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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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的男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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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去?你说别去就别去啊,你知道找份差不多的工作多么不容易么?你以为你平时住的房子吃的饭喝的酒都不要钱啊?不去的话我很可能就会丢了这份工作!
  跟你说吧,我受够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了,靠,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自从看见你以来就没好事儿。”
  
  千渊思索了一番,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金色的丝绸袋子,递到梅尔文面前。
  
  梅尔文看了眼千渊,虽对这家伙理解不能,却也接过了袋子。
  看到千渊示意他打开的眼神,梅尔文拉开袋子上的抽绳,一扯,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待看清了手中这凉凉事物之后,梅尔文大惊,扔下手中的东西,直接站起身,连人带凳子往后挪了数步之远,惶恐至极,避如蛇蝎。
  颤抖的指着千渊,梅尔文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这玉扇子你从哪弄来的?我记得在崂山的树洞里!”
  难道这家伙就是这个玉扇变得妖怪?
  
  千渊爱惜的拿起玉扇,婆娑两把,抹了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仔细的将其收进袋中。
  摆了摆手,招呼梅尔文回来坐下,千渊道:“别紧张,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呢?真是让人放心不下。过来点。”
  
  梅尔文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千渊这家伙是个来历可疑的黑户,还强迫住进了他家管他这个管他那个,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发生在他身上,但梅尔文就是对这人讨厌不起来,而千渊的话,似乎对他也有种奇特的安抚能力,好似千渊说的话都是命令一般,让他无从反抗。
  犹豫一番,梅尔文搬着凳子,紧盯着千渊手里的玉扇,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
  在距离饭桌一人距离时,便不再靠近。
  
  “为什么对这个玉佩如此恐惧?”
  
  梅尔文眉头一挑,“玉佩?这玩意儿是个玉佩?”
  怪不得扇把上有个小洞,还有根红绳,看来就是用这红绳把它挂起来的。
  
  千渊走到梅尔文面前,在梅尔文身体僵硬极度后仰的动作下,俯下|身,解开玉扇上红绳的结,替他系在了脖颈之上。
  梅尔文一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千渊为他戴上玉扇,甚至屏住了呼吸。
  
  千渊站起身,看着这翠绿的玉扇将梅尔文的皮肤衬得更加晶莹白皙,不由点头一笑,柔声道:“好了,戴上这个,你就算要去加班也没问题了,不过怀璧其罪,这玉佩决计不能露出,你可要记得遮掩好了,也绝不能摘下,否则就没有效果了。”
  
  梅尔文低下头,看着锁骨之间那翠绿的玉扇,不由头皮发麻,拿手指戳了戳它。
  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诶?奇怪了,这次碰到这玩意儿居然没有头疼难受,这回不能再发烧了吧?
  
  似是看出了梅尔文的疑问,千渊解释道:“上次是因为你这个身体第一次碰它,凡身俗胎要承受它的庇佑之力有些勉强,所以你才会发热那么久。现下你的身体已经脉络顺畅精髓净透,再碰玉扇自然不会有任何异状。带着他对你只有好处,绝无害处。
  我说过了,游艇上的人是死是活,轻伤重伤,这都是他们的命,他们自己的孽障,做过什么事,就要承受相对的后果。参加派对的人里,有人不干净,也就是说,他们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招致恶鬼缠身。
  此鬼依水而居,以水为器,可以在水中自由移动,寻得孽主复仇。那派对约在湖上,危险至极,你不能去,去了难免受殃及。”
  
  梅尔文是越听越惊悚,怎么连水鬼都出来了,下一步他是不是要告诉自己他是死神了?梅尔文潜意识里根本不想接受这一说法,当即拉开了屏风,探头出去向服务生喊道:“嘿!来个人啊!这儿有个神经病!”
  
  结果大堂里来来回回的服务生就好像看不到他一般,该干嘛干嘛,眼睛都不往这边斜一下。
  梅尔文自认嗓门已经够大了,怎么这群人就突然成了睁眼瞎,看不见他了?猜测的结果让他更加不安,看着这自己在崂山见过的玉扇,听着千渊诉说他从未告诉他人的事情,这人绝对有问题,看见这扇子后发烧的事情,梅尔文谁都没有说过,他怎么就会知道?!
  
