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现在,菁菁最需要爱与安慰了!”
杨如剑感激地看了看她,憨厚地笑道:“你知道什么了?”
萌萌做着鬼脸笑道:“我知道你们两人的事啊!这俩天我和她都睡一张床,能不知?”说完呵呵笑了。
杨如剑脸红了,感激地冲她点点头。
又走了一截,萌萌故意走得很快,跑远了,将心事重重的他们两个人扔在了后面。还趁刘菁不注意时冲杨如剑使了个鬼脸,暗示他找机会。
“菁菁!心情好些了吧!”杨如剑与刘菁靠近了走,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前方逶迤的山岭,道。
刘菁没有吭声。
阳光灿烂。城墙上方一片兰花般的云朵悠悠地在他们头顶上飘悠着。群山逶迤含笑。城墙下的松林沐浴着阳光的衣衫,温存地凝望着他们两人……
“倪家父子终于垮了!伯父伯母九泉下该含笑了!你也该开心一些了!”杨如剑道。
刘菁眼眶淡湿润了,迷茫地望着远方的群山。阳光抹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象打开在一片动人的山茶花上,几分动人,几分忧郁。如剑涌起一种强烈的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安慰她的感觉!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孩啊,看上去那样柔弱,却经历着那样的风雨,承担着那样的痛苦与巨变,又完成了那样的惊天动地的事业!现在,却表现的那样柔弱那样女孩味十足。
“你爷爷、刘叔、阿姨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自豪的!你才二十多岁,就完成了刘叔想要完成的事情!真的很了不起!”停了一下,他鼓足了勇气,激动道:“菁菁!这段日子,使我对你有了更多的敬意,还有爱慕!你是一个值得我爱得永远、尊敬到永远的女孩!”
刘菁脸上溢出无言的温柔,还飘过一缕幸福和甜蜜,跟着,蹶蹶嘴,嗔怒道:“我未必就是你要想要的人!严丽才是!”
“菁菁!”杨如剑认真又温存道,“不是这样子!和严丽,只是一次低级错误!是让我后悔一辈子的错误!我为这事已经受到了良心的责罚和情感的责罚,以后不会再犯了!我和严丽不是一路人!你才是我爱的人!是我需要的人!是我愿一生守护的人!请你相信我好吗?”
刘菁看了他一眼,迅速地移过脸去,脸上几分温柔,几分柔情,几分忧郁,几分楚楚动人,还隐隐有几分羞涩。如剑心里悄然一阵颤动,拥起一种揽她入怀的欲望,可是,又有些欠勇气。
“菁菁!你看,那二只小鸟,好亲热啊!它们一定是刚刚和好的!你猜哪只是公主,哪只是公子呢?”杨如剑指着远方山岭间二只翩翩飞翔的小鸟,傻乎乎地找话题。
刘菁的眼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笑道:“她们都是公主!是两姐妹!”
“不!我断定是他们是一对!一对相爱的鸟!”杨如剑坚决道。
“是两个公主!”
“是一对!”
“是两个公主!”
