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再也看不下去,噌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清冽的目光了冷冷地扫过,“你放开她!”
“哟!这美女我更喜欢,够味儿!”那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脸颊,依然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一巴掌落在那男人的脸上,“这是教训你的,要是再不松手,你就把这只手留这好了。”除了凌菲,几乎没几个人知道,风依然曾经练过几年跆拳道,那时候的她只是想要发泄,后来渐渐地喜欢上,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而且可以防身。以她的伸手要对付眼前这个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你竟敢打我!”那男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一把甩开凌菲,就想要扑向她。
不管是这个男人,还是风依然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像天神一样突然降临,挡在她的面前,“敢在我的酒吧闹事,你是不是活腻了?”森然阴冷的嗓音,就像是这个季节的凛冽的寒风,倏地刮过,让人瞬间从头顶冷到脚底。
依然连忙将凌菲拉到自己身边,生怕她再受到一点委屈,听到他说的话,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白箫的朋友——莫浩宇。
那猥琐男见有人帮忙,也不敢继续造次,恨恨地瞪了一眼风依然,转身大步离开了酒吧。
短暂的小插曲,并没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整个舞池依旧人影晃动。
“菲菲,依然,你们没事吧!”说话的是阿木,是他告诉莫浩宇有人骚扰她们。
莫浩宇怎么都不会忘记,白箫离开的时候,三番几次的叮嘱他,那个叫风依然的女子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当时他就立刻嘲笑他,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他说,喜欢她的人很多,对她好的人也很多,不缺他这么一个。
这是莫浩宇第一次见到风依然,却也足以让他震撼,那种气势更是一种从小的优越感带来的。
“我们很好。”凌菲抿了抿唇角,又侧过脸看了一眼依然,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儿,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明知道她跟于琰什么都没有,明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可是自己竟然会生出嫉妒之心。凌菲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可怕,依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曾经彼此信任,可是如今……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吧!
“你们好,我叫莫浩宇,蓝调酒吧现在的老板,也是白箫的朋友。”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柔和了许多,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就像是时刻盯紧了猎物,随时准备攻击,厚薄适中的唇,带着一抹令人沉迷的笑容。
提到白箫,她们就会想起花素,只是谁都知道,爱情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对和错,白箫选择了离开这座城市,也许他真的没有想到花素会选择死亡,用另一种最极端的方式离开,成为我们每个人心里无法抹掉的伤疤。
依然看着凌菲不屑的样子,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掌心,不管这个男人跟白箫是什么关系,毕竟,刚才是他让她们避免了尴尬,如果一旦发生争执,势必会引起众人的注意,也许那些无处不在的网民们,会将发生的这一幕传到网络上去,于是几天之后,很多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有人说,这是一个充满了传奇和奇迹的世界,不管是你的身边还是网络上,到处可见的都是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事情。
“你好,莫先生。”她微抿唇角的,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刚才,谢谢你替我们解围。”
莫浩宇呵呵笑了两声,连忙摆手,说道:“不用客气,白箫离开的时候,三番几次的嘱咐说,说你们是蓝调的常客,如果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让我一定要出面解决。”
“莫先生,白箫的朋友我们可不敢高攀,您还是请回吧!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来你这蓝调了。”凌菲冷笑一声,迷离的眸子带着几分醉意,说着,就拉着依然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走去,“哼!姐才不稀罕你这破地方,大不了以后再也不进酒吧了。”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总算是清醒了几分,看着被她紧紧地拽着手臂,却一言不发的风依然,讪讪地抿了抿唇角,下意识地将手松开。
依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柔和,清浅的月光一览无余地洒落下来,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抹厚重的阴影,几乎低不可闻地叹气,“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是别开车了,先上我的车吧!我先进去把秦沫找出来。”
她将车钥匙扔给凌菲,指着不远处的地方,说道:“车就在那里,赶紧去吧!小心感冒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走去,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许她和凌菲之间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开始发生变化了。她们,都早已经不再是七年前的小女生,她经历结婚,离婚,再婚,而凌菲,经历了数不清的恋爱,最后却爱上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她们的生活在遇上于琰的那一刻,就开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凌菲望着消失在不远处的风依然,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车钥匙,轻轻地咬着下唇,依然,对不起,是我不配做你的好朋友,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谁都不要遇见那个男人……
远远地,有一束刺眼的白光朝着她射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在她的身边。
风离的有。她看着于琰走下来,仿佛是从时光的最深处走出来,披星戴月,沧海桑田,俊秀的脸庞在朦胧的夜色里一片朦胧,看不清他的表情。凌菲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往前,也不退后,一双迷离的眼眸直勾勾地凝着他,唇角带笑,笑容明媚如月光下霎那绽放的昙花。
“于琰,我问你,依然在你心里的位置真的没有人可以取代吗?”问得那样的直接,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她是在逼着自己走进死局。
于琰敛了眼底的那一抹淡漠,浮上一层冷然,“你早就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再问呢?”
