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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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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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启好整以暇,说道:“那敢问众卿,哪个才是正道啊?”他是越来越习惯和稀泥了。反对新政的,只要拖泥带水拉过去,过得几日,就沉寂了下来。见大顺如今国力蒸蒸日上,总会有些人心中“不平衡”的,要跳出来彰显一下存在才能心满意足。

“回禀陛下,当然是儒术方为正道!”

“臣附议!”

……

又是一阵群情汹涌,陆承启却兴致缺缺,很想把眼皮垂下来睡上一觉。这些文官每回都是这样,旁敲侧击地诋毁新政,就不能有点新意?

“怎么,朕不曾听说,儒术地位受到冲击啊?”陆承启故作惊讶地说道,“难道去年科考,有人篡改试题不成?”

见高高坐着龙椅的陆承启装傻扮懵,满朝文官有点不爽了,纷纷跳出来道:“启奏陛下,若是工匠地位一再提升,日后难免会危及儒术地位。秦朝二世而亡,皆因法家;春秋无义战,皆因兵家作乱;墨家机关术,乃奇技淫巧,能比得稻麦,可是能吃?是以臣以为,应当恢复周礼,独尊儒术,罢黜百家!”

陆承启眉头一挑,如同一只清醒过来的狮子,猛地盯住了那个官员。

那个官员倒也硬气,嗯,或许是缺心眼,见不到陆承启的脸色都变了,还是侃侃而谈:“汉武帝独尊儒术,方能驱除匈奴,威震大漠;秦皇以法家治国,则二世而亡,陛下,臣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是朕?”陆承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倒想插手军队,以文官领兵!”说到这里,陆承启已经怒发冲冠,差点没拍案而起。

这句诛心的话,终于让这个官员醒悟了过来,吓得趴倒在地,跪着说道:“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这时候,在场的文官都看明白了,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诋毁新政也就罢了,眼前的皇帝这些年来已经经历得多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还提独尊儒术,岂不是想再恢复元绶时文官领兵?这皇帝什么都能忍,万万不能忍有人想要插手军队。你不见,现在枢密院里面的枢密使,枢密同知,甚至下面的文书,哪一个不是行伍出身?就凭你也想插手军队,元绶时一手遮天的杨太师都做不到!最多就是旁敲侧击,确定文官领兵的人选。到打完仗了,兵符交上来,该干嘛还是干嘛去。打败仗了,嘿嘿,连带杨太师都要受到斥责。久而久之,杨太师也不想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元绶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视兵权为禁脔的陆承启?

满朝文官都向跪在地上的那官员投去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真的是不知死活啊!

那文官似乎也预见到自己悲催的下场,背后冷汗一直淌下,却不敢去擦拭。

大庆殿中,气氛好似凝固了一样,极为压抑。

不知多少年了,久到文官们都忘了刚刚还兴致缺缺的陆承启,先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皇帝。血淋淋的教训,似乎都警醒不了他们。或许文官们见陆承启这些年来大多数都是和稀泥,只要不威胁到新政、军队等东西,皇帝都表现得不算在意。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退一步,人家就进一步,得寸进尺就是这么来的。

直到陆承启发狠,他们才明白,皇帝还是先前那个小皇帝,一样的铁血无情,伴君如伴虎的古训,总算被他们记起来了。

“哒!哒!哒!”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仅是陆承启,连带满朝文武都为之一震:“有军情?”

第九百一十五章:八百里边关急报

满朝文武是震惊莫名,而陆承启也是“震惊莫名”。

汉人终归是被契丹人打怕了,一听到有飞马急报的声响,就算计着谁谁会倒大霉。如今的兵部尚书是种诂,因他初任文职,因有谋略,后改武职。种诂是种谔种老经略相公的大兄,但为人处事比种谔强多了。也不会像种谔一样滥杀无辜,治军虽严,但上下百姓皆服。

他还有一个族弟种师中,在大同府边军任职。

去年杨文广因病卸任兵部尚书后,陆承启思前想后,还是将种诂从大同府召回长安,命他为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是一个苦活,别称为大司马,是统管全国军事的行政长官。兵部尚书主兵籍、器仗,枢密院立后,兵部尚书职权被削弱,尚书府衙门里诸司成为闲曹,所谓“兵部无戎帐”“一饭而归,竟日无事”,可见其悠闲,实乃养人的好去处。更为神奇的是,统领全国军事的行政长官,竟从太祖时,就是文官担任,可见兵部尚书已经没落成什么模样了。

等陆承启亲政掌权后,兵部尚书才逐渐对后勤、兵书、器仗有了一定话语权,军器监也划拉到兵部尚书管辖下。再加上新编《武经总要》,兵部总算提升了些许威望。又经过杨文广的努力,总算不输其他六部了。

此际一有战事,众人边把目光瞥向枢密院和兵部,意味再明显不过。

好事我来,黑锅你背!

