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君桓调侃般问:“没见过本大少这么英俊的男人?奇怪,你们这儿模特应该很多啊,你应该见惯了才对。”
助理被他调侃得更加紧张。
羞涩地回答:“男模特虽多,可是他们哪有您这般有气质,也没有您英俊。”
伍君桓笑说:“别紧张,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语态却略有些夸张。
安娅紧抿了下唇,嘴唇张了张,但是没有吭声,专注地给柯小菲量尺寸。
手中拿着的尺子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她连忙捡起来,振作精神重新量。
量好了之后,她带柯小菲到一旁去探讨婚纱的款式。
柯小菲对婚纱一窍不通,对于安娅的说法提不出任何异议。
婚纱嘛,都大同小异。
当然,她也没有兴趣去探讨。
婚纱设计得再美又如何,不过是一场作秀罢了。
身边站着的不再是那个人,再美的婚纱又如何能让她幸福?
安娅跟柯小菲讲解的时候,伍君桓在一旁看服装。
突然,他指着橱窗内的一套女装说:“小菲,你看这套服装好看吗?”
、情缘难了11
柯小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也没看清楚便说:“好看。”
伍君桓便问:“安小姐,这套服装可以卖吗?”
安娅说:“你要送给小菲?可以。”
柯小菲这才知道他问自己那套服装好不好看的目的。
连忙拒绝:“不用了,我的衣服很多了。”
伍君桓微笑:“你的衣服再多也是你的,不是我送你的。我还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就当是定情物吧。”
说到定情物几个字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朝安娅扫了一眼。
安娅面色自然,没有看他,只看着柯小菲。
劝说:“小菲,人家诚心送你,你就接受了吧。也好让我做成笔生意,赚一笔钱。”
“你还差这点钱?”
柯小菲不便再拒绝,伍君桓连定情物这几个字都说出来了,她再拒绝就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因此,伍君桓请安娅的助理将服装拿出来,带柯小菲去试衣。
房间内只剩下了他和安娅两个人。
“安娅,”伍君桓仰面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说,“你做得很不错啊。你终于如了你的愿,成为一名名设计师了。”
“还好吧。”安娅淡淡回答。
伍君桓收回视线,看着安娅,唇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我很荣幸,能穿上你亲手设计的婚礼服。”
“那全是因为小菲。我去看看她试穿的效果。”
安娅想抽身出去,伍君桓却拦住了她。
“别急,她没那么快换好。安娅,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话话家常。小菲的这套婚纱是你第一次专门为某个女孩设计的,对不对?什么时候你为你自己设计一套婚纱?”
“那不是你关心的事。”安娅板着脸回答。
“问问而已,何必这样。我只是很好奇,你将来嫁的,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伍君桓唇角的笑意更深。
安娅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用不着挖苦我。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娶了小菲,以后就要对她好一点,别再到外面沾花惹草伤她的心。”
“小菲的心是不会被我伤到的。”伍君桓感触地说了一句。
、情缘难了12
他是有感而发,这个世上,能真正伤柯小菲的心的人,只可能是萧以陌。
可是,萧以陌会伤她吗?
不过,在看见安娅疑惑的眼神后,他马上收起了感触。
换上魅惑的笑容,凑近安娅。
“我的娇妻,我知道怎么疼,你多虑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吃醋?哈,可能吗?伍大少,别以为自己当真魅力无边。”
安娅再不理会伍君桓,扭头出去。
那天,从安娅的工作室出来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伍君桓送柯小菲到一品年华的楼下,抹了把脸说:“小菲,对不起,本来今晚想请你吃晚饭的,可是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改天,好吗?”
