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赌上性命,你想清楚了。” “能为时少所用,是我的荣幸。”雷虎弯下了一条腿跪着表示恭敬……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会下雪吗
时阔从蓝槐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疾雨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偷看时阔的表情。时阔坐在车里,看都不看一眼疾雨,“你有什么话想说。”疾雨这才开口:“时少,您为什么不把那只录音笔直接交给蓝槐?这样不就……” “不就什么?”时阔的冷言冷语让疾雨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劲风那边有什么消息。” “圣诞节前几天齐顺桀会代表豪景竞标半月湾的那块地,帝华会是最强大的竞争对手。另外,我们发现有蓝槐的人潜伏在豪景。” “哦?”时阔眯起狭长的眼睛有了兴趣,“这么看来蓝槐也不傻么,盯好他,说不定很快他就能排上用场了。”
蓝若蕾重新回到N大课堂上,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昂,反而有点拘谨,连带着上课都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人是不是在议论着她什么,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蓝若蕾自我安慰着。一天课程全部结束的下课铃响起,她原本轻松呼出的一口气被围上来的几个人打扰了。“瞧瞧,这不是大名鼎鼎帝华集团的千金么,怎么,订婚订的愉快不,和咱么分享一下嘛。”为首的一个女生声音刺耳地讽刺着,蓝若蕾咬紧嘴唇想反抗却无能为力。“没想到原来千金小姐也不过如此,随便就可以找个男人上床,你丢你家的脸就算了,别玷污了N大的招牌,哈哈哈哈哈。” “小扇子你快点!”季旋瑞催促了一声,眼睛却嘲笑地看向蓝若蕾的方向。“时阔答应和我继续订婚,他都没有多说什么你在这里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蓝若蕾终于忍无可忍地反驳。“鬼都不会相信的话谁会信!蓝若蕾,你也会有今天!”女生恶狠狠地瞪视了她一眼转身领着一帮人离开。蓝若蕾瘫坐在地板上,冰冷的温度透过她的大衣侵蚀在肉体上,她心灰意冷的眼泪速速掉落。
“我相信。”一双穿着萌萌雪地靴的脚站在她的面前,她泪眼婆娑地向上看。“地上冷,小心感冒,我扶你起来吧。”白皙好看的双手伸向她,蓝若蕾也把手伸向她,起身后小声地说:“单心影,谢谢你。” “不好听的话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这样老是哭,怎么在订婚的时候□□的呢。”单心影微笑地说着,蓝若蕾竟有一丝错觉,仿佛有一道光芒照射在她的心里。“小扇子!我要饿晕了!”季旋瑞敲着后门一脸不耐烦,“来了!”单心影赶紧奔向季旋瑞,教室里只剩下蓝若蕾一个人。“我劝你还是少对蓝若蕾好,最后很有可能反咬你好几口。”季旋瑞提醒着,“我没有对她好,只是觉得,不管是什么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总是渴望会有人在自己身边温暖自己的吧,还有不少人因此改头换面,我只是按照我的原则做事,是不是有点傻,傻就傻吧。”她想着,我相信的不是蓝若蕾,而是时阔。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季旋瑞,季旋瑞无奈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是有点傻,是特别蠢。” “季旋瑞!你这是要和我友尽的节奏么!”单心影装作生气地嘟着嘴,“那么今晚请你出去吃干锅牛蛙。 ”“啊!真的?!我不和你友尽了!”单心影重新露出没心没肺的笑颜挽起季旋瑞的胳膊,“叫上程玦一起来。”“好!”
