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别人,看都看不清对方隐藏的位置的话,就算力气再大也没有什么用。
吴崖子心中也是万分佩服张岩松的神箭,要是论武功的话,张岩松比自己可是差远了,如果说到排兵布阵之法,自己仗着现代学来的经验,或许可以与他平分秋色,但要是说到射箭的话,自己拍马也追不上这小子,哪怕自己多练几年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接着尖啸声不断响起,张岩松又连发十箭,树林之中陆续传来了十几声惨叫声,吴崖子暗赞这就是所谓的箭不虚发了。
这时对面的小树林之中传出一阵骚动与健马嘶叫的声音,显然树林中的人正在不断离去,显然他们是被张岩松的铁胎神弓给射怕了。
张岩松收起神弓说道:“成了,经此一战,我看敌人再也没有胆量跟踪我们了。”
其他队员见到张岩松神乎其神的箭技,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吴崖子与真个雷霆战队的人不断北行,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遇上假扮马贼的辽兵的阻拦。
一来可能是自己在雁门关关口一战,那些与自己为难的辽兵已经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出来惹是生非,二来是辽主耶律宏业总不能派大军围剿吴崖子的使者团,再说吴崖子的使者团是代表大宋来与辽国合谈的,辽主如果蓄意与宋国的来使为难,未免有失他一国之主的身份。
再说古时就有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说法,耶律宏业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也就只有吃下哑巴亏了,但他究竟有没有安排另外的诡计对付这使者团,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吴崖子的雷霆战队终于来到了辽国的京师重地上京,他们递上宋国的国书之后,守城的士兵见了宋国的国书之后,便通报了上去,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之后,辽国才派人将他们带进专门安置各国来使的驿馆里。
只看辽国人对宋国来使不冷不热的态度,就知道他们没有与宋国合谈的诚意。
吴崖子与张岩松等人行军打仗还可以,但是与辽国谈判的话,他们还真还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于是吴崖子便把李伟叫来一起商量对策。
李伟显然对辽国的事情十分的了解,他告诉吴崖子最好先去拜访一下辽国的二王子耶律浚,这耶律浚在辽国不但极得人心,而且一向主张与宋国长期维持和睦关系,这与一直想派兵侵宋的大王子耶律霸更是水火不容,如果他们打通了二王子耶律浚这关节,合谈的任务就不难完成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吴崖子便与李伟备了礼物,去耶律浚的府上专门拜访他,巫行云也是个好热闹的人,她坚持要与吴崖子等人一起去辽国二王子的府上悄悄热闹。
吴崖子倔不过她,便把她一起也带上了,于是吴崖子,李伟,巫行云三人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大辽国二王子耶律浚的府上,去求见二王子耶律浚去了。
第六十一章 辽国二王子
到了大辽国二王子府衙的大门口,吴崖子见了这辽国二王子并不怎么豪华的府第,心中不仅暗叹,大辽国疆域之广,东起辽东,北至大漠,西至中亚,南至黄河流域,单以疆域而论,宋国也有所不及,更不要说地稀人少的西夏国了,可是耶律浚的府第却如此普通,丝毫没有宋人那极尽奢华的气概。/
不管这么说,辽国作为当时的第一军事强国,也该有王者的气象才对,可是耶律浚身为辽国的二王子,他的府第却并不怎么高大豪华。
只怕宋国一个普通的小县衙都要比起他的王子府来强的多了,不过这也说明辽国的统治阶级依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这一点比起宋国醉生梦死的那群蛀虫来要强的多了。
李伟敲开门之后,一个穿戴并不怎么华丽的辽人打开了大门,李伟吴崖子等人报名来意之后,那名辽人只是冷冷的哼了几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李伟也是市井小人出身,他自然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在,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葱头金塞入了那名辽人的手中。
那名辽人见了葱头金之后,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热情的与吴崖子等人打着招呼,一下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吴崖子暗想这追名逐利之事,到了那个国家那个民族身上都是一样的嘴脸,看来这世道果真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了。
那名下人一边将吴崖子等人让进王子府,一边陪笑道:“这些日子,我辽国与贵国关系紧张,一会见到二王子,你们应该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李伟听了自然在一旁点头称是,那名辽人偷偷瞧了巫行云一眼,心中暗赞这个小丫头果真美的出奇,莫非她是宋国来使给二王子送来的礼物吗,如果自己日后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小丫头供自己随意享用就好了。
