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以公司名义建一个慈善基金会,将整个集团每年百分之五的利润抽取出来,用于帮助西部贫困山区的孩子,如果你们中有不同的意见,还请告诉我,我会做其他的决定。”于锦认真地说道,深邃的瞳孔里闪烁着一抹精光。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尤其是其中的几个股东,这个慈善基金会牵扯到他们的利润分配,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心上,几番计较之后,将席宇冰派了出来,作为他们几个的全权代表。
“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考虑一下?你也知道,集团每年百分之五的利润并不少……”
“这个,我已经替你们仔细算过了,只要你们每人每个月少去一次澳门赌场就行了。”于锦微笑地望着那几个面面相觑的股东。
几个人又凑到一起商议了一番,最后咬咬牙,答应了下来,但是有一个条件,他们必须挂名慈善基金会理事的头衔。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很,十年的时间,锦绣集团能够有今天,多数都是他的功能,更是占有集团将近一半的股份,当初他们几个一拍即合成立公司,七年之后公司上市,之后他们几个就做了甩手掌柜,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给他处理,只有每年遇上重大事件才会通知他们开会举手表决。
于锦微微一笑,让那几个大男人的心里莫名的发慌,好一会儿才云淡风轻地说道:“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你们也都知道,权利和义务都是同时并存的。”
“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咱们几个又不是认识一两天了,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不就是钱嘛!爷我什么都缺,偏偏就不缺这个钱,以后爷几个决定了,那个劳什子澳门赌场再也不去了,省出来的钱全都捐给你这个慈善基金会,这样,总过得去了吧?”席宇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摊上这么个疼爱妻子的朋友,这样的礼物有几人能够送的出手,也就只有他吧!作为二十十几年交情的哥们,必须全力支持他,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如今还是单身的他们的几个以后如何去讨好自己的老婆。
几个人一齐瞪着他,言外之意就是,爷几个把自己的身家全都奉献给你了,总要给爷留个糊口的吧!爷几个现在还打着光棍,讨不找老婆一切由你负责。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此刻的于锦早已经被凌迟了。
一旁的几个高管强忍住喷饭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非常认真地研究这个项目。
“想笑就笑出来,我知道你们一定憋得很辛苦。”席宇冰没好气地瞪一眼那几个高管,愤愤不平地说道。
“席懂,你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真的没有笑,你看,我们现在非常认真地在研究于总给我们出的难题。”敛了敛神色,有人抬起头来冠冕堂皇地说道。
锦绣集团高管人员几乎全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三十岁左右,大多数还都是黄金单身汉。
“于少,这就是培养的人才,哎呀呀,我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肯定会被他们气死的。”席宇冰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只是谁都知道他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别给我转移话题,这件事情你们几个要是同意的话,那我就准备实施,慈善基金会的名字也不用费脑筋去想了,就以我老婆的名字命名。”完全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于锦直接拍了板。
席宇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他打量了一番,最后一本正经地盯着他,说道:“于大公子,我们几个严重怀疑你的脑子受到刺激了,本来好好的单身,突然来个闪婚,害得我们几个不能及时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闪婚就算了吧!谁知道你老婆还是个二婚的女人,二婚其实也没什么的,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宠着她吧!这女人容易惯坏,最最重要的是,你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我们的几个找女人可就难了,这样的礼物谁给得起啊!”
