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屏抚须大笑:“哈哈,小常先生,老头子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又挨近常宁低声说道,“小子,到目前为止,你在那方面的业绩,是我最满意的,广种广播,丰收在望啊。”
贵宾通道出口处除了有一行人在接机,还有十几位记者,在“咔嚓”“咔嚓”的朝着常宁拍照,范同山在常宁身边说道:“你是小少爷,此番前来是万众瞩目,得跟他们摆谱。”
常宁闻言挺了挺胸,装得更酷了,镇定自若的跟在范东屏后面。
那几个接机的和范同山寒喧过后,范东屏说道:“同山,你给大家介绍一下。”
范同山指着常宁说道:“各位,这位就是常宁先生,我们范氏集团的小少爷。”
众人都是面冲着常宁微微的欠身,“小少爷您好”“小少爷辛苦”不绝于耳,常宁学着范同山在飞机上教的一套,也是频频的颌首回礼。
范同山又指着那一排人,对常宁说道,“小少爷,这位是我们范氏集团的常务付董事长金未央小姐,这位是公司总裁袁思北女士,这位是公司付总裁蒋西平先生,这位是公司付总裁刘隆庭先生,这位是董事长私人律师程庄寒先生,这位是董事长私人秘书陈思思小姐……”
常宁头都大了,又是一阵“大少爷您好”,叫得他有些发晕,可不得不端着脸,不住的点头致意,不过心思是特别受用,他娘的,那叫一个爽啊,曾几何时,饥寒交迫的无产阶级,终于有机会在资产阶级面前当家作主了。
这时,一个记者举手喊道:“范东屏先生,您好,祝贺您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我们能采访常宁先生吗?”
范东屏偏偏头,微笑着小声问道:“常宁先生,你行吗?”
常宁耸耸肩,胸有成足的应道:“嗨,小菜一碟,我们无产阶级无惧无畏,您老人家就瞧好了。”
范东屏冲着范同山微微的点头,范同山转过身朝记者们高声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我们范董事长会安排常宁先生,举行专门的记者招待会,现在,他只能回答三个问题,请吧。”
“常宁先生,我是香港文汇报的记者,请问您在踏上香港的这一刻,您首先想到了什么?您此次来到香港,是永久居留呢,还是准备回到大陆去?我们知道您是大陆的一名政府官员,请问,您对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有什么看法?”
常宁想笑,但此刻收敛了自己爱笑的习惯,顿了几秒钟,他说道:“记者先生,你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这对你的同行很不公平,所以,我姑且算你只问了一个问题。”
“诸位,我第一次听到中国还有香港这个地方,是十一岁上地理课的时候,从那时起,我就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来香港看看,因为这是祖国的地方,所以,现在我并不激动,我觉得就象在邻居家串门一样,至于你问我回不回去,那是显而易见的,大陆有我愿意为之奋斗终生的神圣事业,另外,我要声明一下,我是以私人身份来到香港的,我只是大陆政府的一名普通官员,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本可以不回答,但我仍然可以回答你,香港回归,天经地义,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恢复对香港行驶主权。”
范东屏朝常宁眨眨眼,意思说,臭小子,说得不错嘛。
“常宁先生,我是大公报记者,请问,您是大陆xx党的官员,却有一个国民党将军的外祖父,对此您有何感想?”
“诸位,本人对此,确实感想很多,感慨莫名,但是,这其实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张学良先生的弟弟,就是人民xx军的一位开国将军,在并不遥远的历史上,就有过几次国x合作,我觉得,诸位可以说我是历史的一个误会,也可以认为我是国x两党合作的结晶,这更加证明,大陆台湾是一家,血浓于水,全世界的所有华人,都是密不可分的亲人。”
“常宁先生,我是明报的记者,请问您此次前来香港,会继承并接手金龙集团吗?”
常宁心道,这香港记者,他娘的真噜嗦,这还用问吗?老子不冲着外公的亿万家产,干吗跑到香港,来受这种洋罪。
“记者先生,这可是敏感的问题,也是我们家的私事,请恕我暂时无可奉告,听说范氏集团公司是家上市公司,我希望范氏集团公司的股票往上涨涨,然后我再告诉大家。”
这时,范同山上前说道:“各位记者先生,常宁先生旅途劳顿,需要回家休息,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到记者招待会上去,再见各位。”
常宁舒了一口气,坐到车上的时候,嘻嘻一笑道:“外公,没给您老人家丢脸吧?”
