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宸绝恋海兰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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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宸绝恋海兰珠传-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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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们自然都是墙头草,哪边得势挨哪边。皇后吩咐的?”我想起大殿上哲哲的冰冷的眼神,“这些奴才的话未必不是实话!”

“乌雅,你可向萨哈廉打听了杜度的情况?”我不由地问

“这事由平安贝勒爷引起,我自然是问起郡王这几天平安贝勒爷的事。只是郡王告诉我,杜度贝勒爷生了一场病,除了不太与他人有联系,未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杜度病了?”我疑惑

“该死的杜度,生病了也好,最好病死算了,免得他再来陷害格格!”乌日娜狠狠地诅咒。

“那可有皇后的消息?”我心中疑虑重重

“郡王身边的小厮曾看到在宫外有人私自会见朝鲜使臣,那女子酷似皇后。”乌雅不解地沉思。

“你说皇后曾私自见朝使?”我感到有些诧异,猜测皇后和朝鲜使臣之间会有什么秘密?

“这段日子皇上倒并未独宠后宫的哪位妃子,皇上一直在与朝臣们商议对付朝鲜国的策略,听说朝臣中一部分人倾和,一部分人倾战,因此结果还未定。”

“你是说皇上正在忙于对朝之策,他没有去彻查画像之事吗?”

“画像之事,并未再听到有什么进展,难道皇上把此事搁下了?只是那天看皇上生气地样子,绝非就这么过去了。”乌雅也开始狐疑。

“乌雅,你让萨哈廉多打听些皇后的事情,不要错过任何细节。”我想,皇太极正在与朝臣商量对付朝鲜之事,而皇后却私见朝鲜使臣,皇后对前朝之事一向持谨慎态度,这次为何会参与到前朝的事中?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乌雅明白,乌雅即日就去安排。”乌雅一向心思灵巧,我想我所想到的,一定也引起了乌雅的质疑。

……。

雾重霜浓的夜,旧疾复发,难以入睡,披了件衣衫,点了孤灯。灯下仍然留着他赠予我的字书:“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墙上依然挂着他的佩剑和弓弩,那剑上的印痕刻着他的累累战功。弓弩上磨损的弓弦张扬着他天生的神力。案几上依然放着他惯用的香料,还散发着他身上特有的龙延香味。对着这迷雾般的夜色,悠悠抚起了我的琴:淡淡笔墨,浅浅细语,挥不尽滴点离人泪,诉不完几许苦寒愁,月淡银河,落叶纷纷雨,饮一杯浊酒,断尽愁人肠,谁为谁痴谁轻狂,此情此景此时休……

忽听风里似有脚步声经过,又听似有人叹息声惆怅。

“是谁?”我罢了琴声。却不见有人回答,只望见窗外徐徐冷风吹过,树影摇曳。

“乌雅,乌雅是你吗?”

乌雅掌了灯踱了过来,“格格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刚刚我好想听到有人走过的声音。”

“我出去看看”乌雅提着灯出了门,左右晃了几下灯,未见有一丝的人影“格格,这么晚了不会有人来了,还是早些睡下吧。”

“许是我听错了!你也早些休息去吧!”我举着烛火,劝乌雅快进屋,乌雅打着哈气准备收灯,一只夜枭飞过,把我两都惊得吓一跳。“乌雅,你把灯留着,我怕黑。”

“好吧,格格我把灯挂这儿。”乌雅把灯笼高高挂起,“格格,你看,这是什么?”我寻着乌雅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月牙门前的柱子上挂着一幅美人图,这,这幅美人图就是娜木钟送我的那一幅,画着一个异域美女,珠儿。就是我在一年前突然丢失的那一幅。乌雅把图取了进来,我仔细端看了这幅图,确实是那一幅丢失的美人图,那一笔一划,那美人的一瞥一笑,那清雅秀丽的笔触,实在令人赞叹。

此刻画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这是有人有意送来的?这送图的人是谁?它为何要将这画像盗走,如今却又送还与我?这幅画究竟出自谁的笔墨?也是杜度的吗?谁都知道,平安贝勒爷杜度是个多才多艺之人,不仅能书会画善弹,更是个痴情种。

 第十四章 禁足(3)

“乌雅,你看这幅画同那凤栖树下的画有何不同之处吗?”

“格格,这两幅画看似画的是同一个人,只是这画风和笔触可完全不同,这幅画中人

物清新,笔触隽永,而凤栖树下那一幅,画中的人物就显得艳丽而骄奢。”乌雅悟性极强,她略微思了一下。“格格,这两幅画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如果这幅珠儿是杜度所画,那凤栖树下的那一幅?……。”

“另有其人!”我接下了乌雅的话。

“那为什么当时杜度要承认是他所做呢?”乌雅皱起眉头。

“当时若杜度他不承认,皇上会怎么样?”我自言自语的问

“那副画上刻着杜度的字,杜度贝勒爷又曾经因为格格而与皇上发生争执,当时若他不承认,恐怕皇上也是不会轻易相信和饶恕他。难道杜度贝勒爷是?……”乌雅默默自语。

“是置之死地……”

“格格这件事太蹊跷了,这个陷害格格的人目的绝不简单?”