“我说是二个公主!”刘菁故作嗔怒。
“啊!哈!菁菁!你说得对!她们是二个公主!”如剑讨好地笑了。
刘菁绯红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菁菁!太阳照着你微笑的脸蛋,象照着一朵山茶花!真的好漂亮!”杨如剑动情地凝望着她的脸蛋,痴痴道。
刘菁脸红了,有些嗔怒地扭过脸去。围着围巾的白皙的颈脖处透出无言的温柔。杨如剑心里一阵冲动,也升起一股勇气,他猛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刘菁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使劲地挣脱,却没有挣脱掉。“菁菁!我不会轻易放开你的!”杨如剑坚决地抓紧她的手。刘菁眼里飘过一缕喜悦的光芒,扭过头,想抽出手,没抽出去。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我会象一棵大树一样为你遮风挡雨!小心地呵护你!保护你!会做你永远的温柔的港湾!会给你带来一生的幸福!”杨如剑真诚地说道。刘菁眼里闪出一缕感动,也有些湿润。几分温存、几分娇柔地低下了头……杨如剑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她没有反抗,温顺地靠入他的怀中,好象一只疲惫的小船靠近温柔的港弯,尽情地享受着舒适与安慰一样……
“菁菁!从今以后,风风雨雨,我都是你的保护神!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和伤害了!也不会再让你伤心了!不会的!”杨如剑动情呢喃道。天地间像宇宙洪荒时代一般宁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美丽的长城象一支动人的歌,披着灿烂的阳光,越过起伏的山岭,飞向远方……
十八、平安夜的盛宴
回到了乐都,刘菁先给她姑妈打了电话。当初她父母的丧事就是她姑妈一手操办的。姑妈一家从机场将两人接回刘菁的家。
到了家,看见屋里客厅里挂着的父母的遗像,刘菁控制不住悲痛,扑到遗像前大哭起来。杨如剑也对着遗像连着掬躬,泪水沾湿了眼眶。之后,姑妈一家人就陪刘菁和杨如剑赶到公墓里,给刘华北夫妇上了坟。杨如剑默默地将一大捧鲜花放在了刘华北夫妻碑前。刘菁又哭到在墓碑前……
两人回到阿珍住处后,袁玲、严丽欢天喜地地扑了上来。袁玲扑上来抱着刘菁,含泪道:“都搞定了吗?倪忠农抓起来了?”
“是的,袁玲!”刘菁搂着袁玲欢喜道:“都结束了!倪忠农已经被双规了。中央调查组已经来到了乐都,倪忠农、倪卫兵和所有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全部完蛋了!”
然后,杨如剑与刘菁详细地对她俩介绍了在北京“办案”的具体经过以及乐都这边采取的措施。说起肖胜利的遇难,及肖胜利遇难前说心里头喜欢袁玲的事,袁玲禁不住又难过起来,捂着脸抽泣了半天,说:“肖大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在聊天过程中,杨如剑和刘菁表现出的甜蜜与默契让袁玲和严丽有几分惊讶,袁玲便问刘菁和杨如剑是不是和好了,刘菁含着微笑看一看杨如剑,不好意思地对袁玲点头承认了。杨如剑也憨憨地打趣道:“经过一番生与死的考验,在下终于蠃得美人的谅解!”袁玲听了,高兴地扑上去,抱住刘菁,表示祝贺。
严丽听了,如闻霹雳,脸色顿时涨红,又变白。一种无法控制的失落、伤感、难堪在扭曲并颤抖着的脸蛋上浮现开来。她其实已经实实在在地爱上了杨如剑,以前就有些喜欢,只是嫌他穷、没有事业,她的家庭情况使她不得不看重金钱与地位。但是,随着杨如剑事业的成功,对比无德无才的张汉,她的后悔之心如滔滔江水,她越来越感到杨如剑的优秀及张汉的无聊,这也是她后来毅然甩掉张汉的重要原因。可是,她不知杨如剑对她还有没有意思,而且杨如剑也有女友了。于是,她以她的玩世不恭的方式展开了追求与接近。先是勾引他上床。不得已做了倪忠农的情妇后,还不断打杨如剑电话。那时她的心情也极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已是与张汉同居过的人,并做了倪忠农的情妇,怕杨如剑看不上自已,或不能原谅自已;另一方面又对杨如剑怀念不已,爱慕不已。这种矛盾的心情使她不敢以纯洁的方式表达爱情,而是动不动嚷着要做杨如剑的情妇。当然,真要做情妇,她也愿意。只要得到杨如剑,做老婆,做情妇,她都愿意。也正是因为对杨如剑的爱,她最终答应帮杨如剑们做事,并加入反腐阵营。女人真爱上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的!在此后被追杀的过程中,虽然很危险、很恐惧,但因为有杨如剑在身边,她心中一直充满阳光与希望。虽然她知道杨如剑心里仍然有刘菁。但她不会放弃的。但现在,希望破灭了!杨如剑与刘菁和好了!以杨如剑的性格,绝不会找情妇或移情别恋的了!更不会象上次那样出轨了!她成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经历这场风雨,这里面每个人都有收获,特别是杨如剑与刘菁,既办了大事,又收获了爱情!而自已,原本有一份希望的情感堕入了绝望的深渊。内心世界变得空空荡荡,如同冰冷的颤抖的寒风呼啸的冰谷!她想哭。想发怒。想暴跳如雷。
杨如剑和刘菁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刘菁拉着她冰冷的手,真诚地说:“严丽!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就不能蠃!如剑在给调查组的报告里重重地提到了你!你是有大功的!”
