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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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 第6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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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收敛笑容严肃起来,“你们程家需要你的这次进步,有了这一小步,就会有明天的一大步,否则的话,再过五六年,你就超过了五十岁,再想冲刺就困难多了。”

这倒是事实,相对于其他家族族,程家向来比较弱势,每一代人每一阶段都落在别人后面,就第二代来说,王群骥是在勉强维持,梁山是第三代,比起同一代的计明远、常宁、方晋成和高剑龙,他确实是星光黯淡。

计明远很赞赏常宁的看法和高风亮节,“小常,我和梁山有你这个兄弟,是我们的荣幸,我们都欠你的,梁山,就这么定了吧。”

“呵呵,那你们记住啊,小弟将来倘若穷途末路,你们可得放我一马哟。”

不说拉我一把,而是放我一马,区别大了去了。

拉我一把,是盟友之间的互相支持,而放我一马,是对手之间的妥协,常宁有意无意的提醒计明远和梁山,希望将来不要成为对手。

计明远微微的笑了。

梁山不再推辞了,圈内人都知道,他们程家的确需要有振奋人心的消息,再作推辞就矫情了。

他也不含糊,走到红色电话机旁,拿起来拨给了他的大姨夫、中央政法委书记王群骥。

听完梁山的述说,王群骥感叹道:“梁山,你给我记住,以你的能力,五年十年以后才可能会有这样的进步,这是朋友兄弟用轿子把你抬上去的。”

梁山按了免提键,王群骥的话音很响亮,计明远和常宁都听得真真切切。

“大姨夫请放心,我会记住的。”

“在工作上,你要多听明远的,多和小常商量,收起你那狗脾气,平平稳稳的渡过这一年。”

“是。”

“转告明远和小常,我代表程家和我本人,谢谢他们,谢谢他们的雪中送炭。”

“大姨夫,他们就在我身边。”

“哦……你让明远接电话。”

计明远走过来,接过电话恭敬地说道:“王书记,您好。”

“明远啊,你和小常在搞什么名堂,你们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嘛。”

计明远道:“王书记,这是小常的想法,我也支持他。”

“嗯,那就谢谢你们两位了,小常想得远啊,你明远也是,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一个省一个地区,看问题不妨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明远明远,明知深远嘛。”

“我明白,谢谢王书记。”

通话很快结束,王群骥少见的没有常宁说话。

梁山扮了个鬼脸,苦笑道:“得,这回我真变成鸭子了。”

“呵呵,有你忙的喽。”常宁乐道。

计明远问道:“小常,给中央的建议,得找个理由,总不能说你不想干之类的吧。”

想了想,常宁笑道:“我是土生土长的之江人,按照中央的规定,我可以是之江省的三把手,不能当之江省的一把手二把手,省委常委会经过慎重考虑,一致同意你明远同志的提议,提名梁山同志为之江省代理省长。”

“把你的想法变成我的建议,你这家伙,可够损的啊。”计明远笑道。

“呵呵,一把手的意见更能令上面人重视,明远兄你当仁不让。”

之江省代省长一职,就算基本敲定了。

常宁有更多真正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来,虽然是盟友,虽然在并肩“作战”,但毕竟不是一个派糸的,毕竟不可能永远步调一致。

在这个体制里,留一手,永远是最佳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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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4之江第一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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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忍辱负重,懂得进退之道,是行走官场的必备良方。《》 。

常宁还有同行不具备的能力,他会逍遥自在,他善于把自己放在不引人注目的位置上。

省委书记计明远稳重大气,代理省长梁山有魄力有干劲,在常宁看来,这样的一二把手就算得上绝配了。

所以他这一年时间,基本上没有插手省委省政府的重要决策,班子分工明确,团结合作,他成了多余的人,于是他到处跑,来回飞,就是不肯在省府大楼的书记楼里呆。

常宁学会了钧鱼,为此他让杨阳从香港带回来不少鱼杆,湖城山多水多鱼多,他以前不喜欢钓鱼,现在,成了圈内有名的钓鱼高手了。

这是二零零二年的初春。

天空是沉碧的,太阳像海绵一样温软,风吹在人们身上,使人有着了魔一样地快活,人们迷醉了一样,快要溶解在这种光景里了。

河边的柳枝吐了嫩芽,芦笋也钻出来放叶透青了,河道里平静的水,从冬天的素净中苏醒过来,被大自然的色彩打扮得青青翠翠。

山下一片杏花如云,山谷里溪流旋转,奔腾跳跃,丁冬作响,银雾飞溅,到处都是生机勃勃。

常宁坐在一个小水塘边,背靠一块巨石,嘴里叼着香烟,手里握着渔杆,全神贯注的瞧着平静的水面。

不远处,是他的秘书方同讯和司机郑风,两人和常宁一样,手里都有一根渔杆。

“昨天那条大鱼,啧啧,可惜喽,可惜喽……”常宁嘴里不住的念叨。

郑风接腔笑道:“跑了的鱼,总是最大最大的。”

