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罐头,许多的火腿、鸡蛋、熏肉、腊肠、咖啡、酒。我们总是使这个地方有充足的食物,因为爸爸喜欢偶尔到这儿来开个会,比起他能在办公室召开的会来,那是一种更为亲密的会。”
她解开外套的扣子,问道:“洗手间在哪儿?”
“通过那另一个房间,左首第一个门。你什么都会找到的——你在厨房这儿需要什么?”
“最需要的是一条围裙。”她说。
她洗了手,回到厨房,感到了那杯鸡尾酒的作用,真的开始享受了。洛林…拉蒙特打开了高保真音响,房间里充溢着音乐。阿伦和好了面粉,在烘制时任自己和洛林…拉蒙特跳了几个舞。使她很高兴的是,糕点做得十全十美,膨松,美味,入口即化。
洛林…拉蒙特咬了一口,不停地夸赞着。
他把鸡蛋打在煎锅里,把火腿放在热盘里,提起咖啡渗滤壶,对她微笑着说,“现在这可真舒适,真的像家一样。”
这时电话铃刺耳地响了起来。
一时间,洛林…拉蒙特显现出真的很惊奇的神『色』。他道了声对不起,向电话走过去,拿起话筒,谨慎地说,“喂,”又过了一会儿,“喂,对,喂……喂。好吧,好。现在等一下,我们现在别谈这事。我……等一下。别挂。好的。”
洛林…拉蒙特从放电话的那个小凹室中走出来,对阿伦说,“你把鸡蛋从炉子上拿下来好吗?尔后就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这打扰真烦人。”
他走回去,冲着电话说:“行。我用另一条线接,就等一下。”
洛林…拉蒙特没挂电话,匆忙回到房子的另一边,拿起一个分机电话。阿伦可以听到含含糊糊的对话声。
她把鸡蛋从煎锅中盛到盘子里,站在那里,看着火腿、鸡蛋和热糕点诱人地排放在那儿,心里想,这确实是像家一样,在热腾腾的食物摆在桌上时总是有人打电话来。
她听到洛林…拉蒙特匆匆忙忙地回来了。
他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砰”的一下把它挂上,向她走过来。
“有什么严重的事吗?”她问。
他继续向她『逼』近。一时间,她真是大『惑』不解。接着他把她搂在怀里,使劲地吻她的嘴唇。
她努力想挣脱他。
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使她大为震惊。不再有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任何面具了。所有的是野蛮、原始的激情,还有一种残酷无情,那把她吓坏了。
阿伦挣脱了一点,用力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一时间,他的眼睛发出了愤怒的目光,稍后,所有的就是一种嘲讽的微笑了。“来吧,宝贝儿,”他说,“别装正经了。别大嚷大叫地装样子了。我们被困在这儿,要呆一阵儿呢,我们还是尽量地利用它为好。说到底,确切地说,我并不让人讨厌。至少我不认为我让人讨厌。供你参考吧,跟我好的姑娘们已经在公司里飞黄腾达了。例如,爸爸的私人秘书,就是通过我得到她的工作的。她原来是速记员,而……”
“好吧,我不需要在公司飞黄腾达,”她愤怒地宣告道,“于是我不必去容忍你的策略这样的东西!”
她突然意识到,在他前后的话语中,有一种致命的差异。
“你告诉我,”她说,“那个人已经动身了,他在到这儿来的路上。然后,接完了那个电话,你说你父亲留住了他。”
“我在开始时搞错了。他们告诉我,他已经动身了,这样,我就不会太不耐烦了。尔后爸爸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在留住他,还要开会。”
“你知道我是什么想法吗?”她轻蔑地看着他,问道,“我认为这件事是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我认为根本就没有人要到这儿来。而且,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和办公室的姑娘们的风流事,那种名声并不是那么好听。我推断,你认为为公司工作的任何人都对你负有私下的义务。”
“这看法不错,”他大笑着说,“别大嚷大叫地装样子了,阿伦。你谩骂我是得不到任何收获的,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还是面对现实吧。既然你想搞清这件事,那么我承认,自打我从南美回来,在办公室看到你,我就『迷』恋上了你。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为了让你的车不能启动,我从车上拿走了一个配电零件。我在那个最适当的时机‘恰巧’在那儿。你设想这整个故事都是我编造的,是完全正确的。我第一次进来时,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在整整 7 分钟后给我打回电话来。那不过是一个假电话。
“喂,宝贝儿,那辆车的钥匙在我手里。你要呆在这儿,直到我尝到甜头儿,乐于放你回家了。如果你不调皮的话,我们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如果你调皮的话……它可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来吧,阿伦,你可以优美地屈服于不可避免的事的。”
“这不是不可避免的。”她说。“我不会屈服,我也没有任何优美举止。现在,你马上送我回家,否则我对你提出犯罪指控,无论你是谁。”
他哈哈大笑,说道:“试试吧。看你能有多大进展。你认为谁会相信这么一个故事呢?你和我一起来到这儿,和我一起喝了一杯,还有那一切,尔后突然,你变得凛然不可侵犯了?”
