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埃及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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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埃及艳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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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采取一个决定性的措施。最普通也最省钱的措施就是神化。它对任何人都不产生约束,它在天上运作,无人知道。一旦有人爱上了它,它就终结了,纵然身为天子,也不一定会得到崇敬。还没有一个朝代是被一个神化了的将军建立起来的。人们认为王权是不变的,是世袭的,是父子相传的,是有规律地重复的。可是,她没向我保证过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男孩。如果真的是个男孩……在整个世界上,还会有哪个王后比这个埃及的希腊女人的血脉更古老更悠久更长远呢?还会有哪一个王朝比这个王朝更辉煌更负盛名更富有呢?我们会去野蛮强悍的德意志人中间,或是去薄雾缭绕的皮克特人里面给我们的儿子找个奶妈吗?不,这世界的新主人应该具有亚历山大大帝的血统,应该具有东方人的血脉!罗马的权势会被他带进东方世界的。必须要有一个人的王冠能将东方与西方连为一体,即使这个王冠可能是铁制的。必须为儿子驱除掉身边最细微的危险。再花10年的功夫来锻炼他是没有必要的。
  每天晚上,在埃及这片土地的上空,金星都柔和地闪耀着。我们朱利安(Julian)家族的人都是神的传人。我的儿子将是帝王的后裔!必须采取决定性措施。
  
阿芙罗狄忒 十二
水上王宫返回了亚历山大。两个礼拜之后,在她祖先们居住过的王宫里,23岁的克娄巴特拉真的生下了一个男孩,一个她曾向她的罗马情人恺撒许诺过的男孩,这就是他们的儿子。她给他取了一个恺撒的名字,而亚历山大人都称之为恺撒里昂(即小恺撒),在历史记载中,他的正式名字是托勒密俄斯·恺撒。在神庙的墙上,根据克娄巴特拉的吩咐,人们记下了阿蒙神(Amon)如何在女王面前显示生育力,诸神在这个神的新生儿降临人间时有多高兴!1500年前法老们就开始这样做了。祭司们则对老百姓说,为了示恩给伟大神圣的克娄巴特拉女王,阿蒙神就附体在了不起的罗马人恺撒身上,而恺撒本身也是一个阿芙罗狄忒的子孙。亚历山大也有不信神的人,他们嘲笑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哄骗老少妇孺的故事罢了。
  这对肉体凡胎的父母在签发祭司们杜撰的东西时,两个人可能会暗自窃笑。然而,在这个孩子降生之时,恺撒并未发笑,因为这个孩子的性别决定了他规划了半年的计划是否可行。他一直守在克娄巴特拉身边,直至她脱离了危险。在罗马,安东尼似乎无法约束自己的疯狂,而且一切看上去都处在分崩离析之中,所以,罗马又送来了急报,催他迅速赶回罗马。但是,在回罗马之前,他先得对付小亚细亚的波斯人,波斯人正在与小亚细亚的罗马将军对阵,就像当年他们跟恺撒的父亲作战一样。阿尔西诺伊被押送到了罗马,被关押着,等待着恺撒的凯旋。他把3个军团留在埃及。为了不让高级将领留在埃及,恺撒让一个自由了的奴隶出任这3个军团的统领。他们在埃及是卫戍部队,还是埃及的看护人,是埃及人民的盟军,还是代表罗马的压迫者,完全取决于克娄巴特拉女王对罗马的态度。
  恺撒临走时,觉得克娄巴特拉依然年轻,还像她从地毯里钻出来时一样。现在,他把儿子留下来,给她当信物,答应下一年带她到罗马去。这样,她和她那个身为小托勒密的合法丈夫,就有可能与罗马人民和罗马###院郑重结盟了。埃及祭司认为,罗马人恺撒也是克娄巴特拉女王的丈夫。可是,健谈的亚历山大人却在墙上信手涂鸦,给这个罗马的阿蒙神编写打油诗呢!有人说,随着恺撒之子的出生,埃及终于沦落到与罗马的殖民地一样的地步。也有人认为恺撒之子是埃及和罗马联盟的象征。还有人担忧一旦恺撒遭遇意外,埃及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呢?
