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进行有限的合作,或者说,有时是盟,有时是竞争者,比如象王群骥身后的那一位,随时都会有变化,王群骥刚才找你,是想和你合作,在你身作长期的投资,因为根据现在的情况分析,他还能在下届党代会往走一步,我们不能得罪他……”
听了宁晓平的介绍,常宁笑着说道:“宁叔,听您一席会,胜读十年,可是,我的层次太低了,您说的都是高高在的大人物,我怕是三五年之内难以接触到。~”
“你还层次太低?那是你自己的谦逊,而别人却不这样看,在你的二叔三叔他们看来,你早已和他们比肩而立了,你现在的级别只是正厅,那是因为这几年你在故意韬光养晦,积累资历,你可能自己还不知道,我给你透个底,实际,中组部是把你当作付省部级干部使用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们丁记。”
丁颖微笑着说道:“宁省长说得对,虽然没有明说,但面暗示过,所以乔闻新市长请了长期病假后,你代理市长一事,可以说没有人反对。”
常宁给宁晓平点一支烟,问道:“宁叔,您站得高看得远,素有赛诸葛之称,帮我分析分析,我接下来还需要做些什么?”
凝神的思索了一会,宁晓平说道:“你的本职工作么,你做得得心应手,我就不说了,有丁记坐镇宁州,你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干下去,可要说还需要做些什么嘛,我认为无非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宁家内部的竞争,我建议你不要掺和,我估计老爷子会有安排的,我没有多少能力,但也会尽力帮你,所有你就暂时不要出手了,另一方面,和其他派糸的合作,就按照我面说的,该拒绝的要拒绝,该合作的就要合作,其实,你这几年的经历,已经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最为成功之处,就是给外界的印象是很低调,但却让高层记住了你的名字……综合来说,你还欠缺一点。”
“哪一点?”
“霸气,杀伐果断的磅薄大气。”
常宁一听,立即笑了起来,“宁叔,我正在努力,准备在这方面表现一下。”
宁晓平点头笑道:“欲成大业者,除了善于忍耐,还要有敢于出手的胆魄,有句话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没有霸气,怎么去震慑对手,怎么让手下臣服,又怎么让你的盟放心的与你合作。”
“呵呵,那就是说,要拿某个捣霉蛋来祭旗喽。”常宁笑道。
宁晓平表,站起身来说道:“小常,那个马中,是我一手提拨的,你尽管放心的使用,有什么事,也可以通过他联糸我……噢,对了,八月三日,是老爷子九十岁大寿,你一定要到啊。”
送走宁晓平,常宁回到房间坐下,“三位,你们看我这个堂叔怎么样?”
桑梅莹微笑道:“安山省的实力派,论权力在安山省能排第三,省委记和省长都要礼让三分。”
商洛接道:“如果有他支持,小常在宁家就可以傲首挺胸了。”
“嗯,这个堂叔不简单,希望不仅仅是个合作者。”丁颖浅浅一笑。
桑梅莹看着常宁说道:“丁姐说得对,尽管他是你的堂叔,但我也不赞成和他彻底交心,暂时有所保留很有必要,当然,我们也不要干过河拆桥的事,因为拆过一次,就不会有人再相信了。”
丁颖微笑道:“只要老爷子在,小常的这位堂叔,就应该是可靠的。”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常宁踢掉脚的皮鞋,往床一躺,思忖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也感到很奇怪,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推手在帮着我,可我就是不知道那是谁的手。”
桑梅莹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丁颖说道:“小常指的是他代理市长的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市长不在,由常务付市长代理,是理所当然的事嘛。”商洛说道。
丁颖微微的摇头,“那是当然,我和小常指的是现任市长乔闻新,‘一一二金融案’后,他应该是承担领导责任而离开市长岗位的,可有人偏偏让他待着,却又迫使他请假缺席,等于是变相让小常掌控市政府。”
商洛问道:“不是老爷子的安排吗?”