而陆承启则异常兴奋,自从交趾纳入版图后,治理了七年,总算变成了大顺的国土。算起来,已经许久不曾打仗了。

刀兵入库,马放南山,那是最蠢笨的事情。一个国家,如果没有相应的国防力量,越是繁荣昌盛,在异族人眼中,就越是一头肥美的羔羊。陆承启自然不会做这等傻事,他内心还想荡平草原,一直打到基辅罗斯去,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

过不多时,飞马急报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直接闯入大庆殿内。

“报!八百里边关急报!”

陆承启起身,环视了一番下面的群臣,沉声说道:“朕命你,且细细报来!”

“遵旨!”那飞马急报行了个劲道的军礼,背后的两杆小旗颤动不已。只见飞马急报把一个火漆好的木盒呈过头顶,让陆承启身旁的内侍拿走之后,才朗声说道:“半月前,辽国悍然出兵,袭扰檀州城下榷场、云内州私榷、来州私榷、夏州私榷……集兵三十余万,须臾间来,须臾间去,掳掠百姓,金银,茶布无数……”

“哄!!!”

一时间,满朝文武开始交头接耳,连长翅帽都挡不住他们的议论了。

陆承启脸上一阵潮红,其实是激动的。

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辽国你忍不住了。钝刀子割肉,始终还是钝刀子。草原人就那么点钱,就算贸易顺差到了极限,在草原生活的人还是能生活下去的。要征服一个民族,还是真刀子来得利索一些。

再辅以文化入侵,配合强大的火器,草原人哪里会是对手?

正史上满人对蒙古人的招数,似乎是可以借鉴的。废萨满而尊喇嘛,其目的不外乎三个:其一,佛教摧毁了斗志,使得善战的蒙古人陷入衰弱,成为人人可欺的弱者;其二,佛教使得大批青少年和壮年出家为僧,使得人口萎缩,濒于灭亡;其三,佛教使得大量物资用于修建寺庙,大量的财富作为供养捐献给寺庙,生产无法发展,百姓处于无活力的状态。

但陆承启不屑于用宗教屈服一个民族,就算要同化,何必用藏、传佛教?中华文化几千年,连草原人都同化不了吗!

让他们读诗书,考科举,明白了“功名”的好处,自然就服顺了。

至于普通百姓,那就圈地放牧,一家一户都有固定的草地放牧,以一家人口来算,水源则是共有的。把草地变成自家的,就相当于在草原种地一样,不过是种地变成了放牧而已。

再把一些汉人迁入草原混居,几代之后,自然就同化了。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将辽国彻底打垮。没有武力,是屈服不了一个民族的。

陆承启这个想法,已经揣摩很久很久了,一直苦于没办法实施。现在正想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真是再合心意不过!

“众卿,你们认为如何?”

陆承启环视了一番堂下群臣,又缓缓地落入龙椅,好整以暇,似乎没有什么担忧一样。

内阁首辅冯京此刻不得不出来表态了:“陛下,契丹人背信弃义,视盟约无物,摧毁榷场,无意于同我大顺再次为敌。顺辽世仇,此事绝非易与。不若从长计议,不战而屈人之兵……”

枢密使姜瑜出列道:“辽人无端犯我大顺,我大顺岂能坐视不理?且不说边境百姓,早已苦辽久矣,若朝廷不出兵,恐边境百姓对朝廷有所怨愤!臣不才,窃以为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陆承启算是听出来了,首辅冯京主和,枢密使姜瑜主战。

幸亏没有投降派,不怕陆承启已经放下的屠刀,又一次要举起来了。其实中原汉人还是瞧不起契丹人的,认为他们不过是刚刚从茹毛饮血转化成“人”罢了,还是夷蛮。中原华夏才是天下正统,什么时候华夏怕过夷蛮了?投降更是无从谈起,但凡是认为中原是正统的士子,就算德行再差,也不会轻易投降的。这点风骨,文人还是要有滴。

“不然,辽国战力强盛,直撄其锋芒,是为不智!”有大臣跳出来,为冯京打抱不平了。这也是冯京的厉害,他为人处事极为周到,鲜少有得罪过人的。

姜瑜哂笑道:“难道不撄其锋芒,契丹人就不会劫掠了吗?陛下,近几年草原日渐严寒,草料不济,契丹人牛羊损失惨重,百姓困顿不堪。他们劫掠榷场,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恰是如此,便越是要提防!一旦辽国觉得我大顺软弱可欺,便长驱直入,介时生灵涂炭,悔之晚矣!臣恳求陛下出兵,御敌于国门之外!”

