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米夏小小地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你练赛跑呢!什么时候窜出来的。”
“赛跑是你墨哥哥的项目,他参加100米短跑。本来我也是要参加的,可是怕兄弟上同个战场会拼个你死我活,最后我决定退出,成全宁墨。米夏,我是不是很有奉献精神啊?”
在一旁的宁墨抽起嘴角说了一句,“你就凭吧你!”
“米夏,明天一定要来给哥哥们加油,打气。我知道你没参加什么比赛。哥哥保证你能够看到我飒爽英姿的一面。”
“别笑死人了,你拉绳子,憋得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还飒爽英姿的一面呢!”说着话的人是叶洛承。
“你可不可以不要拆我台,让我在咱家小公主面前有点颜面可存,成不?”
“成,哥哥我就卖你个面子。”
“你屁,你比我还小两个月呢。”
……
几个人打打闹闹,大院门口到家门口的时间也过得快了许多。
“米夏,明天早上哥哥来接你。”
“哦,拜拜。”不理会孙书脸上夸张的表情,关米夏挥挥小手,转身踏入自门前的院子。
关米夏的运动细胞本身就不太发达,加上班上体育健将人才济济,自己也就毫无疑问的靠边当啦啦队员。
翌日。
操场上人山人海,个个项目的负责人正认真地开始筹备工作。除了部分运动员的运动服颜色不同,其他的都是学校每年和校服统一一起发的运动服。
校运会分高,中,低,三级,每级由两个年级组成。这样,宁墨所属的六年级也就是高年级组,而关米夏的四年级则为中年级组。
早上还在被窝时,在孙书的带领下,几个男生浩浩荡荡地闯入关家闺女的闺房,关米夏自然以睡颜面对来者。还好没有流口水,裸睡等习惯,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米夏,这边,这边,再过10分钟,就是100米短跑了,你墨哥哥在第一轮第五条道,半个小时后就是你孙哥哥我表现的时候了。”
关米夏抬起头,刚好宁墨迎面走来,穿着学校那套深蓝色外带白色点缀的运动服,胸口挂着写着5的数字编码。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看叶洛承那家伙买个水是不是送到火星上去啦!”孙书摇着头走开。
关米夏觉得今天的宁墨很帅气,即使平常也吸引不少女生的眼光。还未真正进入发育期的少年,身高依旧高关米夏半个头。乌黑的短发,皮肤有点小麦色,正是刚刚过去的夏天留下的见证。深蓝色的运动服在他天生衣架子的身板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脚上是耐克最新款的白色跑鞋。
关米夏注意到刚坐下的宁墨脚上的鞋带松开了:“墨墨,你的鞋带掉了。”
宁墨皱紧眉头,盯了自己的鞋带好一会,抬起头,对身边的关米夏说:“你表现得机会到了。”接着把脚直接放到关米夏的膝盖上。
哈哈,其实关米夏知道,绑鞋带对天才宁墨来说是被排除在外的。在过去的N年里,他的鞋子大多数的用那种由魔术贴代替鞋带的,假若有鞋带,此项艰巨的任务都是由宁奶奶代劳。
“兔子长出大耳朵,绕过树,跳进洞里。好了,你看很容易的嘛!”说话的同时,关米夏手指捏着白色的鞋带,跟着自己说话的指令,绑好。心灵深处有丝暖暖的感觉。
“你会就行!”
说完,宁墨起身:“我得去集中了,你在这等着孙书他们,别乱跑。”
“好,墨墨加油!”
“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墨墨了。”
“宁墨,墨,加油!”