吴崖子等人随着那名下人来到一个颇为精致的大厅,不一会,一名书生模样的人来到了大厅之中,只见那人一脸和善的微笑说道:“小王耶律浚见过几位宋国的朋友。”
吴崖子暗想都说契丹人粗犷野蛮,可是这个耶律浚却是一副斯文尔雅的模样,而且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游牧民族的粗野来,如果自己在汴梁街头遇上他的话,一定会认为他是个饱学的秀才,而不会将他认作凶猛的契丹人,这些年宋国没有少往辽国进贡美女,莫非此人是汉女所生,由于他不是纯种的契丹人,所以在他身上才看不出一点游牧民族的味道。
吴崖子暗想眼前这人一定就是辽国的二王子了,想不到此人生的如此秀气,自己既然有求于他,这拍马屁的手段自己倒也有的出卖。
于是吴崖子一拱手说道:“在下宋国来使吴崖子见过二王子,我以前以为二王子一定是个威猛过人之辈,却想不到二王子却生的一副宋玉之容,潘安之貌,这的确叫人意想不到。”
耶律浚显然也十分熟悉中原的典故,他自然知道宋玉潘安是汉人之中最出名的帅哥,现在他听到吴崖子如此称赞与他,虽然他嘴上不断客气,心中却十分欣喜,并将吴崖子的这番话照单全收了。
耶律浚偷偷打量了巫行云一眼,心中也暗赞巫行云这小丫头果然漂亮,她明眸的眸子,玲珑的曲线,自信的笑容无不深深吸引着他,都说宋国多美女,看来这话果然不假,如此美人,自己有时间倒要挑逗挑逗。
于是耶律浚朝巫行云施了一礼后问道:“这位姑娘看着好生面生,不知是那家的千金。”
听着耶律浚用文邹邹的汉语向自己问话,吴崖子不由得暗骂这小子是色狼,你怎么不问她有没有婆家呢,没有婆家是不是要给你做小,但吴崖子却不得不回答对方的话。
于是吴崖子笑道:“这位是我的小师妹巫行云,来自天山逍遥派,自从我这小师妹知道我要来辽国的事情之后,便死缠烂打的非要与我一起过来。”
巫行云在一旁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说道:“小妹不请自来,还请二殿下不要见怪。”
见到巫行云妩媚的一笑,吴崖子与李伟见了都有些意乱情迷,更不要说耶律浚那小子了。
只见耶律浚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并有些进退失据的说道:“哪里,哪里,原来妹子与吴兄是来自逍遥派的高手,那可是失敬了,像妹子这样的人间绝色能来我们这不毛之地,是我们辽国的福气才是。”
吴崖子暗想这个耶律浚也知道逍遥派,看来他的内心绝不像他的外表这么柔弱,而且这家伙一看就有寡人之疾,要是自己拿巫行云与他上床做个交易的话,保准这小子连他的老爹都敢干掉,不过自己也只是随便想想罢了,如果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话,自己成什么人了。
接着吴崖子向耶律浚说起宋国与辽国两国和睦相处的事情来,别看耶律浚见到巫行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但他对吴崖子的话可半点都不含糊。
只听耶律浚打着官腔说道:“这个吗,这可有些不好办了,最近你们宋国与西夏关系走的极近,本来两国正常的交往也没有什么,可是我大哥耶律霸偏偏拿此事大做文章,他说宋国与西夏两国暗中交往,是你们两国结盟共同对付辽国的前兆,所以我大哥便鼓动耶律族的当权派,要他们一起上书,要求我父皇发兵攻宋,在这种微妙的时刻,我也不敢为贵国说话,不然的话,我非被人指做辽奸不可。”
李伟在一旁发誓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一来,我们宋国可没有少给贵国纳贡,对贵国更是秋毫无犯,贵国怎么能见我宋国与西夏互派来使就说我们两国结盟呢,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吴崖子暗想宋国向辽国纳贡的事情从宋国一建国就有了,由于宋国害怕辽国的进攻,所以宋国每年送出大量的金银绸缎,以换来边境的和平,可是辽人白白受了宋国的财物不说,还经常派出骑兵深入宋境烧杀抢掠。
吴崖子想到这些就有些气炸了肺,但他想到自己的使命在身,只好忍气吞声的说道:“虽然贵国的国君被小人蒙蔽,但是二王子是个明白人,所以二王子一定会为我宋国说话呢。”
耶律浚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为贵国说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吴崖子见他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的请求,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为他去效力,但又不便开口,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于是吴崖子应道:“二王子肯促成这次合谈的话,敝国上下一定永感二王子的恩德,如果二王子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只管说出来,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话,一定照办就是了。”