范东屏哼了一声,“什么无可奉告,我的事业交给我外孙,谁敢说三道四。”
“嘿嘿,别以为我是乡下人,您老不给我一个法律文书,我可不敢胡说八道。”常宁狡黠的笑着,“再说,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公开接收您的东西啊。”
范东屏也笑了起来,“呵呵,臭小子,你还挺有道行么。”
常宁涎着脸说道:“外公呀,香港好地方呀,我来一趟不容易,可得好好的玩玩,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你快点给我钱。”
范东屏笑道:“好好,你要多少,就找你同山叔叔要。”
常宁对前座的范同山说道:“老范,你先给我十万块港币,我要先玩玩赌马。”
范同山笑着说道,“小少爷,香港的赌马,是每年的九月到第二年六月,你来得还真是时候,你放心,改日一定带你去,让我们见识一下铁口神算小半仙的能耐。”
常宁一下来了劲,“呵呵,那算什么呀,改日咱们去澳门赌场走走,反正你先把钱准备好就是了。”
范东屏笑骂道:“臭小子,你什么都懂嘛,还无产阶级,我看你才是资产阶级,xx党应该把你清除出党。”
常宁望着车窗外,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们无产阶级是革命者,也是懂得享受的,用你资产阶级的钱去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范东屏笑道:“行行,我们有言在先啊,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完成我安排的事情,其余时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呵呵,一言为定,”常宁乐道,“老范啊,请你明天早上拿几份报纸过来,我要看看,资产阶级是怎么评价我这个正义凛然的**的,呵呵。”
一个小时以后,范家的大客厅里,常宁拉常秀娟的手,左看右看,嘴里又唠叨起来,“啧啧,老娘啊老娘,女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哟,你老人家咋的越活越年轻了呢。”
常秀娟身着紫色旗袍,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微笑着拍拍常宁的肩膀,一边朝他身后呶呶嘴。
常宁回过身来,那一排佣人整齐的弯腰齐呼:“小少爷好。”
“嗯嗯,好,好,你们也好。”常宁机械的应着,他平时最讨这一套了,可现在没办法,他是小少爷,他得摆这个谱,范家上下佣人众多,厨师花匠杂务,司机保镖丫头,加起来七七八八的,足有三四十人,常宁心道,资产阶级的日子,真他娘的腐化啊。
常秀娟带着常宁来到范家别墅的后院,杜秋兰的母亲徐禾心正站在院子门口,一脸含笑的看着他。
常宁不好意思的招呼一声,急急忙忙的推门而进。
院子里的小凉亭上,坐着三个体态变形的女人,穿着肥大的睡衣,各自的双手都捧着臃大的肚子,正一齐笑嘻嘻的看着傻呆了的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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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3一个男人的工作报告
常宁象个大夫一样,弯着腰一个个的看过去,杜秋兰的大得吓人,听说两个月前就连走路都要人扶的,这即将到来的一炮双响,可让兰姐吃苦了,高飞的也蛮大,就是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臭婆娘在电话里不肯开口,决心将悬念进行到底,至于姜希的,估计还没个人形呢,不过那水蛇腰已经坚定不移的向水桶腰发展,蒂落瓜熟也是早晚的事。
“嘿嘿,好,好,非常的好。”常宁检查完毕,搓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一个劲的傻笑起来,啥叫幸福,这就是幸福啊,啥叫成功的男人,这才是成功男人的标志啊。
不过,女人们都在用媚眼瞪着他,似笑非笑的,常宁心说要糟,咱来香港是享福的,可不是来受气受罪的,这女人多了麻烦哟,女人勾结起来更是杯具,一个女人就能搅混一潭碧水,两个女人更能让河流风生水起,这三个女人团结一心,那简直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啊,当老公其实和当领导是一个道理,千万别让娘们搞到一块,那不是架空自己么,轻则处处受制,重则夺权纂位,教训深刻,失误啊失误。
高飞微笑着问道:“未来的孩子他爸,你一个劲的傻笑,就没有什么要向我们汇报的吗?”
