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不就是和一个男的睡在一起,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没干过。
想想以前和肖晗一起露营,每一次都是睡在一个帐篷,他不止一次拿我的胳膊当枕头,害的我第二天手都快要断了。
他满脸阴沉,问,这么说你是干过?
他犀利的眼神看得我全身发毛,我故作镇定,说,你耍了我两次,我只跟你开了一次玩笑,刚刚那个也是玩笑,这下我们才真正扯平嘛。
他瞪了我一眼,说,你刚才最好是开玩笑。
睡在他的旁边,我必须想一个办法让自己心跳不要那么快,否则以后每天我岂不是都要失眠。
第19章 震撼与追逐……(一)
从王子开始搬进来,我就尽量避开他。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这里,明明这里的两个人他都不喜欢。
你不相信一见钟情?王子从身后拿走我手中的书,问道。
我吓了一跳,叫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却看了看书皮答非所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
他说,你的朋友告诉我,你不相信一见钟情,为什么?
我说,我就是随便说说。
他似乎不相信,靠近,我即刻走出房门,每次只要他一靠近我的心就会强烈地不安,确切的说应该是害怕。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多了一个身影,王卿一身纯白的运动装,脸上布满细汗。他的脸色有些泛红,应该是刚刚运动完的原因,可是看到王子跟在我身后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脸色有些泛青。
我怕他会误会什么,正准备上前解释,他却先开口道,我去冲一下,你先下去吃早餐,还有吃完先不要走,我今天不用去公司,待会儿送你去学校。
他把擦汗的毛巾塞到我手里,走到王子面前,说,请你以后不要随便踏进这个房间。
王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说,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主动踏进这间卧室,而不是有其他。
他说完看向我,然后转身留下我和王卿。
对上王卿复杂的眼神,我慌忙地摇头。王卿的脸色依旧不好,他朝那个背影冷冷地说,没有其他,我不会邀请你进来,她也不会。
那个背影顿了一下,然后一手插兜一手拍着楼梯扶手下去。
我不知该说什么,他对我说,你先下去。
我垂着脑袋下去。
车里,空气里的温度降到零界点,他不说话时简直就是一座万年冰山。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说,你说句话行不行?
他猛刹车,满脸恼怒大声吼,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今天早上你和王子一起从卧室出现在我面前。
没想到他会急刹车,幸好我反应快,用手撑在前面,不过刚刚似乎听到那个关节响了一声,我抽回手才感觉中指不能动,一动就痛。我吸了一口气,拿另一手掰弄,他探过身,低下头握着我的手。
我推开他就开骂,你有病啊,无缘无故发个屁火,我手要是废了,我不会放过你。
他翻个白眼,一本正经地说,不想废就把手给我。
他说完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的手,又是一声关节响,我连反应都来得及做就痛叫一声。害得我眼泪差点逼出来,他的声音传来,至于叫这么大声吗?现在动动手指,看看怎么样。
我试了一下,发现不痛了才正眼瞧他一下埋怨道,你以后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可不可以?挺恐怖的。
他怔了一下说,我怎么恐怖了?
我说,你回来看到的那一幕真的不关我任何事,是那个人自己一声不吭就进去了。
他半信半疑,他找你干什么。
我说,不知道,我当时也吓一跳。
他又问,你们说些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说,真的没有什么,我躲他还来不及。
他的眉眼舒展了一些,说,你最好是这样。
我就纳闷了,说,既然你这么不放心,那当初你为什么同意他住进来。
他辩解道,是奶奶让我看着他,再不看住他,公司的形象就要没有了。
我闷哼一声,是,天天上报纸,上新闻,确实打破了王氏集团以前在公众面前那种神秘和低调。这或许是明智的,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也不吃亏,有时炒作也是一种手段。不过我奇怪的是,他怎么可以忍受你,在我印象中你们没正眼看过对方。
他一直盯着我,说,你知道的还挺多。我想我话是不是太多了,便住口了。接着他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以后每天跟我去晨练。
我说,我不是讨厌锻炼,但是我每天还要上班,我怕迟到,还是算了吧。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不要跟我狡辩,从今以后,每天我会送你上下班,你只要什么都听我安排就是了。
我说,你又不是我领导,又不给我发工资,凭什么管我。
他低声,就凭我是你老公。
我一听急了,可我根本就没把你当老公。
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周围突然一阵寒冷的凉气,完了,我怎么一个着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王卿的脸铁青中带着暗紫,闷声问,那你把我当做什么。
我半天憋不住一句话,但是见他咄咄逼人的样子,不得不低下头说,对不起,下次不敢了,我都听你的。
他更加愤怒,抓住我的肩膀说,不要想转移话题,我只想知道你打我当做什么。
我说,这重要吗?你也没有把我当做老婆不是吗?
