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回。
不过某个罪魁祸首倒是一脸泰然的客人姿态,悠闲得很,好像刚刚那个把别人府上差点弄得鸡飞狗跳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凤凰见主人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连忙笑了笑想缓和这一下尴尬的气氛:“紫电还是个孩子,淘气……”他边说还赔笑着戳紫电的脑袋,“实在是非常抱歉……”
紫电板着一张冰山脸,瞪了一眼戳他头的凤黎。
小孩子?反正他是不会觉得紫电是个普通的小孩。
说是孩子,也已经是半大不大的年纪,一般人家里这般大的孩子已经定亲娶媳妇的了。正是思想复杂的年纪。
并且这孩子相貌确实极佳,冰肌雪肤,清眸流盼,俊逸出尘,这一个精致漂亮的孩子,他看了反而一点都不喜欢。
“家师在府上?”完全省掉问候招呼,紫电单刀直入的问。这小鬼够嚣张的。
“正是。”声音沉稳回道,带着一如既往的威严,对上紫电犀利的目光。
“是么。”紫电道,“即是如此,紫电能否见见家师,他身体欠佳,徒儿甚是担心。”
渠晏想也不想就回答:“他刚服药睡下,身体不宜吹风,不必去打扰他休息了。” 毫不退让的,不会让你把他带走的……
一边的凤凰看着目光剑拔弩张的两个家伙,仿佛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紫电……你情敌?
两人对恃中。
“你可认识姑苏的慕容家?”渠晏眯了眯眼,突然问道。
“不曾认识。”紫电话音才落,便响起了脚步声,略微急促,却是不显慌乱。
“见过将军。”来人看起来仓促,礼节却很好,举止一看就是大家贵族教养极佳的公子。“突然来访,还请将军不要见怪。”声音儒雅有礼,很是好听。
“敬先生?”他的突然出现有些出乎渠晏的意料,待其把头抬起看清他的轮廓,不仅是凤黎,连紫电都吃了一惊。
无怪他刚才问到慕容家。
这慕容家的敬先生相貌气质与紫电及其神似,尤其是那如画的眉目,一样有着灵水秀山的漂逸。
“听说有个少年来到将军府上……”慕容敬说着,望见了一旁的紫电。
“敬先生?”渠晏轻呼。
而慕容敬的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了,他几步走到紫电的面前,上下的看着:“没想到……多年不见,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见紫电杵在那无回应,他又开口道,“你一定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小叔慕容敬。”他又问,“那你可还记得你母亲?”
紫电沉默了一会,摇头。
慕容敬的眼神黯了下来:“是啊,你那么小就不见了,哪还记得嫂子呢……”
紫电仍旧不沉默着。
他说的一切,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在他的记忆里,其实只有那座不大不小的署山上面的那些不着调的同门,还有把他当成陶瓷娃娃一样宝贝千依百顺的师父……
慕容敬长叹了口气,望着眼前默然尚稚的脸:“你回家看看吧……”
“可是我师父……”
“今天是二嫂……也就是你娘的忌日……”他望向紫电无澜幽深的黑瞳。
凤凰见紫电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回去看看吧。”
凤黎拍了拍他的肩。
再怎么人小鬼大,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很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一个曾经一个人走了很久的孩子。
紫电看了一眼渠晏,渠晏也点头道:“今天是你母亲忌日,就先随你叔叔回去,我会好好照顾你师父的。”
虽然对慕容敬的突然到来有点疑惑,但他心里还是不希望王即见到紫电的,如果他的徒弟回到本家去,他能不能一直照顾王即了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完全跟着王即在走。
这么想着,嘴角也勾起了弧度,端正的脸也多了一分柔和。
“那么渠将军,”慕容敬儒雅拘礼道,“在下就先携小侄离去。”
“家嫂忌日,渠晏也深表哀思。”
慕容敬浮上一个清丽的笑颜:“现下能找到她的孩子,二嫂泉下有知,也定能安眠了。那在此先告辞了。”说完,便领着紫电走了,凤凰跟着随之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松了口气。
管家见状,便上前问道:“老爷可是要到王即公子那去?”见他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不答也知了。
才刚踏近王即的院子,就迎面撞上一个形色匆匆的东西。
王即?
“你做什么?”
“啊?”抬头见了渠晏,王即就道,“刚才前院有很大的动静……”女人、鸡狗其叫锅碗齐响的……【凤凰:你袭击的是厨房,一定是……】
“是紫电。”
王即立马喜形于色:“是紫电?他来了?在哪儿呢?”说着就要往外边出去。
渠晏把他给拉回:“他的家人已经把他带回去了。”“家人?”王即的脸很快就皱了起来。
“他是慕容家的人。你不知道吗?”
