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还在,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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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还在,你还在-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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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你秀身材的。喂,你说句话啊!”
话还没说完,徐子尧双臂猛地一撑,跃出泳池,几乎贴在管弦面前。徐子尧直勾勾地盯着管弦,一步步逼近。管弦节节后退,只能强作镇定:“你到底买不买房啊?”徐子尧表情埋怨:“我不用这种方法,你会肯见我?”管弦有些心虚,转身去拿自己搁在休闲椅上的包:“既然你不是真心来谈生意的,那不好意思,我先撤了。”徐子尧伸手拦住管弦:“我确实不是真心来谈生意的,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管弦翻了个白眼:“别,我可受不起。”徐子尧表情落寞:“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是认真的。”管弦转念一想,也不躲了:“好啊,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徐子尧琢磨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可我每天至少能想起你两遍,这种状态我之前可从来没有过。”
管弦露出一丝被触动的表情,随即恢复冷淡:“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即使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乐意天天守着他,这才是喜欢。而你这种,顶多是男人的占有欲。”
管弦调头离开,留徐子尧一人陷入深思。
其实徐子尧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对这女人有多少真心,或许真的只是占有欲?猎人追寻猎物,永远是最难追到的最觉珍贵。可同时,徐子尧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经常想起她——各种莫名的时刻……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但就算不能说他喜欢她,但她在他眼里很特别,非常特别,这一点徐子尧还是可以确定的。
就比如这个酒酣耳热的夜晚,约过几次会的貌美女郎暗示到了极致,徐子尧便也趁着酒意带她回了酒店。一脸醉态的他与她跌跌撞撞地相拥进入酒店的总统套房,外套、高跟鞋脱了一地,二人倒在床上,女郎一脸沉醉,徐子尧却冷着脸。徐子尧低头欲吻时,瞥见从自己口袋里掉落出的一个丝绒小盒。徐子尧突然一愣,某个远在天边的女人的脸,与此刻他眼前的女郎的脸渐渐重叠在一起。女郎疑惑地睁开眼:“怎么了?”徐子尧愣了愣,突然一个翻身躺到床的另一边,女郎凑过来欲继续,被徐子尧不耐烦地挡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女郎愣了半晌,终于,见他没有丝毫转圜余地,负气捡起衣物胡乱地套上,愤怒地走了。
高跟鞋、外套和性感女郎通通不知所踪,徐子尧的衬衣随意地套在身上,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偌大的卧室更衬得此刻的他形单影只。
他打开那个丝绒小盒,里面只放了一只耳环——那个远在天边的女人的。他多久没见她了?怎么会再度突然想起她来……那么清晰地想起来。甚至还回想起了上次在泳池边,她的那句:你喜欢我什么……徐子尧发了会儿呆,头痛地捏了捏紧皱的眉心,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拨号码。
电话似乎接通了,徐子尧原本毫无温度的表情里突然生出一丝希望,下一秒听筒里却传出冰冷无情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徐子尧听着听筒里随后传出的“嘟”声,一脸孤寂。
徐子尧宁愿把自己对这女人的感情归结为占有欲而不是爱意,那样的话,似乎就算被拒绝了,也不至于太伤心——可同时,心里的另一个声音仿佛在说——别再自欺欺人了。徐子尧期待地盯着电话,直到电话里传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声音,不甘心地再次拨出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徐子尧“啪”的一声将手机扔在桌面,失望又恼怒地倒在转椅上。
有敲门声,徐子尧不耐烦地说:“滚开!”门还是打开了。徐子尧禁不住大发雷霆:“我说了滚开没有听到吗?不要烦我……”话还没说完,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徐子尧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摆出毫不欢迎的表情:“你来干什么?”来者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徐奕,比他年长7岁,每次见到他,都是这样一副家长的口吻:“我来干什么?昨天刚收到上个月的经营报表,你自己好好看看。”
徐奕说着便将一沓纸甩在了办公桌上:“当初我跟爸爸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把这个酒吧给你管,这里生意好,你只管守着就是。结果还是低估了你,你来第一个月就是开业六年的首次负利润率,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放?”
徐子尧一脸冷漠地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这有什么,把我撤了不就行了,你不就是要说这句话吗?”徐奕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再让你在这里管两个月,要是经营状况还是不见好转,你趁早别干了。”把话撂下后,徐奕转身离开,“砰”的一声甩上门。徐子尧顿觉颓丧,把手机往桌上一丢,仰头靠着皮座椅郁闷地闭上眼睛。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声推开,徐子尧眼睛都不睁:“你又来干什么?刚才数落我还没数落够吗?”听见随后响起的高跟鞋声,徐子尧愣住,立马坐直了,门边站着的并非徐奕,而是许久不见的黎曼佳。徐子尧脸色一僵。黎曼佳脚步虚浮,一脸醉意,徐子尧看着直皱眉,他连忙起身走到黎曼佳面前,一凑近就嗅到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徐子尧搀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怎么喝得这么醉?”黎曼佳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凭什么?凭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都得不到的东西,她一出现,就这么轻易地抢走了?”
