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的……野种麒麟……”
次日午饭时刻。
凤黎小声抱怨着饭菜不够好,王即殷勤的给徒弟夹菜。
就在紫电吃到山猪小炒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山猪’备用粮哪去了?”
……
……
“林空呢?”
“那个野麒麟不见了!”凤黎恍然大叫,“从昨天他就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
(林空:都吃午饭了,你们才发现啊……)
吃完了午饭,三人出去找林空了。
结果在官府门口,看见了被捕快押解进去的林空。找了个人问才知道:他昨晚在怡红院里虐死了三个青楼女。
“看不出来野麒麟挺风流的啊。”凤黎调笑道,“一没注意就进了青楼了……”
“林空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王即说。
“那傻子一定是被人陷害了。”紫电说。
林空杀了三个人,现在是死刑犯,官府不允许探监,并在五天后问斩,说是想要快点稳定民心。
有蹊跷。
“野麒麟还是第一次到人间来,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就不妙了……”凤黎一脸担忧的说。
林空看起来就是在大山里长大的。
牢狱里的邪恶东西多了……
“我们进去找他。”紫电道。
“啥?”凤黎问,“进去找他?你想怎么进去?”
“犯个小错,进去就行,然后把他带出来。”
“我们……是指谁?”
紫电看着凤黎:“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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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客房
“为什么我非得要和那个小鬼进去那个肮脏的牢里陪那个野种麒麟啊!”凤黎耍起了性子,绝对不愿屈尊蹲监狱。
“放心,我们已经拟定好了计划。”王即说,“只要撬了锁,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出来了。”
王即安慰道:“只是进去保护林空还有顺便把他一起带出去而已,没事的。”
“相信我的技术。”坐在叠满空盘子的桌子的另一边,紫电拿着一根白菜,自负的勾起嘴角。
“世界上就没有紫电开不了的锁!”王即自豪的说,“没有拦得住他的门;没有挡得住他的锁;就是皇宫的大门,他弄根白菜梗子萝卜梆子就能把它捅开了!”(这可是郭德纲的一经典段子)
凤黎看到王即脸上激动的红晕和眼中的星星……= =+
紫电在一边哼了一声,拽得很。
“……”爱干净的凤黎任性道,“我还是不想去!”
“你没有选择……”紫电说,“还是你想让我把你现在就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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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
“打劫拉!”紫电一进门就大叫道。
“打劫?”“打劫?”
钱庄里的客人纷纷回头,看到那门口站立着的俊俏少年。
“打劫。”他说。
“哎呀,小弟弟。”一个钱庄保镖站到紫电旁边,安抚道,“叔叔是保镖哦,要是有劫匪的话,叔叔会一拳把他们干掉哦。”
另一个保镖笑着拍拍他的肩豪气冲天说:“小弟弟,不要怕!叔叔们会保护这里的人的!”
“……”……
……
……
在外面当外援驾马车的凤黎嘴角抽搐。
不该让你干的……
紫电小鬼,你长得还是太嫩了……人家根本把你当小孩啊……
“我的意思是……”紫电一字一顿清晰的说,“我,要打劫你们这间钱庄。”
站在紫电两旁的两个保镖脖子上架上了白刃。
用米袋装了满满一袋的白银,凤黎把东西扛上了马车。“史科菲!钱已经拿到了!快上来!”PS:别问为什么,史科菲是行动代号。源于《越狱》中Scofield译文。
“等一下,里面还有一袋呢。”紫电淡淡的说。手上的刀拿得稳如泰山。
钱庄里面的情况请参照现代抢银行。
“别拿了!官府的人快来了!”凤黎时不时往后观望,眼见一群红衣捕快从拐角纷纷赶来。
“史科菲!”凤黎对紫电大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这些钱够咱哥俩吃的了!”