她微微一怔,随即自嘲地笑了起来,就连眼睛都是弯弯的,“是哦!我早就知道答案的,在你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
“凌菲,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用心,所以你还是放手吧!”皱了皱眉,神色坦然,此生遇见风依然,他的心已经不能自已,不如随心随性。
“如果我不放手呢?”她挑衅地望着他。
“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你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而且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看着如此执着的凌菲,他有些无奈。
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凌菲心有不甘,可是却又跟明镜儿似的,就算是她倒贴,人家都未必会要她。一阵阵的难过迅速席卷了她的心脏,痛如刀绞,眼睛依旧倔强瞪着他,“那依然呢?她就值得你不顾一切的去爱吗?于琰,她是你大嫂,她可以跟着世上所有的人在一起,偏偏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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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我在时光深处爱你(三)
有人说,男人是这世界上最难捉摸的,他的心看不见,摸不着,听起来却是那样的强有力,足以穿透你的灵魂。——凌菲
他的脸色倏地阴沉下来,没有任何的预兆,快得让她以为只是幻觉而已,可是再仔细一看,他的确是生气了,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微眯着,乍现出一抹冰冷的寒意,“凌菲,你说的太多了。”
“多吗?”她咧着唇角,笑吟吟地问道。
于琰走到她的身边,低头冷冷地俯视她,沉重的压迫感立刻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下意识地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喜欢,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她第一次用心去爱的,爱的那样的彻底。她仰头,一双漆黑的眸子亮若星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喝多了,上车吧!”嗓音清冷而又低沉,带着男性独特的浑厚。
“于琰,你未免管得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眨了眨眼睛,唇畔的那一抹笑容越发的浓郁起来。
他忽地笑了起来,笑容那样的诡异,一直让她心里发麻,可是却不肯认输,梗着脖颈瞪他。他倏地凑到她的耳边,声音邪恶却又带着几分旖旎的气息,“你若是真的想要我爱你,那我今晚上就成全你?”询问的语气,却又是那样的肯定,在凌菲的眼里,此刻的于琰,变得不可一世,仿佛就是主宰了一切的帝王,主宰了她的喜怒哀乐,主宰了她的未来……
那一瞬间,她突然后退两步,错愕地望着他,只觉得刚才自己听到的那句话,一定是幻觉,幻觉而已。
“怎么?不愿意?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温热的指肚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一阵阵的战栗从她的小腹缓缓地流淌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动不动,璀璨如星子的眼眸那样专注的凝着他,“凌菲,就算是我跟你上床了,我的心里依旧不会有你,如果你不在意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上我的车。”
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的凌菲,向来自负对男人了解很多,那些追求过她的男人,无一不是看上了她的外表,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却丝毫不知。体内有酒精在作祟,一个声音反抗,他根本就不爱你,就算是你跟他上床,也只是一时的欢乐……另一个声音却说,去吧!跟他去吧!你不是那么的爱他吗?这是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村肯定就不会第二个店,凌菲,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快去吧!
