之。惟有对父亲,他愧疚万分。

“你逼着老子跟你急!我喝死算了。惟有酒才是我的情人!”

关韬从酒柜里取出一瓶伊川特曲,倒进茶杯,刚要一饮而尽,陈果猛地跳起,抢过茶杯,一口气喝下去。由于太急,也许是酒精刺鼻,她咳嗽个不停。很少饮酒的她,喝完酒便滑倒在地板上,两眼大睁,却什么也看不见,毫无知觉。



 章节43



43。送娇妻

“陈果!陈果!”关韬摇着妻子。陈果眼中含泪,*翕动,却浑身无力。

关韬“啪”地关掉电视,在客厅里盲目地转,似困兽。他想起此刻在宾馆醉卧的马千里和这位上级在酒桌上对陈果的评论。

“*,”关韬狠了狠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马县长当上书记,自己的提拔全靠他,本以为送钱喝酒就可以满足,末了今天这位深藏不露的上司又觊觎自己貌美的妻子陈果。罢罢罢,我不如忍辱负重,为自己和陈果的明天再赌一把。

“马千里啊,我今天豁出去了!”他背起陈果,离开家,开着小车来到羊城酒店,将大醉不醒的女人扔在马千里的床上,独自远去。

清晨。微曦透窗。马千里从宾馆的床上,抬起沉重发困的眼皮。他昨晚上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在中学最钟情的女生,穿着半透明的薄纱裙,像仙女般,来到自己床前。他幸福地沉醉于爱河中。

“陈校长!”马千里看见陈果躺在床上,头发纷乱,衣衫不整。“你怎么睡在这儿了?我昨晚一个人来,没见你么?”

“啊?”陈果睁开双眼,顿觉浑身胀痛。“马县长,这……?”她猛然想起昨夜与关韬的争吵,明白了一切。“狗日的关韬,太没人性,竞干出了这事!”

“陈果,我没做啥越轨的事吧?”

陈果穿上扔在床角的内裤,背过身整理衣服。

“噢,陈校长,我喝多了。这个啥……,”马千里一反往日在人前威严庄重的派头,结结巴巴。

“啪!”房间门响了一声,瞬间,陈果飞速而去。

“这个关韬!”马千里呆坐在房间,心里五味俱全

从羊城酒店出来,关韬像只跳出铁笼的老虎在周山市区街道上驱车狂奔。“我还是人么,我是人么?”在子夜静寂的街道上,他脑袋一片混乱,一片空白,任两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鬼眨眼般诱惑,任电信大楼、供电大厦、金融宾馆等高层建筑炫耀似的切割视线,任广场挂满的气球广告“哗哗”扰乱听觉……

“我关韬,当成了官,娶上了美女,住进了楼房,却在乡亲们面前成了不肖之子!忘恩负义之徒!厚颜无耻之辈!我活着有啥意思?”他踩着油门,夜光表指针划过“l20公里”的格子。他疯了一般不停自言自语。一连过了三个十字路口,他只顾恍恍惚惚念叨“我还是人么,我是人么”,眼中的红灯在幻觉中变成了任命干部的红色印章,他不顾一切冒着尊严、人格乃至生命的危险,在混乱的思维中向前横冲。

交警已经下班了,大街上行人绝迹,他觉得自己如同汪洋大海上的一条船,在无垠的水面上茫然地漂流,随波逐浪,看不见陆地,看不见码头,甚至连梦幻一般的航标,也吝啬地躲在某个角落捉弄自己。

“我不是人呀!”他骂着自己,突然“啊”的一声,已冲出市区的汽车像脱缰的野马,向郊外的工厂花园冲去。

“我不是人呀!马千里,马县长,马哥,我跟着你做成了官,却由人变成了鬼!”……

车撞坏了,卡在花园里的冬青树、合欢树和水泥女儿墙中。关韬浑身生疼,脑子像爆炸一般,仿佛被成千上万条蛇吞噬着,痛苦万分。他从座位下抽出一瓶“五粮液”,仰着脖子,像平日在夜市上喝啤酒一样,拼命猛灌。他渴,他苦,他累,他恨,他要对这个等级森严的官场大喊,他要向这个物欲横流扭曲人性的世界发泄愤懑。

我这辈子都做了些什么呀……父亲供我上大学那年,他老人家搭长途车上省城给我送棉衣,大冬天一头的汗……

三岁时我病了,父亲拉着架子车,母亲搂着哭哭啼啼的我半夜赶了二十多里土路去城里的医院……

我当了乡长却遗弃了老人定的媳妇,气死了他老人家,我算个什么东西呀!……

我顶着巨大的压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使自己激情燃烧的女人陈果——这个要命我都舍得给的女人,她第一次把身子给我时,我说过要一辈子为她的幸福忙碌,永远不让她吃亏……谁知升了官迷失了我的罗盘,温馨的家庭却变成冰窖,我这一辈子都追求了些什么呀?官场情场像鱼和熊掌,我一头抹担一头挑担,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马千里……马骗子……流氓……无耻……狗日的马千里你这会儿也许正搂着冰清玉洁的陈果像老牛舔犊一样笨拙地*,像猪拱白菜一样亵渎着我的梦想,像不讲理的强盗踏进了我的家园。不就因为你官比我大,我得求着你么?我心里恨不得杀了你……马千里马骗子马强盗……我这辈子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喝着酒,辛辣的液体像毒汁在脸上横流,折磨着他的灵魂。车门有些变形,他开了几次才拉开一条缝,勉强可以进出。他蜥蜴一般挣扎着钻了出来,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扶着受伤的大腿,坐在花园里的花丛里,又是一阵猛灌,溢出的酒顺着他的上衣领子流进火热的胸膛。

陈果啊,我的宝贝儿!你为什么和我同床异梦?我拼命往上爬,你跟着享受不挺好?你脑子进水啦,难道我不如那个穷书生南晓寒?女人啊,真让人伤脑筋……马千里:你狗日的欺负陈果不得好死!……我活啥人呀,羞先人哩!为升官连自己的老婆都亲手送给别人,自己给自己戴上绿帽子,我还是*的乡长呢!……呜……呜……我是一个王八蛋啊!……

多*好夫妻休想再会

但不知她怎样应付那贼

痛苦屈辱后悔惭愧彷徨诸多复杂的心态,令官场得意的关韬一夜间体验了人与鬼的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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