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走着,桑梅莹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电影院,常宁更不知道,两人只顾着你情我浓,缠绵厮磨,竟忘了问问满街散步的人。
“老公,我记得前面就是国际大酒店,旁边好象有一家光明电影院。”
桑梅莹说着,拉住常宁的手往前走。
两个人又走了十来分钟,转了个弯,南江市国际大酒店就在眼前,这地方常宁蛮熟,孙华洋和姚健都是在这里请他吃过饭,果然,旁边有一家电影院,正好是电影散场的时候,电影院门前人流如潮。
可常宁也看到了旁边的一家影像零售出租店,那《手拉手》的旋律在夜色里飘响,他让桑梅莹在外面稍等,自己钻进了音像店。
买好了磁带,常宁转身走出音像店,抬头前看,他一下子呆住了。
桑梅莹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一辆袖色桑塔纳轿车,一见那车牌号,常宁的脸都白了。
“还傻站着干嘛,走呀。”桑梅莹顿足喊道。
常宁一把拽住桑梅莹,低声说道:“别说话,有情况。”
桑梅莹也是反应特快,赶紧闭嘴,任由常宁揽住自己的腰,半拉半抱的拽到了街角的黑暗处。
“怎么回事呀?”桑梅莹小声问道。
常宁指着那辆袖色桑塔纳,不紧不慢的说道:“车牌号xx零零零,锦江地区锦川市市委书记姚健的座驾。”
桑梅莹一听,也是吃惊不小,“他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摇摇头,常宁说道:“不大像,我们上午在省委招待所分手时,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会开车,但不熟悉南江,根本不敢开车。”
“我看清了,车上至少有两个人。”桑梅莹肯定道。
常宁哦了一声,“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进音像店,车子就来了,一直停在那里没动。”
常宁又问道:“那该有十分钟了,车上的人去哪里了?”
桑梅莹说道:“根本就没有人下车。”
常宁奇道:“不会吧,就这么停在那里,他们想干什么?”
“没错,我虽然背对着轿车,但离得那么近,开门关门的声音总听得见吧。”
又轻嗯一声,常宁想了想,肯定的说道:“那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他们在等人,要么就是在监视别人。”
桑梅莹身子一紧,往常宁身上又靠了靠,“老公,不会……不会是真的,真的针对我们来的吧?”
“呵呵,别怕,放心吧,他没那个本事。”常宁索性抱起了桑梅莹。
“你这么肯定?”
“第一,他想跟踪我们,不会离你那么近停车,他没那么傻,第二,如果他在跟踪我们,我们刚才的马上离开,他肯定知道自己暴露了,他不走,待在那里还有意义吗?”
“嗯,你说得有道理。”桑梅莹松了一口气。
常宁笑道:“不要怕,我从小就玩这一套,到现在还没输过呢。”
桑梅莹也轻轻的笑了,搂着常宁的脖子亲了几下,“老公,不看电影了,咱们回去吧。”
常宁摇摇头,“老婆,我们干吗要回去,不看电影看戏啊。”
“什么戏呀?”
“我敢说,姚健在跟踪人,我想看看他跟踪的的人是谁。”
0706我当这个家了
常宁猜得没错,姚健是在跟踪人,而且跟踪的是他的熟人。
坐在音像店隔壁的小吃店里,透过玻璃窗,正面可以看到街对面的国际大酒店,不远的侧面,就是姚健的袖&232;桑塔纳。
常宁叫了两碗面条,和桑梅莹一边吃,一边紧盯着外面,虽然肚子不饿,但做点生意,不好意思赖在人家的店里。
桑梅莹说道:“老公,现在在省委大院有种说法,你和姚健,还有那个专员陈松,是三条盘踞在锦江的三条龙,你们都有袖&232;家庭的背景,说你们三个人要是斗起来,肯定是地动山摇,翻江倒海。”
“呵呵,那肯定是有人希望我们斗起来喽。”
“说说看,你是这么想的。”
常宁说道:“嗯……我们三个人里,陈松的级别最大,他是主动者,就象一头饿急了的狼,他想挑起战争,现在他主要针对的是姚健,但姚健防守得很好,不给他有针对自己的机会,而姚健呢,就象狡猾的狐狸,一边防守陈松,一边等待着机会反咬一口,而我和他们不同,我是被动的,我从没想过要跟他们争斗,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决不会主动出击,好在我是在县里工作,一定的距离很好的保护了我,我可以暂时高枕无忧吧。”
桑梅莹问道:“老爷子有什么指示吗?”
