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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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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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来了几十封短消息。

可这样一来,王思宇倒有些头疼了,这官越做越大,女人越来越多,日后倒是一桩麻烦事情,令人沮丧的是,每次面临诱惑,他都难以把持,如何戒色,是王书记面临的最大难题了,当然,在这个问题上,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提供帮助。

“该怎么处理和沈楠楠的关系呢?还真是令人头疼啊!”王思宇拿着签字笔,在黑皮本子上划着道道,内心之中极其纠结,说老实话,这次偷吃,他还真没想过要负责任,沈楠楠认真起来,他就有些心虚。

“哒哒哒……”敲门声响起,王思宇停止了思考,把黑皮本子合上,面无表情地道:“请进!”

鲁玉婷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悄声道:“王书记,十分钟前,有人醉酒驾车,闯了红灯,还打伤了交警,巡警盘问时,那人声称是您的侄儿,他们那边不敢做主,就打电话过来询问。”

“什么?我侄子?我哪有那么大的侄子!”王思宇登时火了,把手一摆,皱眉道:“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再问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的,王书记。”鲁玉婷点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悄声提醒道:“王书记,那人是从华西来的,名叫魏天,他还要求和您通电话。”

“魏天?”王思宇脑海中闪过一个傻小子的身影,忽地一拍脑门,笑了起来,摇头道:“原来是魏明理的儿子,那他倒没有说错,论辈分,是该叫我叔叔。”

鲁玉婷抿嘴一笑,试探着问道:“让那边放人?”

“不用,我和他通个电话吧!”王思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暗自纳闷,这个魏天,不在华西呆着,跑滨海来折腾什么。

几分钟后,电话接通,魏天粗豪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叔啊,我是魏明理的儿子,在青州时,因为女朋友的事儿,咱俩还打过一架呢,你还记得吧?”

王思宇点点头,微笑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小天,你到滨海,怎么没来看我啊?”

魏天梗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瓮声瓮气地道:“叔,我下午刚到的,刚才,因为开车的时候接电话,没太注意,闯红灯了,又和交警吵了几句,他们就把我带走了。”

王思宇哼了一声,拿起杯子,没好气地道:“只是吵了几句吗?那你有没有打人?”

“打了,我就打了一拳!”魏天拿手挠着后脑勺,讪讪地笑了起来,支吾其词地道:“叔,你是知道的,我的脾气随我爸,压不住火气……那人看着挺结实的,不经打,一拳就给干倒了!”

“胡闹!”王思宇板起面孔,把杯子重重地镦在办公桌上,厉声道:“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连警察都敢打,还不赶紧和人家赔礼道歉,包赔损失!”

魏天不敢顶嘴,就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目地道:“叔,我知道错了,已经道歉了,可他们不依不饶,还要拘留。”

王思宇皱起眉头,有些不快地道:“那就拘留吧,我是不会为你说情的,你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后果。”

魏天傻眼了,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道:“啊,叔,我可是来投奔你的,这刚过来,还没见到面,就要拘留,不太好吧?”

“投奔我,什么意思?”王思宇微微皱眉,魏天这小子驴得很,脾气火爆,是个能闯祸的家伙,一般人降不住,不过,这要是魏明理的意思,他还真没法拒绝。

魏天哭丧着脸,低声下气地道:“叔,我不想在华西呆了,专程到南粤来投奔您老人家,您要是不收留,我就没地方可去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天,你过来的事情,和明理提过吗?”

“提了一嘴。”魏天犹豫了下,就挠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爸说了,让我滚得远远的,爱去哪去哪,别在他身边碍眼就成了。”

“这个魏老二,还是那个犟脾气。”王思宇呵呵地笑了起来,喝了口茶水,微笑道:“小天,你爸身体还好吗?”

魏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不太好,我大伯退休之后,我爸就被调到市里,坐冷板凳了,每天都喝得迷迷糊糊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那你来南粤这边,有什么打算吗?是想做生意,还是想当公务员?”

魏天咧着嘴笑了起来,摇头道:“叔,这两样都累脑子,我没有那个头脑,就是有一身力气,如果您不嫌弃,我给您当保镖好了!”

“我可用不着保镖。”王思宇淡淡一笑,轻声道:“这样吧,你先在那边老实呆着,接受处罚,出来以后,我给你安排个地方,锻炼一段时间,如果能把毛躁的性子改了,我就收留你,要是改不掉,趁早回华西,别给我找麻烦。”

魏天愣了一下,吃惊地道:“叔,去哪锻炼啊?”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去明莲寺吧,那里有短期修行班,到那边多读读经文,修身养性,什么时候觉悟了,再来跟着我干!”

