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我打扰他的自说自话,“你觉不觉得,这种事先告诉我一声比较好?”
他一脸无辜,“你不愿意吗?”
我语塞,面皮发红,这叫人怎麽回答?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再说如果什麽都事先说好的话,不就没有惊喜了。”他理直气壮地说,凑近来,“如果我想吻你的话,你会不会答应?”
吻──我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完全傻了)。
“哥,我可不可以吻你……”
越来越近,浓得化不开的腻,被握住的手按在身体两侧,支撑不住。
怎麽办……抗拒不了……想到是他,就自动投降,本能了。
轻缓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可见他隐约的表情,认真,并非无情。
尽皆消失於唇边……
“果然──没办法停下来……”略微暗哑的声音,气息湿濡灼热,擦过耳际。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靠在他肩上,轻喘著,不想离开。这种情绪,叫眷恋吧。没得比的,任何的激烈,都不及此刻的温情,真,在他怀里,什麽也不想,要是做梦的话,就不要醒。
“哥……”手,似乎收紧了。
我藏起脸上的表情,一定软弱得不像我。反正认识了他世界就变了一副模样,自己也换了脑子似的,傻傻地陷进去,傻傻地不愿出来。
这样依偎著,任凭时间过去,好像读懂了一辈子。
(30)──相识篇(完结)
待身体好一些,已是数日之後。
邢不解,毕竟感冒不至於那麽严重,我用“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搪塞了过去。街上的店铺有些已开张营业,想起前几日电视里放恩雅的歌,我说想去音像行看看。
邢是骑山地车来的,却宁愿将其丢在我家,自己和我走著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11路车不好坐,浪费体力,去街上的话路太长。
邢不回答,利落的行动代表否定,而且很坚定,没得商量。
真是的,以前明明乖得要命,说一不二,俯首贴耳,想想看当哥哥怎麽都划得来,有点後悔。
心不甘情不愿,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因为低著头只看路面,撞到他突然停下的身上。
揉著额头,有苦说不出。他伸出手,到我面前。
干嘛?眨眨眼睛,不懂。
“再吹风的话,你又病了怎麽办?”他干脆拉起我的手,“好冰。”我的体温本来就比较低,一到冬天没了暖炉就像寒铁似的。
“我会让你暖和的。”
他呵口气,握著我的手,插他的衣袋里。
脸好像上升到发烧的温度,咬著下唇。
“别咬了……”声音有些异样,“你这个样子,我就好想吻你。”
啊──直觉地低下头,怎麽……这样。眼光看到音像行的店面。
“我去看唱片。”我逃了进去,身後那道视线,心跳得好快。
他快走几步,站在旁边,店里没有几个人,营业员盯著小荧幕电视里的偶像剧,看得全神贯注。周围响著音乐,柔和轻缓。
他往我这岸漂来
身上满载的是风采
不见他手中的舵
只见他的骄傲和自在
自在的
就像是为我而来
他往这一边开来
幸福从他手中张开
不见他手中的舵
就像他的来
只为我而来
我看他,他也在看我。
心里涌动著许多的情绪,慢慢地拨开重重的迷雾,走进那原以为触碰不到的地方。也许,在他对我的付出中,还有著对“哥哥”的印迹,而且永远不会消逝。可是,感情原本就是不说得清,道得明,百分百的纯粹。是“手足之情”也好,移情作用也罢,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暂时……就这个样子罢。
“子安。”他轻轻地喊,我偏首。
“我喜欢你。”
──盯著专辑上典雅的风景,我应了一声,“嗯。”
我也喜欢你,喜欢的……一直是你。
我跳上他的船
开始了没有忽高忽低却温暖的精采
那原来都是他把春天
藏在从未打开的口袋
我爱上他的爱
原以为失去拥抱的心
终究不能慷慨
那原来只是冬天的冰冷
借住在我心里的残骸
──那英《船》(词曲:陈晓娟)
“相识篇”完结
後记:我知道没完,因为这只是相识篇嘛,以後日子长著呢。朋友看完後,第一个反应是对我破口大骂:“你没事写什麽绝症!!!!!!!!!安安再死掉你叫邢怎麽办?????”可是不这样你叫一个父亲怎麽会默认儿子这样的恋情,你以为现实中这种感情会有书上写的那样容易被承认吗?不过我保证让他们过几年甜蜜生活那总可以了吧。
谢谢大家看完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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