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抬眼看住他,嘴角微微向上弯。
这样的晓晓,和高远记忆中的某个她终于重叠了,这是近一年来所不曾见过的,现在的晓晓,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隐藏自己,她谨小慎微,她低调保守,不会抱怨,不会撒娇,更不娇纵,可现在她又变成了骄傲的孔雀,危险的好战者,她不会再忍耐,她要开始反击,就像小时候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一般,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打不赢也要打!
这样的晓晓,对于沈云川来说,则有些意外,或许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她,因为他不需要了解她,但是此时,他有些不确定了。
这一局胜负难料。
晓晓快速的扫了一圈,最后朝一个看上去油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有美女主动送上门,那男人自然受宠若惊,在同桌艳慕的眼光和暧昧的起哄声中给晓晓倒了酒,晓晓接过杯子刚想喝,此时灯光忽然一黯,原本舒缓的音乐瞬间变成了激情狂野的舞曲,舞池中央缓缓降下一根钢管,一个蒙面钢管黑衣舞娘从天而降,人们迅速围着那妖艳舞娘和着节拍舞动身体。
晓晓没动,因为她看出来了,那个穿着暴露的妖冶舞娘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离席去洗手间的程颖。
程颖原本束在脑后的马尾已经被解开,微卷的发丝凌乱的散落在额前、颈间,迷离狂野的眼神透过垂在眼前的头发散发出致命的诱惑,肆意扭动的身躯发出暧昧的邀请,灵动的四肢在钢管上,上下翻舞,舞出最纯洁的挑逗。
很快有几个男人已经按捺不住的上前试图与之共舞,程颖嘴角噙着女王般尊贵的冷笑,轻巧自如的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她的脚步轻盈,她的腰肢柔软,她的媚眼如丝,她的红唇似血……
围着她的一个男人终于受不了她的若即若离,伸出了手,就要围上她纤细的腰肢,却在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自己的手腕处传来,神智瞬间回复清明,定眼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被人生生折断,此时他方想发出难以置信的哀嚎,却未料到这哀嚎也被人堵在了嗓子眼。
丁浩嫌恶的将此人一把推开,有搞不清状况的人围了上来想讨说法,被他的阴冷镇住,随即有人上来清理善后。
程颖有些同情的看了那人一眼,又看看丁浩,看得出来他是生气了,挑衅的朝他一笑,激得他恼怒的半拖半拽的就要把她从混乱中拉出去,程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勾住丁浩的颈项往下拉,自己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不过一秒的时间就被丁允浩推脱开来,没有准备的他,神色复杂,迅速转身将她拉了下去。
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有人叹息,看戏归看戏,酒还是要喝的,经过刚刚的刺激,晓晓面前的中年男人也有些亢奋起来,猥琐的缠着晓晓要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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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愣愣看着程颖他们消失的背影出神,好一会反应过来,下意思朝沈云川那边望了一眼,但见他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便大大方方的和那个男人勾了手臂,将那个男人兑给自己的混合液体一饮而尽。
强烈的酒精和怪异的味道同时刺激着晓晓的味觉,她只觉得想吐。
从洗手间出来,却意外的看到沈云川等在外头,他说:你醉了,我们回去。
晓晓感觉走路有点飘,脑子却清楚,走到沈云川面前眯着眼睛笑,说:“好。”
沈云川揽上她的腰,朝电梯走去,走道狭长,一路和不少醉鬼擦肩而过,他紧紧了胳膊,将她贴紧自己。
忽然晓晓脚下一顿,前边刚进电梯的正是丁浩和程颖,沈云川也看见了,手上稍稍用力,将晓晓带到电梯口,在电梯门阖上的瞬间,晓晓清楚的看见了正在拥吻的二人。
一路无话,回到酒店。
晓晓先洗过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异常平静,窗帘没有拉上,这里是顶层,满室是柔和的月光,空调的冷空气早已将丝缎的被面浸得冰冷,晓晓从被子里伸出手抱着被子,高热的体温得到了疏解,一点点的快慰,还有一点点的孤独感,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段父女俩相依为命,辛苦却充满欢笑的快乐时光,今时今日的局面是当日万万预料不到的吧,父亲成为阶下囚,女儿沦为他人的玩物。
听到浴室的门开了,晓晓闭上了眼睛,照例,轻轻的脚步声,身边床垫微微下陷,再来就是……倏地她睁开了眼睛,如期对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眼。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就这样睁开眼睛,他来不及躲,来不及掩饰。
晓晓从他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赤裸裸的痛楚。为什么?