  推前及后,梅尔文得出一个不得了的答案。
  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对梅尔文这一个被雷劈了六次的新闻人物来说,这些都很淡,你就算告诉他千渊是鬼,他都会深信不疑。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任你磨破了嘴皮子,梅尔文也不会相信这些事情的一个字,但现在,事情摆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又不像是在做梦,这让他不信都不行。
  
  千渊上前两步,大臂一伸揽过了梅尔文的腰,将人整个揽在怀中,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我的身份的确不简单,但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可能害你的,我们是情侣,情侣间要彼此信任彼此照顾,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谁也别想利用你。”
  
  梅尔文总算大脑还没死机,敏感的捕捉到了千渊最后一句,当即追问道:“利用?伤害?谁想伤我?谁想利用我?你能不能给我说明白了,就算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但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我很反感,我最讨厌你这副什么都知道却一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的样子。”
  
  千渊垂下眼眸,漠然道:“我是说以前。相信我,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再过一阵子,过一阵子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诉你。”
  
  梅尔文不乐意了,拿着筷子用力敲在桌边,“你给我老实交代!说话不清不楚的最烦人了!什么叫过一阵子,过一阵子个头啊!早说晚说不是都得说,干嘛不现在告诉我!”
  
  千渊轻轻地别开了眼,“过一阵子,等你真的喜欢上我了,我再告诉你。”
  
  一个超大号白眼翻上去,梅尔文差点没气的岔过气去。
  “等我喜欢你?你等吧你!做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老子是直的,是直的,我喜欢的是女人,棕色头发胸部丰满的女人!”
  
  千渊忽然就笑了,这突如其来的微笑看的梅尔文直发毛。
  “笑什么笑,你有病吧?其实你就是个有幻想症的变态吧?!”
  
  千渊也不生气,看着梅尔文的眼神更加温柔,“你还是喜欢棕色头发的,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完全忘了我。”
  
  梅尔文睁大了眼睛,大声辩驳,“你没搞错吧?!老子喜欢棕色头发的怎么就没忘了你了?我可没有玩儿失意,我根本不认识你,哪里来的忘了不忘了一说,你别告诉我是什么狗血的前世今生?你前世是什么棕色头发的,我和你是一对,然后我们死了以后你想起前尘来找我,发现我还喜欢棕色头发的,就是对你潜意识里的爱不灭。
  我~呸!你 
 6、梦境初现 。。。 
 
 
  别雷我,狗血文看多了我不怕你!新还珠格格都挡不住我!”
  
  听着梅尔文的胡吹,千渊的眼睛越来越亮,隐隐有向灯泡发展的趋势。
  “你还记得?你都还记得?”
  
  梅尔文这次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实在是高估了千渊对于玩笑的接受程度,这人从来都分不出来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话。怎么能弄出这么一个神人来?难道这家伙是谢耳朵附体?
  “记得你个毛啊,我开玩笑的!这么狗血的剧情,一抓一大把,谁记得你谁认识你了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千渊静静听着梅尔文的咆哮,非但没有生气不耐烦,反而好似心情很好,双眼透着晶亮的神采。
  所有的咆哮都打在这么一堆软棉花上,梅尔文说累了,便不再折腾,端起汤碗,猛的喝了一大口。
  他需要润喉。
  
  不想再和这人牵扯下去,梅尔文暴躁的拿着东西起身,付了餐费,也不管千渊跟没跟上,一路跑进车里,开车扬长而去。
  
  ####
  
  加班到晚上七点,跟老板以及客户一起吃了顿饭,梅尔文拒绝了接下来的唱歌泡吧等一系列活动,佯装酒力不甚,打车回了家。
  看着一片漆黑的窗户,梅尔文蹙了蹙眉,心里居然有些害怕。
  这家伙不会是走了吧?还是没回来,不会吧,他身上有零钱,可以打车回家的啊。
  
  打开大门,门是锁着的,进到屋内,梅尔文喊了两声,也无人回应。
  打开灯,梅尔文将屋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均没有千渊的身影。
  内心猛然一颤,刀绞般的疼痛瞬间闪过,让他措手不及,呼吸都变的不再顺畅。
  
  恨恨的将手机钱包摔进沙发里,梅尔文趴在沙发上,脑袋因为酒精而有些昏沉,意识却异常清醒。
  尼玛的敢不告而别,算你狠,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老子还少了个米虫,更好!
  
  迷迷糊糊连骂带咒,梅尔文竟然连芬妮克莱尔的事情都忘了关注,在对千渊的各种不满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厕所,梅尔文打了个呵欠,意识稍稍清醒。
  恩?睡衣?拖鞋?
  