“姑苏的慕容世家是江南第一名家,原为燕国望族。”
“是吗……”怎么突然有种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感觉……恩当然只是形容,我的紫电怎么可能像麻雀,而且凤梨也是贵族,但是像他那样的也不是啥好鸟……【凤:我掐死你啊!】
紫电变成贵公子了,那样就意味着能跟着他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王即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看起来心情相当好的。“我能去看他么?”
渠晏面无表情,但明显不大高兴:“明天吧,今天他有事……”草草说了几句,便借故出去了。
如果紫电进了慕容家,那他若来要回自己的师父,且不说王即会很乐意的跟他走,就算借口强留,对上慕容大家要是闹起来也不利于名声。
紫电跟其回去也是做了想法的,他对要回师父是志在必得了。
硕人
第 25 章
“阿即,你会跟他回去?”
“恩啊。”
“那你可会回来看我?”哇咧,为什么看起来就像个丢弃的大犬似的……
“不知道啊……”王即抓了抓头发,“我们还要回署山的……恩,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毕竟你还救过我的命呢……”
“有空,那是什么时候?”渠晏有点紧紧相逼。
王即是不喜欢下山的,他曾经听他念叨署山的好,虽然比不上苏州的灵秀,但也是青山绿水,虽然有时会被一些弟子们修练弄得东秃一块西焦一块。
还有的徒弟会放羊,因为紫电有事没事还会偷一两只填肚,后来遭到了掌门的批斗改成了偷羊毛,【掌门:那可是本派的产业!兔崽子!】以致于整个山头的羊都跟葛优似的映着光秃秃的山头。当然惹不起紫电的他们也只能抱着自己心爱的小棉羊委曲得眼泪汪汪。
还有脑残的大师兄,永远都是自己的心中偶像,经常与其探讨学术问题……(大师兄他一脑残你能指望他能讨论什么学术?)
虞师兄经常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欺压人,长得人模人样,一脸的道貌岸然尤其爱骗人,自己经常被他弄得晕晕乎乎的。
还有对他关爱有加的三师兄,好吧,虽然他总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徒弟还防他跟防贼似的。
还有恋尸癖的白医生,小挺诗三天两头离家出走来跟他哭诉白医生的情趣问题,不是被白医生领回就是被紫电给吓回去。
还有每天出去打猎,有时会和紫电一起把山间林里弄得鸡飞狗跳不安宁;还有几天不洗澡被紫电恼了丢水里,一起去掏鸟窝捅蜂窝……
到后来说的全是紫电。
渠晏不知道王即是否对紫电有异样情感,但是不可否认他对紫电是相当喜欢的。
作为他失忆后的一个陌生人留下他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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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电随着那敬先生出了门,便见着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年轻人,身上穿的家仆服很是雅致,也颇有大家的教养。“二爷,老爷他们已经到西郊去了。”边说着边打量旁边的紫电。
慕容敬点了点头,道:“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马车碌碌。
西郊感觉甚是荒凉,光秃秃的山头上立着两块墓碑,墓前淡淡袅袅的黑烟,跪在墓前的是一个妇人,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身形高大伟岸,长相甚是英俊。
旁边站着几名家丁和丫环,一个丫环带着一篮子,里面是一打纸钱。见他们过来,一家丁便出声:“二爷。”
听声,那中年男子便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比慕容敬刚毅得多的脸,面有苍桑。
慕容敬推了推紫电:“去见过你大伯。”
紫电望着慕容家主许久,终于迈腿,走到了他面前。“……大伯。”恭敬的生疏。“恩。”慕容家主点了点头,大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想到,你却是长得像敬的……”叹了口气,他头转向旁便的墓碑,可惜,他们是看不着了……”
跪在紫电母亲墓前的妇人让丫环扶了起来。这妇用气质高雅,见手绢抹了抹眼角的泪,那双本已哭红的眼睛看到紫电,不禁又蓄满泪水,她过来抱住了紫电,抚摸他的头发,声音哽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又是一阵抽泣。
凤凰一个局外人就站在了一旁,看着紫电跪在墓前,上香,磕头……
他一向冷然的脸变得有些阴沉。
就像今天的天气,刚刚还是艳阳天,现在却应景似的变得灰蒙蒙的,让人感觉一阵压抑。
许久过后,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收拾了一番,便回府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要怎么面对我的过去……