沈云川不能直视这样的唐晓晓,他直觉的想躲,收回撑在她身边的手,想要翻身躺下,却听见她说:我今晚撒谎了。
晓晓直起身子,俯身看着他说:今晚,我撒谎了。
沈云川定定看着她,然后伸手将她压向自己……
晓晓闭上眼睛,她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他想要从自己脸上看到什么或者找到什么?痛苦?羞耻?不甘?事实上此时的晓晓一点也不痛苦,也不感到羞愤或不甘,她只是有些自暴自弃,就这样吧,迟早都会发生的,不是吗?
她非常配合的让他褪去自己的衣衫,努力説服自己的身体放弃本能的抗拒,一切还不是太糟糕,似乎还能忍受,然而,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胸房,慢慢收紧,肆意的揉捏,晓晓觉得不舒服,她咬紧牙关,想要尽量忍耐。
她的隐忍,似曾相识,这激起了他潜意识里残虐的记忆,他的手指捏住了依然肿胀的乳首,亵玩拉扯着,一种似痛似麻的感觉袭击了唐晓晓,她难受的低吟了一声,她重新咬住下唇,头偏着想要钻进枕头低下。
沈云川低头咬上她凌乱发丝下娇艳的蓓蕾,她敏感的身体立时弓了起来,想要躲避,却像迎合,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晦暗,眼前人似乎正和过往的某个记忆点重合,恍惚中那人在低泣,在讨饶,在哀求……沈云川将探到了她的隐秘处,那里略微有些湿润,但很明显,还不足以容纳他。
痛!一丝怪异的痛楚从下体传来,晓晓并不太明白他对自己在做什么,下意识的想要抗拒,他却猛的将手指一探到底,啊,晓晓失声叫了出来,有什么被刺破,温热的液体从下体流出,而手指还在就着液体的润滑抽插转动,又慢及快……痛楚让晓晓产生了愤怒,她推拒、捶打着身上的人,却不能撼动其分毫,反倒让他压制得更紧密。
就在疼痛感渐渐消失的时候,就在唐晓晓没了抵抗力气的时候,一种被撕裂的剧痛突然而至,晓晓在昏厥过去之前,模糊想,怎么会管这种事情叫做爱呢,做死还差不多……
温暖而富有张力的水流,温柔的抚摩,晓晓在浴缸里缓缓转醒,浴室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晓晓紧闭着眼偏过头说:“你出去。”
这换来沈云川的两声轻笑,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扭向自己,“你恨我吗?”
“不……我只是讨厌你。”这个晚上,晓晓实在是累了,她本不该坦率,可人一累,警惕性就会降低。
沈云川细细的看她,脑子里却回荡着另外一个声音:你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川……
晓晓两手撑着浴缸边缘,想要站起来却不能够,他伸手将她按了回去,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会待你很好。忘了你心里的人。”
什么?晓晓来不及问出口便被他从水里拦腰抱起。
沈云川将唐晓晓放置在床上,随即身体覆了上去。
“你别碰我!”唐晓晓叫着朝他一巴掌挥过去。
沈云川轻巧的截住:“怎么,忘不了?那刚才算怎么回事?借酒装疯?现在清醒了所以后悔了,是吧?不能碰吗?”他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一只乳房,轻轻揉捏,“不舒服吗,嗯?我会让你忘记他的……从心理到生理……”
“你,你这个老变态!”唐晓晓气极,口不择言。
“变态?”沈云川又笑,刚才看她昏厥过去,还什么都没做呢,他温和的说:“那现在我们就来试试真正的变态吧。”
晓晓冷笑:“我刚要夸你是劳模,你是么?想干畜牲干的事就别找借口,我只当被畜牲咬了一口。”
沈云川眯起眼睛,想:如果她们有什么地方最不像的,那一定是这张嘴了。
他的手来到她的唇边,拇指轻描着她优美的唇形,粗粝的指腹与娇嫩的嫣唇轻轻摩擦起电,这微弱的电流足以引得晓晓的嘴唇一阵酥麻,他的拇指微微用力按在她的唇上不动,说:“你这张嘴,真厉害。你要觉得被我咬了一口不服气,你也可以咬回来,反正我们的祖先都是畜牲……”
沈云川话没说完,便被晓晓咬住了拇指,那样用力,恨不能咬断似的,很快唇齿便弥漫着淡淡的腥甜味,沈云川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其中夹杂着一丝快意,他放开牵制晓晓的手,转而掐住了晓晓的下颚,很快另一只手的拇指被解放出来,他甩了甩被咬开了口子的拇指,笑说:“我说的咬,不是这么个咬法,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吧。”
接下来发生的基本上就不那么和谐了,撕咬、翻滚、击打、咒骂、尖叫、抓挠、喘息……是主旋律。
晓晓拼尽全力的挣扎却让沈云川真正兴奋起来,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清亮,黑的眼眸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嘴唇嫣红,那上面有他嗜咬的痕迹,如玉一般光洁的肌体则染上了令人遐想的桃红……终于,沈云川在她憎恶的目光下,挺身进入她,缓慢而又有力的进入。
刚刚经历过剧痛隐约的再度袭来,晓晓有一刻的退缩,却立刻被他用手垫住臀部用力的刺入,晓晓痛呼出来,他说:“你要是再敢昏过去,我就把你直接扔到酒店外头。”
疼痛与不适让晓晓疼得冒冷汗,她咬牙说:“放心,我会好好记着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