常宁一听便苦笑起来,“好久没打电话了,这次去京城,非挨他老人家揍不可。”
桑梅莹嗔道:“该打,老人需要关心,谁让你不打电话呢,哪怕问候一下也行嘛。”
“老头子,老了,话也多喽。”常宁叹息着。
桑梅莹低声笑道:“我看呀,只有老爷子才能镇得住你。”
“那是肯定的,爷爷骂孙子,咱肯定得装孙子,一物降一物嘛,比方说你,就得我来降你。”
桑梅莹拿手打了常宁一下,娇声道:“说你呢,干吗又扯上了我?”
“呵呵,这是事实嘛,我一个冲锋,你就一溃千里,一败涂地。”
“坏老公,臭老公,我打你……”桑梅莹起身举拳,扑向了常宁。
常宁乘机把桑梅莹抓到了怀里。
桑梅莹袖着脸,看看小店里没有其他人,老板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心一放,也就索大胆的粘在常宁身上不下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常宁盯着窗外低声叫起来。
“有目标了,你看那里。”
国际大酒店的口,灯光下,可以看到一个年nv子匆匆而出。
“那是谁呀?”
“我们万锦县原来的组织部长,现任锦川市委付书记莫un意。”
桑梅莹问道:“姚健跟踪自己的付书记,他想干吗?”
常宁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鼠拖木樨,大的在后头嘛,姚健关心的是,跟莫un意在大酒店约会的男人是谁?”
瞟了常宁一眼,桑梅莹说道:“老公,我听商洛说过这个莫un意,好象,好象很那个的,你有没有被他勾过呀。”
“呵呵,我这么优势的男人,不被勾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承认,我刚到万锦县不久,莫un意就有那个意思了,可我有我的原则,岂能随便上勾。”
“你有什么原则?”桑梅莹笑问道。
“我不跟全国粮票来往。”
“全国粮票,什么意思呀?”
常宁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男人对那种水杨uā风流成人的称呼,全国粮票不是全国都通用的吗,这个莫un意就是全国粮票。”
桑梅莹娇声嗔道:“那你们男人呢,哪条法律规定的只许你们男人到处留情的。”
“呵呵,”常宁在桑梅莹的高山上mo索起来,“这个问题以后再探讨,总之,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能成为我的老婆,呵呵,继续观察,继续观察。”
一会,桑梅莹低声叫了起来。
“我的天,那不是你们锦江地区的陈松专员吗?”
常宁赶紧拿手掩住了桑梅莹的嘴,他也看见了,此时走出大酒店口的男人,正是陈松。
“老婆,你也认识陈松?”
“当然了,他上任时拜访过我的,开会时也见过几次。”
常宁吃惊不小,他想过姚健会上一些小手段对付陈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用上了。
陈松上车走了不久,姚健的袖&232;桑塔纳终于也消失了。
回家的时候,常宁牵着桑梅莹的手,两个人相依着缓缓而行,心情格外的舒爽。
姚健用这种手段对付陈松,说明两个人的矛盾是真的,并且是不可调和的,处于夹缝的常宁,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真正的来一回坐山观虎斗。
问起桑秋立的事情,是在两个人共浴后,重又坐到客厅沙发上的时候。
桑梅莹问道:“老公,小桑是怎么回事,两个月了都不巾家,有那么忙吗?”常宁乐道:“我是你老公,所以不能叫小桑,应该说咱儿子,咱儿子。”桑梅莹脸袖了起来,“原来,原来你是为了占这个便宜,才bi我叫你老公的呀。”常宁笑着说:“是有这么一个因素。”桑梅莹拧了常宁一下,“你坏死了,快说嘛。”常宁板起了脸,“不行,你必须先纠正你的错误,否则免谈。”桑梅莹拗不过常宁,无奈道:“老公,咱儿子,咱儿子怎么不回家呀?”说罢,两个人相视一眼,笑作了一团。
常宁笑着说道:“放心吧,咱儿子在万锦县一切都好,工作上,他很有从政的潜质和能力,在山岙村的扶贫工作,受到了县委县政fu的嘉奖,现在我把他jiā给了付书记李效仑负责培养,那个李效仑我跟你说过的,是我在万锦县最倚重的人,他对咱儿子评价很高哟。”
一口一个咱儿子,又让桑梅莹笑个不停。
“我把他放到万锦县,本来是想跟着你,先当两三年秘书的,你倒好,把他jiā给了别人。”
“呵呵,你个傻老婆,哪有让儿子给他爸秘书的,呵呵,再说了,我始终认为,当秘书会埋没一个人的才华和天将来的发展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当然,是有利有弊,但绝对是弊大于利。”
桑梅莹勉强忍住了笑,“嗯,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反正,反正我把咱儿子jiā给你了,你要对他负责到底,否则……”
“否则怎么啦?”
桑梅莹伸手到了常宁的关键部位,轻轻捏住后,低声娇笑道:“否则呀,我就拿力宰了它。”
常宁咧嘴直乐,“呵呵,那还会说吗,咱儿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不负责到底,我对他妈不是向来负责到底吗?”