“如果你们遇上的是她,也会做出像我这样的决定。”于锦微微勾唇,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因为这是他送她的礼物。忽又想起什么,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明年秋天的时候我就要当爸爸了。”
这句话当成让他们大跌眼镜,一个个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是十年前那个失恋之后跑来找他们去喝酒的于少吗?然后喋喋不休对他们说了一大堆的话。
于锦直接将他们的表情无视掉,笑眯眯地承受他们的目光,说得一本正经的,“我知道你们嫉妒了,不过你们努努力还是可以赶上我的。”
“嘁——”有人坚持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整个会议室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已着下起。在这个和谐的笑声中,依然慈善基金会的雏形总算是出来了,这只是一个开始,一直延续,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很多年以后,当于锦回首往事,他总是会想起这些事情,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高兴,不过是一念之间的决定,却改变了那么多孩子的命运,这样的爱,这样的幸福,一直延续下去。
天空有些阴沉,见不到一丝蔚蓝的颜色,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灰白色,广场上的白鸽在一阵咕咕的嘶鸣之后,振翅朝着灰白的高空飞去。
许媛媛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眉心微微地锁起,身上原本宽大的病号服依旧换了下来,现在穿着的是一套灰色的休闲装,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原本亮丽的色泽。原本的纱布已经全都拆掉了,脸上和额头上都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疤痕,就像是无数只爬行着的小虫子,又像是枯老的树皮,头头戴着一顶鸭舌帽,几乎遮住了大半边的脸,可是依旧掩不住可怖的伤疤。
“许小姐,这些东西都还拿回去吗?”单婉婷一边帮她收拾东西,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过头,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音乐盒,已经很旧了,旁边有一块漆已经掉了,就算拿去修补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这个音乐盒是十年前她出国的时候于锦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保存着,可是却早已经失去了光泽,就像他的心,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一直到完全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
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语气淡漠而又疏离,“扔了吧!反正也都已经旧了。”
单婉婷瞅了瞅手里的音乐盒,眼底一闪而逝的诧异,什么也没有说,这些天跟她相处的时间长了,倒也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只是选择错了而已。想了一下,直接将音乐盒扔在了垃圾桶里,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开口去说的。
“单秘书,于总他应该不会来了吧?”许媛媛问道,声音有一丝的颤抖,她希望在去韩国之前能够见他一面,即使如今的她连自己都嫌弃。
微微一愣,心里早就知道她会这样问,可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是一个女人的期待。单婉婷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她的身边,窗户被许媛媛推开,有潮湿冰冷的风从外面吹进来,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脸颊上,曾经的光滑细腻,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如今却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忍目睹的伤疤。
“外面冷,还是关上吧!而且医生也嘱咐了,少吹一些风。”单婉婷轻声说道,然后将窗户关了起来。
“单秘书,于总今天是不是很忙?”她不过是想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着送她去韩国?为什么就不能留她下来过完年再走?在法国的时候,每一年的z国新年,她都会回忆起第一次在于家过年的情景,那样的热闹,他带着她和于琰出去放烟花,入眼的都是璀璨的光亮。
“许小姐,于总嘱咐过了,让我一路陪您去韩国,但是我在那里不能待太长的时间,年前就要回来。”单婉婷有些歉意地说道。
“呵……没关系,其实,你不必陪我一起过去的,我已经都是这样子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许媛媛勾唇浅笑,自己温热的指肚轻轻地抚上满是伤疤的脸,没有一块光滑的地方,她想起那一次刘青华看到她脸上的伤疤之后的表情,至今都觉得好笑,那样的表情,惊恐,可怖,诧异……就像是一张调色盘一样。
然后,然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单婉婷微微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说道:“许小姐,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于总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难得,从头至尾他都很关心你。”
“是啊!他真的很关心我。”许媛媛笑了笑,转过身,又从垃圾桶里将音乐盒捡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干净,放进了自己随身的包里,“让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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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一世欢颜,几许笑(一)