  恺撒终于动身回罗马了,启航那一日,克娄巴特拉在她最喜欢的窗台边蹲坐着。船队慢慢地从港口驶了出去,她知道,恺撒就在最大的那条船上。他的心思就是她的心思,她也明白这时恺撒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俩彼此都在考虑对方的将来,世界的未来似乎由他们的命运所决定。当她竭力想分辨出大船上谁是恺撒时,恺撒也正试图看清王宫窗口里的她。
  靠着她的天才和美貌,这个流亡的女王终于保全了自己。随后,她和一个年纪几乎3倍于她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在几个月之内,她变成了情人、同志和母亲。而他则是一个以生命和权力下注的常胜将军,女人的爱使他又变得年轻了,还再一次当上了父亲。两人都在为双方的结合而努力,只为他们的儿子将来能继续统治整个世界。
  作为地中海人,他们都共有活跃的思维,这让他们回忆起初次相遇时那令人陶醉的情感。眼看他们之间的距离被如此迅速地拉长,不论是王宫窗台旁年轻美貌的女王,还是船帆之下那个瘦高的男子汉,心里都涌起了一阵无限的惆怅。此时,两人不约而同都隐隐地产生了一个担忧,担心命运之神可能从此会让他们永远分离。
  克娄巴特拉缩起了双脚,双手靠在大理石窗台上,撑着她那一头棕色的卷发,呆呆地坐在宽敞的窗子旁。她对他们的未来,对他们的胜利满怀信心。她不知不觉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而恺撒伫立在船尾,默默地望着王宫的窗口,双眼满怀着深深的忧伤,真不知将来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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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 一(1)
在罗马,夏天太热,酷暑难耐。而在亚历山大,港口四面环水,海风轻轻地吹拂。在地中海所有的港口中,这是亚历山大港与众不同之处。对一个习惯了习习海风的人来说,意大利首都罗马夏天那么炎热,会让他感到双倍的不舒服。热气从四周的沼泽地带不断涌进罗马城,偶尔也有几场雷阵雨。
  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富有的罗马人都跑到了阿尔班丘陵地带,到那儿去享受惬意的田园生活了。在阿尔班丘陵地带,罗马人能够在月桂和柏树的阴影下,舒服地策划他们在首都罗马的阴谋,制定在罗马的经济计划。同时,诗人虽然也纵情酒色,但用笔让他们的罗马主人彪炳史册。卡图卢斯能用优美的文辞把淫狠、邪恶之事表述出来,可如今他已不在人世了,代之而起的是诗人维吉尔(Virgil)和贺拉斯(Horace),维吉尔的辞藻生动、华丽,而贺拉斯年轻,可是谁也说不清他优雅的诗词支持的是哪一派别。
  花钱买身后的名气,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桩风险极大的买卖。相比之下把金钱花在情人身上,所得的回报则更为有数。从长远来看,一切问题都不过是金钱的问题。从老祖宗那时开始,一直到今天,有哪个穷汉坐上了执政官、市政官的位子?为了购买选票,千方百计去筹借到足够的钱,当权之后,再用权力把借来的钱弄到手,并聚敛起一笔可观的财富来作为政治上的筹码!加图(Cato)(古罗马执政官)就曾以古朴的方式来生活,试图寻求到一种道德上的自我满足,用以弥补自己在金钱上的不足。但是,结果怎样呢,加图这种人用自杀这种方式了结了自己的一生。如果庞培和克拉苏手中没有钱财,他们能有什么作为吗?如今又有一个恺撒,他在教唆别人、收买人心方面,除了他的文官,无人能出其右。他知道,罗马共和国已经老迈无能了,已经疲惫不堪了,必须尽快在它的继承人中占有一席之地。
  罗马人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好像神的没落之日已为时不远了。整个罗马社会,不论城里还是城外都在纵情声色,尽情享乐。如今虽然谁也不富有,但是,罗马人一切都铺张得很,奢侈得很。谁都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每一个人都在寻求极端的享乐。
  可是,由于恺撒待在罗马,这一年的夏天无人离开罗马。恺撒刚从非洲凯旋归来,又在塔普苏斯之役中把庞培最后的余部击垮了,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庞培的旧将或死或伤,庞培之子侥幸逃脱,死里逃生,逃到西班牙去了。恺撒派人民党一接获捷报,就向###院提出应让恺撒出任新一届独裁官,任期为10年,这是对罗马历史的革新。但是,当恺撒部队开回罗马城时,他面对老百姓,作了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说。他向人民保证,恺撒绝对不是暴君,而且将来也不会蜕化成暴君。他只再当一年的独裁官,再当一年的执政官。对恺撒的这个表白,持怀疑态度的人只是报之一笑,而当时大多数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种虚幻的快乐之感。


  罗马人都在翘首以待,等待着那两件带有轰动性的大事。8月,恺撒将举行盛大的凯旋式,届时在50万的观众当中会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埃及女王克娄巴特拉!克娄巴特拉从南面北上而来,恺撒经西班牙南下而归。是的,如今在罗马,恺撒有两个老婆和一个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会离开罗马呢!对这个能一睹恺撒外国情人的机会,哪个有心人会甘心错过呢!