“算你们走运。”紫电冷哼一声,收了双剑,转身跳上马车,然后恋恋不舍的看着那袋没有拿到的钱袋。
凤黎挥鞭驾车而走。
跑了几里路,左拐右拐,漂亮的甩掉了那帮捕快。
最后停在了一家小客栈前。
把钱袋扛进了屋子里,然后白痴仨对着钱袋欢呼。
王即帮紫电洗澡洗掉一身汗,然后干干净净高高兴兴的上床睡觉了。
王即把被子踢到一边,然后抱着紫电入睡。
“紫电,我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要说有的话……你昨天睡着十五分钟后把那个羽毛枕丢到哪里了?今天早上我没找着……”
凤黎在床上一阵郁闷:怎么会这样,真的入戏了……难道自己真的有打劫方面的天赋?真是没脸见凤族的父老乡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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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饭
再次吃到山猪小炒的时候,白痴仨终于不约而同记起了林空。
“野麒麟还在牢里面呢!”凤黎叫道。
“昨天看到那么多钱都兴奋过头了……”王即不好意思的说。对,你们仨昨天还对着钱袋欢呼来着,早把人家林空忘干净了……
仨恋恋不舍的对钱袋摸了又摸。
“要不我们拿着钱逃跑吧?”紫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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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电和凤黎带着钱袋到衙门自首。
捕快在紫电身上还搜出了他私藏的几块白银。
然后以重大抢劫罪关进了牢里。
白池只是一个小镇,所以监狱的规模不大。
牢里很潮湿,并伴有浓烈的汗臭味。
凤黎皱起了眉。
一共才五个小坪牢房,每个牢房里都放满了人,拥挤非常。
一直走到末尾的死牢。
“最近的犯人太多,每个牢里都塞不下了。”领路的狱卒说,“你们就在死牢里先凑合一下吧。”
死牢的透着一股寒气,气温明显比外面低得太多。
死牢里只有一个人。
林空。
听到声音,林空抬起头来。
门打开后,紫电箭步走进来,林空站起身。
“林空!”
“史科菲!”
两人四目相望,握住对方的手,激动的上下摇晃着,跟电视上两国家领导人会晤似的。
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凤黎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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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喂,紫电!”凤黎推推旁边的紫电,“可以了吧!快点撬了锁出去啊!”
紫电一本正经的说:“没有工具。”
“工具?”凤黎开始翻找身上的东西,最后拔下自己的发簪,“这个,这个给你用总行了吧。”
紫电拿着发簪,端详了许久。“这个用不惯手。”然后不动声色把发簪放到自个口袋里,典型的顺手牵羊。
“你不是连皇宫大门都能用白菜梗子萝卜梆子就能把它给捅开吗?”
“……”紫电沉默。
“术业有专攻不是吗……”
……
……
“敢情你就会用萝卜白菜来开啊!!!”
死牢里,传来凤凰的怒吼。
师父遇上M
第九章
师父王即在外边翘首盼望着徒弟归来。
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过去了……
囧“难道牢里不供应萝卜白菜?”二愣子师父郁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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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凤黎气呼呼的说。
“现在只好祈祷师父能进来送白菜梗子萝卜梆子了。”紫电一脸的悠闲。
“喂!你不是说和你师父都已经计划好的吗?!”凤黎问。
“没错。师父把计划都已经画在我的背上了。”紫电开始脱衣解带。
凤黎擦了擦口水,然后和林空凑过来看。
“这是你师父给的计划?”林空问。
“你那白痴师父就给你画了这个?”凤黎指着他的背。
“这逃生路线图是我设计的,我一向讲究简单明了。”
林空和凤黎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师徒。
紫电光滑的背上,画了一个90度角,一头写着牢房,一头是客栈,中间写了水果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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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电怎么还不回来?”王即那个担心啊,严重的护雏情节开始发作。
当然除了他和那两个白痴钱庄保镖,没人把那腹黑男当普通小鬼看。
难道……
紫电他……
王即脑海里冒出紫电被绑在架子上用刑……鞭打,夹手指,老虎凳,辣椒水……然后眼泪汪汪的念着师父救我……
(凤黎:你想象得相当相当的离谱;= =+这种事只有可能他对别人做吧……)
不行,一定得马上进去救他!
然后王即就准备入狱行动。
在街上溜达了半天,心想还是来个最简单的调戏良家妇女好了,对自己也不亏。结果调到一个背影靓丽的老姑娘,调戏不成反被调。
后来看到一个正在调戏漂亮的大姑娘的纨绔子弟,看着那如花似玉的姑娘羞愤的表情,想到自己刚才那遭遇,顿时肝火上涨。
大步上前抓住那少爷,迎面就是一拳。
少爷恼了,叫家丁打手全上阵。
王即本来一根筋的就急着要进去救自家徒弟,被怎么一搅和,又气又恼,于是在街上打起群架来。
见王即踢倒一个又一个,少爷开始紧张得大叫示威:“放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我爹是可是这里的县太爷!!!”
“我打的就是你!”