宁墨留下还在原地自娱自乐的关米夏。目光远随着他的背影,笑脸更加绽放。
后来孙书和叶洛承又是吵吵闹闹地出现在她面前,还带着一个男生,说是他们叶洛承的同桌,叫江若宇。高高大大的,壮壮的,黝黑得发亮的皮肤,袖子被被卷起,手臂上还是能看到一点点小肌肉的正准备成长。笑起来有两颗虎牙,牙齿也蛮白的。
那天,宁墨的100米短跑拿到了高年级组第3名,关米夏站在人群中,看着宁墨站在颁奖台上,笑容满面,牙齿比江若宇还白,台下的人呐喊着他的名字,估计是他同班的同学。
孙书就没那么幸运了,站在最末端当起后卫。开始的时候还真的好像便秘时憋得一脸通红,肚子上的肉啊,上下浮动,不奈被对方的人马拉得幽了几步。
最后人家宣布对方获胜时,不知是一时受不了打击,还是没留意,被脚下的绳子绊倒在地,胳膊受了点皮肉伤,见了血。苦着脸和同伴们跑了趟校医室,上药时还唉唉大叫,半途一女生也进了校医室,孙书立马换上深处江湖几十年的老到面孔。
“同学,这个消毒时有点疼。不过像我这种大男生也就小case。你们女生皮薄,可能会受不了,咬咬牙吧,一下子就过去了。”
“其实,我是扭伤脚!应该不用消毒。”
众人狂倒。
“我说你小子怎么上完药怎么还不舍得走啊,刚才不是还嚷着不稀罕这的吗?”说话的是一老校医,见人多也就走过来看热闹。不给孙书情面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是还以为你要拿点绷带绑绑嘛?”孙书答道。
“你这点小伤口,就别浪费资源了。该干嘛干嘛去,记住,别碰水。”
孙书出了门自个还在那嘀咕着要不是老校医赶他,他肯定会问到那女孩子的名字。
一群人皆当是他臭屁一番,不理睬他径直走。
第七章
奥数,补习,练字……宁墨的小学六年级生活更加忙了,这个因素也成为了关米夏相思病的病原体。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着宁墨了,上次见面还要追溯到校运会。宁墨好像人间蒸发,水蒸汽似的无影无踪了。
宁墨的成绩一直是稳排全校前3名,参加各种学科类的比赛总能抱个奖回来。宁墨三年级时也是有去学钢琴的,宁妈妈让他去少年宫的钢琴班,为的是不让他骄纵,让他有机会和不同的人沟通,提高他的交际能力,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后来他迷上练字也就开始荒废学钢琴。宁妈妈自然不敢多要求,谁让他练字得到宁老爷子的首肯以及鼓励呢。都说字如其人,宁墨的字大气,笔笔刚毅有力,老爷子也常说那是得他真传。
关米夏也磨了墨在家里的小桌上费了不小的功夫。字倒没写出几个,白纸上的那一点,一横,一撇,一捺已经够她折腾了。把砚台被碰掉了好几次,米白色的地板也染成黑,自个那白白的小脸,也有了包大人的真传,一个字“黑”。最后还是选择弃书从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顶端优势,而把它发挥好就可以在某些领域上略胜一筹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宁墨跟关米夏说让她以后自己回家,不过早一点,省得天一黑,大人们都担心。说完,关米夏愣在那好久,直到宁墨的背影消失成议小黑点,她才想起要对他说的话,“你呢?墨墨,你会不会也担心我?”
期末的时候,宁墨已经不来上课了。毕业考的成绩足够他进市一中,他也不用再参加升学考。红纸的顶端整整齐齐的写着:第一名:宁墨,语文98分,数学100分,英语100分,德体50分。第二名:闻以风,语文98分,数学95分,英语100分,德体50分。第三名:姚婷,语文100分,数学95分,英语100分,德体40分。……
前三甲的名字高高地挂在学校的公布栏上,下面满满的是六年级毕业生的排名。没多大留意,关米夏瞥见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名字,江若宇,语文0分,数学0分,英语0分,德体50分。嘿嘿,估计是睡着考的,不然就是没去考,科科鸭蛋,要吃现成的,还不用上市场买去。
对比起自己,那点小小的自卑感有长出小嫩芽。除了英语,每科成绩都差不多,语文,数学简直就像过山车,最高就达八十几分。尤其数学,有时一个不留神,就直闯红灯。
虽然他们两个的起跑线相距不远,但是宁墨的脚步太过匆匆了,关米夏还没来得及晃过神,他早就不在她的身边。
“关米夏,爸爸这次要求不高,数学考个70分就行了,你达到我的要求我自然会答应你的请求。”关爸爸这星期终于能够正儿八经地坐在饭桌前听关爸爸的关爸爸念经,也能念经给关爸爸的关爸爸的孙女听。
“你也太强盗了吧!分数哪能说到就到的。你看呐,大院子的小朋友都去,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呢?”还是耍赖比较现实,要她的数学成绩达到要求,那她还能睡个好觉?
“你有点词不达意,独守空房是指……。”关爸一副展开说明的样子,忽然拍了下大腿:“呀!差点被你这小丫头给绕过去了。我郑重地向关米夏小姐你发出警告:关米夏同学你的期末成绩数学如果达不到70分,野外生存的夏令营没戏!”