“啥,叔,你不会是让我出家当和尚吧?”魏天愣了半晌,听着耳边嘟嘟的盲音,扯着喉咙嚎叫起来:“这……这啥玩意啊,这是,操,我女朋友都让给你了,你让我出家?叔,你也太不仗义了!”

第四十七章   藏牌  中

凌晨两点多钟,已是万籁俱寂,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市局的审讯室里却依然亮着灯,这里还在进行着悄然无息的心理较量,审讯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预审员已经撑不住了,正眯着眼睛打盹。

范幺六点了一颗烟,慢吞吞地吸了几口,提了提神,就抬起头,望着几米外的江贺之,淡淡地道:“老江,这样扛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那句话,硬顶没有出路,总归要交代的,早交代早主动,你没了心理上的包袱,我们也好回去睡个安稳觉,大家都解脱了。”

江贺之脸色蜡黄,眼圈乌黑,脸上稍稍有些浮肿,却依旧强硬得像块石头,沉默半晌,他才摇了摇头,轻声道:“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现在的罪证,枪毙我五次都够了,真不知道,你们还想要什么。”

“江贺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范幺六抬起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老预审员打了个哆嗦,猛然抬头,拿手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皱眉道:“快说吧,别熬下去了,免得大家都陪着你受罪,何苦来的呢!”

江贺之把脸转到旁边,眼里露出鄙夷的神情,淡淡地道:“范幺六,进来这么多天了,除了拍桌子瞪眼睛,你就没别的花样了吗?换换吧,我江贺之不吃这套!”

“好,好,那就换换。”范幺六转过身子,看了老预审员一眼,轻声道:“老赵,你先回去眯会,我单独和他聊聊,这老家伙蒸不熟煮不烂,不上点措施,真是开不了口。”

“那成,不过,你可千万压着点火,别动手啊,这件案子,好多人盯着呢!”老预审员有些不放心,就拿手指了指墙角的监控探头,又叮嘱了他一句,才拿起茶杯,悻悻地离开。

范幺六把房门关好,重新坐在桌子后面,掸了掸烟灰,轻声道:“吴明谱被停职了,你知道吗?”

江贺之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道:“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我和他没什么来往。”

“可他对你好像很感兴趣。”范幺六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又眯着眼睛道:“自从你被抓进来,他单独看了你三次,每次都聊得很久,对吧?”

江贺之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道:“他是刑警队长,也是你们专案组的成员,要见我还不是太正常了。”

“你们都聊过什么?”范幺六拿起钥匙,走到江贺之身后,把他的背铐打开,用手拍着江贺之的肩膀,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江贺之轻吁了口气,捏了捏酸痛的手腕,又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冷冰冰地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和你一样,死磨硬泡,逼着我坦白嘛!”

范幺六回到桌后,打开皮包,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件,轻声道:“这封信,是你交给保姆,让她代为保管,留给江苦儿的吧?”

江贺之身子一震,脸上露出异常愤怒的表情,随即恢复了正常,摆摆手,淡淡地道:“既然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

范幺六笑了,意味深长地道:“当然要问了,要是知道那棵金钱树栽在哪里,我不是发财了吗?”

江贺之心头一动,抬起头来,盯着范幺六,试探着道:“怎么,小范,你也动心了?”

“能不动心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范幺六把半截烟丢下,拿脚踩了踩,骂骂咧咧地道:“这当警察的,起早贪黑没命地干,一个月还赚不到几个钱,有机会一夜暴富,自然要争取了!”

江贺之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迟疑着道:“小范,这封信,你没给别人看过?”

范幺六摇摇头,笑着道:“当然没有,而且,只有我去找过保姆,已经告诉过她,不要乱讲话。”

江贺之皱起眉头,思索良久,才淡淡地道:“那好,这封信你留着,以后找到苦儿,把信转交给她,让她分你三成,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了,别墅,车子,女人,你就都有了。”

范幺六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懒洋洋地道:“老江啊,你可能还不知道,苦儿被抓了,估计要判上三十年。”

“什么?”江贺之愣住了,怔怔地望着范幺六,眼里满是惊骇之色。

范幺六点点头,拿起手中的信,轻轻丢在桌子上,皱眉道:“拿到这封信以后,我就睡不着觉了,闭上眼睛,就觉得钞票哗哗地从天上往下掉,老江,你坑人不浅啊……那棵树种哪了呢?”