空亭空廊,墙前有着假山,植紫电藤,水中倒影,平添画意。
楼屋布置甚是雅致,屋宇泉石花草,生机昂然。池畔向水的枝条上,密缀繁花。
“不愧是古老大家,园子布置得确实雅致。”凤黎四处环顾,不由得赞叹道。
紫电是安静的,望着清澈池水。
“淳儿。”慕容家主对紫电说道,“今天一天你也累了,我已吩咐人收拾了房间,你和凤公子就先去歇息吧。”
别过之后,他们便随小厮到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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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跟紫电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王即这么兴致勃勃的想着,脸上也浮出兴奋的红晕,心情很好,就连身体感觉也感觉恢复很多了~
可惜渠晏下午有事不能来陪他……话说要是真的分开的话,也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
不过,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那个互喝口水不如相忘于江湖不是……【某W:是相濡以沫吧= =……虽然你和紫电的确是有过互喝……(第22章变故丛生的喂药)】
边想着边把莲子汤喝得津津有味。
月下独烛,书也看不进去,酒倒是喝下不少……
渠晏揉揉太阳穴,眼睛有点干涩,却还是毫无睡意。
看看窗外,已经是深夜,也不知道他是否睡下了……
深夜散步,吹着晚风,伴着清新草香。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即的房门,里面已经熄了灯漆黑一片。
“老爷!”他的突然出现明显把婢女给吓了一跳,娇俏的小脸被吓的都有些苍白失色。
“你先下去吧。”他摆了摆手。婢女望了一眼一片乌黑的屋子,又偷看了一眼渠晏,退下了。
见人已远去,渠晏便推门进了屋子。
房间是被一扇屏风隔开的,拐过屏风,光线微亮,里面的花窗是开着的,月光透过漏窗散进房里,撒下一层白霜。
木床上大大咧咧的躺着的正是王即。
以前他的睡相还没那么豪迈的呢,那时候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裹在被褥里侧着身子……
王即翻身过去抱住被踢到一边的被子,侧过身横手横脚抱住,呈奔跑姿势,鼻间还不安分的哼哼两声。
渠晏暗道无奈,便过去想给他把被子给盖上,来到床前才发现不对劲!
王即睡的极不安稳,银色月光下映出他脸颊的绯红,鼻息很重,身体更是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当视线下移的时候,渠晏蓦地一阵脑子发热。
那里已经鼓起来了……就在被子上蹭来蹭去,又舒服,又是难耐得很,额上已经有了一层细汗。瞬间想起刚才婢女的惊慌,是有人给他下了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五年前的决断害他成了疯子,如今又要安上一难堪的罪名……
渠晏并没有感慨许久,是耳边细碎的喘息声把他的注意给完全引去。
他蹭得更厉害了,睡梦中下意识的动作,但还是想出又出不了,就更难受了。渠晏看着他已染上的脸,竟鬼使神差的把手附了过去,隔着布料上下动起来,不消半刻王即便身体一抖,顿觉手下一阵湿意。
王即发泄过后,终于舒坦的呼了口气。
月辉下衬得王即的皮肤若陶瓷般光滑细腻,嘴唇是水色粉润,渠晏看得脑子一懵,情不自禁的就低头吻上。
王即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竟也无意识的回应起来,得到他的回应,渠晏有些受宠若惊,得到鼓励般探得更深了。
感觉到王即又有了反应,这次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握住他的火热。
唇间逸出了声音,他在享受。
渠晏离开了他的唇,又袭上脖颈,一路向下至胸膛,徒弟留下的紫红早已经消退,现在又再次缀上斑斑点点,渠晏不禁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王即这回被刺激醒了,感觉身上的怪异,半醒半迷糊的开口道:“紫电……”
别玩了,他还要睡觉呢……
正伏在胸前的人身子一颤,手上蓦地加重,引来王即的一声惊喘。
“你轻点……”你当这是在拔草呢你……
偏偏在药力催化下,本来喝斥的话变得软棉棉的。
“他曾经这么对你?!”不可遏止的,他发怒了。
王即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可偏偏施不上力,看起来反倒欲拒还迎的意味多点。
这几天里,虽然剂量不是很大,却是在他的所进的所有食物里都下了软筋散,他几日来以为大病过后的虚弱无力,其实完全是药效的结果。
原以为是梦境,但是伏在上方的人真实得可怕。
果然是,师父徒之间竟然有此等关系!因为酒劲上来了,渠晏有些暴燥,不禁又加重力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