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瑞杰回过神,舒展眉头,但还一时无法恢复以往对她的宠溺,语气冰冷道:“我还有事,你先去玩吧。”
蓝月儿眼神黯淡了几分,“伯父伯母今天会晚点回来,不过礼物已经送到你书房了。”
每年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了。”
蓝月儿呆滞的眼神落在殷瑞杰身上某处,“瑞杰哥,你的衣服脏了?”
殷瑞杰干笑了一下,“月儿,去王妈那里问问我送你的粉红玫瑰放哪了?”他看着她微笑,可是心却在隐忍,蓝月儿开心地跑开了。
殷瑞杰看了一眼,自己西服胸口处一块不大不小的污渍,污渍,怎么会有污渍?呵!如果你认为那个温蕊儿会突然扑过来抱你,那简直愚蠢之极,其实只要多个心眼就会发现,她吃完东西没东西擦嘴。
她会害羞,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无非怕你接近她时,不小心把污渍增到她身上。
好吧,殷瑞杰,缓缓走上楼梯,俊逸的身影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的冰冷与霸道全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功。
温蕊儿,你死定了!
第八章 无法抹去的伤 尘封的记忆
更新时间20111115 1:11:36 字数:2762
阳台上,一抹健硕的身影,男人抬头遥望远方昏暗的天空,秋末微凉的风拂过,不小心把他的思绪带到了五年前。
娇嫩的栀子花自纤细的手中掉落,温蕊儿心慌地来到病床前,洁白的被褥静静地躺在床上,伸手抚上它,凉意自指尖传来迅速袭上心头。
她屏住呼吸,抵住眼里的酸涩,看向周围,唤了一声,“妈妈!”,声音很轻好像怕惊到某个躲在角落的人,可是空荡荡的病房无人回应。
“妈妈,你是不是醒了?”温蕊儿掀开被子希望能在里面看到某个人,可是没有,她没有放弃,慌张地跑向窗帘,“你出来吧,蕊儿在找你”,声音在颤抖,她希冀妈妈就躲在窗帘后跟她捉迷藏,可是还是没有。
接着她找遍了房间的卫生间,浴室,每一扇门的后面,可是仍然没有,没有,没有·······
温蕊儿几乎绝望地跌落在地上,还有哪里没有找?哪里?眼泪一滴滴落下,“妈妈,怎么办,我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不要我了吗?”她抽泣着,任由眼泪在苍白的脸上疯流,何必隐忍些什么,如果眼泪能唤妈妈回来,她也情愿将它流干。
匆忙赶来的的温冰河站在房门口,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在地上啼哭,上前一步,温蕊儿像是看到一丝希望是的,无助地抓住他的裤角向他哭诉,“爸爸,你帮帮我!我找不到妈妈,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所有地方,可是都没有看见她,怎么办,我还想告诉她今天的母姐会我一直在等她·······我偷摘了校园里的栀子花要给她,挨了园丁阿姨的骂,可是阿姨说我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我是个好孩子,爸爸,可是为什么妈妈不要我·······爸爸你帮帮我,我找不到”
曾经一度认为坚强乐观的女儿,此时却在自己脚边痛苦的哀求,脆弱的好像陶瓷娃娃,可自己却无能为力,温冰河从没有一刻像现这样感到力不从心,如果时间能够回到过去,他一定会好好爱她的母亲,那个总是在他身边默默奉献的女人,成为他一生的愧疚。
以后没有妈妈的日子要怎么过,她泪如雨下,起身走进浴室,冰冷的水珠无情的打在她瘦弱的身体上,她仰起苍白的脸,任冷水肆意地冲刷,心疼自己的人不在了,这些眼泪要留给谁看。
温冰河弯腰捡起地上的栀子花,栀子花的香味还残留在空气当中,可那如栀子花般美丽的女人却消失不见了,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眼睛溢红:对不起,孩子。
“爸爸,吃饭了,奶奶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温蕊儿走上去挽住男人的手臂,笑着眯起漂亮的眼睛,“想什么呢?”
温冰河回过神,宠溺地看向温蕊儿,“在想你十五岁那年”,他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茫然无措,他才豁然意识到眼前的是由爱丽丝扮演的温蕊儿,自己真正的女儿还躺在医院尚未苏醒。
“吃饭了”,温蕊儿掩饰自己的失态,刚才他眼里的宠溺,竟让她眼睛里有些酸涩。
餐桌上,丽文奶奶一直合不拢嘴,儿子可好久没来这里了,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温冰河,“冰河,来,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
温冰河也加了一块红烧肉给丽文奶奶,“妈,你也吃啊!别光给夹菜。”他笑呵呵地,好像一个大孩子。
温蕊儿撅着嘴,“偏心偏心,都没有人给我夹夹菜啊!爸爸一来我就失宠了!”
“呵呵!”丽文奶奶宠溺地敲了下温蕊儿的脑袋,“你这鬼丫头,我一天四顿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你爸难得来一次,你也吃醋啊!”