  相对恺撒那充满胜利的一年,对克娄巴特拉来说,与恺撒分离的这一年是平淡无味的一年。她先忙着哺乳婴儿,接着又要给孩子断奶。现在,在去罗马的路上,在他出生后的第二年,只要船摇晃得不是很利害,他已能自己站立了。在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之后,克娄巴特拉终于有了机会,能够来安抚埃及这片土地了,或者说是去安抚那几百个人,因为他们是能左右埃及这片土地命运的人了。在罗马军团的强大盾牌后面,在强大的保护人恺撒的光芒下,在享有某种安全感的气氛中,亚历山大人都从与罗马的贸易中得到了好处,所以,对他们的女王那种另类的爱情与婚姻,大家开始以比较肯定的观点来看待了。不久之后,他们就开始真的认为,那个罗马将军真的就是阿蒙神在尘世的化身,而他们的王子简直就是天神之子。
  在恺撒离开之后不久,克娄巴特拉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即他在小亚细亚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她把他小亚细亚之捷归功于那使他青春力量重新焕发出来了的爱情,或是归功于在恺撒的所有女人中只有她给他生养的是儿子,好像恺撒以前从未在战场上得胜似的。他送来了不少的消息,可是,对她不在他身边时他的一切情况,她还是想经由自己的渠道去了解。她要知道他与他罗马妻子的关系怎么样了,要知道每一个和他接触的女人的名字和长相。实际上,她为此还特地在罗马布置了密探。她了解到,恺撒在法萨卢斯大捷之后,因为那段神秘的浪漫的插曲,耽搁了他14个月,才回到罗马。一回罗马,他迅速整饬了罗马的秩序,至少是缓和了城内的局势。两个月之后,为了征伐庞培之子,他又带兵出发了。到如今,他最后又回到罗马,这时他才派出信使,到埃及来请她。对恺撒来说,尽管现在已是很迟了,但是,他能像帝王一样在罗马进行统治了,如同他年轻时的亚历山大之梦所预示的一样,准确地说,这种统治就是个人独裁。
  
宙斯 一(2)
独裁,但只是为了他自己的嗣子。在与克娄巴特拉分别的这一年中,这个想法一直激励着他。在战场上有一个夜晚,他想起回罗马后见到的那些年轻漂亮的罗马女人,把她们同给他生了个儿子的女人一比,不论是回忆还是比较,都把他带回到了她的身边。他意识到,在他对儿子的期待之中,包含了一段深深的依恋,一段对在那段战火硝烟岁月中相伴在一起的美丽情人的依恋。现在当他取得辉煌胜利之时,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想见到她———他的埃及情人,这已耽误了一年了。在这件事上,身为一国之君,他决定排除所有的障碍。
  共和国独裁者恺撒在议员和高官的簇拥之下,摆出了最盛大的仪式,欢迎同盟者埃及女王和她的丈夫,一个12岁的托勒密以及他们的侍臣。他们穿戴着华丽的异国服饰,这让罗马人看得眼花缭乱,惊异羡慕不已。为了答谢克娄巴特拉女王在尼罗河上的盛情款待,恺撒在他台伯河右边的豪华花园———今天的多里亚潘菲利公园———兴建了一座漂亮的别墅。在克娄巴特拉到来之前,他亲自监工,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布置清楚。为了纪念尼罗河上的那座水上王宫,在一个阴凉的小房间里,还摆上了一张躺椅,挂上了一条帘子。所有当代的奢华,新别墅里应有尽有。在她到达的当天晚上,他从他在广场上的朴素的家出来,坐上一顶快轿,飞快地奔向那梦境一样的别墅之宫,尽快和克娄巴特拉单独约会。这时,他才完全意识到,从现在起,他开始过一种双重的生活了。而对他这样一个经验极为丰富的人来说,这种双重生活都具有新奇的魅力。他想起在欢迎国宴上见到她时,她的仪态还未脱出孩子气,就像2年前她从地毯里钻出来时一样。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他心中有一个特别强烈的愿望: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她早就在信上告诉过他,这孩子的面孔跟他的父亲像极了。
  其时正是7月,这是一个血红的傍晚,快轿在冬青古树下停稳了,铁门外无人守候。看来她把所有的仆人都撤走了。他也挥手让自己的仆人退了下去,独自走进大门,顺着花园宽敞的石板路,进入了别墅之中。他瞧了瞧那堆新的灌木丛,觉得有点好笑,也许这又是她的什么新花样。无论走到哪儿,总会遇到一些好奇怯弱的眼光,这个大独裁者已经习惯了。走到半路上,他好像听见有人轻轻地呼唤了他一声,但是,他不愿暴露自己,所以没有回应。
  一棵巨大的松树下,一张半圆形的大理石凳,克娄巴特拉女王坐在石凳上,一个小男孩坐在她的怀里,小男孩的头已齐到她的肩膀了。她抱着孩子,想站起来似乎不容易,她只好朝恺撒莞尔一笑。但是,对恺撒来说,这样的笑容是他的军队和罗马的剧院都无法给他的。他的目光上下移动,从她身上转到孩子,然后又从孩子回到她身上。他惊讶地发现,孩子上下一点也不像她,而跟自己一模一样。这孩子的脸型如此相似这位上了年纪、满脸皱纹、饱经风霜的勇士,这真是很难得。这种相似决非仅仅让恺撒回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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