“不是,和我们的人无关,小常打电话问过,也和陈部长仇部长无关。”丁颖说道。
桑梅莹点着头道:“那就是说,是外力在推动了。”
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提拔,每一次重要提拔,都有看不见的手在推动,不论任何一个职位,;当你依靠关系进入之后,一般情况下,你依靠的人在工作中不会与你有太多的交流,甚至别人也不知道你是靠谁进来的,反而是那些与你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可能会很在意你,出于某种需要,在暗中助了你一把。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是好事么,到一定的时候,我背后那只手的主人,会亮明身份的,我欠他一个人情,有机会还给他就行了。”
高人和俗人的区别,就在于俗人喜欢钻牛角,而高人善于全方位地思考问题,常宁隐约感到,自己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丁颖起身告辞,笑了笑离开了,她知道,接下来这点时间,并不属于她。
常宁瞅瞅商洛,又看看桑梅莹,坏坏地笑起来,“商姐,你先回去,两小时以后,我去你房间,我要听你汇报工作。”
商洛脸一红,嗔了一句,“没个正样。”起身扭着屁股走了。
桑梅莹毫不忸怩,起身检查了一遍门和窗后,走回来坐到了床。
常宁推开桑梅莹放在自己头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说过多少次了,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桑姐,你又忘记了。”
“嘻嘻,还说呢,我身哪个地方你没看过摸过?”桑梅莹娇笑着,钻进了常宁的怀里。
常宁乐道:“臭娘们,你能跟我比吗,我早就变成了魔鬼,专治你们这些老娘们的魔鬼。”
魔鬼要变成人,必须经过漫长的修炼,而人要想变成魔鬼,却再为简单不过,不需要修炼,只要心灵一动,愿望很快就能变成现实。
桑梅莹一边用手撩逗常宁,一边轻笑道:“那我向你学习,也变成魔鬼好了。”
桑梅莹这样的人,本来就具有魔鬼的底子,变起来就更加的容易,无论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都是由人变成魔鬼的必须的条件,这两个条件,桑梅莹都完全具备。
一对“魔鬼”的身,很快就没有了人穿的衣服,常宁的情绪,被迅速调动了起来。
“他娘的,本领导又要辛苦喽,呵呵。”
一个男人为女人辛苦,替女人出力流汗,能得到什么好处,答案不言而喻。来分享
0957湖城酿风雨
结束了在安山省的会议,常宁并没有直接回到宁州,而是去了省城湖城。&&
湖城这个地方,既有对手又有朋,常宁的心情颇为复杂。
去看刘开老师,老头不在家,去澳洲看女儿了。
常宁觉得应该去看望一下陈梦,毕竟她老公张宏明正在看守所等着法律的审判,作为他们两口子的高中同学,表示慰问是理所当然的。
高飞和尤佳一致反对常宁的决定,还少见的赶他回宁州去,反对的理由,也是十分充足。
“你傻不傻呀,不说同学时张宏明就看不起你,就是后来他留学回来,也一直对你抱有成见,你认他们是同学,他们不一定把你当同学看,现在你们是各为其主的对立关糸,你去看望人家,人家还以为你是去嘲笑奚落他们呢,如果他是同一阵营的人,不但要去看他们,还要想办法去‘捞’他们呢,总之,现在你不能去。”
尤佳的反对理由更绝,“小常,我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常常说过,那个陈梦在读时喜欢过你,现在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去了,肯定是羊入虎口,你的德性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见了人家,眼泪一淌,你的心一软,还不来个顺手牵羊呀,所以,坚决不许你去。”
常宁哭笑不得,面对两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他是束手无策。
“好好好,听你们的,我不去了,我去看看望老虞和于姐,这总行。”
尤佳不依不饶,想的办法更绝,她对高飞说:“姐,你和老虞两口子很熟,就陪着小常去,省得他出尔反尔。”
就这样,常宁是一脸苦相,带着高飞去看虞挺华的。
虞挺华两口子都是湖城本地人,但自从山下乡到了青阳后,在那里整整渡过了二十年,几年前,为了照顾年迈的父母,在丁颖和高飞的帮助下,才双双调回湖城,虞挺华现在任湖城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于瑾是湖城市计生委主任。
因为先通了电话,虞挺华两口子早早就回家准备了,大家都是老朋,但这些年天各一方,坐在一起还挺不容易的。
看到高飞的两手提着礼品,虞挺华埋怨道:“来就来么,不买这么多东西,这不见外了嘛。”
指指高飞,常宁乐道:“娘们当家,没有办法,再说,伯父伯母在,当然不能空着手了。”
常宁的“风流韵事”,尤其和青州三美杜秋兰、高飞、丁颖的故事,虞挺华于瑾两口子是一清二楚的,于瑾也不讳言,笑着说道:“小常,被人管着的滋味,不太好受?”
“呵呵,他娘的,到处都有人管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常宁笑着,害得高飞在旁边使劲的掐他。
高飞对虞挺华于瑾说道:“你们给评评理,他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要去看张宏明的老婆陈梦,你们说合适不合适?”