“那又怎么样?有没有钱奖励我,关我屁事!”严丽不加掩饰地恶恨恨地甩开了她的手。
“你放心!严丽!我说过的话算数的!政府不奖励你,我会补偿你的!”杨如剑诚恳道。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要钱不要命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补偿我?真是岂有此理了!”严丽恶恨恨道。漂亮的脸蛋难看地扭曲着,眼睛愤怒地瞪圆了。隐隐可见眼中有泪水似要涌出,但又竭力控制着。说完,扭头就往卧室里走,身影颤抖着,嘴里还满不在乎地嚷:“我只在乎这逃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我也可以回家了!哼!”然后,抨地将门使劲关上。声音之大,连整个房子都震颤了。
杨如剑、刘菁与袁玲相视对看一阵,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话题。然后三人就谈如何配合调查组调查的事。
第二天,杨如剑、刘菁、严丽三人到调查组协助调查,接受询问。
严丽关在屋里蒙头睡觉。她曾想回家去看看,被杨如剑、刘菁劝阻了。杨如剑说倪卫兵没抓到,她的家张汉又知道,回家里怕不安全。她一听,也不敢说什么了。
到了设在市委大楼里的调查组办公室,调查组调查组孙处长向他们通报了一下案子情况:初步调查,倪忠农是N省腐败集团头目,目前全省与倪忠农腐败案有关的40多名厅局级以上干部、60多名县团级以上干部已续续被双规,正在进行调查。初步调查倪卫兵涉嫌非法使用枪支、杀人、组织卖淫赌博、充当倪忠农的政治打手、威胁伤害举报人等多项罪名。他的王子娱乐城已被查封,其本人已在逃,公安部已发A级通缉令进行通缉。孙处长还对他们通报了他们这些参与反腐反黑人员的处理意见:严丽身为倪忠农情妇,但配合反腐有功,不予追究责任,只是交出倪忠农给她的赃款就行了。杨如剑此前涉嫌在倪卫兵的娱乐城参加赌博,因属娱乐城查封前的事,且杨如剑协助反腐反黑有功,不予追究。肖胜利是往北京送证据过程中被涉黑团伙杀害,拟以见义勇为性质处理。刘华北可考虑申报烈士。通报完后,省委明书记接见了他们。
过了二天,正是平安夜。因原先说好了要庆贺一下的,加上又是平安夜,于是一起在广东食府聚餐。严丽打电话把阿珍也带来了。大家欢欢喜喜地在二楼包房里围坐下。不多大一会,酒菜上来了,大家先起立,为刘菁的父母、袁玲的父母及姐姐、肖胜利等死于倪卫兵之手的人洒上一杯热酒。都很肃穆,都含着悲。袁玲想起肖胜利对她的好和肖胜利的为人,又想起刘菁转告给她的肖胜利的临终前的话,又一次禁不住哭出声来。她连洒三杯酒,含泪道:“肖大哥!小妹敬你酒了!你喝好!小妹会永远记得你的!”