“妈妈呀!你是不是我亲爹啊。”关米夏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哭着脸叫喊着:“值得深究的问题,我打电话问妈妈去。”
“我可以十分明确,正确,认真,仔细地告诉你,我是你真爹比钻石还真,你是我的亲女儿。个人觉得,你还是没有必要浪费电话钱,更没有必要浪费那半个小时的时间,你明确的选择就是乖乖上楼看书去,你后天就考试了,关美女。”关爸爸假装皱皱眉头,忧国忧民地提醒道,说完,心里偷笑来着。
关米夏被打击个片甲不留,狗腿地跑到爷爷身边:“关爷爷,你儿子欺负我。我这么小就没有乐趣的话,在往后的日子里会造成阴影的。”
关爷爷条理清晰地说:“我是很同意你的话,但是教育这种大事,我还是赞同你爸爸的观点。我的任务是教育你爸爸成才,而他已经成才了,我就无须多操心。现在是轮到他教育自己的女儿成才,我作为隔代的长辈不能过问太多。”
“爷爷,你不觉得你的话有点矛盾吗?难道,难道是因为我上次在公园跟你下棋,没给你玩假招,害你在众人面前输给我,觉得丢了面子,现在而陷害我。还是你上次半夜起来偷煮面吃,把锅烧烂了,我告诉保姆阿姨,你心怀不轨。还是…………………”
关爸爸给了关米夏脑门上一记暴栗:“我说你怎么尽揭你爷爷底啊,你再说下去也是没有用的,快去看书,省得到时候又哭鼻子。”
原来关米夏的尖牙利嘴是遗传到老爸的绝技,真是虎父无犬女。但是和关爸爸斗嘴终究还是输一筹,谁是老爸谁做主。
关米夏为了革命的胜利,也只能选择爬雪山,过草地了。趴在书桌上,啃着让人消化不良的数学练习题。
夜晚,窗边洒进明月的微光,清澈极了,像小河的河水,静淌着。不由得让关米夏联想到野外的美丽风景,思绪飘得太远了,只能晃晃脑袋儿,把注意力晃回来。
有一位姑娘为了数学70分,认真学习。
有一位姑娘为了去玩,努力学习。
有一位姑娘为了见到宁墨,开心学习。
半夜,当所有人都沉醉在睡梦中,某人突来一声尖叫声:“数学,我恨你!”
声音充满了怨恨,哀愁。那声音绕梁三圈,飘出窗外几里,回音荡漾,久久不能停止。
第八章
老一辈的革命家们怕后代在蜜罐里泡太久,早已忘记苦的滋味,于是乎,提出了这么一个夏令营,名字特好听:忆苦思甜。其实就是把这一群大小不一的小祖宗们扔到山郊野外的部队群里生活一个月。
有来自几个地区的小孩们,不过都是将领们的后辈,都是大人们手里捧着怕摔,口里含着怕化的主儿。暑假结束不久,长辈们也就开始召集十岁以上的小孩们,到山里当猴子去。
在这要首先恭喜关米夏小朋友,数学在连续两晚的不懈奋斗下到达了六十九分。差一分!软硬兼施了两天,关爸爸才放过她,当然,请求得到回应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欠一分还十的道理,关米夏在小学五年级第一学期的期中考数学成绩要达到80分,没有达到的话,所有电视时间被剥夺,直到上80为止。
关米夏想着去夏令营回来就不认帐,那时关爸爸也拿她没办法。姜还是老的辣。关爸爸像早就知道她的如意算盘,拿出一张白纸,要关米夏写保证书,并签了大名,最后还压迫她盖手指印,自己简直就是杨白劳第二,亲爹比黄世仁还毒。
不过还是很高兴,关米夏这还是第一次参加,之前年纪太小,一到暑假就特羡慕宁墨他们。等到他们回来,个个都晒得黝黑,孙书的长篇大论也开始了,讲小河如何清澈,蘑菇有多大颗,鸟儿怎么叫……
保姆阿姨帮忙收拾了几件衣服,爷爷站在一旁叮嘱着要带多件长袖,说山里白天温差大,唠叨了半个小时,才幽幽走出关米夏的房间。关米夏拿了不少糖果和饼干放进背包里。
晚上翻了身翻了好久才睡着,一夜好梦。
“丫头,你怎么才来,墨墨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看来你是去不成了! ”宁爷爷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啊!我不要,我不要!”
吓了一跳,醒来,关米夏才意识到刚刚是场梦。
光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太阳还没露出脸,只有天边的那点橘黄色的暖光。关米夏也不打算回去睡觉了,万一睡过头了真的像刚才的梦那样,自己不是很冤。现在看看日出,时间应该很快过去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儿,一纵一纵地向上升。
“墨墨,起床了。宁妈妈叫你去吃早餐。”关米夏等了两个小时才到七点半,蹦蹦跳跳地吃完早餐拎着背包跑到宁家。谁知宁墨还没起床,宁妈妈便把叫宁墨起床这项光荣的任务交给关米夏。
“虾米,你怎么这么早?嘿,让我再睡会儿。”宁墨翻身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关米夏双手叉腰,说“墨墨,你再不起来,我掀你被子啰。”
“好吵啊!边儿去,边儿去。”宁墨捂得更紧。
谁知,关米夏突然抽走脚边的被子。
“啊!墨墨,你没穿衣服。”关米夏立刻用手挡住眼睛,心里又好奇,那副小身板赤luo的样子,于是利用手指间的缝隙瞄了几眼。
“谁说我没穿衣服的,不是还有底裤吗?”宁墨见到关米夏那样子,笑哈哈地起身拍了用小手挡在眼睛上的关米夏:“要看就看吧,不要那么别扭,怎样?还满意哥哥的身材吗?”
“你这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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