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儿浑身都因为本能的恐惧而颤抖起来。楚芳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隐密处的感觉又恐怖又刺激,她原本干涸的私密处居然又流出蜜汁来。
楚芳将手指伸到她脸面前强迫她看着道:“还说你不是贱货?这样你也能湿?你说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我是贱——呜呜呜——”绮儿遭受了太多的刺激和打击,连反抗都没有了,任凭楚芳怎么作贱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下一次检验是什么时候?”
“每……每一个月一次。离下次……下次还有十五天。”绮儿抽泣着,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
“那就好!”楚芳猛然将手指插进了少女的**深处。
“啊!”破身的剧痛和极度的惊恐让绮儿立即晕厥了过去。
楚芳狞笑着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手指上淋漓的处子鲜血,粗暴地将绮儿摇醒来。
“让我去死去死!”绮儿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死。就算被楚芳扼死也比被不荣誉地赶出清河强百倍。
“你是我的人,要死怎么不先问问我?”楚芳冷冷道。
“你带我逃走吧,我求求你,我不要脸,我跟你走,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绮儿绝望到了极点,竟然不顾楚芳加诸她身上的诸多侮辱,把他当成一根救命稻草了。
“我答应你,只要你听话,十五天之内,我会带你走。不过你一定要听话,听我的话,一个字也不能错过,一丁点也不准违背。我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以后你会明白,你虽然傻里傻气,但爱上我,算你聪明了一次。”
“你要我做什么?要是谋害公主,我……我……”绮儿听了楚芳的保证,只好权且信了,她本想说不敢加害阮香,但慑于楚芳的淫威,竟然不敢说出口来。
“说你糊涂你总不承认。我的功名富贵全系于公主,公主都说了只有她能用我,只有她欣赏我,我怎么舍得加害她?”
“那你要做什么?”
“半个月之内,我要为公主立一件大大的功劳。我要扳倒一个人,取而代之,你明白么?”
“你……你要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你做什么就行。”
“可是宁先生是追随公主的老人了,公主对他的信任没人能撼动的。”
“笨!宁雁老奸巨滑,任何事都做得滴水不漏,又有兄弟宁宇在外掌握重兵,互通声气,我凭什么动他!”
“艾迪倒是年纪轻,根基浅……”
“不懂的事情别乱说。艾迪是公主一手提拔培养起来的嫡系,就算宁雁倒了也轮不到他。”
“难道你要动的是……”
“我要扳倒吕晓玉。”
“这绝不可能的!吕晓玉才是公主的嫡系。从公主起兵她就追随公主,立下多少功劳,人既精明厉害,手腕也过人一等,在军中跟她关系密切的高级军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其他部门也遍布党羽,对公主忠心耿耿。我都觉得,公主身边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一定是她。”
“你说的都没错。但不扳倒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显出我手段来。吕晓玉这人厉害是厉害,但缺点也很明显,只是她锋芒太盛,没人敢去想罢了。我就说两点,第一是她骄横,不肯认错。以淄州刺杀郡主案为例,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引咎请辞,公主看在往日情面上自然不会深究。但吕晓玉却施展手段,构陷冤狱,授意军令部缉捕牵连数百人,严刑逼供,无辜死于大牢者不知凡几,其中有不少都是追随公主多年的亲兵侍卫和女官。大狱过后,死者家眷登闻上告,全被吕晓玉一手压下。公主表面上装聋作哑,实际上心里清楚着呢。第二就是她不分轻重,好交结外官。清河军的主子是谁?是公主。其他所有人都是她的臣仆。吕晓玉仗着公主宠幸,与外官结交,干涉参谋部的人事调动不止一次,连你都知道她与外官结交,公主会不知道?就像公主说我一样,没有公主这棵大树,她吕晓玉再能耐也什么都不是。最聪明的办法是自己斩断羽翼,与外官结仇,如果她只有公主可以依靠,这才是死忠的表现,而吕晓玉反其道而行之,竟然结交外官以固宠,她的蠢脑瓜子就不会想想,难道公主还会受她胁迫么?她的一切荣耀地位都是公主给的,只要公主一句话,她所有的那些党羽全得倒戈。所以我说她有小聪明却不具备大智慧,身居高位而不知自爱。公主早已觉得她尾大不掉,该受些教训,只是没有恰当的借口罢了。相信我,吕晓玉只是个纸老虎,只要我的计划成功,我一定能取代她。”
“你真是个疯子,我不相信你能成功!”
“你这头脑,这辈子也就是个做侍女的前程了。”楚芳悲悯地看着绮儿道。
“你干嘛一定要扯上我?如果你十五天都不能成功呢?我——我可怎么办?”