“那就等我毕业以后,帮爸爸分担一点,让他多点时间陪你,好不好啊!”温蕊儿俏皮道。
“好好好,呵呵呵!”丽文奶奶笑得更开心了,转头看向温冰河,“你看你女儿多孝顺啊!”
温冰河也轻笑出声,家里很少有这么欢快的气氛。
“好的话,就从今天开始加餐,一天五顿饭,我一定会更努力的上学的。”温蕊儿趁机再敲一顿饭。
丽文奶奶开心又无奈地说:“又上了你的套了,算了,就当喂猪吧!!”
“我是猪啊,那你们就是猪奶奶,猪爸爸,哈哈”,O(∩_∩)O哈!
“就你嘴贫,多吃点,堵上你的嘴!”
“有空就多过来看看我们!”丽文奶奶不舍地为温冰河披上西服外套。
“知道了,妈”,温冰河整理着衣衫,转头对着一旁的温蕊儿笑说,“你出来送送我吧!”
温蕊儿微笑着点点头。
门“咔”地一声关上了。
温冰河温蕊儿两人脸上的笑容几乎同时消失,一前一后静默地走下楼道。
两人来到公寓附近的花园里,“看样子你做的不错,我母亲没有怀疑还很喜欢你”,温冰河淡漠地开口。
“她还有多久会醒?”温蕊儿坐到路边的石凳上,不,应该说是爱丽丝,“总该有个期限吧!我不可能一直扮演她。”
温冰河没有回答,事实上温蕊儿苏醒过来的几率很小,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里面的钱足够付你的雇佣金,还有你这期间的生活费。”
爱丽丝看着那张银行卡,没有接过,苦笑一下,“我听丽文奶奶说你每个月都会往你女儿卡上上打钱,可是她从来不用,不会就是这张卡吧!”
“是,你现在扮演的角色是我的女儿,理所应当可以用这些钱。”他执意要给她。
“就因为我扮演的是你的女儿,所以我也会和她一样不会碰这些钱。”爱丽丝忍住心里的酸涩,我跟温蕊儿有什么不一样吗?都是你的女儿,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是被丢弃的那个,如今回来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记得这个世界还有个我。
温冰河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滞,他收回卡,“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他顿了顿,“至于你在扮演温蕊儿的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可以把人际关系处理好,尤其是感情方面,石松海,配不上我的女儿。”
‘配不上’,好尖锐的字眼,她在你的心里是原来那么完美的女儿,呵!爱丽丝唇角扬起苦涩而又狂妄的笑,“我想提醒你,你还没有权利要求我做什么,怎么做,虽然我对温蕊儿的感情问题并不感兴趣。”
温冰河有趣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十分钟前还亲切地叫着自己爸爸,现在却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轻笑间说出真挚而又朴实的话:“我不是要求你什么,而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只做一件事,就是保护自己的女儿。你可以把它说成是一个父亲的请求。”
爱丽丝敛下眼眸,不语,你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连带给我的那份父爱全都给了她。
“蕊儿十五岁那年,她的母亲失踪了,她难过的抓着我的裤脚,哭着让我帮她找妈妈,那时候我都以为她肯定撑不下去了,可是没过几天,她居然跟我说要搬出去住,我不同意,她就跪在我面前,也许是在怪我辜负了她妈妈,她用那样的方式来惩罚我,你能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在外租房子,学着洗衣服,做饭,靠自己打工的钱交学费是个什么样子吗?生活过得很辛苦,在外也没少受欺负,可是她从不会哭,也不会回家,更不会接受我的一分一毫。”温冰河静静地讲着,眼睛有些湿润,“对她我是真的很心疼,曾经我以为石松海能给她幸福,可是结果恰恰相反,如果这次蕊儿不能醒,我是不会放过他。”
爱丽丝没说什么,也没问母亲为什么失踪,她想那肯定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只是拿过他手里的银行卡,“拿了报酬,你的话我会照做”,起身离开,如果当初选择抛弃我是为了幸福,那为什么留下来的人还这么痛苦,泪悄悄地落下,渲染出秋末最后的伤感,她依稀看见有个女孩独自在那些尘封的记忆里拼着一些碎片,最后拼出一段段伤感离别,如果没记错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温馨雪。可是,有人记得她吗?
第九章 是返校?还是闹笑?
更新时间20111119 13:16:26 字数:3481
“收了报酬,你说的我会照做!”温蕊儿想起上次答应温冰河的话。哎,以前的温蕊儿是个什么样子的呢?我这个冒牌货要怎么才能演好啊!