他顿了一下,说,我所有说的,做的,都是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
我哼了一声,就是对我发号施令吗?你……
他怒声打断我接下去要说的话,那你呢,有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吗?我说一句你反一句,跟我对着干就是你的乐趣,你知道一个妻子该做什么吗?
我可以忍受别人的冷眼,但是我就是受不了别人把我逼到一种境地,我仰起头一字一咬牙,我……不……知……道。
他估计也快被我逼疯,一把将我拉出车,还没有站稳之时,他已经将我压在车身上,双手死死地扣住我的头,毫无征兆地吻下来。我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我睁大着眼睛,余光中好像很多很多人,而这里,是最繁华的商业区,是人们熟悉的纸醉金迷的地方,是明星,富豪,出入和绯闻最多的地方。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在意的是,他居然吻完狠狠把我推开,似笑非笑,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你不知道没关系,我慢慢教你。然后开车扬长而去丢下我一个人,而我彻底成了一个被嘲笑的对象。
一天都在恍惚中游荡,学校的人该走的都走了,办公室早已空空荡荡只剩下我一人,我反反复复地转动桌上的手机,我该不该去找她,我能找的也只有她。不料手机嗡嗡地响,我兴奋地接起来。
马路,你这个二傻子,你现在在哪?裴蓓尖刻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我正想着找你呢,我还在学校。
你现在赶紧到我这边来。
为什么。
不要问了,立刻给我过来。
喂……
她啪的一声挂掉电话,这么着急找我,我想了很久,莫非又要我帮忙打架。但她是让我去她家啊。
这个人是谁?裴蓓掐着腰问。
我莫不出声地紧盯偌大的电视屏幕,一张张照片里,两个人热吻的特写,再配上不知道哪个记着编出来的形象解说,这简直就成为一桩特大绯闻。
我嘴角浮动,你见过的,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裴蓓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在颤抖,她说,是,我见过,可是那个人亲口承认他是你老公,为什么到了电视上你们就是情人关系,你实话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沉默,我和他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这个真是很难说。
裴蓓恼火的抓起我的手说,为什么没有婚戒,我早就发现不对劲,我他妈就是不信你马路会有种给人当情人,还他妈是被玩弄和抛弃的那种。你告诉我,电视上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说电视说的都是假的,你会信吗?
裴蓓稍微平静了一些,语气平缓道,那个人换做是黎菁,是仝蓝,是我都有可能,但是你马路就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王卿怎么可能吻完就把你抛在路边。
说道我的痛处,我说,怎么不可能?
裴蓓说,如果真如电视上说你不过是一个被他玩腻的的女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对你那么好,他为什么要在医院里当着我们的面说是你老公,还有在医院的的时候,一个护士说了一句你配不上他的闲话被他不小心听到,被他羞辱了一番,还被他一个恼怒地执意去找院长要求辞退。
原来在别人眼里,他是对我这么好的人。
我低下头小声,我不知道……
裴蓓接道,这才几天,他就厌倦你了,那我还真需要重新认识这个人了。你先告诉我,你们的问题究竟出在哪?
我坐下想了想,似乎问题都处在我的身上,难道真的是我不知好歹。
人为什么要有秘密,哪怕是面对最好的亲信,你也可能对他有所保留。
就如我现在不能对裴蓓坦白一些事情,一些关于我的婚姻,关于肖晗,关于我和王卿的一些事。
我用祈盼的眼神望着裴蓓,渴望从她那里得到某些答案,我问她说,如果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对王卿这个人。
裴蓓显然有些呆滞,良久她说,我知道你可能心里一直想着一个人,而你说那个人从来没有把你当女人,而且你后来有一次好像提到他去了国外,你们联系不上。如果真是你的原因,那一定是为了他。马路,你必须忘了他,珍惜现在拥有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肖晗,之所以她不提那个人的名字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她,而她知道的片片段段只是我随口脱出加上她的丰富联想,不过她的洞察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一点我一直都承认。
我说,那如果问题不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
她的脾气立刻上来,大叫一声,什么?是他的问题?她站起来,万分激动,接着说,马路,你今天晚上就呆在这,我们共同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今天晚上我就是不睡觉也要想出一个绝等的办法,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太严重了。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感情在他身上。
我拉住激动的裴蓓,漠然道,只要你相信我不是那种人,我就觉得很开心,很值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善良起来就是天使,冲动起来就是魔鬼。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你也不要浪费精力在这上面了,我现在只想吃好睡好,行不行?