他晃『荡』着车钥匙。“它在这儿呢,”他说,“来拿呀。我谅你也不敢。”
她怒火填膺,愤怒如同雪山崩落般爆发了,她向他冲过去,但马上被一股蛮力推了回来,推过餐厅,推进起居室。他把她推到一个坐卧两用沙发上,她倒了下来。尔后他又一次充满情欲地抚弄着她。
她双膝叠拢,抵住他的胸部,用背部抵住两用沙发,猛地一推。
这一推使他松开了手。他向后踉跄了几步。她站立起来,拿起一把椅子。“你……你这个畜牲!”她说。
他哈哈大笑。“我喜欢烈『性』女子,”他说,“来吧,宝贝儿,用那东西你不会有任何用处的。”
她意识到,这种事他以前一定干过许多次,他确切地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
“如果你再碰我,我就让人把你抓起来。”她说。
“让我来告诉你一件有关本州法律的事吧,”他镇定地回答说。“我恰巧知道它是什么。如果一个女人指控一个男人对她进行有罪的攻击的话,可以对她本人以前的道德品质进行调查。爸爸的律师们甚至告诉了我确定了那一要点的那个加州案件。那是公诉贝蒂拉纳案件。那意味着,我手里掌握着这么多钱,我可以让侦探们去追查你的过去。我可以在证人席上把你抖得底儿掉。我可以问你的姓名,男朋友们,一些特定的场合,和……”
在一阵盲目的狂怒中,她把那把椅子掷了出去。
他几乎没有料到这一动作。椅子打中了他的下腹部。一时间,他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惊奇的神情,然后疼得弯下腰去。
阿伦向门口赶去。
经过门厅时,她抓起自己的雨衣。冲到外面的门廊上,沿着砾石车道跑着,经过游泳池,跑到外面的土路上。
她知道,那辆车的钥匙在他手里,在走到高速路以前,不可能得到交通工具,而即使到了那儿以后,是否会有任何车过来,仍然是让人怀疑的事。
她并没有费事去穿上雨衣,而是把它塞在左臂下面。她沿着那条路忙忙『乱』『乱』地跑着,直到发现自己喘不上气来,才放慢了速度,快步走着,并扭过头向回看。
她可以看到从房子里传出一团亮光,然后她看到一道正在移动的光束,汽车前灯的光束,在车道上摇摆着。很快,前灯就会照亮路面,打破这『潮』湿的黑暗了。
她猛地转向离开那条路,来到那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旁,爬了过去。随后她犹豫了一下,转身向那座房子走回去,始终隐身在树影之中。
汽车前灯的两道光束掠过路面。那辆车开了过来,但它的速度很慢,一时间,她完全被搞糊涂了。
她站在那儿,在一棵栎树树干的保护下,注视着那蠕动的灯光沿着道路慢慢地移动着。
那辆车刚好开到她迂回爬过围栏的那个地点,停了下来。她看着洛林…拉蒙特下了车,向车子的前面走去,这时,她又看到,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正在地面上照来照去。那光突然转变了方向,向围栏照去。
她第一次意识到那辆车一直开得那么慢的原因。拉蒙特知道,在两边都加了围栏的乡间道路上她保持一种跑步的速度跑不了一英里左右。他一直在追踪她在湿土地上的足迹,当他来到她转向的地方后,他在使用手电筒来追踪她。
一时间,恐惧使她感到全身冰冷。这个人清楚地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冷酷无情,意志坚定。
那手电筒的光束尾随她的足迹来到围栏旁。
阿伦…费里斯想尖叫,想跑,突然,她的大脑开始飞快地转动了。她沿着围栏悄悄地移动着,然后爬过那道刺铁丝网,跑到车行道上。
拉蒙特现在来到了她刚才一直站的地方。在没有被开拓为车行道的地面追踪她要更困难一点儿。但他还是在跟踪着她的足迹。她的高跟鞋在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了清楚的印记。
洛林…拉蒙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让前灯亮着,马达转着,钥匙『插』在点火装置上。
在她离汽车六七英尺远的时候,拉蒙特来到了她第二次翻过围栏的地方。这时他显然意识到了她在打什么主意。
手电筒那搜寻的光柱沿着道路突然地摆动着,突然把她捕捉在它的光亮之中。
在他的声音中有一种瞬间的惊慌。“你敢碰那辆车,你就会蹲监狱!”他嚷叫着。他匆忙爬过围栏,想及时赶到路上,追上她。
她跳上车。为了使双腿活动自如,她撩起了湿裙子,推动了驾驶控制杆,感到汽车滑动起来。