“傻女子,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你愿意我一辈子默默无闻么?如果我计算的没有错,我用不了十五天就能成功”楚芳挥舞着手臂,恶狠狠道:“总之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原来你不只是对我心狠,对自己也心狠。难道你不是爹妈生养出来的?而且——而且吕晓玉对你还有提拔之恩呢。”
“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不能辜负了上天给我的天赋!为了公主的赏识,只好对不住吕晓玉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如此如此,便是帮了我的忙了。”
“你真的有把握?”
“我有三成的机会,这就足够了。”
“你……一定不能丢下我不管。”
“知道了,那么多废话。快回去吧,现在正是巡逻间隙。”
“能不能……抱我一下……”
“滚!贱货!”
“我真是犯贱,看上了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知道就好,谁让你天生是个贱人呢。滚!”
十二月十五。清河军军令部军官石震在递送情报的路上失踪,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清河军最新的战役预演图,上面有清河军在燕州所有关粮屯据和兵力分布,并且标示了下一步的战略预期。吕晓玉不准声张,封锁消息,严令内部彻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十六日,清河军在唐军中收买的高级将领明谡被捕杀,清河探子二十三人暴露,被唐军凌迟示众。十六日夜,清河运粮队在离关城十里处被袭击,两营将士殉难,主官汤遥阵亡。清河军闻讯增援,将唐军奇袭部队全歼,但粮草全被烧毁。十七日,清河军关城屯粮所无故起火,烧毁存粮五千石,清河军粮食储备告急。同日,军法官宋产首告主官吕晓玉枉法欺主,以诬告犯上罪下狱。三日后,宋产死于狱中,仵作验尸认定为刑伤致死。参谋部推事邢松追究石震去向,并发函提醒军令部、监察厅,怀疑有高层军官泄密。芦笛询问吕晓玉,吕晓玉回答正在内部彻查,已有线索,不日即能破案。二十日,吕晓玉向阮香报告,参谋部主事楚芳有重大嫌疑,并即日查封其住所。阮香命参谋部、军令部、监察厅三司各抽调干员组织调查,于楚芳住所地下挖出一匣,内里是几十封军令部副官崔旻、黄燕等与清河政军官员往来私函,内容大多是请托行贿,私相交通,转辗保举;还有数十张告状的状子,都是状告军令部官员屈打成招、锻炼成狱以及勒索、殴伤、残、死未定罪人犯等种种劣迹,字字血泪,触目惊心,最上面的也是最新的则是宋产案的案卷。军令部涉案官员二十多人,几乎全是吕晓玉的亲信,而那些私函涉及的官员大多都是要害部门主官、世家豪族的子弟,更有不少现任手握重兵的将帅,如若深究,涉案人员何止千人!三司官员被这意外收获惊得目瞪口呆,不敢隐瞒,如实上报。
“好!好!好!”因为出离的愤怒,阮香脸色雪白得近乎透明,“你好!你好!”将那些书函信札劈头盖脸摔了吕晓玉一脸。“自己看!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让我还信任谁?”
吕晓玉狼狈地跪伏着,她的头仿佛有千斤之重——虽然所有书信、案卷没有一字提到吕晓玉,但又无不像是沾满毒液的标枪,所有矛头全都指向她。即便真是一身清白,作为军令部主官,亲信部属糜烂至斯,她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怎么哑了?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么?你就不敢辩解两句?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对不起,公主。晓玉辜负了您的信任。晓玉万死不足以赎罪。”
“你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正在和张静斋拼得你死我活,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时候!你给我背后插一刀!我的心肝脾肺都被捅得稀烂,你知道么?”阮香失控地尖叫起来,“你背叛了我!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还有脸面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不起,公主。我本应自尽在您面前,但我要是不处理掉这件事情,我死也不甘心。要是因为我的工作失职而影响清河全军,我更加于心不安……”
“你还想再做什么?还能再做什么?你以为我还会对你抱有期望?给你个机会鼓动你的党羽们发动一次大叛乱?”