  意识到什么,梅尔文猛然跑到大厅,打开灯。
  灯光大亮,梅尔文看到空空的沙发,十分失望。
  
  转念一想,又跑进了自己的卧房,灯亮之时,梅尔文果然看到了床上多出来的家伙。
  一个箭步飞奔上床,梅尔文狠狠地扑在了千渊身上,连人带被压在身下。
  “你几点回来的?你这个家伙去哪里鬼混了,回来的比我还晚,胆儿肥了啊你,知道出去了!你以为这是公共厕所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千渊摸了摸梅尔文翘起的头发,原本漆黑的双眼,在灯光的照射下竟然呈现棕色,而那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也变成了深棕色。
  梅尔文诧异的撩起一律头发,疑惑道:“你出去那么久,就是去染头发了?还戴了美瞳?”
  
  千渊握住梅尔文拿着他头发的那只手,缓缓摇头,“没有,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还记得么?”
  
  梅尔文心里一阵憋屈,甩开他的手,翻到旁边,钻进被窝里,卷啊卷,把被子全都缠到了自己身上,没给千渊留下一个被角。
  “屁!别逼老子说脏话,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烦人,玩完了狗血的前世今生,现在又改走替身路线了?你就想往虐里编是吧?”
  
  千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见他气鼓鼓的样子,也不辩解,伸手连人带被揽了过来,困在胸前。
  “芬妮没事,克莱尔也找到了,受了点小伤,撞了头昏了过去,并无大碍。有空你去看看吧。她不义,咱们不能不仁,明天你下班咱就去看看她。
  游艇上的其他人,除了克莱尔的男朋友外,其余的都被找到了,轻伤重伤各不相同,但都没有生命危险。
  至于克莱尔那个有钱的男朋友么,实话跟你说,绝无生还的可能,而且尸体也找不到的。凶魂将其拖进湖底,你们不可能搜到的。”
  
  大半夜的,梅尔文硬生生被这段话打消了睡意。转过头郁闷的看着千渊,万分无奈,“克莱尔他们没事就好,她那个男朋友我才不管,反正看他的模样就不是个好人。
  不过。。。。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煞风景,很会破坏气疯,很不苟言笑,很不懂人情世故,很白痴很脑残很面瘫?”
  
  千渊愣了愣,随即回答:“前面都有,后面那个没有,我没听懂你什么意思。前面那些,本不就是你说的吗?”
  
  梅尔文挑了挑眉,嘴里念着这人脑残爱幻想,心里却隐隐的有些相信。
  刚才那一觉虽然短,但他却做了梦,梦里的内容他难得都记得,而且梦中人的面容十分清晰。
  梅尔文静静地看着千渊,眼里露出疑惑的情绪,不过他并未说什么,只默默躺下,将被子松开,一半给了千渊。
  闭上眼,梅尔文作势要睡觉,千渊也不再多言,只是很不自觉的将手臂横在对方腰间,任梅尔文怎么扯都扯不开,也就由他去了。
  
  闭上眼的梅尔文,心里五味陈杂,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刚刚,就在梦里,他看了一场小电影。
  主角是四个人,一个身穿玄衣的高个子男人,棕发棕眼,正是千渊;一个穿着银白色儒衫的少年,似乎是千渊的书童,正是那棺材里的少年。
  一个是身着白衣的男人,看起来年纪较长,大约与千渊同岁,一身学士气度,书卷气与英气交织,说不出的魅力。
  一个是身着红衣的小姑娘,也就十五六岁,经常跟那书童玩在一起,手里拿着根红线甩来甩去,急了还会用那红线缠住书童的发髻,两人又笑又闹,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故事很短,也许是因为自己睡的时间很短的原因,这个故事他只看了一部分。
  里面书童正给千渊磨墨,后者撩起衣袖,神情专注的在宣纸上泼墨作画,似乎是在描画一副鱼跃出水面的图。
  千渊仔细的看着画面,而那书童却仔细的看着千渊,嘴角上挑面容含笑,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毫不避讳的盯着千渊。
  
  千渊似乎也习惯了书童那好比x射线的目光,偶尔蘸墨之时,与那书童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好一副有奸|情的主人书童电影,看的梅尔文是相当的哈皮。
  
  乐呵呵的看着呢,画面一转,梅尔文突然就看不到那书童了,自己好像变成了某个角色的视角,不过自己的一言一行均不受控制,只那么呆呆的看着。
  “自己”看到那白衣的帅男来找千渊,似乎有些不满,竟然扑到了千渊身上,拉着他的胳膊摇来晃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声音模糊,好似用了变声器,根本听不真切。
  
  梅尔文咒骂一声,切,做梦嘛,还不让人听个清楚,难得有千渊那个变态的梦,搞不好是他穿越了梦境或者时空啥的在这儿偷窥围观啊,还不赶紧的上高清版?!
  
  不知是不是梅尔文的诅咒有了效果,渐渐地,能挺清楚那几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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