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女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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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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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何况把这事儿禀告给娘原也是我做的主,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你该不会回去后就报复我,比如说再给我做一桌全虾宴之类的吧?”

宋宜笑想起才进门时夫妻斗法的经过,不禁“扑哧”一笑,沉肘撞了下他,嗔道:“想得美!以为我忘记了吗?你根本就不讨厌吃虾,枉费我花了那么大力气,专门整治了一桌的虾!当时可把我气得好几天都吃不下睡不香!”

“也是你自己太天真!”提到此事,简虚白不禁得意洋洋,道,“你也不想想,当时咱们正互相使绊子呢!家里的饭菜又是你管着的,我要是当真讨厌虾,怎么可能轻易叫你知道?”

“说得好像当时很难打听到你的喜好一样!”宋宜笑不服,“也不知道是谁硬扣着不肯放人,非要我把那玫瑰马蹄糕同水晶梅花包吃完才许走!”

简虚白闻言,却露出意义不明的笑:“不然就那会斗气的程度,我得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

宋宜笑:“………………”

她咬着嘴唇想了会,忽然偏头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哼道,“你教我的,打不过,吵不过,也只能咬一口出出气了!”

简虚白笑吟吟的斜睨她一眼:“我也说了,后果自负!”

不怀好意的目光掠过她腰肢,惹得宋宜笑伸手到他腰间,狠掐了好几把,直到他连连告饶才罢休——两人这么一闹,倒把今儿挨训的不快给忘记到了九霄云外。

没过三两天,晋国大长公主那边传了话来,说裴幼蕊经过仔细考虑,认为贺楼独寒还是不错的,所以尽管长兴长公主夫妇的离心让她有了阴影,但女大当嫁,她也不忍心义母一直为她的婚姻操心,决定就贺楼独寒了。

这话是佳约亲自带过来的,顺便代表大长公主与宋宜笑解释:“其实公爷同夫人的担忧,大长公主殿下也有所察觉!只是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三公子亏欠了裴小姐,大长公主殿下也只希望,能够用种种补偿软化裴小姐的心——之前大长公主殿下之所以让公爷与夫人前去赔罪,实则不是不信任两位,主要也是为了委婉敲打一下裴小姐。毕竟夫人也晓得,大长公主殿下素来宽厚,只要裴小姐愿意悬崖勒马,很多事情,大长公主殿下绝对是肯装糊涂的!”

说到这里佳约叹了口气,“只是,却让公爷与夫人受委屈了!”

“姑姑说的哪里话?”宋宜笑因为当初的挨训并没有造成自己夫妇罅隙,心里当然也不会留下什么芥蒂,此刻自是大大方方的道,“原是我们不孝,未能为娘分忧!能够帮上娘,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有什么委屈的?再者夫君当日回来的路上就说过,聆听慈训,给姐姐敬茶,原是我们应尽的本份!”

佳约感慨道:“要不怎么说人家的肉安不到自己身上来呢?究竟还是公爷与夫人体恤殿下!”

显然晋国大长公主纵然可以对裴幼蕊的小心思装糊涂,佳约却是替主子抱不平了。

不过这话宋宜笑可不好接,闻言只笑道:“娘那样宽厚慈爱,凭什么铁石心肠不被捂热呢?义姐这回不是松口允嫁了吗?”

出了阁,不再常住晋国大长公主府,那么不管裴幼蕊是否愿意放下仇恨,对大长公主的威胁,也将大大下降了。

其实佳约方才话音才落就觉得失了口,这会见宋宜笑没有跟着议论裴幼蕊的不是,才放了心,含笑道:“夫人说的是,却是奴婢孟浪了。”

“姑姑是不拿我当外人呢!”宋宜笑谦逊道,“我懂。”

……裴幼蕊首肯婚事的消息传到贺楼独寒那儿,贺楼独寒自是欣喜若狂,当下就想请顾韶上门提亲。

但立刻被简虚白拦住了:“一则义姐尚未出父孝,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个姐姐素来孝顺长辈,固然这会被我娘好说歹说点了头,又怎么可能这会就同你公开定亲?二则,我皇舅崩于六月,我娘须为皇舅守一年齐衰,如今日期也未满——你此刻去提亲,岂非冒犯?”

贺楼独寒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同他赔罪。

简虚白道:“没有什么,只是此事大家心里知道就好,先不要往外说,且等孝满之后,再过明路罢。”

又笑道,“瞧你这样紧张我姐姐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将来要敢对我姐姐喜新厌旧,我可不会放过你!”

“此生必不负裴小姐!”贺楼独寒闻言,慎重立誓道,“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简虚白很是满意他这态度:“你若对我姐姐好,我也立誓,往后必尊你敬你,视同家人!”

这番经过他回家后叙述给宋宜笑听,好让她次日去告诉晋国大长公主——宋宜笑听了之后乐不可支道:“你也忒狡猾了!贺楼立誓是死无葬身之地,你却只是那么一说!这不明摆着欺负他么?”