人的一生里,总会有一些不能承受之轻,而在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从少年时候遇见你,便就注定了一切,只是缘浅。只希望在很久以后,你在某一瞬间,偶尔想起我的时候,脸上会浮现一丝笑容。 许媛媛
“是啊!他真的很关心我。”许媛媛笑了笑,转过身,又从垃圾桶里将音乐盒捡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干净,放进了自己随身的包里,“让你看笑话了。”
单婉婷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时间,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又将放在椅子上的真丝围巾拿了起来,“把这个围上。”
不仅可以挡风,而且还能遮挡脸上的疤痕,至少不会唐突了其他人。许媛媛抿唇,勾出一抹讥诮,一声不响地将围巾系好,故意挡住了自己的一半的脸,又带了一副超大的墨镜。
“走吧!”她轻声说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失望。却又有莫名的庆幸。他那们凌。
单婉婷拿着行李箱跟在她的身后,她望着走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有些无可奈何,有些人,有些事,一个转身,便是错过了一生。
许媛媛一直低着头走,她能够感受到从旁边的人眼里露出来的诧异的目光,于是,一路都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的速度,潮湿的风将她耳边的发丝勾起,轻轻地撩动着她的鼻尖。突然,有个少年飞快地朝着她跑过来,她想要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那个少年撞了一个趔趄,头顶上的鸭舌帽滚落在一旁——
那一瞬间,空气几乎凝住了,谁都不敢大声地呼吸,她的那张满是伤疤的脸就那样暴露在众人的目光里,时间似乎就此静止了。
“哇——”地一声,有孩子吓得哭了出来,立刻将这一刻的寂静打破了,彻底的打破了。
有人嫌恶地别开头去,小声地说道:“还以为是大美女呢!没想到竟然是丑八怪。”
“说的就是,看身材,前凸后翘的,没想到竟然这么丑,一看见就像作呕。”有人接着附和。
“就是,就是,赶紧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说你呢!还不赶紧走,看什么看!你把我儿子都吓哭了。”
……
各种难听的话像是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洪水一样,将她整个儿淹没了,混身冰冷的难受,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会哭出来。单婉婷想要扶她,却被她用力推开了,然后挣扎地站起来,连鸭舌帽也忘了捡,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单婉婷微微皱眉,俯身将帽子捡了起来,顾不得身后嘲讽的目光,连忙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以最快的速度进了车里,然后用力将门关上,阻隔了那些冷嘲热讽的笑声,还有令人难以接受的目光。
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肩,从未有过的难受,即使当年她离开他的身边,也不曾感到这般的绝望。都说人的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一刻她真的想一头撞死在门口,然后结束年轻的生命,再也不用承受那些讥讽的目光。
“你,还好吧?”单婉婷柔声问道,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缓缓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的。”然后又从她的手里将鸭舌帽接过去,戴着自己的头上,低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些人的嘲笑和讥讽,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狠狠地将她原本已经愈合的伤疤割开,然后又扫上一把盐。这就是自作自受吧!她在心里自嘲地笑着,目光望着车窗外,一幕幕向后移动的高楼大厦,她没有勇气在离开之后给他打一个电话。
这个冬季对她来说,从未有过的寒冷,从外到里,冷得足可以将她身体里的血液凝固住。
“许小姐,你妹妹许童童打来的电话,接吗?”单婉婷问道。
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一点都不怪童童没来医院看她,毕竟她做出那样令人不耻的事情来,而她的事业正在最高峰,如果让那些娱记知道了,肯定会大肆渲染,她不想连累她。
几乎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又将脸侧过去,与其说是脸,不如说只是一双眼睛,脸几乎都被丝巾遮住了。
三千米的高空,比陆地上还要寒冷,透过飞机上的玻璃窗,能看到洁白的云朵,大片大片的。
*****
不是我要离开,只是不想继续留下,有一些人,有一些事,始终都无法坦然面对,于是,我只能选择逃避。也许,很多年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我是真的已经彻底的放下了。 凌菲
暖气十足的餐厅,优雅而又安静。
在靠窗的一个角落的餐桌边上坐了四个人,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还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秦沫紧紧地挽着李海洋的手臂,笑吟吟地向依然和凌菲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李海洋。”又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凌菲和风依然。”
“你们好,你们好。”微胖的脸,眼睛很小,笑起来几乎眯成了一条线,用凌菲的话来说,这个男人长得很有喜感。
凌菲笑眯眯地瞅了一眼秦沫,敛了敛神色,说道:“李先生长了一张很有福气的脸,以后可就好好照顾沫沫,你要是敢欺负她的话……”
“呵呵,哪里敢啊!我一向是听她的指挥,她说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李海洋笑着说道,似是有些尴尬。
“少听他瞎说。”秦沫白了他一眼,却是一脸说不出的幸福。
“秦沫,你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一脸的欢喜,偏偏还要装出羞涩的样子。”依然半开玩笑地说道,她想要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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