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明的处理方案,在省委常委会议,获得了十票的赞成。
不仅如此,吴天明还自告奋勇,老当益壮的主动要求负责处理此事。
南江市市委付记张喜来被调离、南江市政法委记冯天贵被就地免职、北河县委记钟天龙被派往省党校学习、北河县公安局局长丁健林、付局长石磊双双被就地撤职……
至于北河县的领导班子,在南江市委记江文的主持下,进行了大力度的调整,原县长王成升为县委记,县长一职,由刚到任不久的肖剑风接替。
肖剑风“因祸得福”,成了这场风波的最大受益者。
常宁在南江市的“家”,坐在沙发的常宁,看了省委组织部关于南江市领导班子调整的文件,忍不住咧嘴乐了起来。
“呵呵,老虎不发威,谁都当病猫,吴叔叔在南江当了两年好好先生,这回总算发飚喽。”
房间里,还坐着五个女人,桑梅莹、柳玉桃、慕容雪、袁思北和尤丽。
柳玉桃望着常宁问道:“小常,吴付记的行为有点反常啊。”
常宁冲着桑梅莹笑,“桑部长,这个问题你来解释。”
“老吴怕是要调走高升了。”桑梅莹微笑着说道。
“调走,高升?”柳玉桃不解的问道,吴天明要调走,是已经传扬了几个月的消息,可他已经五十九岁了,作为一个中央候补委员,他还能往哪儿升?
常宁笑着说道:“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吴叔叔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曾经和总记在一个单位工作过五年,那时候吴叔叔是总记的助手,这不,总记念及同事旧情,吴叔叔算是迎来了政治生命的第二个春天,再干个五六年,根本不成问题,据说,吴叔叔不久就要进京,先担任水利部付部长兼党组记,一俟时机成熟,就会就地转正。”
桑梅莹点头说道:“所以,以前老吴不显山不露水,现在要调走了,当然要帮小常一把了。”
“呵呵,桑姐啊,吴叔叔实际是在帮你,他走了,你就是咱们宁家在西江省的最高代表,连我都得听你的喽。”
桑梅莹俏脸一红,“我,我能行吗?”
常宁伸手在桑梅莹胸前抓了一把,呵呵的笑个不停。
“桑姐,你不行吗,说你不行行也不行,说你行不行也行,我看你很行嘛。”
0897未来的安排
客厅里的几个女人,这些日子相处得很是融洽,尤其是慕容雪,放下资产阶级娇小姐的架子,能和大家平等处之,打成一片,是常宁最欣慰的事,在他的心里,这比自己在西江政坛的风生水起要重要一百倍,人生在世,不过短暂的几十年光阴而已,功名利禄不过是浮云流水,只有家庭和亲情,才是永恒的幸福。
特别是袁思北告诉常宁,这两年多来,慕容雪遵守常宁定下的三年之约,并为此努力改变自己,让他心中感动不已,对慕容雪也是更加格外的怜爱。
常宁坐在长沙发,左右两边坐着的,便是慕容雪和桑梅莹,为了慕容雪,常宁已经忍了几个小时的烟瘾了。
慕容雪挺会撒娇,不象个三十六岁的老姑娘,倒象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直趴在常宁的膝盖,看到他拿出香烟,就会马噘着嘴抢走,惹得常宁只能无奈的苦笑,自己又找了个“管家婆”,自找苦吃啊。
“同志们,我想抽烟啊。”常宁被逼得哇哇直嚷。
女人们都抿嘴发乐,一个个袖手旁观,没有开口帮腔的意思。
慕容雪伸手一个个指了指,娇声的说道:“你们别想帮他呀,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在我周围十米范围之内,谁也不准抽烟。”
尤丽一听,噗的笑了起来,“嘻嘻,雪妹子,你能确定你怀了吗?”
慕容雪头一歪说道:“那是当然,小常说了,田是好田,种是良种,没有不长庄稼的道理。”
女人们顿时笑作了一团。
常宁苦笑不已,这慕容雪也是个没遮拦,竟把床的话,当作幸福晒了出来。
“小常,她们在笑我,都在欺负我呢。”慕容雪摇着常宁的胳膊撒起娇来。
“呵呵,雪姐啊,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是在嫉妒你呢。”
慕容雪眨巴着双眼问道:“她们为什么要嫉妒呢?”
“你想啊,你是我的自留地,是我一个人的土地,不久的将来,肯定是要开花结果的,而她们四个呢,都是我从别人那里承包过来的,都是下不了崽的废品,所以,她们就嫉妒你喽。”
桑梅莹红着脸推了常宁一把,“小常,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可就要群起而攻之了。”
尤丽也嗔道:“就是嘛,我们是想帮着你下崽,可你让我们下吗?”