“我只是狡猾,哪像你没良心?”简虚白抱着女儿,抓着她的小手徉作去打宋宜笑,“贺楼就算娶了义姐,顶多也就算咱们姐夫!你居然放着结发之夫不心疼,反倒替他说起话来了!有你这么不拉偏架的么?”

……这事次日被传达到晋国大长公主跟前,大长公主自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专心给义女预备起嫁妆来。

裴幼蕊的婚事解决之后,不几日就进了十一月。

显嘉帝已然驾崩,但太皇太后还在。

是以这一年的十一月虽然没了万寿节,终究还是有个圣寿节的。

但无论太皇太后还是苏太后、端化帝,眼下都还没能从显嘉帝的驾崩之中完全走出去,这个寿辰当然也没办法热闹如前。

实际上,初八这天,太皇太后才让人扶出来,看着底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惟独少了自己儿子,登时就想起来去年这会,显嘉帝所言“孩儿尽孝母后膝下的日子不多了”,触景生情,尚未坐下,已是泪如泉涌!

这下从皇太后到帝后以及一干宗亲晚辈,自是吓得纷纷起身,惶恐询问太皇太后缘故。

待听太皇太后边哭边说了原因,苏太后也想起来,年初时候自己的生辰,显嘉帝不顾自己素来简朴的要求,硬是大办了一场——那会他应该就是预感时日无多,是最后一回给自己过生辰,这才执意要奢侈一回的吧?

只是他惦记着圣寿节要好好办、惦记着千秋节要好好办,惟独他自己的万寿节,却是过不成了……

想到这里,太后也哭了。

这么着,可想而知这年的圣寿节会是怎么个气氛了。

大家好不容易劝歇了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这两位也没了用宴的心思,各自勉励了一番帝后,又对众人说了几句抱歉的话语,均扶了宫人的手退场了——主角都走了,帝后不放心长辈,也分别跟了上去劝慰,这会的宴又不用丝竹歌舞、不用荤腥酒水,那还吃个什么劲?

故此帝后一走,地位从高到低,顷刻间也散了个干净。

宋宜笑边与谢依人说话,边踏出殿门时,却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暖太妃?”

VIP卷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中邪了!?

“燕国夫人!”妊娠期间的暖太妃胖了些,但因容貌绝美,正当妙龄,望去依然光彩照人。

从美人到太妃,她眉宇间褪去了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水般的平静,此刻扶了宫人的手,略带矜持的朝两人微微颔首,“毅平伯世子妇——正好请问下两位,这会时间还早,怎么大家都往外走了?可是有什么典故在里头?”

“哪有什么典故?”宋宜笑跟谢依人看她一身打扮很是家常,不像是来参加宴饮的样子,但考虑到暖太妃正怀着显嘉帝的遗腹子,穿戴简单些也不奇怪。

只是……今日就算没有太皇太后与苏太后追忆先帝,以至于提前退场的事情,她这抵达也忒晚了吧?

当然这种疑惑不好问出来,只道,“原本不会散得这么早的,只是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两位娘娘方才触景生情,想起了先帝,伤心之下也没心思待下去了!陛下与皇后娘娘不放心,追随凤驾而去!咱们这些人也不好再打扰下去,故此告退。”

暖太妃恍然道:“原来如此!”

主动解释,“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两位娘娘体恤我,让我今儿个不必前来,但我在后面散步消食时,却远远望见许多人出宫,心下诧异,所以走过来瞧瞧。倒幸亏两位与我解惑了!”

“太妃娘娘客气了,不过是两句话的事,哪能称得上解惑?”谢依人看同伴都走得差不多了,悄悄给宋宜笑递个眼色,便对暖太妃含笑说道,“太妃娘娘身怀皇嗣,不宜劳累……”

暖太妃明白这是不想再在这儿盘桓下去,面上闪过一抹尴尬,才道:“是我糊涂了,你们的夫婿还在宫门外候着吧?倒是耽搁了你们了。”

“不敢,未知娘娘还有其他吩咐么?”虽然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两人自不会直承。

问过暖太妃没其他事后,她们这才顺势告退。

走远之后,宋宜笑问谢依人:“暖太妃是几时接回来的?我倒没听说。”

“想来是那会锦熏禀告之后就接回来的吧?”谢依人不在意道,“不过是个太妃,宫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这三位娘娘在,一个太妃还宫,原也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尤其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两位娘娘这段时间凤体违和,皇后娘娘因丧子之痛也有些恹恹的,也肯定不喜折腾。”

说到这里想起来件事,道,“你听说了么?这回接回来的不只暖太妃呢!傅太妃也一块回来了,是太皇太后开的口,说之前她一直在铭仁宫里伺候,不如趁这回暖太妃还宫,捎上傅太妃,与太皇太后做个伴。”

“是吗?”宋宜笑道,“方才倒没看到傅太妃——这是谁说的?”