时阔在看见洗净刺青的雷虎还微微惊讶了几秒,干净健美的肌肉,身材原来极佳。五官虽不出色至少也没了原先的狰狞,不过看上去还有几分绅士风范。“新形象,很不错。”时阔面无表情地评论一句,雷虎轻点一下头表示谢意。“想必你接受过我要求的训练该懂的都懂了,去这里给自己订几套正式的西装,我要你佯装成富商去接近齐顺桀。希望你的头脑比你偷窃的本事要精明更多,说服齐顺桀去投资非洲那块风险巨大的油田。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久,到时候要是没达到目的你是知道结果的。”时阔严肃地指示着,“我提醒你一下,齐顺桀有戒毒历史,想办法让他重新上瘾。还有,你暂时不要在疾雨和劲风面前抛头露面。”雷虎接过时阔给他一张名片和一叠资料说:“是。”
电话响起,时阔紧皱眉头地按下接听键。“时阔啊,元旦节就是个不错的日子,不如在那一天让你和蕾蕾订婚,上次你虽然已经召开记者会表明你的态度,帮帝华度过了危机,可现在着风波并未完全平息,所以我想……”时阔薄唇轻启,“蓝总,我在半小时之后会登门拜访,现在手里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 “那行,不嫌弃的话晚饭就在我家用餐吧。” “蓝总您客气了。”时阔闭上眼睛,雷虎正要离开的时候,时阔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必要感激我当时的饶恕,是单心影给了你重生的希望,我只是成全了她。” “我知道。”雷虎说完就关上了公寓的大门。
当时阔下车站在蓝家大宅门前按下门铃,自动铁门缓缓开启的时候,时阔就知道,走进这里就真的无法再回头了。单心影,对不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时阔坐在蓝槐旁边的沙发上,“蓝总,元旦的时候,把订婚改成结婚吧。”
N市的各条街道上早就出现了圣诞节装饰,会唱歌的白胡子圣诞老人,橱窗上晶莹的泡沫雪花,还有圣诞树上漂亮的彩灯和点缀在其中的小礼物。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都到了裹着羽绒服过冬的日子,单心影忽然好期望下雪,一直生长在S市的她从未见过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充其量也就飘几片小雪花像是冬季女神在施舍一样,意思意思而已。看电视上的漫天大雪然后雪后银装素裹的世界,好像就是人间最纯洁的时候,洁白无瑕。
“在想什么呢?”程玦递来一杯热咖啡给单心影暖暖胃,“我在想这里的圣诞节会不会下雪。” “根据我在N市茁壮成长了19年的历史来看,圣诞节是不会下雪的,过年左右倒是会酣畅淋漓地来那么几场。” “这样啊……”单心影有些失落,程玦发觉到这一点就挽着她,“你可以过年之后来我家住几天嘛,然后大家一起等开学。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看雪还能打雪仗呢!我在我爸妈面前总是说我运气很好,遇到了这么美好的你当我的舍友,他们见过你也觉得你很好,强烈要求我带你回家作客呢。”单心影甜甜的一笑,“喂!难道遇到我当你舍友的就运气不好了?”季旋瑞重重拉扯了几下程玦羽绒服后的帽子,程玦一声惊呼离开可怜兮兮地说:“我也经常提到你,说你特别帅气。” “这还差不多。”季旋瑞这才放开那无辜的帽子。
视线一转看着宿舍那空床认真地说:“小扇子,你真要去当蓝若蕾的伴娘啊。”单心影捧着热咖啡隔着不停蒸腾出来的雾气说:“嗯。”季旋瑞和程玦面面相觑,“不要担心我,我答应了的事一定要做到,而且我第一次当伴娘呢。听说衣服都给我选好了。” “谁担心你了,我们和你一起去,有我在量她也不会怎么着你。”“就是就是,我们也收到请帖了,咱们三个一起去!”单心影放下咖啡给另外两个一个大大的熊抱,“其实我答应主要是因为有免费的豪华自助餐吃……”单心影嬉皮笑脸,季旋瑞掐了她肉嘟嘟的脸庞,“单心影你这头猪!”程玦赶紧转移话题:“圣诞节我们去哪里high呢?想吃什么?”单心影刚要脱口而出就看到季旋瑞和程玦那张严肃的脸,上面写了大大的“你要是再说干锅牛蛙我们就和你友尽”。所以她只好默默地吞了口水,脑袋里还是飞舞着一盆接一盆的麻辣干锅牛蛙……
S市的居民们没有人会用严寒来形容那里的冬天,就算北风呼啸,地面也不会结冰,所以江洛沉在冬季校服里面只穿了一件保暖内衣和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就完全能够抵御低温的侵袭。骑着单车像往常一样进行三点一线的生活,走进教室前朝着南面的方向在心里默念一句:心影,圣诞快乐。再等六个月就可以和她相见了,一想到这里嘴角就不禁地上扬,帅气的脸庞挺拔地转向教室,丑丑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土气,整个人散发出迷人的光芒,黎钰遥在走进教室时竟看呆了。
“早上好。”江洛沉习惯性地打着招呼,微微一笑就钻进了教室。这个时候才早上六点半,教室里只有江洛沉和黎钰遥两个人各自在座位上自习。黎钰遥自从把原本遮住眼睛的刘海全部扎在马尾辫上后,才意识到江洛沉的话是对的,镜中的自己看上去是那么纯粹,甚至还有些美丽。漂亮的额头,大大的双眼皮,确实比以前精神多了。所以班上的男生后来都在说:“原来丑小鸭真的会变白天鹅啊。”她也收到了人生的第一封情书,很遗憾的是,她觉得没有任何人会比江洛沉还吸引人了,所以所有的表白全部石沉大海。她是住校生,每天早晨都会很早地到教室开始自习已经是多年来的习惯,没想到高三起江洛沉也会早早地到教室安静地看书,偶尔甚至比她来的还要早。也许是老天爷听到我的乞求了,所以才赐给这样的好机会么。黎钰遥心里小鹿乱撞,天天都看到江洛沉却每一次都会红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去了下乡两天抓狂于当地没有网络所以耽误了两天没更,真心抱歉抱歉,所以猴急地赶回来了~回校倒计时:4天喽