于瑾说道:“我听说,张宏明的案子,基本落实了,受贿罪,金额四十万左右,将由我们湖城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应该快要开庭了。”
高飞一听,又白了常宁一眼,“我们要不拦着,他还想去看望张宏明呢。”
“唉,毕竟是老同学嘛。”常宁辩解道。
“小常呀,心肠还是这么软。”于瑾赞了一句。
虞挺华微笑道:“现在去看望他们,当然是不太妥当的,小常,等案子了结了再去。”
“老虞,你有这方面的消息?”常宁问道。
“你不是常说,蛇有蛇路虾有虾道嘛,张宏明不是一般的人物,首先是青州的郑家在捞他,郑家现在是付总理张华云在之江的中坚力量,等于是张华云在帮衬么,另一方面,张宏明在‘一一二金融**案’中并不是主要角色,判得应该不会太重,更为重要的是,他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留德学生,又出身于京城大学,还是最早从政的博士生,保他的人多了去了,用不着你小常出手。”
常宁点点头,叹道:“生当官,好比让诸葛亮马杀敌,这又是知识分子的一个悲剧啊。”
虞挺华笑道:“还是你常说的那句话,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呵呵,就那么一个意思嘛。”
于瑾看看高飞,不解的说道:“小常,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家老虞是工农兵大学生,国家教委承认的文凭,好歹也算知识分子,你就更不用说了,之江大学,这是全国前五的名校,你更要算大知识分子了,怎么你就死活不承认自己是知识分子呢?”
高飞嘲讽道:“于瑾姐,你也不想想,这天底下,有把‘他娘的’当口头禅的知识分子吗。”
对此,虞挺华却有不同的看法,“关于这一点,我要支持小常的观点了。”
“为什么呀?”于瑾问道。
常宁笑道:“为什么?还不是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嘛。”
“拿我自己来说,就从来没拿自己当过知识分子,山下乡十几年,连城市小市民那点气质都没有了,大青山已融进了我的心里我的思想我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农民,至于小常,那就更不用说了,六岁就开始出门要饭,那种生经历已深深的铭刻在他的骨子里,哪怕再读十年,在香港或京城待几十年,他还是大青山时的那个小半仙。”
“知我者,老虞也。”常宁赞叹道。
两个男人逐渐恢复了在青阳共事时的臭毛病,“团结一致”数落起女人的不是来,终于让高飞和于瑾坐不住了。
“臭味相投。”高飞嗔骂道。
“高飞,甭理他们,我们烧菜去。”于瑾拉着高飞去了厨房。
看着常宁,虞挺华说道:“你是大忙人,来湖城一定有事,就快说。”
“呵呵,我在下一盘大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说得更明确一些,实际就是在设一个赌局,输赢难料,赢了,海阔天空,天高任我飞,海阔凭你跃,输了,咱俩卷起铺盖,回大青山种地去,你老虞小日子过得不错,我还没打定主意拉你下水呢。”
虞挺华哈哈一笑,吸了几口烟后说道:“跟我还见外,不拿我当朋啦?实事求是的说,我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拜你所赐,我可是随时准备奉还的。”
常宁也只是点了一句,连他自己都知道,纯属多余,从水洋公司开始的谊,到现在老虞的两个孩子都在香港读,他和虞挺华早就不可分割了。
“老虞,湖城的形势怎么样?”常宁笑着问道。
“当初张华云调时,湖城和青州就是他的地盘,应该说,他的力量还是占据风的,十三名常委独占五个,以付记、小白脸郑志伟为首,一直控制着大局,而王群骥调到东海市以后,在湖城还是留下了钉子,市长谢晖就是他的人,在常委会里拥有三张铁票,你的老领导孙华洋,自从离开西江去西部挂职待了两年,听说和京城某位高层挂了钩,咸鱼翻身,摇身一变,杀回之江后,现在不但是省委常委兼湖城市委记,常委会里也有三票,还听说下届全国党代会,直接进入中央委员会正式委员的行列,行情看涨呀。”
常宁骂道:“他娘的,这什么世道啊,孙华洋就一庸才,小白脸就一笨蛋,竟一个个都抖擞起来了。”
虞挺华微微一笑,“也怪你在青阳时心慈手软,要是在那时搞点小动作,靠山再硬,孙华洋和郑志伟也不会进步得这么快,现在要整他们,难度肯定大多了。”
“呵呵,也不见得,雁过拨毛,人过留名,好事坏事一个样,能轻易抹掉吗。”常宁坏坏的笑起来。
“哦,你有计划了?”
常宁微微点头,“他们三方关糸怎么样?”
“哈哈,怎么说呢?一窝粥,一窝乱粥,今天你跟我合作,明天我与他联合,既勾勾搭搭,又互相拆台,重大问题扯不平,最后还得咱们这边的两票出面搞定,当然,相对来说,孙华洋和郑志伟的合作多一点,市长谢晖经常被逼得主动的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