桑梅莹媚眼一抛,娇羞道:“老公,你现在就,就没有负责到底嘛。”
“嗯嗯……立正改正,立即改正哟。”
说着,双手搂住桑梅莹的细腰,调整位置后,一下便冲了进去。
桑梅莹长舒了一口气,“说呀,咱儿子为啥不回家呀。”
常宁说道:“我正想说这事呢,他啊,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两人的关糸已经很火热了,可他怕你反对,所以不回家了。”
“这个臭小子……我就知道准是碰上了这档事,快说,那姑娘叫什么呀?”
常宁笑着说道:“我刚到万锦县时认的妹妹,她叫穆玲玲,噢,对了,商姐好像带她来你家玩过的嘛。”
桑梅莹哦了一声,点着头道:“我想起来了,原来,原来是那个小姑娘呀。”
“对,小丫头很要强也很能持家,家里要照顾一对姐弟,外面又要打理一个茶馆,我让她到我家公司办事处去上班,她都拒绝了,商姐和y&249;桃姐都很喜欢她,都认为她和咱儿子很般配。”
桑梅莹点头道:“告诉你吧,商洛和柳y&249;桃都告诉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呵呵,有人抢我饭碗啊,看来我当不成这个媒人了,老婆,你表个态吧。”
“老公,这也是你今天来的目的之一吧?”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替咱儿子来向老婆你汇报请示的,你要是同意,那咱们就挑个日子,让他们俩一起过来见见你。”
桑梅莹一怔,调皮的问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呵呵,那我就革你的命,革到你同意为止。”说着,常宁抱着桑梅莹动了起来。
“别……先说会话么。”桑梅莹娇笑起来,一边却猛烈的迎合起来。
常宁追问道:“老婆,你快说啊。”
“你……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呢?”桑梅莹娇喘不已。
“我看不错,咱儿子格有点偏软,不能给他找强势的nv孩子,这样吧,这个家我当了,你的反对权被我取消了。”
桑梅莹一边喘气一边点头,眼睛看到了沙发上放着的那盒磁带,便娇声笑道:“老公,你,你要是能唱准《手拉手》的主旋律,我,我就不反对……”
常宁乐道:“行啊,你听好了,我不但能唱,还能现编歌词呢。”
“你那里面的火焰
让我们在一起疯狂一起跳动
这是我们的时刻,让这团火焰熊熊燃烧
我们知道,快乐永远会在这里
永远
我们相拥着
穿云又迎雨
我们能让今天晚上变得很美好
我们身连身
开始了奋斗
用你我全部的力量和全部的感情
每次我无i付出
一定让你在汹涌涛高声唱
来吧亲爱的你
让我们的明天变得更加融洽
永远……”f!~!
0707京城行
京城的月,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正是办事的好季节。
其实,常宁和姚健跟着陈松来京城,什么事也不用做,倒象两个拎包跑ui的,从民政部开始,一路跑过去,一直到最后坐在陈付总理办公室的外间,七八个部委办跑下来,两个人嘴皮子都没动几下,倒把两条ui给跑酸了。
常宁有些心烦,偷眼往姚健那里一瞧,这家伙,倒是一点也不烦,耐特强啊。
姚健凑过来,小声说道:“兄弟,别烦呀,既来之则安之,看见没有,人家叔侄齐心,无话不谈,都半个小时了还没完,这是他们在有意晾我们两个呢。”
“呵呵,我不烦,我不烦,人家是晾你这个地委常委,晾不到我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身上。”
常宁傻乐着,心里暗暗佩服姚健淡定的功夫,倒底是袖墙里出来的人,这份耐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备的,这么年轻就到了付厅级,还真有几分政治家的功夫。
这时,一个秘书模样的年人从办公室里出来,冲着常宁和姚健说道:“两位是姚健同志和常宁同志吧。”
常宁和姚健不敢怠慢,急忙站了起来,这里的人物可不是凡人,在下面呼风唤雨的地县级官员,到了这里连看的都不如,只有乖乖的份儿。
姚健说道:“领导您好,我们就是姚健和常宁。”
年人说道:“两位好,陈松同志让我转告你们两个,他还要在陈付总理这里再待一会,让你们两位先回去休息。”
常宁和姚健被年人直接送出了袖墙环抱的大院,两个人回头望望武警肃立的大和高高的袖墙,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慢慢的走到了车流如织人流如的大街上。
终于,姚健冲着大街,漫无目标的破口大骂起来。
“他妈的,陈家老小子,你敢耍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常宁捧腹大笑,“呵呵,姚兄,咋的啦,你也憋不住了啊,呵呵,骂吧骂吧,可别对着人骂,小心把首都的警察招来哟。”
“兄弟,来来来,你也骂几句,咱俩一起骂。”姚健拉着常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