“呵呵,臭娘们,好男不跟女斗,我高挂免战牌了。”
袁思北也被玩笑话弄得红起了脸,“少爷,咱们说说正事。”
一声“少爷”,叫得常宁立即心平气和起来。
在众多女人中,始终以少爷称呼常宁的,唯有袁思北一人。
“嗯,袁姐你说。”
袁思北问道:“现在,欧美特集团公司和西江省的谈判,已进入了实质性阶段,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少爷,你为什么一定要以南江市北面那块不毛之地,作为我们公司的生产基地呢?”
尤丽也说道:“是呀,我也不明白,那块地离南江市区至少有十五公里,荒无人烟,交通不便,光修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就要多花五千万元呢。”
常宁看向柳玉桃,她微笑一下说道:“你别看我,这方面我可是一窍不通。”
桑梅莹拿起茶几的《南江市政区图》看了看,摇着头说道:“小常,我也没看出来,你为什么偏偏选择那块地。”
这时,倚着常宁的慕容雪说道:“反正我不管,我看呀,小常的选择没错。”
桑梅莹奇道:“雪妹子,为什么呀?”
“就是,你总得讲出点道理来么。”尤丽笑道。
慕容雪双臂搂住常宁的脖子,在他脸亲了几口,骄傲的说道:“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常是我的男人,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认为是对的。”
众女一听,又是笑作一团。
常宁一脸的得意,“好老婆,老公我爱死你了。”
桑梅莹笑道:“我说傻妹子呀,小心小常把你卖掉哟。”
“嘻嘻,我也愿意,用你们内地的老话说,他要是真的穷得要卖掉我,我保证还为他数钱。”慕容雪娇笑道。
“听听,你们听听,这才是好女人,这才是我的好女人,你们以后啊,都要向雪姐学习。”
笑声中,桑梅莹推了常宁一把,“小半仙,看把你给美的。”
常宁摆摆手,摊开《南江市政区图》,看了袁思北一眼后说道。
“袁姐,你一定对南边的特区很熟悉,虽然我只去过一次,而且是走马观花,但总结出一个道理,内地的经济发展,始终离不开政策的支持和适当的环境,特区能从一个小渔村发展到两百万人口的现代化城市,就在于政策的开放,和合适的地理环境,如果把特区放在大西北,它就是个沙漠,放在南边紧靠香港,它才能成为祖国发展的奇葩。”
柳玉桃递给常宁一杯茶,体贴的说道:“小常,你慢慢说。”
“经济的发展,离不开良好的地理环境,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地理环境的好坏,往往是决定性的因素,在咱们国家将来的发展历程中,首先是沿海一带特别是东南沿海一带,就象当初的青阳市,它要是不处于东海之滨,可能再过三五十年也不会变成现代化的城市,其次呢,其次就是内陆地区的交通中心,特别是省会城市,具体到我们西江省,未来发展最快的,肯定就是南江市,它是全省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这就决定了它比其他地市优先发展的命运,欧美特集团公司要进驻西江省,当然要选择省会城市南江。”
桑梅莹点着头说道:“没错,小常说得对,省会城市的发展领先其他地市五到十年,都是很正常的。”
喝了几口茶,指着《南江市政区图》,常宁继续说道:“你们仔细看啊,我了解过,南江的地理环境是这样的,南江市有四区六县,作为一个占地面积十万亩的欧美特集团公司生产基地,选择市区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南江市的郊区或近郊区,那么,南江市的东边,是南江河、西江河和北江河三河交汇的水网地带,湖泊众多,湿地成片,当然不可能在那里设立大批工厂,再来看南江市的南边两个县,它们与我们锦江市万川县相邻,我很了解那里的地理环境,百分之七十左右的面积是软质沙土地区,自然也不可能设立经济开发区了,而南江市的西边,那就更不用提了,除了大山就是深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发展前途,将来开辟成旅游区,倒还是有可能的。”
袁思北微笑着说道:“这么说来,南江的北面,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再来看看我选的那块地,它南面离市区十五公里,东面离北江河仅五公里,东南方向,离南江火车站不到七公里,西面,离南江飞机场不过九公里,更为重要的是,那是一块荒地,我们在建设过程中,省去了大笔的拆迁补偿费,而且把从北河县划出来,不需要向北河县承诺什么,以后可以直接与省政府打交道,免去了不少行政的麻烦,要知道,在内地搞经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管你的婆婆太多太麻烦。”
袁思北拿起《南江市政区图》,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笑着说道:“少爷,你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没有说。”
“袁姐,你看出来了?”常宁笑问道。
点了点头,袁思北微笑道:“你还没有说土地的未来增值呢。”
“呵呵,不愧为欧美特集团公司的总裁,不愧为我看的女人,有一个专为赚钱而生的头脑。”
桑梅莹笑道:“别臭美了,快说说。”
“你们都去过我的家乡,就是青阳市水洋镇,我家的原址,就在水洋镇石岙村,那里离市区至少有七八公里,青阳经济开发区五年前征用我家承包地的时候,每亩补偿费不过一千元,而政府卖给投资商呢,不过才每亩五千元,而现在呢,补偿费涨到每亩一万,卖给投资商的价格涨到了每亩五万,好的地块更是在八万到十万以……再回到我们欧美特集团公司买的这块地,现在我们购入的价格是每亩五千元,总价不过才五亿,而且还是平均分五年付清的,按照我的计算,根据南江市的发展速度,市区的扩展以每年一点五公里的速度向北推进,未来的速度会更快,再过七八年顶多十年,我们的那块地就会紧挨着市区,到那时候,土地的价值,至少在每亩五万元以……同志们,请你们仔细算一算,这块土地该值多少钱啊。”
桑梅莹睁大眼睛,看着常宁说道:“小常,你是说,现在投入几个亿,十年以后就能变成几十个亿了?”