刘菁和袁玲想起各自的父母,也悲不自胜。
杨如剑则默默地为肖胜利洒下三杯酒,心里道:“胜利!好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会对你父母有个好交代的!”
一番悲切切的祭酒之后,大家情绪渐渐回到了现实。因为是平安夜,又是结束被追杀后的第一次公开聚会,所以大家的情绪很快就放开了,都彼此高兴地敬酒。你敬过来,我敬过去。个个脸色潮红,身上都洋溢着热气,都脱了外套。火锅和菜肴的腾腾热气笼罩着房间。
杨如剑特地给阿珍敬了酒,感谢她为他们提供了房子。
看着刘菁和杨如剑亲密幸福的样子,严丽自然心里一阵阵失落与难受。她借酒浇愁,既主动出击,又来者不拒,大大咧咧,喝了个半醉。
闹腾了大半夜,众人一起走出酒店,走上大街。
原本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都市之夜在这平安之夜更加绚丽多姿。人如潮涌。灯火璀璨,色彩艳丽,嚣声如潮。一群一群穿着鲜亮服饰的少男少女在人群中激起五彩的浪花。一对一对恋人,走马灯似地在灯光通明的娱乐城进进出出。桔黄的或浅红的或蓝色的光芒笼罩着他们,使他们如卡通人物一般。而在年轻人中,衣着光鲜、人材风流的杨如剑一行帅哥靛妹人无疑最打眼。杨如剑上穿进口的闪亮的黑色皮服,里面烟灰色中领羊毛衣,下穿蓝色笔挺毛料西裤,脚跨高档黑皮鞋。红光满面,活力洋溢,成熟又潇洒。刘菁穿着红色的束腰呢大衣,乌黑又飘逸的中长发披在颈脖处和衣领上,面色红润,神采飞扬,英姿飒爽,智慧又妩媚。袁玲上穿红色高领羊毛衣,外罩一件开着胸的棕色翻领毛皮服,下穿暗红方格毛呢裙,脚蹬浅绿色中长高筒靴,一双眼睛乌溜溜一潭湖波似地荡漾,显得清纯活泼。严丽则穿一身棕色皮大衣,束着腰带,脚蹬黑色高筒靴,婀婀的身材和飘逸的披散在肩头和后背的长发,以及似乎训练过的臀部的扭动,显得风情万种。阿珍原本青春靓丽、善于打扮,此刻更是鲜亮动人。总之,一行人构成大街上一道亮丽风景,吸引不少路人。
走了约十多分钟,严丽带着醉意对杨如剑笑道:“我看我们该分手啦,我想和阿珍去唱歌!你们呢?”
杨如剑看了看刘菁。刘菁对严丽道:“我们不去了!你也不要去了,你喝多了!”
“没事,就是要趁着酒兴唱歌!孤独的平安夜啊,唱他一夜吧!”严丽嚷道。
“我也喝多了一点,不想唱啦!”袁玲含笑道。
“那我们去了啊!”严丽道。然后,对众人做了个洒脱的飞吻的手势,潇洒地一转身,挽着阿珍,在大街上人们欣赏的视线中,风姿绰约地往马路中央走去。阿珍也赶紧回头与众人笑着告别。
“小心点啊严丽!阿珍,照顾她!”刘菁喊道。
“严丽,晚上还是回阿珍的住处住啊!”杨如剑喊道。因为倪卫兵还没捉到,杨如剑的房子也没收捡,他们暂时还住阿珍处。
阿珍回头笑着替她答应了。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严丽和阿珍优雅又高傲地钻了进去,出租车“吱”地融入到大街上红灯闪亮的汽车的河流中去了……
跟着,袁玲也和杨如剑、刘菁道了别,她说好久没有和亲戚们联系了,今晚就去她姨妈家里住。杨如剑和刘菁想到倪卫兵一伙也不敢公开露面了的,就同意了,嘱她多加小心,袁玲就同他们告别,也上了出租车。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