常宁骂道:“臭小子,要不是你笨手笨脚,到手的鱼能跑吗,金黄色的大鲤鱼,足有十斤以上啊,你小子得赔我。”

“你就吹吧,使劲吹,一条二三斤的鱼说成十多斤,你咋不说成是八十斤一百斤的呢,反正这里没外人,鱼也不知道你是省委付书记。”

常宁一听乐了,“郑风,你小子有长进,学会幽默了嘛。”

郑风拍着胳膊笑道:“幽默没长多少,身上的肉长了不少呢。”

“哟,有情绪嘛。”常宁斜了另一边的方同讯一眼,“同讯,你有情绪吗?”

“我?我没情绪。”方同讯陪着笑脸道。

“那你在想什么?老实交代,我知道你没看着水面。”

方同讯道:“我在想,今天我的钓鱼成绩,一定得超过你。”

常宁冷笑几声,“我知道你们有情绪,他娘的,你们不该有情绪嘛,这半年跟着我钓鱼,你们不但学会了钓鱼这门手艺,而且吃遍了之江所有的鱼,更重要的是,钓鱼把你们两个钓成了正处级和正科级,你们不该有情绪,你们应该高兴嘛。”

郑风窃笑道:“他们都说你是之江第一闲人呢。”

“说我什么?大声点。”

“之江第一闲人。”

“谁说的?”

“我们小车班的人都在说,省府大楼里的人都在说。”

常宁一楞,忽地暴笑起来,“呵呵,好称呼么,之江第一闲人,这个称呼我喜欢。”

“嘿嘿,这是在讽刺你呢。”

方同讯高声道:“这不是讽刺,是赞赏。”

常宁笑道:“你们俩别吵了,反正十六大一开,你们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到时候我把你们整到一个单位去,让你们俩吵个够。”

郑风嘀咕道:“闲人,没事可干的人才叫闲人,不是讽刺是啥?”

方同讯说道:“说明领导看得开放得开,是从政为官的高级境界。”

这时,后面林子里有人应道:“好一个看得开放得开的高级境界。”

常宁笑道:“完了,搞破坏的人来喽。”

方同讯和郑风急忙起身。

树林里出来三个人,省委书记计明远、刚刚通过省人代会的新省长梁山,另一位是南粤省新任省长柳仲先。

“四杰”又汇齐了。

“小常,好自在啊。”柳仲先笑道。

“柳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常宁打着哈哈,“恕我事情繁忙,不能起身接驾了。”

方同讯和郑风放下渔杆,打声招呼退了开去。

学着常宁的样子,三位不速之客也是席地而坐。

“小常,我对你有意见。”柳仲先来了个开门见山。

常宁呵呵的笑了,“公事找明远兄和梁山兄啊,私事你说吧。”

“是公事,但这公事非找你办不可。”

常宁看着计明远和梁山,“什么公事?”

梁山笑道:“宁州市举行首届城市经济合作现场洽谈会,南粤省没有不在邀请之列,老柳觉得特没面子,就亲自杀上门问罪来了。”

“呵呵,搞得兴师动众的,我当是啥呢。”

柳仲先板着脸道:“明远兄和梁山都说,他们不负责此事,你是这个现场洽谈会的创意人和发起人,又是组委会的名誉主席,我不找你找谁呀。”

计明远也微笑道:“这是小常的主意,我和梁山管不着。”

“我们南粤省得参加这个现场洽谈会。”柳仲先道。

常宁道:“柳兄,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首先,这次首届城市经济合作现场洽谈会只是一个尝试,成功与否还很难说,其次,这次邀请的城市以东南地区为主,其他地区我们还暂不考虑,再次,离现场洽谈会不到两个星期了,你们即使参加,有拿得出手的合作项目吗,所谓现场洽谈会,那是要当场拍板当场签订合作意向书的,最后,你们南粤省是谁啊,是大陆的龙头老大,是改革开放的前沿,要把目光投向国外,不要盯着内地的兄弟省市嘛,你说你们跟我们之江省跟宁州市抢项目抢投资,你们好意思吗?”