“前两日去看望银练,她随口说的。”谢依人有些自嘲的说道,“我膝下无儿无女,一身轻松,成天也就是东家到西家了,你们这些有儿女要操心的可没我这么自在。”

宋宜笑道:“你也就这会得意下了,回头看你儿女满堂,到时候成天把你拴在家里!”

“我倒巴不得呢!”谢依人叹了口气,望着夜幕下飘来的雪花,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无奈。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宫门外,简虚白与徐惜誓都在等着,见状打个招呼,也就各回各家了。

宋宜笑因为不知道暖太妃同丈夫反目成仇之事,对于方才的偶遇也没放在心上,所以上车后,只安慰了下同样想起显嘉帝、情绪明显低落的丈夫,却没讲其他。

次日倒是想起来谢依人说她前两天才去看过卫银练——宋宜笑算了算,自己已经很久没主动登门去看其他人了,自从简清越出生后,正如谢依人所言,既要打理府邸又要照顾女儿,这大半年来竟然都是别人来看望自己!

她觉得很是过意不去,特意把府里的事情料理了一下,抽出两天空来,将蒋慕葶、卫银练、谢依人都挨个拜访了下。

连顾桐叙、陆钗儿那儿都没落下。

其中蒋慕葶跟谢依人两处没什么好说的:前者虽然丈夫行动不便,却是完全当家作主,将继祖母彻底架空成隐形人的,蒋慕葶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夫妻自是和乐,虽然还没孩子,然而两人都不急,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后者除了子嗣之外,那也没什么抱怨了,但这种事情,宋宜笑也是爱莫能助,毕竟韦梦盈当初给她陪嫁的那个所谓的生子秘方,她是早就给谢依人抄过的——吃了这个生子秘方的宋宜笑,自己还不是生了个女儿?

所以这个方子到底有用没用,宋宜笑觉得,大概就是吃不坏?

而卫银练的问题也不大。

显嘉帝生前有言在先,自己驾崩后,代国大长公主一家都将流放琼州。

所以肃襄二王就藩后不几日,代国大长公主跟脚就动了身,这会携姬紫浮夫妇已经快到地方了。

如今姬家留在帝都的只姬明非与卫银练小夫妻两个——他们没被流放,除了因为姬明非到底只是代国大长公主夫妇的侄子外,也是因为端化帝心疼皇后当时才夭折了幼子,不忍让皇后的妹妹远离帝都。

是以驳回了姬明非要求与叔父一家同甘共苦的请求,甚至连他工部的差使都没动,权当是哄皇后开心了。

卫银练当初出阁时是抱着为家族效力的心态,倒是心平气和得很。这回宋宜笑去看她,委婉问起她婚后的生活,她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只道:“夫君放。荡之名在外,实则做事极有规矩,我倒觉得世人对他误解极多。”

而姬明非究竟声名狼狈,宋宜笑也不敢深问,免得卫银练无法圆场,徒然尴尬。

顾桐叙那边则是同蒋慕葶差不多——过得很滋润,她跟蒋慕葶不同的是,婆家这会都哄着顺着她,而她也不是挑剔的人,所以彼此相处非常和睦。

见到宋宜笑过去,热情万分的招待了她,甚至还送了她一卷古册,说是洪州顾氏祖上的收藏:“弟妹是江南堂之后,自然是不稀罕的,不过这本如今也几近绝版,闲暇时打发下时光也好。”

“表嫂这话是消遣我了,我福薄,未能在宋家长大,却也没见过几本古卷呢!”宋宜笑推辞了一番,见顾桐叙态度坚决,才收了下来,笑道,“这个回去务必要好好收藏才是!”

……这几位闺阁之交虽然景况不同,但大抵还在正常范畴之内,倒也没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

最让宋宜笑不解的,是陆钗儿。

她才到顾府时,就被告知陆少奶奶卧病在榻,所以不宜见客——宋宜笑以为自己到的不巧,正打算跟陆钗儿的婆婆邓氏寒暄一番就告辞,回头再送点药材、滋补之物过来。

谁想寒暄话还没说完,邓氏却叹了口气,道:“所谓不宜见客,不过是搪塞之词!实际上是她这会真的没法见人!”

说着不待宋宜笑询问缘故,就诉说道,“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咱们好好的人家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今年避暑之前,媳妇还一切如常,得空都会过来陪我说话,我常说这孩子虽然是庶女,但教养性情都非常好,到底是王府出来的——万没想到一趟避暑没结束,竟然就……”

邓氏讲到这儿有些愧疚,“也是那会出了大事,里里外外人心惶惶的,听说她病了,竟没多想!待国丧结束后方察觉不对,这会再请太医却也只能开些安神的方子了!”

宋宜笑听到此处忙问:“不知六小姐到底是?”

“对外都说她病了,但江南宋氏同我们顾家乃是世交,我说句托大的话,看夫人犹如自家晚辈——”邓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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