送画之人的目的难道是让我明白那凤栖树下的画像另有阴谋。望着关雎宫外那片墨黑的天空,我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漩涡中。这人是谁呢?是萨哈廉?是岳托?还是杜度他自己?

隔日乌雅又从萨哈廉那里得了一个消息,听说皇后哲哲,这几日在各王爷贝勒府走动频繁,好像是为了劝说与朝鲜谈和之事。皇后为什么要积极劝说与朝鲜和谈的事情呢?这是皇太极让她去做的吗?还是皇后擅自行事呢?皇太极一向主张对朝鲜开战,早在科尔沁时就已经暗自部署,如今又为何要做和谈之事?如果是皇后擅作主张。那又是为什么呢?皇后一向深居后宫,从不理前朝之事,如今却对朝鲜之事如此关注,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朝中大臣的意见是以和为多,还是请战为多呢?”我问乌雅。

“此番朝议,萨哈廉、岳托、杜度、济尔哈朗等贝勒亲王都主张征朝鲜。多尔衮、多铎、阿巴泰等亲王主张与朝鲜谈和,而征明。只是听说皇上已做好了积极备战的准备。”最后这句话乌雅把声音压低,显然这是萨哈廉把对皇太极的猜测透露给了乌雅,这是一个军事秘密。

“皇太极是准备要对朝开战的。如此说来皇后向各位亲王劝说与朝和谈之事,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为何要费力去请和呢?”

“格格,乌雅觉得皇后请和,绝不像格格那日请求赦免朝使那样简单。”乌雅语气坚定。

“哲哲一向不违背皇太极的意见,她这样做有些令人费解。”

“格格,格格喝药了!”乌日娜端着药汤走来。我接过盛药的碗,咕噜喝了一大口,苦得差点吐出来。

“乌日娜,你在格格的药里放了桂花糖了吗?”乌雅疑问。

“乌雅姐姐,这桂花糖早就用完了。”乌日娜叫着。

“我看是被你这小妮子偷吃掉的。没有桂花糖,格格是吃不了这药的。”

“乌雅姐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乌雅姐姐,你还是快叫萨哈廉郡王多送点药材和桂花糖来吧!”

我琢磨着这些日子,关雎宫里的衣食用品源源不断从郡王府里送来,解了这里的许多难处。这萨哈廉郡王也真是个有心人。乌雅以后可有依靠了,这样我便不用再为她担心了。只是乌雅如今跟着我,不能出去。

“格格,这药得趁热喝下,凉了就更不好喝了!”乌日娜催促我。我一闭眼,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从唇间舌根一直苦到喉咙、肠子里。好苦啊,我喝了这么多年的药,从来不知道原来药是这么苦的。这下轮到乌雅和乌日娜她们两愣在一旁望着我“格格,你现在不怕苦拉?”

“格格,你不要加糖拉?”

“苦甚似甜,甜极泛苦,这就是人生,有时候生在福中却不知自己的福在哪儿?有时候陷在逆境,却反而忘记了自己的所处的环境。”我突然不再计较这些得与失,爱与恨,能与乌雅、乌日娜相依为命,这样的日子,我已是满足。

只是这一季的秋,我总觉得身体异样的寒冷。喉咙里却似冒着火,特别是到了夜深时,咳嗽不断,吃了好几副药都没有用。食欲又突然变差,就连平时爱吃的点心,如今都懒得碰上一碰。乌雅和乌日娜都心急如焚,尽量做些平日我爱吃的,换着花样,想着法子让我多吃些,可我吃了便想吐。乌雅更急了,出不了宫,请不来太医,乌雅便请萨哈廉郡王帮忙。

那日晚膳,我如同嚼蜡一般地胡乱吃了一些,感到困倦和疲惫。脑袋一片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听到关雎宫外敬事房的管事奴才传:皇上驾到。以为自己听错了。靠在木榻上懒得动。

“乌雅,乌雅,给我拿个枕头来吧!”我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着。一人轻轻地向我靠近,用手将我扶起,我猛地一惊,对上了一双愁绪万状的眼。是皇太极,他默默地站在木榻前。我望着他竟无言语。他望着我竟是叹息。

“兰儿”他拉过我一只手,脸上一阵吃惊表情,又拉过另一只手,“手怎么这么凉?”

他这是什么意思,几个月也未见他,突然跑过来问我凉不凉。我是凉,凉透了。“兰儿生来体寒,秋日一到便是手脚冰凉。”

“脸这么苍白,听说这几日你都不吃东西。”

“吃了,就是吃什么吐什么,兰儿也不知自己怎么得了这样的病。”

“得叫太医好好看看,传沈太医进来。”

“老臣给皇上请安,给宸妃娘娘请安”沈太医谨慎地作揖行礼。

“这是宫里的有名的老太医,医术深湛,让沈太医把把脉看看究竟得了什么病,也好尽快配个药方才好。”

沈太医上前,小心地给我把着脉,眉头紧拧。忽惊喜又叹气。把完了脉,沉思了好久。

皇太极看得心急:“沈太医,宸妃究竟得了何疾,可否治愈?”