徐子尧凑近,可还是听不清她在讲些什么醉话,只好拍拍黎曼佳的脸:“你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他又不知道黎曼佳住哪儿,打电话给严晟臣,电话竟然关机了,他的求救电话全部转到了语音信箱,徐子尧看着睡在沙发上的黎曼佳,犯了难。
转念一想,干脆把她送去严晟臣家算了。反正他一向知道严晟臣习惯在门前的地毯下放一把备用钥匙,虽然惊讶于严晟臣的这种习惯竟然没有让他家里失窃过半次,但等徐子尧真的把黎曼佳带到了严晟臣的公寓门外,真的在地毯下摸出了钥匙,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喜出望外。
说来也凑巧,徐子尧刚准备开门进屋,就听走廊另一头的电梯那儿传来“叮”的一声,循声看去,渐渐打开的电梯门里,显现出的不正是严晟臣的身影吗?
徐子尧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张口就呼:“你总算回来了!”
话音刚落,徐子尧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看见了电梯里走出来的另一个人——“管弦?”
听徐子尧这么问,徐子尧怀里的黎曼佳也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徐子尧吓了一跳。
徐子尧感觉到怀里一轻——黎曼佳慢慢地撑起了她自己,继而尽量保持步伐平稳地走向了电梯。而电梯里出来的两个人,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也迎面朝徐子尧的方向走了过来——徐子尧看着严晟臣紧紧握着管弦的手的样子,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了。可他笑不出来:“不愧是兄弟,品味这么相似……还先我一步弄到手了?”黎曼佳却说:“恭喜你啊,严晟臣,你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还是被你找到了……”
徐子尧愣了半晌,终于醒悟过来了,不可思议的目光逡巡在面前这对手紧紧相握的男女身上:“她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发邮件甩了你的女人?”
管弦最终选择了自己打车回家,来回避今晚的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黎曼佳……竟然是黎曼佳。房间只开着一盏小台灯,发出微黄的光。管弦拿起杯子坐在床边,特别烦躁的时候,她都会用随身听录几句话——故而磁带里全是满满的负能量的东西。只不过这两年来,她什么都逼自己扛过去,也就很少真的烦躁到需要录语音日记的地步。管弦伸手从枕头下掏出随身听,按下录音键:“2013年,9月……”刚说到这里,随身听的按键就自动弹了起来——磁带已经录满了。管弦有些诧异,于是将磁带倒回去听。一阵短暂的“刺啦”
声后,传出的居然是严晟臣的声音。管弦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他什么时候录的这个?管弦完全不知道。耳机里,属于严晟臣的声音,清晰而深情地传来:“我回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你了,从今以后,你做的每一件事,无论我认不认同,都会陪着你;就算你不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我也不勉强你。管弦,我……”
严晟臣的声音戛然而止,管弦焦急地查看随身听,以为又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随身听已经年代久远,还是当年严晟臣送给她的,这几年来,几乎每一年它都要坏几次,现在连大多数的电器行都没有这么古老的零件来修这台机子了,最后一次坏的时候,管弦跑遍了整个S市,才找到一家电器行肯修。
或许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只要随身听一天不坏,她的未来还有一丝希望……严晟臣带给她的希望……直到发现是因为电池用尽了声音才会突然断掉,管弦松了口气,为了买电池,她拿起钱包和钥匙,穿着睡衣就冲出了门。可当管弦冲到公寓外的台阶下时,顿时愣住了——严晟臣就站在楼前,仰望着她家的窗户。严晟臣面色犹豫,看了一会儿,表情隐忍地调头离开。管弦焦急地跑下台阶,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严晟臣。严晟臣愣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腰上的手,柔声问:“管弦?”管弦抱着他,死死抱着:“你不说再也不离开我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走?”严晟臣牢牢地握住她的手,有点无奈又有点宠溺地笑:“我是怕你睡着了,不想打搅你。”
二人一起去买了电池之后,严晟臣带管弦回了家。“本来今晚带你来我这儿,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的,结果……”他这么一提,管弦不由得问:“你和徐子尧、黎曼佳都谈了些什么?”