“别兜圈子,说苦儿犯了什么事儿?”江贺之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范幺六叹了口气,轻声道:“她在京城偷了件宝贝,那东西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动静不小,惊动了一位副国级的领导,专门批了条子,要求严办,现在已经抓起来了,不过,和你一样,还没判,你们爷俩个,还真是……怎么说呢?”

江贺之听了,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双手抖了几下,就又恢复了镇定,皱眉道:“姓范的,你别蒙我,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不知道?”

范幺六淡淡一笑,轻声道:“老江,口气还不小,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江贺之这样的人物,即便是身在牢笼,也比我的消息灵通,对吧?”

“随你怎么想,别拿苦儿来威胁我,那没用!”江贺之的语气虽然很强硬,但膝盖上那双手,却在微微发抖,显示了他此刻焦虑不安的心情。

范幺六见时机已然成熟,就笑笑,趁热打铁地道:“老江,不瞒你说,为了找到那棵藏着宝贝的树,我挖空心思,想找到苦儿的下落,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错不了。”

“我不信!”江贺之把头抬起来,死死地盯着范幺六,有些轻蔑地道:“就凭你,也能接触到这些信息?还副国级领导人发话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范幺六微微一笑,轻声道:“老江,你的怀疑没错,我本来是不能接触到这些信息的,可这次办你的案子,结识了几位从京城来的警界精英,通过一番联系,这才得到的消息。”

顿了顿,他又跷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道:“江贺之,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老人家的,能让那位太子爷,从京城里调动警力,来滨海搜集你的犯罪事实,你也算风光了一回。”

江贺之摆摆手,神情淡漠地道:“好了,范幺六,我承认你很聪明,知道找我的弱点下手,但这个故事编的太荒谬了,没人会相信的。”

范幺六拿起一个磁带,放到旁边的录音机里,打开后,里面传出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快来救救我吧,他们说了,要判无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贺之霍地站起,用手抚住胸口,哆哆嗦嗦地道:“是苦儿,是苦儿……”

“咔!”范幺六把录音机关掉,取出磁带,轻声道:“老江,这回总该相信了吧?别轻视小警察,我能被派来审你,就说明了上面的信任,明白吗?”

“明白,明白了!”江贺之颓然坐下,把头埋进膝盖里,双手抓着头发,有些痛苦地道:“这个孩子,到底是闯祸了,我错了,在她小的时候,就应该送走,不应该留在身边!”

“看得出来,你对她的感情很深。”范幺六拿起桌上那封信,抖了抖,微笑道:“刚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把我感动了一回,甚至有些难以理解,这样的老人,怎么会是臭名卓著的黑道老大呢?”

江贺之缓缓抬起头,目光凌厉地逼视着对方,轻声道:“范幺六,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想救她,你就得合作!”范幺六拿起那盒磁带,极为自信地道:“我能拿到这件东西,也就能把她救出来。”

江贺之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怎么救?”

范幺六笑笑,轻声道:“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出来,剩下的事情,就都好办了,别忘了,江苦儿是在京城犯的事儿,王书记打个电话,就能摆平!”

江贺之站了起来,颤巍巍地走到桌子前,伸出一双枯瘦的大手,捉住范幺六的领口,恶狠狠地道:“姓范的,别跟我玩野路子,你信不信,就算是现在,我仍然有办法对付你,搞得你生不如死!”

“信,当然信了,你身后还有大人物嘛!”范幺六表情很是平静,拿手指了指右上角的监控探头,皱眉道:“老实回去坐着,处理那玩意很费劲的!”

江贺之哼了一声,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颗烟,拿了打火机返回原位,坐在椅子上,‘啪’地点着火,深吸了一口,皱眉道:“如果我全撂了,苦儿真能被放出来?”

范幺六冷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把双腿放在桌子上,轻轻摇头道:“老江头,你真是老了,脑子反应的太慢,如果你早就讲出来,苦儿也许根本不会被抓!”

江贺之悚然一惊,颤声道:“你的意思是?”

范幺六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故弄玄虚地道:“我什么都没说,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你可别害我!”

江贺之脸色煞白,半晌,才点点头,皱眉吸了口烟,轻声道:“明白了,你让我想想!”

范幺六拿起烟盒,丢了过去,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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