耶律浚对吴崖子的问题左推右推,就是为了能够使吴崖子为他所用,现在他听到吴崖子主动提出这个问题来,心中不由暗赞吴崖子果然才思敏捷,自己只要一露出心意,他便立刻捕捉到了,此人如此观察入微,只要加以时日,这人必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耶律浚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兄肯这么说,小王十分感激,只凭吴兄这句话,我明天就去拜见父皇,求父皇颁下诏书,永不派兵侵宋。”
吴崖子自然知道耶律浚是对自己信口开河了,这宋,辽,西夏三国的关系就如同三只饿狼相斗,如果自己不想被对方吃掉的话,只有想办法吃掉别人。
所用这些年一来,宋,辽,西夏三国的关系更是忽战忽和,而宋国也不是不想灭掉辽国,只是宋国没有那个力量罢了,现在耶律浚居然说劝他父亲下令,永不派兵侵宋,这话只怕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但吴崖子依然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说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代表大宋的军民,谢谢二王子了。“
耶律浚点点头说道:“贵国的事情我会尽力的,可是其中却有一个难处,那就是我大哥耶律霸,你们想必也知道,我大哥做梦都想吞并宋与西夏,并完成一统天下的壮举。”
吴崖子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话中有话,于是他追问道:“大王子那里,还请二王子做做工作,如果宋辽休战的话,对两国的百姓也是一件好事呀。”
耶律浚摇摇头说道:“我大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他是不会听人劝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叫他永远消失,那时辽国就再也没有人主张侵宋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呀。”
吴崖子听了,与李伟巫行云对了了一眼,暗说这个耶律浚可够毒的,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要众人去杀他的亲哥哥,他这么说一定是暗示自己替他动手了。
于是吴崖子接口道:“二王子不是要我去对付大王子吧。”
耶律浚低声道:“小王正有此意,吴兄是逍遥派的高手,杀我大哥那样的草包只是小菜一碟吧。”
吴崖子思索了一下说道:“杀大王子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但是我杀了他之后,只怕贵国的国君是要我为大王子偿命,那时我又该怎么办呢。”
耶律浚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你放心,如果吴兄连我的父亲一起干掉,到时辽国的大权便落在了我的手上,那时只要我不说话,谁还敢与你为难呢,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做成了,我愿意与你平分辽国的江山,你看这么办如何。”
巫行云听耶律浚与吴崖子说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说她也听不懂,而一旁的李伟则惊得面无人色,显然他想到了如果吴崖子这么做的话,会引发宋与辽国的全面战争的,偏偏他又因为耶律浚在一旁听着,无法出言提醒吴崖子。
吴崖子一拍大腿说道:“就这么办,还请二王子安排个时间,我杀那耶律霸父子,还如同杀一猪狗一般容易。”
耶律浚听到吴崖子把他的父亲兄长比作猪狗,不但不生气,反而微笑了起来。
他本来因为吴崖子不会这么轻易听他的话的,却没有想到对方一口把这些事情应诺下来,以至他提前准备说服吴崖子为他所用的那些说辞也没有派上用场,这个结局对他来说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耶律浚欣慰的笑道:“我看吴兄还要在上京待一段时间,刺杀我父皇与皇兄的机会总会有的,不过这段时间你要防备国师的人对付你。”
吴崖子暗想辽国的国师又是何方神圣呢,自己有没有惹他,他为什么要与自己为难呢。
看到吴崖子大惑不解的模样,耶律浚在一旁解释道:“我说的国师就是我的师父玉玲珑,也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幽冥鬼母,你杀了我的草包师弟沈魁,只怕我的那些师兄师妹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的那些师兄师妹们都被我的大哥给收买了,而且我大哥又想破坏宋辽的合谈,所以他一定会怂恿我的那群师兄妹对付你的,如果他们对付你的话,只怕我都无法阻止。”
吴崖子听了大感头痛,想不到幽冥鬼母的另一个身份居然还是辽国的国师,自己早就听李秋水说过幽冥鬼母是北疆的三大高手之一,据说此女与自己的师父逍遥子,少林寺方丈释天齐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虽然有巫行云这样的高手相助,只怕依然不是那个老妖精的对手。
而耶律浚似乎是真的不想自己出事,这当然不是他的良心好,而是自己一死,便没有人为他杀死他的父兄了,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父兄都没有一点同情心,更不要说别人了,此人可以说是自己见过的除高衙内之外最不是东西的人了。
吴崖子惊疑不定的说道:“你的师父幽冥鬼母不会亲自来对付我这无名之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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