“唉,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又被你抢先一步了。”柳仲先叹道。

梁山说道:“老柳,你也别叹气,我们给你一点面子。”

计明远道:“小常说得没错,仲先呢,来一趟不容易,不能伤了之江和南粤两省的友好关糸。”

“呵呵。”常宁一脸的坏笑,“看在我们一二把手的面上,柳兄你就带个观摩团来凑个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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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5政治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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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城市经济合作现场洽谈会,不是常宁第一个提出来,但真正将这个创意付诸实施的,绝对是常宁。

宁州市亚陆广场,这几天是人山人海,整个广场搭起了上百座临时房,来自全国各地将近八十所城市的领导,和两千多名企业家,在这里演起了一曲“经济合作”的好戏。

政fǔ搭台,企业唱戏,政fǔ牵头,企业合作,项目繁多,就地签约,所谓的现场洽谈会,颇象自由市场里的交易。

站在亚陆大厦会议中心的顶楼,常宁陪着国务院付总理杜国力、东海市委书记王国维、西江省委书记宁晓平、之江省委书记计明远、著名经济学家兼国务院咨询中心顾问刘穹,站在窗前,眺望着整个亚陆广场。

刘穹捋着他的长须赞道:“明远,小常,你们这曲戏唱得好啊。”

计明远笑指着常宁笑道:“刘老,我可不敢贪功,是小常的创意,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搞的。”

“我就知道你的点子多。”刘穹拍着常宁的肩膀说道。

常宁微笑着说道:“刘老,要说起这个创意,最早的发明者是您啊。”

“我?我有提过吗?”

众人回到沙发前,分头坐下。

常宁道:“刘老,您七年前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政fǔ服务于经济之浅见》,里面就提到过政fǔ搭台市场唱戏这个概念,我不过是拿来主义,第一个吃螃蟹而已。”

刘穹颇为诧异,“你读过我的文章?”在他的记印象中,常宁不喜欢读书,视理论如粪土,更何况,在经济理论上,他和宁家老爷子是“死对头”,从改革开放开始,整整吵了二十年,宁家的后代,怎么可能读他的文章呢。

计明远说道:“刘老,小常这几年可变成了书虫,尤其这一年,办公室里全是您老的书,说句不敬的话,恐怕他现在呀,比您自己都更了解您的书喽。”

“是吗?那我失敬了。”有人这么钻研自己的文章,刘穹当然开心了。

杜国力微笑道:“刘老,宁老爷子在的时候,小常是唯一敢于当面反对他观点的人,祖孙二人见面就吵,在老爷子去世前的最后一次谈话,两人还在吵,不信你问问国维同志和晓平同志。”

王国维和宁晓平均是含笑点头。

刘穹握住常宁的手,激动地问道:“小常,是这样的吗?你同意我的观点?”

常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刘老,我并不同意您的所有观点。”

“那是当然,我也是一家之言嘛,你继续说。”

“我爷爷非常肯定您在经济理论方面的研究,尽管他不同意您的部分观点,但他始终认为,象您这样敢说真话的经济学家,实在太少太少了。”

“宁老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有机会的话,我把我们谈话的录音,关于您的那部分整理出来,送一份给您,但是……”

刘穹急切的问道:“关于什么?”

常宁微笑着说道:“我们每次谈到经济问题的时候,总是先拿您做靶子,老爷子读过您的很多书,他要从您的书里找出批判的对象,然后我们开始争论,有时候我们是殊途同归,将您的观点批得体无完肤,有时候我们又是对立的,我是您的维护者,我们总是争得不可开交,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什么,我能介意吗?”刘穹顿足道,沉默一会,又喃喃而道,“六十年的友谊,宁老是我的知音那,可当今国人,心态浮躁,又有多少人读我的书,找个反对我的人都不容易喽。”

杜国力要和刘穹回京城,计明远亲自送至机场。

常宁陪着王国维和宁晓平,到了会议中心的休息室。

王国维意味深长的说道:“**再过半年就要开了,小常,你的这场戏,唱得颇有韵味,非常及时。”

“算是一场政治作秀吧。”常宁坦率的说道。

宁晓平笑道:“有实质有影响,即使是政治作秀,别人也无话可说。”

王国维点着头道:“晓平说得没错,政治需要作秀,**之前,谁不在作秀啊,关键是秀得有没有水平。”

“我这也是为方红军和陈茂云一个机会,特别是方红军。”常宁笑道。

“我看出来了,媒体上全是他们两个的形象。”王国维笑着说道,“这一招很妙,支持方红军,就等于支持你自己,不管怎么宣传,这个创意的第一功,还是会记在你的头上的。”

宁晓平问道:“王书记,小常这次当选中央委员,应该问题不大吧。”

“基本上定了,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何况现在反对的声音非常微弱,这个时候,大家都看着自己的碗,很少惦记着别人,再说了,当今一号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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