“我靠,”常宁坐到了小凉亭的石凳上,挠着脑袋苦笑起来,“你们,你们该不是不欢迎我吧?”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欢迎。”
“唉,你们真要造反啊,”常宁无可奈何的叹息着,“不就是电话里说的什么建立家庭领导委员会么,那委员会主任肯定是我了,关于这一点,你们不会反对吧。”
高飞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本家庭在你缺席的情况下,举行了第一届全体代表会议,以七票赞成、零票反对的结果,选出杜秋兰和高飞姜希三位同志为常务委员会成员,常宁同志为执行委员会主任,你只是个行政主管和执行者,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常务委员会的领导。”
“呵呵,你们可真是挖空心思,他们,他们也有投票权吗?”常宁指着三个女人的肚皮直乐。
姜希笑吟吟的说:“他们委托我们投的票。”
杜秋兰也微笑道:“小常,我们明天就要去挪威了,你答应过的,总不能反悔吧。”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落难女人欺,罢罢罢,”金恩华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沉痛的说道,“马有失蹄时,人有落难时,面对着敌人的屠刀,本革命者暂且收起宁死不屈的决心,勉为其难的做一回甫志高王连举,竹筒倒豆子,彻底的向组织坦白交代我的罪行。”
常宁不怀好意的瞅了瞅三个女人,清清嗓子,说起了青阳当地的“莲花落”。
“各位领导请听好,想当年老公我有难落荒逃,水洋乡里把身藏,山高路远自逍遥,无奈老公我人帅心好脸俊俏,引得某位美女倾心竟折腰,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无奈上了独木桥,花前月下订盟约,此生从此不烦恼,若问此女她是谁?火红杜鹃迎秋兰。”
说得杜秋兰的脸红起来了。
“周边三尺有寒气,远离八丈莫是非,他年有幸坐青阳,我花开来百花杀,豪言壮语犹在耳,此身已作他人妇,水洋大水,浊浪滔滔,孤岩独危,相依为命,看浪漫主义,尽在此间,老公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入了虎穴,得了虎子,说什么展翅高飞,无人能敌,到最后却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高飞靠在躺椅上,一脸的红晕,轻声娇骂道:“小混蛋,狗嘴不吐象牙。”
“有个丫头她最妖,百媚千娇水蛇腰,痴心妄想搞破坏,却被荒草干柴把身缠,呵呵,英雄我岂能难过关,有道是,烈火熊熊滚滚来,千军万马也枉然,革命工作埋头干,夜里加班搞生产,老公我姜太公钓鱼不希罕,轻而易举把人赚。”
姜希也被说得低下了头。
高飞笑道:“小半仙,你少来这一套,我们想听的是你的工作报告。”
常宁问道:“你们,你们真要听?”
杜秋兰点头微笑道:“领导是人民的公仆,一切权力归家庭全体,你必须对家庭负责嘛。”
“嗯嗯,有道理,作为老公,我同意。”常宁咧着嘴乐道,“行行,老婆们的这个建议提得合情合理又合法,嘿嘿,本老公就向你们简单的汇报一下,最近一个阶段以来的工作生活和思想情况,不到之处,请老婆同志们一定提出来,本老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这回三个女人都鼓起掌来,让常宁更加的飘飘然了。
“尊敬的老婆同志们,你们好,在这中秋佳节全家团聚的美好时刻,本老公心潮澎湃,激动万分,过去的一段日子,是革命的日子,战斗的日子,在改革开放的方针指引下,在经济建设浪潮的鼓舞下,在上级领导和组织的指导下,在广大老婆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本老公刻苦学习,努力工作,日理万机,夜以继日,废寝忘食,鞠躬尽瘁,取得了一定的工作成绩,本老公荣升县委常委兼付县长一职,披荆斩棘,历经艰险,以大无畏的革命勇气,杀刺头平帮派,一统山河红旗Cha遍,主管各部门硕果累累,更配合有关部门,以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彻底动摇了郑家老匹夫对青州地区三十多年的统治……当然,本老公深深的懂得了官场的凶险,官场如战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可以互相的利用和利益的均沾,平衡是相对的也是必须的,妥协是重要的退却是可以的,胜利是暂时的后患是无穷的……”
“老一套,报纸上抄的。”这是兰姐的评论。
“嗯,成绩还算中肯,那么,老公啊,你的生活和思想认识呢?”高飞笑问道。
“与此同时,本老公在个人问题上也不甘落后,积极进取,本着抓革命促生生,两手都要抓的革命方针,响应上级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号召,紧抓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不忘精神文明建设,在极其困难极端危险的境况下,本老公没有条件,创造了条件,无中生有,白手起家,身陷滔滔洪水面不改色,面对可餐美色没有丝毫犹豫,经过努力拚搏,今年的家庭成员数量,有望比去年翻了一番以上,预计将猛增百分之一百,增长率高居世界前列全国第一……这充分说明,咱们的家庭不但在质量上是可靠的,而且在数量上也是有保障的……”
女人们纷纷的啐起口来,尽管脸上都还是笑嘻嘻的。
这似乎更加助长了常宁的嚣张气焰,索Xing站起来,一边来回踱着,一边继续的滔滔不绝。
“老婆同志们,本老公通过这段日子的学习和实践,深深的认识到解放妇女的重要Xing和必要Xing,我们这个国家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发展极不平衡,尤其是广大妇女同志们,还有很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唉,可怜肥沃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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