、当上伴娘
黎钰遥和班上很多女生一样,喜欢复杂枯燥的物理化学课。因为,每到这些课程,老师在讲台上点同学回答难题时,最后一定说:“江洛沉,你一定会解这道题,给大家讲解一下。”然后江洛沉就会表情认真地和大家解说着,甚至有时候老师都不会的难题,也要请教江洛沉。女生们都迷恋那张清澈的脸,加上江洛沉永远保持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更是给自己添上一层扑朔迷离的色彩。
而江洛沉始终谦虚礼貌真诚地对待每一个同学,班上没一个同学讨厌他,他也有足够的幽默感,把无聊的课堂给活跃起来。比如数学老师会死气沉沉地劝大家好好学习解析几何,“你们知道解析几何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江洛沉没有举手就直接回答:“是《九阴真经》,所以学会了就所向无敌抓谁谁死。”其实这些都是单心影以前抱怨时的形容,没想到其搞笑效果异常的好。
黎钰遥想着想着才猛然回过神来,她把手伸进桌肚里触摸到自己准备的礼物,是花了两周空闲时间织的围巾。她看了一下教室里依然只有他们两个,鼓起了勇气拿着礼物袋走到了江洛沉课桌旁。见江洛沉疑惑地看着她,她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我……亲手织的围巾,送……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还有……还有圣诞快乐。”女生红着脸把围巾捧到江洛沉眼前,江洛沉眼角余光看到邹贺赫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对黎钰遥微笑着说:“谢谢你,那我就收下了,颜色很好看。”再看向门口,邹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江洛沉眼神变得很黯淡,连带着圣诞节也索然无味没什么特别起来。
“若蕾,伴娘的事宜进行的怎么样了,还有,这两天把相关流程再核对一遍,你要是缺什么就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听了一会对方的回答后,时阔冷漠地挂了电话。他扔下这个用来应付的手机,取出贴身保管的另一个手机凝视,手机上的防尘塞像崭新的一样,没有一点灰尘。时阔盯着它眼神变得愈加深邃,浓浓的悲伤散发出来。被扔在远处的那个手机屏幕亮起,令人厌烦的手机铃声跟着唱个不停,他烦躁地走过去俯视来电显示,“缪春兰”三个大字一直滚动着,时阔冷静地在黑暗中看着屏幕持续亮着直到对方挂了电话,他开启了一瓶葡萄酒,刚倾倒一些在高脚杯里,疾雨的短信就出现了:时少,那边叫您今晚过去一趟……
修剪整齐的大型花园,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青草的味道,只是一靠近那栋豪宅都能让人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进门就听见缪春兰说:时阔回来了。在正厅躺着那里百无聊赖的齐顺桀看都没抬头看他一眼。“你爸……他在书房等你……”缪春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紧张地看着时阔,却见他当自己是隐形人一样走向书房。
“进来。”装潢华丽的书房,时阔完全不想欣赏,这么多年来自己也算看够这个恶心的住所。他假装理了一下衣领,不着痕迹地按下了录音键。“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决定结婚。”老人的眼神严厉,质问着对面的少年。“到了该结婚的时候自然就结婚了,而且是您当初叫我和若蕾订婚,结婚也是迟早的事。”齐百燎凸出一口烟圈,“当初叫你和她订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待掌控帝华之后还有别的打算。你上次援助帝华度过风口浪尖违背了我的意愿,你明知道当时帝华已经面临巨大危机,我若在那时煽动其他股东撤出所持股份,帝华如今早就成为囊中之物。说,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齐百燎走近时阔,语气凶狠。
时阔随意地抚平领子顺势关闭录音,然后随意地回答:“您的年龄越来越大目光倒是越来越短浅。这次半月湾您竞标没有任何阻碍就没有想过帝华会轻易放开眼前这块肥肉的理由么。”时阔毫无紧张地反问,齐百燎陷入了沉思。的确,半月湾这块地皮,帝华也是觊觎很久,却在竞标场上没有任何积极行动,倒是故意把半月湾让给豪景似的。难道是在帝华的眼线出了问题。
时阔似乎完全清楚他的想法,冷笑着:“根据我最新收到的消息,帝华已经把发展方向投向国外的油田,其中的暴利是相当可观,您为得到半月湾出的价格比帝华投资油田的数目还高出一倍,将来获得的盈利却远不如帝华投资油田得到多。”齐百燎也听说最近不少大型企业流行投资外国油田,自己却还在观望中没想到帝华却早就有了行动。时阔平静地继续描述:“蓝槐可不傻,否则不可能把帝华集团发展到一个鼎峰时代。投资油田风险大,就像一场赌博。帝华投资并不是大油田但此时此刻已经赢得巨额利润,这比一块半月湾,来得轻松的多。”
齐百燎还是保持沉默,“所以就算您在上次订婚事件之后撤股,以帝华多年来的地位和握在手里的巨额资金,那些老家伙们可不会在那个时候和您一起撤股。所以我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