“公主——晓玉千错万错,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失望,晓玉。你永远想象不到!我不会处置你,我不会杀死我当作朋友的人。你去吧,该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罢。”
吕晓玉怀着决绝的心情告退,在门口遇见了楚芳,四目对视,吕晓玉微微将下巴翘起,露出更甚于惯常的傲慢神气来,在她而言,当然不会将楚芳这种小人放在眼里。楚芳自然知道吕晓玉这是回光返照,露出一丝怜悯的微笑来,目送这位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强权女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阮香蔑视的眼神丝毫没变,现在又加上了一层更深的嫌恶。
“公主瑞福金安。”
“你个狗东西,想干什么你就直说,看见你比吃苍蝇还恶心。”
“小人只是尽本分。吕大人对小人有提拔举荐之恩,小人偶然得到这些证据,出于对上官的维护与尊重,从未想到以此示人,不想这次吕大人怀疑小人通敌,搜查住所才被发现,委实无奈。”
“我呸!”阮香情绪很少这样激动,不顾形象狠狠唾了一口才冷冷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不用我提醒你都干了什么。我希望你的理由足够好,要不然的话,我清河军一冬的粮草,两营将士的性命,还有这许许多多将要死在刀下的冤魂,你掂掂这份量吧。不怕跟你说,再多的人命和物资我也赔得起,只是我不允许欺骗。”
“公主,欲取先予,有得必有失,这样的道理不用小人来讲。就揭发吕晓玉这一点而言,我认为我所做的并没有错处,军令部刑讯过苛早就引起了公愤,这块脓疮迟早要剜出来。您的愤怒显示出您对这脓疮的毒害程度准备不足,被一个信任的人所背叛更加不能忍受。您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来做,您舍不得下手的人我去铲除,我的要求简单明了,我要取代吕晓玉成为您最忠实的走狗,无论心机还是手段我都不逊于她,我更加没有原则和廉耻心,除了效忠于您我别无他求。经此大案,我将与所有军政官员和豪门大族成为敌人,新晋官员更是得离我远远的,所以我不存在结党的可能性。您也不能杀吕晓玉,一是因为您下不了这个手,试问靖难旧人,凋零至今剩得几人?吕晓玉这样的功臣都要受戮,只怕老臣们会人人自危,您最可以依赖的一班根基也将失去。第二是您可以给我留下一个不死不休的死敌,她将注视我的一举一动,一旦我有不忠于您的举动,立刻就会被发觉。第三稳定军心,不杀吕晓玉,其勾连党羽,尚存侥幸之心,他日公主凯旋,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迟——”
“来人,把这个狗头给我推出去砍了。”阮香忽然冷冷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吩咐道。两名卫兵立即冲上前来,将楚芳架着就走。
“公主!公主!”楚芳大惊,失声叫喊起来,“公主!小人有对付唐军的计谋!小人立军令状!公主!小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条狗命!公主!小人再也不敢了!”声音逐渐远去。
一旁侍奉的绮儿恨声道:“公主,这种人杀了最好,省得像疯狗似的再去乱咬别人。不过,公主不听听他临死要说甚么吗?”
阮香有点诧异绮儿的说话,似乎想不出来绮儿会和这个楚芳有什么关系,不由得盯着绮儿看了几眼,绮儿只感觉毛骨悚然,垂首跪下,自己打了两个耳光道:“婢子该死,不该参与军国大事。”
阮香轻轻哼了一声,就让她那么跪着,吩咐侍从道:“带回来。”未几,楚芳被带了回来。跪伏在地上的绮儿紧绷的肩头放松下来。
阮香挥挥手,卫兵将楚芳放开,楚芳刚刚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心里又惊又怕,来不及细想自己的算计哪里出了纰漏,连滚带爬涕泪交流地扑倒在阮香脚下,连连叩首,额头上鲜血淋漓。
第十二节去恶
“一个人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么?”
“一般说来不可以。”
“什么时候才可以?”
“如果你亲身经历过圣武二七二年清河和唐军之间那场战争,你就会真正体验到,个人在战争中的力量有多大。”
“比如?”
“比如楚芳这个人。”
“我知道这个人,但他当时只是一名录事参军,这场战役中并没有留下他的名字,他能做什么?”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就好比本来阮香和张静斋两个势均力敌的摔跤手,已经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全力以赴,却谁也奈何不了谁,他们都需要喘息的时间却又希望能撑下去击败对手。谁也不敢放手,因为谁先放手,谁就会被彻底击垮。楚芳这个人的横空出世就像在天平上加上了最后一点砝码,这之后的一系列剧变都因此而起,这个人造就了很多人,但毁灭了更多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他只是个聪明地有点过分了的人。历史没有对错,人更不能用简单的好坏来形容,他只是在适当的时间和适当的地点出现,用他蝼蚁般卑微的力量在历史的车轮上推了一把而已。”
……
圣武二七二年末那段最寒冷的日子。燕州。
一个落魄的旅者在寒冷的大风中徒步行进,他跌跌撞撞,屡次摔倒又屡次凭着非凡的毅力爬起来。没人能认得出,这个穿着破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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