她开口,你……
我捂住她的嘴,说,赶紧去给我找件衣服,我要舒服地洗个澡。
第20章 震撼与追逐……(二)
清晨,还很早,反正是睡不着,我觉得可以去一下超市买一些吃的,用的。在没有想到以什么姿态面对王卿,至少这几天,除了这里我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阳光还不是很明朗,我以为我看错,可是,王子怎么会出现在裴蓓公寓的楼下。他走过来,晨光撒在他的头发,轮廓,全身,形成一幅清新的画。
我时常想,他为什么总是可以找到我,这一点王卿就做不到。但是他找我没有任何理由,也毫无目的,我经常弄不明白,他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等到他开口,我抢先一步说,不要告诉我你正好路过。
他似乎对我的话毫无准备,定了几秒,说,我确实不是路过,我是特意来看看你。
我说,我一夜未归,要找我的难道不应该是王卿?为什么是你,而且你居然会知道我在这。
他的笑里有些轻慢的味道,我和他的最大不同就是,他对女人过于排斥,更不会觉得女人可以派上什么用场。
我猜测是黎菁。也只能是她。我轻哼一声道,那你来看我什么?看我和王卿闹僵后会是什么状态吗?如果是这样,现在应该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沉默。我接着说,现在你高兴了,王卿根本不相信我,而我更是莫名其妙的成为他的情人,被各大媒体无端揣测。
他眼光里散着得意说,既然知道自己现在被关注为什么还敢出门,你就不怕被记者逮个正着,被问及一些可能伤害到你的问题?
我淡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为我着想,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如果不愿意我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入到你们这个家族,你大可直接劝王卿跟我离婚,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离间我们,让王卿真的以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似的。
他的眼神我看不懂,他的话我也听不懂,现在他就如一片深海,深奥的看不见底,他语气里透着罕见的多愁善感的一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好,我不懂,我走行了吗?
他却猛然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扯回来,怒声说,现在外面关于你的绯闻铺天盖地,你不知道现在媒体的厉害吗?
我回头冷语,知道又能怎么样?
他硬是拉我上了车,说,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满是记者,他们一定想不到,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寻找和采访的人就在面前,因为我被王子拉到记者招待会的一个巧妙的角落,他们不会看到我,而我却可以看到一切。
王子靠在墙的一角,抱着手臂冷静的笑,就像好戏将要开始,许久他说,你应该想得到是谁召开的,你知道这个记者招待会的用意吗?
我冷声,用意很明显。
他说,你未必真的清楚,在召开这个发布会之前,王卿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说他要结束一切。你猜他所说的结束一切是指什么?
我怔住,直到主角到场我才意识自己已经沉默了很久,王卿一身深蓝色西装,里搭是银灰色衬衫,简约中透着低调的奢华,毫不张扬,是他一贯的风格。以他的深沉这身内敛的暗色搭配必然有所考究,大概是想给在场的记者表明慎重又或者是摄威。
我低声地自言自语,早该有这一天,就让他来结束这一切,结束这个荒诞的婚姻。
还是那些照片,如果不是记者提问,我都不知道这里面会有这么多有趣的东西。看到照片里一角处的酒店可以联想到我们是否发生了关系,看到正好经过的路人可以联想到第三者插入,甚至我衣服上的校徽也难逃厄运,用以揭露当今社会某些富豪包养在校大学生的恶俗风气。
我哭笑不得地开始反省我为什么会带着校徽,那就不得不说起我在教的高中和校长。这所学校学校是师大附中,也是作为师大学生的试验地而存在的,由于上级领导要来看看师大即将毕业的学生在校实习的情况,也就是来听听课。本来定好我们校长的女儿,当然也是师大毕业的,来给孩子们上堂课糊弄一下,不料临时有事,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