常宁点点头,笑而不语。
袁思北说道:“少爷的说法,其实还是保守的呢。”
常宁说道:“通过那块土地,以钱生钱,才是资本主义的真髓,何况我们还要在面投资办厂,无论是政治、名誉还是钞票,完全能够实现全面的丰收。”
0898袁思北思北
人多心多,常宁不宁,禁烟又禁酒,日子不好过,吃了两碗米饭,常宁就溜进房,不理客厅里的笑闹声,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自己的这个房,对常宁来说就是个摆设,两个架的几百本,和桌的文房四宝,装点颇有房之气,外人乍一看,一定以为主人是个喜欢读的人。
再看那架之,马恩列斯著作赫然在列,政论社科名家门类齐全,古今中外,文史哲理,充分证明主人的广读博学,有比砖头厚的,有比瓦片薄的,既有线装本,又有精装本,整个就是大杂烩。
只有常宁自己才知道,这么多的,大部分都是女人们帮着买来的,尤其是住同一楼的桑梅莹和柳玉桃,就他自己买的,还是逛街无聊时顺便买的,至于他认真的读过几本,估计伸出双手,准能数得过来。
坐在暗红色的檀木椅子,点今天以来的第一支烟,先美美地抽了半支烟,常宁顺手从架抽出一本,一瞅名,他自个咧嘴乐了。
《忏悔录》,法国伟大思想启蒙家和作家卢梭的自传体名作。
他娘的,是哪个娘们买来的,常宁心里乐道,这不是讽刺咱小半仙吗,咱做事从来不悔,哪还需要忏呢。
当然,常宁对这本《忏悔录》还有些认识,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同宿舍的某个同学就有这本,闲极无聊之时,常宁曾捡来翻过。
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又悄然的掩,转眼间,袁思北飘然而至,站在了常宁的身边。
“咦,少爷你在看卢梭的《忏悔录》?”袁思北好奇的问道。
“呵呵,你看我象个读过《忏悔录》的人吗?”常宁笑着扔掉《忏悔录》,拉过袁思北放到了自己的膝盖。
袁思北说道:“《忏悔录》这本,是一个平民知识分子,在封建**压迫面前维护自己不仅是作为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人权和尊严的作品,是对统治阶级迫害和污蔑的悲壮的反击,它首先使我们感到可贵的是,其中充满了平民的自信、自重和骄傲,表现了一种高昂的平民精神。”
“袁姐,我认真读过这本,我绝对欣赏这个来自法国老卢先生,当年在激愤之下,在那个充满虚伪荒淫小资情调泛滥时代,写了这么一部令众生晕菜的不朽名著,呵呵,现在国内同样也是一个充满虚伪荒淫小资情调越演越浓的时代,你看我是不是也可以模仿老卢他当年厚颜无耻情真意切的样子,把我这二十多年的平民生活,也写一写,借助这段回忆,让我和你们的故事,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世人的面前呢。”
袁思北轻声说道:“卢梭在五十岁开始才写《忏悔录》,你呀,二十年以后再说。”
“呵呵,我听袁姐的,二十年以后再写我小半仙的忏悔录。”
看到常宁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袁思北羞涩的笑了。
灯光下,袁思北显得那么的雍容华贵,艳丽非凡,浴后的她,比任何时候更显得妩媚多姿,风华绝代,一身肉色的睡袍,两根吊带细细的穿过她浑圆的双肩,两条胳膊滑腻光洁,雪肤滑嫩,柔若无骨,宛如两段玉藕,玉峰前耸,山尖突出,深深,一串白金项链挂在她洁白细腻的脖子,娇躯轻动时,饱满丰腴的双峰微微的晃动着,睡袍仿佛按照她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