沈云川略略退了出来,下体的紧绷胀痛让他恼怒,“痛苦?一会你会求我让你痛苦的。”
说完他便狠狠的贯穿到底,仿佛再次被撕裂开来,晓晓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肩头,狠狠的,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要咬下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却仿佛毫无痛感,只是分了手去拨弄她下体的敏感处,手指灵活而邪恶,成功引发了让晓晓措手不及的快感,陌生的酥麻感让她不自觉的送了口,待反应过来,却听见自己莫名的呻吟,下体也热了起来,不能相信似的望着沈云川,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他停了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缓缓抽动起来,浅出深入,每一下都让双方最大限度的感知对方,这对他是折磨,对她而言更是,摩擦产生的快感让晓晓难以承受,她想要让身体拒绝享受这种体验,可身体却逐渐背叛自己的意识,开始自动迎合他的进出,更可恨的是他还一直不停的提醒她,她身体的背叛,这让晓晓真正感到了折辱,他总是在撤离之后等着她自动迎上门来,让后才给予奖励一般的进入,倘若她尚存一丝理智,他便用尽手段,让她的身体羞辱的就范……
“我恨你!”最后,当晓晓的身体不能自已的痉挛颤栗的时候,当晓晓的手指深深掐入沈云川背部肌理的时候,当沈云川最后在她体内急速撞击却迸发在她腿间的时候,唐晓晓尖声叫道。
沈云川额头的汗终于流进了眼睛里,不能忽略的刺痛,让他眼睛跟着出汗,眼前一片迷蒙,他放低身子,半趴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清清楚楚的说:“不要离开我。”
第二十六章 与人斗,其乐无穷
看见她眼皮子微动,气息也变了,沈云川知道她醒了,将她面颊上散落的发丝刮到耳后,她的耳垂小巧圆润,他的手指轻巧的捏住把玩,眼见着血液一点点的将羊脂玉似的耳珠染得鲜红。
唐晓晓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要烧起来一般,全身的感官都集中都了那里,只听见他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你心里藏着的……最好,好好收拾收拾。”
几句话说得极轻极淡,晓晓却听得惊心动魄,倏地睁开眼,转头瞪着他,他离她那么近,他浓密整齐的眉毛根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深邃的眼眸却看不清任何情绪,他的鼻梁挺直,他的气息甚至就拂在她的脸颊上,晓晓不肯服软,“你管的着么?”
沈云川垂下眼睑,望着她粉色唇瓣,忽地笑了,“你这张嘴,怎么总是学不乖,喜欢撒谎,喜欢挑衅,喜欢咬人,没人告诉过你,这样不好么?”
“没有!”
沈云川重新迎向她的眼睛,半响,微微喟叹:“昨晚那人,就你找上的那人,知道么,他的右手估计以后再也端不起酒杯了。”
“你还是不是人!”这样冷酷残忍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如此理直气壮,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晓晓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可这回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不是吗?又懊恼又沮丧。
“我知道,你说过我是畜牲。”沈云川收敛了笑意,“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你好过,你身边的人……也好过。”
然后他自如的翻身下床,洗澡、洗漱,到穿戴整齐,不过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唐晓晓简直度秒如年,空气里隐隐还漂浮着令她要窒息的气味,那是他和她体液混杂产生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无地自容;她胸口还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堵在胸口,隐隐作痛。
“今天,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别出门了……我会早点回来。”
快滚蛋!唐晓晓心里咒骂,静静等待着他的离去。待门一合上,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没想到却一下子跌回床上,原来身体真的是有点不舒服的。好半天唐晓晓就着那个姿势没动,等痛感渐渐散去,才轻手轻脚的下床……
一个小时候,唐晓晓才从浴室出来,看来,无论多么纯净的水,无论冲刷多久,身体上有些污迹是永远也无法洗刷干净的。
唐晓晓从衣柜挑了条淡紫色的连衣长裙换上,将房间的窗户拉开,转身却看见雪白的床单被套都染上了比身体上青青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