王即冲过来把他一拳击倒在地,然后骑在他的身上狂揍。一直打到少爷鼻青脸肿,口吐沫子才听到捕快赶来的叫声。
“不许动!”捕快们个个抽刀亮棒。
领头捕快大喝:“住手!要是李少爷有什么危险就要了你的命!”
“有没有搞错……”王即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露,指着自己的左腿,“现在有危险的人可是我吧!!!”
捕快们看到的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他们县太爷公子娇贵的李少爷就巴着人家少年的一条腿。“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打我……你打我吧,打我吧……”
“走开!”王即厌恶的踹着那个少爷,才扒开又跟牛皮糖似的粘上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M?
少爷见了捕快们,赶紧大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把他给我留下。”
然后死死抱着王即,一边利诱道:“小哥,你跟我回去吧,我给你月钱,只要你有空打打我……”
王即的脸黑了。
“救命啊——”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M则……
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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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无所事事的仨。
“林空,那死的三个人是怎么回事?”凤黎无力的扫扫地上的污尘,最后还是不舍得弄脏衣服决定蹲下。
“不知道。”林空郁闷的说,“我被灌醉了,第二天就被人抓起来了。”
“那么说,你连那几个女人的样子都没见到?”
“只是感觉了很浓烈的血腥味。”林空思索着,“好像还有些淡淡的妖气……”
“妖气?”凤黎一下来了精神。
“很难察觉。”林空说,“因为那儿到处都是香味……”
纸醉金迷,红袖朱颜,莺声燕语。檀香,酒香,胭脂香……
绝佳的掩护。
“明天午时就要行刑了。”紫电在一边郁闷的说,“师父怎么还不来啊?”你的师父已经被M少爷缠上了……
“这样下去,难道明天要准备劫狱?”凤黎说,“且不说我受了伤,野麒麟又是在大山里野生的什么都不会,应对那么多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林空在一边阴郁的说:“说我什么都不会实在是太过分了啊……”
紫电拍拍他的肩:“好吧,至少你还是个很好的制冷剂。”炎热夏天在这不通风地方能呆下去,全靠你。
还能够自由调控,保持最佳温度。
要不给他起个名号……
空调。
你当之无愧。紫电想。
紫电突然问了一句:“你进来的时候难道他们就没做些什么?”
“有啊。”林空答。
麒麟的牢狱回忆录
在公堂上,大山里出来的野麒麟答话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县令恼了,就交给监狱里的牢头。
牢头把他押到了刑房里,威吓着要他画押。
麒麟想“画鸭”就“画鸭”吧,人家城里人就有么个怪癖。
然后接过笔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刷刷刷画了一副鸳鸯戏水图。
正自豪着呢,抬头看见狱卒们带着怒意的脸。心想糟了,一时得意把画鸭画成了鸳鸯了。(就俩小鸡仔你还鸳鸯呢)
结果狱卒们当他戏弄人呢,恼了,叫人吊起来打了一晚上。
“一定很疼。”凤黎同情的说。
“还好吧。”林空说,“比在石洞里蹭着石壁舒服多了。”就跟按摩似的,过去用石壁蹭痒痒总觉得只在擦擦皮,一点都不尽兴。(可以想象麒麟原型就是个皮厚的)
“林空你还是有优点的。”紫电说,“比如皮够厚。”心想出了什么事可以拿来当麒麟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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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不能正面冲突,那么越狱只能在今晚。
铁栅栏铁锁,没有白菜梗子萝卜梆子,腹黑正太他开不了锁。
那个二愣怎么还不来救场啊……
牢房外,俩狱卒坐在桌前,喝着小酒,嚼着花生米,悠悠闲闲的唠着嗑。
“我说兄弟,今天看门的人有点少啊。”左边那个胖狱卒边说边把花生米丢嘴里,嚼得咯咯作响。
“可不是。”另一狱卒哼了一声,“县令的公子把人都调去找人了。”
“谁那么大排场?连狱卒都出动了?”
死牢里的仨伸长了耳朵听八卦。
另一狱卒喝了口小酒,继续说道:“少爷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今个早上少爷出去才刚刚碰着一个漂亮姑娘,就蹦出一个小哥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
“应该是师父。”紫电说。
“那他怎么没进来?”林空疑惑。
“结果捕快赶到那的时候,那少爷抱着那小哥的腿缠着不给走了,偏要让人到他家里去。”狱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那个小哥不肯啊,又打了少爷一顿就跑了。”
“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