现在,他就在车行道上,她的后面。她可以在后视镜中看到那手电筒。她的脚趾找到了油门。她踩了下去,汽车好像被一个火箭推动了一般,向前飞跃着。
这迅速的加速使她感到惊奇,在第一个拐弯处,她险些把车开到沟里。但她终于控制住了这辆车。那种转向助力装置是她以前没有用过的,在头 200码使她感到很费劲。在那以后,她就可以『操』纵自如了。而等到她把车拐到高速公路时,她俨然像个老手一样摆弄着方向盘。
她把车开到自己的寓所,把车停放在那儿,匆忙换上干衣服。随后,在一点儿想挖苦人的幽默感的驱使下,查看了一下电话簿上洛林…拉蒙特的地址,把车开到他的公寓楼前,把汽车停放在大街上,就在一个消防龙头的前面。她又走了 4 个街区,来到主大街上。那儿有一家『药』铺,她在那儿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第一卷 第二章
第二天的天气就像洛林…拉蒙特预言的那样,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阿伦…费里斯叫来一个修理工看了她的汽车。他报告说,很肯定的是,有人从配电装置上卸走了一个零件。装上一个新的零件后,车就一点儿『毛』病也没有了。
阿伦机械地打着字,等待着被召到办公室经理的房间去。她下定决心,这次,被又有权势又富有的父亲惯坏的洛林…拉蒙特决不会干了坏事轻巧地逃脱处罚。让他们来尝试解雇她吧。她要让他们看看,她可不是个奴隶。
在上午的早些时候,她就是否提出起诉这个问题思考着。
当然,他们会安排一些侦探来挖掘她过去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他们会搞到她与之约会过的每一个小伙子的名字。所有微不足道的聚会都会被认为是重大的失检行为。他们会试图给她抹黑,很可能会声称她试图敲诈。
她知道,为了她自己,她最好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但她也感到,正是由于洛林…拉蒙特生活中的许多的年轻女子都决意不去做出什么抵抗,从而使洛林…拉蒙特觊觎的下一位年轻女子加倍的艰难。
快到中午时她打定了主意。她向女休息室走去,查到了佩里…梅森律师的电话号码,往他的办公室打了电话。
最后佩里…梅森的秘书德拉…斯特里特接了电话。
“我叫阿伦…费里斯,我在拉蒙特发展、铸造与工程公司工作。我 5 点钟下班。我今晚为一件很重要的私事去见梅森先生可以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早些离开。”
“请等一下。”德拉…斯特里特说。
几分钟后,德拉…斯特里特回了电话。“您认为您能早些离开,以便在2 点 30 分时赶到这儿吗?”她问道。
“我会到的。”阿伦…费里斯保证。
她感到仿佛一个担子被从头脑中卸掉了。她要把那件事做完。她要让洛林…拉蒙特看看,她是不会容忍那种待遇的。
1 点半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一阵激动的小波澜。贾维斯…拉蒙特匆忙走出了办公室,他那样子就好像这个世界都坍塌了,全落在他身上似的。第二副总裁也出现了,在后面追赶拉蒙特。
根本没有洛林…拉蒙特的影子。
差几分钟两点的时候,阿伦…费里斯去见办公室经理。“我昨晚工作加班了,”她说,“现在,我必须出去大约一小时时间。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扣我的工资。”
乔治…艾伯特有些为难的样子。“这是最不同寻常的要求了,费里斯小姐,”他说。
“我知道,”阿伦说,“但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情况。”
“好吧,”他犹豫着回答说,“当然了,我们知道你确实加了班——我想这没有问题。你明白,费里斯小姐,问题在于创造了先例——这种事有时候发生,就是姑娘们和牙医或医生有预约时,不得不让她们去,但如果我们太宽松了,她们就会订美容院的约会了,那样我们就无法说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明白。”阿伦简短地说,并停顿了一下。
“很好,”艾伯特勉强同意了,“我们等着你一小时后回来。”
“一个半小时。”阿伦坚决地说。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