他的面容似乎有些疲倦。
柯小菲点点头。
“你去忙吧,我回去了。对了,你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别走太多路。”
伍君桓的腿伤是因救她而起,她始终抱有一分歉意。
伍君桓冲她一笑,说:“知道了,去吧。”
柯小菲拉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
朝他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了。
没有惜别的话语,更不可能来个吻别。
伍君桓自嘲地笑,他们两个,还真不象是一对即将结婚的恋人。
他相信,他和柯小菲的婚后生活绝对是相敬如宾。
其实吧,柯小菲的身体诚然对他有着相当大的诱惑力。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不过,每每对上柯小菲伤感忧郁的眼神,他就不忍心冒犯她。
伍君桓离开一品年华,却没有办他所谓的事,而是回到了他的住处。
他经常过来这个城市,在这儿置有自己的住处。
他刚才是骗柯小菲的,他今晚其实很闲。
他倒不是有意要疏远柯小菲。若真想疏远她,就不会想娶她了。
本来,他是打算对她好一点,减少点她的伤心,他看得出来,同萧以陌分开,她很伤心。
但是,今晚的他心情很沉闷很压抑,他没办法让自己一整晚装出笑脸。
伍君桓回到自己的卧室,靠在窗前,发了很久的呆。
终于,他直起身,取下了脖子上的链子。
、情缘难了13
链子托在手心,戒指在掌心中闪闪发亮。
让他想起了当初制作这枚戒指的情形。
当年的他,是那样的狂热,他呆在匠人的身边,从头看到尾,直到戒指制作成功,连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戒指终于打造好了,他欢天喜地地拿了它,跑到女孩面前,把戒指送给她。
女孩很高兴,她接过戒指,当宝贝似的戴在手指上。
她说:“君桓,不行,我不能每天都戴着,我怕弄坏它。”
他说:“不戴怎么行?难道你不想接受我的爱意?”
女孩便把戒指转了个方向,有钻石的那一面向着手心。
她说:“象这样,每次我一握拳,就知道戒指还戴在我的手上,没有弄丢,我就安心了。还有啊,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从此以后,我就被你套牢了。”
可是后来,没过多久,女孩却狠心地抛弃了他。
她说:“君桓,对不起,爱情和事业,我只能舍弃爱情。那枚戒指我弄丢了,我赔你一条链子。价值差不多。”
他很想说,那枚戒指你是赔不起的,我不需要你的破链子。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他默默地接过了链子。
后来,他把戒指套在链子上,从来都挂着。
眼前女孩的样子渐渐变了,她变成了那个成熟成功的服装设计师。
下午在安娅的工作室,他注意到了,她的手指光秃秃的,没有戴任何东西。
当然,也不可能戴他送给她的那枚戒指。
伍君桓找了个盒子,将链子和戒指放进盒子里面,锁进保险柜。
既然决定了要娶柯小菲,他不能再把这两样东西戴在身上,那是对柯小菲的不尊重。
虽然,他很明白,柯小菲根本不会介意。
只有在乎的人,才会介意他心中装着谁吧。
柯小菲下了伍君桓的车,假意往一品年华内走了几步。
等到他的车开走了之后,她却又折返了回来。
她得去紫薇苑,接乖乖回来。
天色还早,天还没有黑,她还可以从小公园内回去。
伍君桓没有请她吃饭,她着实觉得很放松。
可是,她即将要嫁给他了,以后,她还能象这样,每天散着步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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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悔过往1
“乖乖,”柯小菲抚摸着乖乖的头说,“真想毁婚啊。可是,如果我毁了婚,以陌会更加痛苦的,对不对?”
乖乖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萧府这几天的气氛很不寻常,极少喝酒的徐思思这几天都在醉酒。
整天泡在酒精里,还不许人靠近。
若谁敢劝她不要喝酒,绝对会引来她一顿痛骂。
就连她最疼爱的小儿子萧以笙也不例外。
整个萧府人人自危,安静异常。每个人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惊动了徐思思,害她把火气发到自己头上来。
从来不知道,在萧府最安静最好相处的徐思思,竟然能掀起这样大的风波。
这天,萧以笙再度被徐思思一顿暴喝加痛打给赶出来之后,无奈地对萧墨翰说:“爸,我已经尽力了,我无能为力。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这事只有你出面才行。”
萧墨翰很是头疼。
“我也想解铃,可是你妈根本不给我机会。每次她老远见到我,就向我扔酒瓶。我该怎么办?”
可惜萧以笙偏不理解他的难处与苦恼,反而还嘻哈一笑,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白跟那么多女人处过,还不懂得讨好女人?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哦。”
萧墨翰被他激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好责骂他。
懊恼地解释:“我那样做,也是因为心里苦恼,你应该能理解。”
“理解?”萧以笙倏地收起了笑容,“我只知道,你的苦恼不是妈造成的,我只知道妈过去为你做了很多,而你却一次又一次伤害她。你的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很是高亢。
他不象萧以陌,总是在父母之间和颜周旋。
就算是心里对他们有着再大的怨言,也会顾及他们的面子,不表现出来。
他才不给萧墨翰面子,就要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内心所想发泄出来。
“以笙,有你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
萧墨翰的怒气被激发出来。
“你该知道不能爱一个人的痛苦。不然,你当初干嘛跑去国外,一去就是三年?”