第九百一十六章:打是一定打

枢密使姜瑜这话,说得极为动容。直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任凭再无心无肺之人,听了也觉得羞愧。

确实,草原人的野蛮,在场的官员比百姓要清楚得多。他们不敢想象,被异族人统治的下场。是以姜瑜竭力请求出兵,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内阁首辅冯京还是坚持不同意见:“枢密使此话,虽有道理,但并非万全之策。陛下,臣不才,不懂兵事,却也懂得天时、地利、人和为行军打仗首要。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可细想之下,若此际出兵,可有天时、地利、人和可言?首言天时,今已秋末,行军至边境,怕已到冬日。虽我士卒大多有棉衣御寒,可草原上的冬日,终归是行军不便。再言地利,契丹人比我等熟识草原,地利绝非在我大顺一边。至于人和,虽我大顺士卒有百战身死之决心,可契丹人亦是众志成城,急切间难以攻克。何不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到底是文官,还是“连中三元”的全才冯京,口中说出来的道理,很是让人信服。

但枢密使姜瑜还是不屑:“陛下,臣有一疑问。若冯首辅熟读本朝史载,定然知晓高宗北伐,亦是冬日前行。冬日便打不了仗?真乃荒谬之论也!”

首辅冯京也不动气,缓缓地说道:“枢密使怕是记错了吧,那时高宗已将契丹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才敢冬日冒进,一举收复长城以北千里土地。今日契丹人兵强马壮,如何能同日论之?”

“我大顺如今,如何不是兵强马壮?”姜瑜底气有点不足了,其实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冬天打仗,不论人还是马,负担都很大。就算能胜,那也是惨胜。

突然,一直不说话的林镇中开腔了:“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奏!”

陆承启最喜欢的就是头脑风暴,而不是一味攻讦,既然都能畅所欲言,就让他们争论去吧。说到底,出不出兵,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

“陛下,臣具本,今年秋收,共计一千一百万贯,已全充入国库。”林镇中缓缓地说道。

姜瑜还没反应过来,首辅冯京已经明白了林镇中要说的话了。别看一千一百万贯很多,堆积起来的铜钱,能像一座小山一样。但用起来却飞快,算一算现在大顺养的兵,已经超过了百万之数。这一千一百万贯,不过是战时三月军饷罢了。此外还要调集粮食、辎重、棉衣、草料、马匹等等,一千一百万贯,根本不够看的。

这也是因为陆承启的低农税所造成的后果,一成农税,即便是夏秋两收,也拿不出那么钱银啊!

陆承启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打仗其实就是打钱,没有钱,是催不动军队的。后世有句话,叫做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陆承启也有大量火炮,没有钱,哪里能打仗?

契丹人不同,他们是“十万青年十万兵”,只要能骑马挽弓,再加上点汉人步卒,完全能在短短几日边召集一大波兵力。甚至粮草马匹,都是自备。至于战利品,也是靠自己抢掠。大顺是“仁义之兵”,后勤就要自己保障了。

见陆承启已经明白了国库的困难,林镇中很明智地不再说话了。

“兵部尚书何在?”陆承启把目光定在了种诂身上。

“臣在!”

种诂见陆承启“点名”了,连忙端着朝笏出列道。

“说说你的看法!”陆承启缓缓地说道。

种诂端着朝笏,思索了一番,冷静地说道:“回禀陛下,臣认为,要打!”

陆承启眉毛一挑:“哦?朕想听听你是什么理由?”

“陛下,契丹人南侵之心,路人皆知。若不趁早打消他们的念头,恐百年之后,契丹人成我大顺心腹之患。”种诂说了一句废话,契丹人现在都是汉人的心腹之患了。但他很快又补充道:“打是一定要打,但并非现在打,也不是不打……”

陆承启拍手赞道:“不错,种卿说得不错,打,朕是一定要打的。不好好教训教训辽国,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也确实打不得,军饷不足,粮草不济,难道朕要让士卒去送死?对了,难道边军就不追击吗?”陆承启突然想到这茬,“契丹人掳掠了人口,想必行进不快!”

退到一旁的飞马急报,躬着身子,心虚地说道:“回禀陛下,追击了,也抢回了不少百姓。但边军……似乎也没占到甚么便宜……”

陆承启倒是很明白,边军要追击,肯定是派出骑兵。

天底下有谁的骑兵,打得过草原人的?恐怕也只有同样是草原人的游牧民族了。

“无妨,不吃大亏就成。契丹人本意是抢夺财物,至于人口,他们是不想要的。”陆承启冷静地判断道,他知道,小冰河时期到了,北方冬日苦寒,就算是契丹人自己都不够东西吃,哪里还会给自己增加人口负担?抢来汉人做奴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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