迷离的眼眸静静地瞅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那样的令人心痛,只是她碰到的男人是于琰,那个虚幻得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他说,她执着,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们都执着于得不到的爱。
“想好了吗?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以后我不会再跟你说这样的话。”于琰斜睨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极好看的弧度,那样的骄傲,骄傲到她只能仰视他。又多说么。
夜色很静,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投下一束光亮,偶尔有车辆从道路上呼啸而过。夜风潮湿而又微凉,轻轻地打在她的脸上,一片冰冷的寒意。
依然在蓝调大厅的舞池转了一圈,这才在角落里发现一脸沉醉的秦沫,身边是一位看起来儒雅的微胖男人,他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只看到秦沫笑得很开心,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像极了天边的月牙儿。她站在不远处,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打扰他们,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秦沫身边的微胖男人似是跟她说了什么,她的目光望向她这边。
“依然。”秦沫朝着她招手,一脸温柔的笑意。
她走上前去,抱歉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沫沫,菲菲喝多了,我现在要送她回家,你……跟我一起还是……”意味深长地瞅了瞅秦沫身边的男人,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只要自己能为自己负责人就好,这样的生活, 不过是带了一种符号而已。
“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回去。”秦沫笑吟吟地说道。
“那,你们玩的开心。”
从蓝调走出来的时候,依然正好看到于琰跟凌菲站在一起,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记得之前她刚找到凌菲的时候,凌菲就是一会儿于琰也会过来,应该是凑巧她在等自己的时候,于琰正好赶来了,不早也不晚,恰好在快要离开的时候遇上了。
“依然,秦沫呢?没跟你一起出来吗?”凌菲看着她一个人走过来,不解地皱了皱眉,之前的醉意,早在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之后清醒了过来,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
“她还有事。”依然抿唇浅笑,又看了一眼于琰,“你也来了。”
“嗯。”于琰点头,细长的眼眸波光流转。
“依然,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自己先回去吧!至于我的安危,就交给这位了。”凌菲笑吟吟地走到于琰的身边,与他并排站立,一米六五的个子,穿着高跟鞋,却只到他的锁骨处。她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生怕他突然就甩开她,似是开玩笑,又似是当了真,只是,孰真孰假,又有什么重要的。
与依然来说,她绝对不是那种喜欢说教的人,不管是于琰还是凌菲,都是具有法律行为的成年人,每个人都有一种生活方式,不会因为其他人的规劝,而去改变什么。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宛如璧人,她嫣然一笑,“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没有继续停留下去,从凌菲的手里接过车钥匙,然后大步地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刺眼的白光将前面漆黑的路面照亮,很快,绝尘而去。
“怎么?我都答应了,难道现在你又想反悔了?”凌菲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努力地让自己直视他的眼睛。
“上车。”于琰扔下两个字,转身上了车。
凌菲打开副驾驶的门,生怕自己会有任何的迟疑,连忙坐在了进去,这不是自己一直都期待的吗?为什么突然会生出胆怯之心呢?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她想要掩饰自己心底的慌张和不安,微微侧头,她看到他俊逸的侧脸,柔和而又饱满的线条,性感的薄唇,唇角微扬,漾出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笑意。
是谁说的,薄唇的男子皆是薄情,他们的爱都不会长久,无关婚姻,无关风月,只与爱情有关。
车厢里有源源不断的暖气输送进来,顿时温暖如春,原本冰凉的双手也有了些许的温度,脸颊更是浮现出一抹可疑的潮红。凌菲低头,沉默,似有万千的心绪不知道该向何人诉说,嘴角蠕动了一下,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于琰性感的嗓音:“你在车里等我一下。”
他将车停在道路旁边,不远处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下了车就直奔着便利店走过去。她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自是明白他去买什么了,他不想因为一次意外的纵情,再生出其他的事情来。tsux。
不多一会儿,于琰就跑了回来,一包烟,一枚套套,那个牌子的套套她在广告里见过,据说比正版的杜蕾斯还要贵上好几倍。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逼迫她,既然得不到他,一夜的欢愉至少可以让她一辈子回忆。
拆了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烟来,忽明忽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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