他开了门:“先进来再说吧。”便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管弦以为他这是要转移话题,片刻后才知道,他是真的很急,不赶时间的话,他们今晚都别想睡了——因为他们有一房间的礼物要拆开。当管弦被他带到一扇房门前,看着他推开门,继而一房间包装精美的礼物展现在她面前,管弦顿时呆住了,惊呆了。管弦回头看他:“这些是?”严晟臣却只是温柔地笑:“拆开来看看……”
二人席地而坐,严晟臣宠爱地看着管弦拆着千里迢迢从大洋彼岸运回来的礼物。整个客厅里堆满了许多已经拆开的盒子、包装纸,以及更多还没拆开的礼物。
严晟臣见她拆到一套玩偶,便笑道:“有次逛街的时候看见了这套玩偶,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下了。你看,这个发怒的表情像不像你?一生气就噘着个嘴……”
管弦强忍着感动的泪水对严晟臣做了个噘着嘴的表情:“像不像?”
严晟臣失笑地点点头,又指一指管弦刚拆开的香水包装:“还有这个,你18岁的时候我买的,想着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开始用香水了,结果……都挥发得差不多了。”
管弦把香水放到一边,又开始拆鞋盒,看见四双一模一样的鞋子,管弦诧异:“怎么都买一样的?”严晟臣说:“这是你20岁的时候我买的,可惜不知道你那时脚有多大码,只好每个码都买一双了。”管弦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赶紧擦去,一脸幸福地对严晟臣微笑。可她突然又刻意板起了脸:问他:“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这样会让我变得娇纵的。我今年的生日还有小半年,可我已经想好我要什么礼物了。”
这还真不像她会说的话,曾经给她买礼物,她见价格贵不收的事情发生过不少次,可无论怎样,他都照单全收:“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管弦郑重地看着他,“……婚戒。”
……“严晟臣,我们结婚吧……”
严晟臣愣了许久,突然狠狠地将她揽入怀中。
管弦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
“真是太有默契了。”耳边还有他带笑的声音。
此话怎解?
管弦有点云里雾里,又听他问自己:“你不是想知道我对黎曼佳和徐子尧都说了些什么吗?”
管弦快被他抱得透不过气来了,只能小声道:“什么?”
“对黎曼佳,我说,你喜欢了我五年,可我喜欢了她十年。对徐子尧,我说……你是对她动心了吗?可我已经计划好向她求婚了。”
管弦默默地听完,突然觉得真被他抱得窒息,自己也无所谓了……她的人生,因为有了他,才有幸福……威尼斯的小河道上,船夫是个中年白人,留着胡子。船上坐着前来度蜜月的一对年轻夫妻,俊男美女,配上两岸的异域风情,组成一幅养眼的画面——在阳光下,船夫划着船,严晟臣、管弦坐在船的两边。严先生感觉自己被太太冷落了。因为管弦根本就把他当成空气,只顾着戴着耳机,拿着随身听,闭着眼睛听什么东西,继而露出甜蜜的微笑。严晟臣明知故问:“听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管弦睁开眼睛,揶揄他:“听某人对我的表白啊,真是百听不厌。”少年时,他对她关怀备至,却似乎从没有对她甜言蜜语过,反倒总爱逗她生气,于是录音里的那段话,就更显珍贵了。严晟臣却假意不知:“谁这么傻,现在还用录音表白?”管弦对他做个鬼脸,不理他。严晟臣却笑得比水面上的粼粼波光还要耀眼:“那个傻瓜是不是这样说的……我回来了,就再也不离开你了,从今以后……”
严晟臣渐渐微笑起来,声音和随身听里的录音渐渐重叠在一起:“……你做的每一件事,无论我认不认同,都会陪着你;就算你不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我也不勉强你。管弦,我爱你……”
、孤男寡女
酒是好酒,却总喝不到醉死过去……麻痹的方式有很多种,遗忘的方式应该也有很多种,他却,迟迟寻不到。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香港。
周三上午9点,似乎全城的人都在忙碌着,过海隧道、地下铁、中环的各式写字楼里,到处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脚步,唯独这里——孙建岳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赤鱲角机场接机大厅外的栏杆旁,足有半小时。
终于,他忍不住换了个姿势,倚着栏杆,低头看一眼手表,从纽约到香港的航班一小时前就已经到了,并没有误点,可那个叫梁琦的,怎么还不出现?
孙建岳其实和梁琦本人有一面之缘,当时他跟着自己的老板厉仲谋前往纽约出差,被合作伙伴邀去参加爱女的20岁生日宴——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爱女,便是梁琦。梁琦这次回香港,是因为在港找了一份实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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