沈太医不急不缓跪地回话:“皇上,宸妃旧疾未愈,又遇秋燥气寒而复发,此为寒气所侵而至。只是臣又把得娘娘有一脉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此为喜脉,惹臣猜得不错娘娘腹中胎儿已有两个月。”

皇太极眼神凝聚,忽地站起:“沈太医,你说宸妃有喜了,此事当真?”

“老臣不敢欺瞒皇上、娘娘!老臣确实诊得喜脉,只是娘娘体质虚弱,胎像不稳……”

“沈太医,尽全力保住宸妃娘娘腹中胎儿,朕一定重重有赏!~”

沈太医还是不动声色,跪地不起:“老臣,老臣当尽力,只是娘娘先天体寒,又遇旧疾新患,体虚脉弱,这,这……。”老太医尽显为难之表情。

皇太极刹时神情由惊喜转为紧张、惊慌,“沈太医,朕把这件事托付于你,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留住龙胎,若有差池朕定置你的罪。”

“老臣遵旨,老臣定当尽全力保住娘娘龙胎,老臣这就去抓配药方,老臣告退!”

“慢着!”皇太极又叫住沈太医。“沈太医,为宸妃娘娘保胎之事勿要伸张,不得有误。”

“臣遵旨!”沈太医退了出去。

 第十五章 螳螂与金雕

“兰儿”他默默地唤我,仿佛有话要跟我说,却似欲言又止。

“皇上”我心中疑惑难解,却无话可说。

“你瘦了!”

“承蒙皇上的关照!”

“你在生我的气”

“臣妾不敢!”

“兰儿,就你我两个人,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好吗?”他的手抚过我的肩。

“兰儿是皇上的兰儿,皇上是大清的皇上,兰儿懂!”我安安静静地说着,不悲不喜。

“兰儿,你明白我吗?”

“兰儿明白皇上,皇上也明白兰儿吗?”

“是,我明白兰儿并非是爱慕虚荣、争强好胜的女子。”

“难道皇上相信兰儿会叫人把自己画成皇后的样子?”我终于说出了我心中疑惑难解之事。

“当然,我并不相信,我也知道这画并非杜度所作。”皇太极坦然地说。

“你知道?”我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知道这事让你受了委屈。”

“你都知道?”我更不敢相信。既然都知道,为什么却白白让我收冤屈,好狠的心。

“兰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便明白了。”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段衣料子,那衣料已被烧成一小片,上面被涂了几条花花绿绿的油彩水墨。那料子蓝底白条,正是朝鲜使臣所穿的那种。

我翻看着这段衣料:“这上面是画画用的油彩水墨?难道凤栖树下那幅画,是朝鲜使臣所作?”

“兰儿,你现在明白了吗?这朝鲜使臣的用意恶毒。他用这幅画企图让我大清君臣不合,后宫不稳,如果杜度不曾承认这幅画像是他所作,我差点就要疯狂。”

杜度承认画像是他所画是有用意的,这我应该想得到,只是皇太极又是怎么想的呢?

“杜度承认画像是他所做,但是他说这是你让他画的,这就让我觉得奇怪,兰儿秉性沉静,怎么会喜欢把自己画成这样妖娆艳丽,这不是你的性子,所以我觉得这里有着破绽,一定藏着什么阴谋。”

“兰儿明白了,只是兰儿这里还有一幅画像,那画曾经是娜木钟送与我,上面画的是珠儿。我想那画像一定是平安贝勒爷所画。后来,突然就失踪了,前些天有人把他送了回来,兰儿猜不出这画是谁盗走,又是谁送来的?”

“这画一直在我身边!也是我让人送来的。”皇太极不紧不慢地说。我差点以为我听错了。

“皇上!”我又被惊吓到了。

“那画是我拿走的。”

“你为什么要拿走这幅画?”

“因为我一直不想让你知道珠儿的事!只是我也想不到,杜度,珠儿是杜度的心上之人。”

“那珠儿真的长的跟我一样?”

“是的”

“那皇上真的把她……”

“是,当时,有人禀报和亲的蒙古格格酷似科尔沁的海兰珠格格,那时你正被囚禁于察哈尔,当我到达时,她已经去了,当时我看到第一眼真以为是你,我抱起她才觉得不是。我记得你的耳蜗下有一个月牙形胎记。”

“胎记?”我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平时极少关注自己的耳朵,竟然也不清楚有什么月牙形的胎记。

“冬猎那天,我与你共骑一骑时,我便发现了它,真美。”我轻轻摸了摸我的耳垂,抚过我的脸。

“兰儿,如今你有了身孕,答应我,别再为琐事而烦忧,我之所以让你禁足关雎宫,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外面的事情,也不想让他们来打搅你。所有的东西我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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