、痛悔过往2
萧以笙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冷着脸说:“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但是,至少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我不会娶了一个人却又整天冷落她,不把她放在眼里。你跟妈之间的事,我懒得再管。”
扭过头,扬长而去,理也不理萧墨翰。
萧墨翰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静静地站在房中,回想着他这几十年走过的路,回想着他与徐思思的过往。
直到一声玻璃的脆响把他惊醒。
他悄悄地来到卧室门口,悄悄地把门推开一道缝,探头往里面看。
这是他的卧室,曾经,这间卧室非常欢迎他这个主人的归来。
但是今天,他却象个小偷似的,不敢随便进去。
卧室内,徐思思坐在地上,身子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地上,乱七八糟的满是酒瓶。
这景象,若是发生在一个年轻小伙子的房间,倒也正常。
可是,发生在已过中年的徐思思身上,可就不寻常了。
萧墨翰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蹲在徐思思身边,看着她比初遇时苍老了许多的容颜,心莫名的就疼了。
当年,那个美丽的,小鸟依人般的女孩子,她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已然逝去。
可是年轻时的温柔不但没有因岁月的积累而沉淀,而变得醇厚,反而消失无踪。
她变得暴戾,变得颓废,变得神经质。
本该平心静气享受清福,享受儿孙之福的她,却整日酗酒。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啊。
睡梦中的徐思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面前的萧墨翰。
萧墨翰没料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几乎要夺路而逃。
但是徐思思并没有赶他走,她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望着望着,她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
她指着他,用略微含糊的语气说:“萧墨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就装着她。你带我去看月亮,根本是在怀念她,对不对?”
萧墨翰震憾了。
自以为埋藏在心底的旧事,以为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心事,突然被人结生生地揭穿了。
她居然知道,居然连他带她看月亮的初衷都知道。
、痛悔过往3
萧墨翰震惊地问:“思思,你为什么这样说?不要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徐思思垂下手,冲他叫嚷,“我早就知道了,早在没有生下以陌之前就知道了。所以,后来我才没有再陪你看月亮。”
萧墨翰更加震惊。
他几乎是用颤抖的语气问:“思思,原来是这样。我只道你真的觉得晚上陪我一块出去散步很无聊,所以才不想去的。”
徐思思嘲弄地大笑。
“那时的我很傻,我以为,你再思念她,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淡化。我想用我的温柔呵护你,想慢慢地代替她,占据你的心。可是我错了,你根本就忘不了她,我所做的,你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太傻了。”
“不是的,思思。”萧墨翰无力地说。
他想起来了,当年的徐思思总是那样的温柔。
不论他多晚回来,她都会等着他。
她为他递上热毛巾,为他热好夜霄。
而那时的他,却觉得烦,觉得她这样做,是束缚了他的自由,故意要给他造成压力,让他觉得他欠了她。
他总是大声朝她呵斥。
萧墨翰深深地忏悔了。
以笙说得对,他现在真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他的错。
徐思思打开了话篓子,忍不住把多年的积怨都说了出来。
“你开始不想要孩子,你对我视若无睹,或者对我发脾气,这些我都忍了。可是,那年你喝醉了酒,你居然把我当成是她。你请她嫁给你,还说你根本不爱我,你想跟我离婚。那个时候,我真是对你死了心了。”
萧墨翰大恸。
他真的不知道有这些事。
难怪徐思思突然迷上了麻将,难怪她突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原来是自己狠狠地伤了她。
伤得太狠了,所以她死心了,再也不想在乎他了。
“思思,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太混帐了,说那些胡话。”
萧墨翰蹲到徐思思面前,扶着她的肩。
记忆中,他很少靠她这样近,很少同她这样亲密。
他看到了她眼中深深的痛。
萧墨翰真想痛扁自己一顿。
他都造了些什么孽?
、痛悔过往4
“思思,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给我机会,让我痛改前非吧。”
徐思思却盯着他,盯了半晌,突然爆出一阵疯狂的大笑。
“你会吗?你那天看见她,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以为我会看错吗?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我要报复,报复你,还报复她。”
萧墨翰警觉地问:“思思,你要怎样报复?你可别做傻事。”
“哈哈,你自己想吧。”
徐思思哈哈大笑了一阵,重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萧墨翰坐在她旁边,痴痴地想了一晚。
徐思思酒醒之后,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扶着沙发坐起身。
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她面前的萧墨翰。
他就坐在她面前,离她很近,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