,“知道吗?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不敢这样抱着你,那时候的你温柔善良,可总是受伤,你的眼睛好像湖水那样清澈,那样波澜不惊,不管别人向那湖中投入背叛,欺骗,还是关心,在泛起丝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之后,这双眼睛终将归于平静,你不想让人了解你,你也拒绝想了解你的人。”
温柔的,善良的,是怎么样啊?老大。之前骗于蕾说失忆,在街头打架,烧了殷瑞杰的衣服,说不定他们都把她当神经了,这样一想,温馨雪突然感觉很对不起温蕊儿,万一她醒来回到这里,发现自己冒着她的名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不恨死自己才怪,不行,自己确实该收敛收敛了。
温馨雪,哦,不,敬业点,“温蕊儿”甩甩头快步奔向学校,今天是返校第一天,千万不能给丢老妹的脸。
来到校门口,桅栏“吱吱吱吱······咔”关上了。
天,怎么办,我还没进去呢?
门卫市里走出一位大叔,温蕊儿琥珀色的眼睛微眯,有了,走过去,“哐”一脚踹向门栏,朝里面的大叔愤怒的大叫;“你给我出来,王八蛋!”
大叔无缘无故挨一顿臭骂,不爽道:“哪来的野丫头,给我滚!”
“有种你就出来把话讲清楚,要不我就一个电话打到校长那儿,叫他开了你!!”温蕊儿继续大叫。
大叔气愤地把门打开,走出来骂道:“我看你能讲什么话,活了几十年还能怕你这黄毛丫头不成!!”
门一开,温蕊儿立马把大叔推到一旁,跑了进去,坏笑着作了个ok的手势
不行不行,搞得跟黑客一样,万一大叔报警我不糗大了,再说要温柔要善良,我这冒牌货不能在破坏蕊儿的形象了。
好吧,“温蕊儿”食指一伸拨动金色的刘海,“showtime”
守门大叔在门卫室里喝着茶,耳边突然响起女孩杀猪般的尖叫,“啊!救命!”,紧接着便听“哐”地一声巨响,好像什么东西砸向了桅栏,然后便什么动静也没了。
大叔立即放下茶杯,奔出去,只见一瘦弱的女孩躺在地上,和砸落在地上的背包,书本撒了一地,他急忙开了门,跑过去扶起温蕊儿,关切地问:“小女孩,醒醒啊!怎么了这是?”(还用问吗,被劫了,温蕊儿紧闭着眼就是不肯醒)大叔摇晃着她的身体,心想还是先送医务室吧!匆匆帮她收拾好书本放入背包,便背着她进了校门。
一进门,温蕊儿立马复活了,跳下背来。
大叔一阵茫然,看着这个金发女孩从自己手中接过书包,转身,背对着他,潇洒地举起一只玉手,“谢谢你帮我开门,好心地大叔!”
懵了······
温蕊儿在校园里逛了一圈,感觉这里还不错,不过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以前的温蕊儿在哪个班上课啊!现在她要到哪里去报名呢?头痛!
做温柔善良的温蕊儿是没什么可行的办法了,那就用我温馨雪的独门厚脸皮功来搞定。
A;B;;。D;E。;F;G。
A,班,就你了。出发!
上课时间整栋教学楼都静悄悄的,就只有温蕊儿一个闲人。
A班门前,“叩叩叩”。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女教师为她开了门。
门一开,所有同学都看向她,没一会就三个一群五个一党开起辩论会来。
“是温蕊儿耶!她返校啦!”
“比以前更漂亮了”
“听说她跟石松海分了······”
同学们讨论的话题不太好听,但在温蕊儿听来却十分得意,她们会这么热烈地讨论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认识她,搞不好就是这个班的,瞎猜也能中,真佩服自己,她开始沾沾自喜。
“你是哪个班的?”女教师问。
“老师我是来这报道的”,温蕊儿尽量表现的有礼貌些,她不认识我,搞不好是新调过来的老师,那就更好办了,温蕊儿自己推门而入,“有什么事进去再说,站在外面多不方便啊!”
“你是插班生吗?”女教师奇怪地看着这个女孩。
“是”,温蕊儿不想跟她多废话,欧巴桑问题真多,给我安排个座位坐下,继续讲你的课不就结了吗?为了让她确信自己真的是这个班的,她决定先自我介绍一番,故意摆出一副主人的摸样走向讲桌,“嗨!大家好,我是温蕊儿,前不久请了一段时间假,现在正式归班!”
说完才发现大家皆像看怪物一样地看她,温蕊儿心里开始发毛····
女教师盯着她,“谁安排你到这来报道的?”
一句话问得温蕊儿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怎么办,谁安排的?小妹我自己,“是,是教导处主任。”
女教师瞪大了眼,眼镜差点掉下来,“哇哈哈······”,下面同学已笑成一片。
瞧这一个个死样子,喝到猫尿啦,这么开心哦!
女教师扶正眼镜,正色道:“我就是教导处主任!”
下面的同学笑得更开心了,还不时地指指点点,等着看她笑话。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温蕊儿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活埋了。
第一天就闹笑话,看来温馨雪终究是温馨雪,始终成不了温柔善良的温蕊儿,蕊儿,姐不是有意丢你的脸啊!%>;_<;%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温蕊儿”垂着头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