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指被慢慢的割掉,绝望的惨嚎声从田中的嗓间发出,而这一幕只看的周围两名调查局的审训人员直皱眉,或许他们也曾对田中施以酷刑,但是那些酷刑无不是以“不致命”为原则,而现在,这个人的方法显然超过了他们接受的范围。
一支、两支、三支……
“够了……”
一个审训人员大声喊了一句,并试图阻止他而程飞却是不能接受的大声喊道。
“怎么了,不过只是几个手指而已。”
话时,他已经开始割掉田中的拇指,嚎哭声从田中的嗓间发出时,程飞却是一弯腰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早有准备,同样也知道,你很享受这一切,更知道,人类忍受疼痛是有一个极限的,当那个极限被突破之后,那就是大脑对痛苦的麻木,所以,在这个时候,酷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过……”
程飞嘿嘿一笑,突然又割掉了一根手指。
“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恐惧!
真正的恐惧在田中的心中漫延开来,他惊恐的看着这个叫程飞的男人,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这时他断指处的剧痛和肉香,又一次让他陷入了昏迷之中,在田中昏迷之后,程飞并没有用冷水去激醒他,而是有些懒散的坐在他先前拖进来的那张椅子上,感觉到周围那一双双异样的眼神,他却是很平静的点着一根烟,吸了起来,吐出一口烟雾,他看着那两个调查局的审训人员。
“作为军人,我所接受的训练就是不惜一切,让对方说出他的口供,当然,你们很努力,也很尽责,可是……”
夹着香烟的手指点了一下昏迷中的田中。
“这样的酷刑有用吗?”
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或许,在你们看来,这很有用,的确,有时候,他的确有用,可在有些时候,这样的酷刑却没有任何意义!”
在说话时,他已经站起身朝着昏迷的田中走去,同时从他的工具箱中取出了两根自行车条似的细针,然后弯下腰,将针慢慢的刺入田中的肘接处。
“这里是你们都知道的麻骨,不断的刺激这里所带来的剧痛,远超过你们所能理解的任何一种刑罚,当然它所带来的创伤也是极为有限的!而更为有意思的是,神经是不会麻木的,剧痛会不断的刺激他的大脑!如果系上电极的话,可以根据电流强度,加强痛感。,”
在说话时,程飞的双手慢慢的施力,双肘的剧痛传入大脑使得田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啊……”
他睁开眼睛,只看到那个叫程飞的男人正背坐着椅子坐在他的面前,他甚至很是轻松的将手臂放在椅背上,下巴拄在那里。
“田中先生,你醒了,嗯,一共是一分三十一秒钟!”
报出一个时间后,程飞用右手控制着电流控制器,随着电流的加强,手肘处的剧痛越来越强烈,那种剧痛绝不同田中所知道的任何酷刑,甚至就是之前的断指亦无法与之相比。
在持续几分钟的电击之后,程飞将电源关上,再一次走到他的面前问道。
“田中先生,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已经非常虚弱的田中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突然他的脸上露出的愤恨之色。
“我爱我的国家,可你们却在蹂躏他,我以我的民族为荣,可你们却在侮辱他,”
在大声吼叫时,田中满怀恨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记住,从我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我不是一个懦夫,我可以直面我的敌人,我的国家的敌人,你们可以为武昌被炸死的人满怀怒火,可是你们在日本作下了什么,你们曾炮击日本的城市,你们有为那里被炸死的平民祈祷吗?你们也曾支持过朝鲜的恐怖分子,当他们的炸毁学校的时候,你们为日本的孩子哭泣过过吗?不!”
猛的一吼,他怒视着这个叫程飞的男人。
“你们以为一个小小的武昌就会让我心生愧意吗?不!知道我后悔什么吗?我后悔的是不能炸死更多的中国人,我后悔的是为什么炸弹没有安放在南京!你们可以叫我屠夫,可你们呢?当你们为亡者满腔怒火的时候,每一天,有多少日本人因你们而死!”
尽管双肘的剧痛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可陷入激愤中的田中却完全忘记的痛楚,他怒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啪啪……”
掌声响了起来,程飞为田中鼓起了掌,他看着对激愤不已的田中,在对方惊讶的时候,他却笑着说道。
“很好,我想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演讲,有朝一日,也许整个日本都可以看到这一幕,都知道你的演讲,当然,这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你今天所说的一切,都被人记住,括你自己!”
一俯身,程飞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却没有任何笑的含意,反到尽带寒冬的冷酷。
“可你忘记一点,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你……”
冷笑着,程飞加大了电流,程飞再一次浑身颤抖的发出刺耳的惨嚎,那惨嚎声几乎在冲破这间审训室。
“你不会被历史铭记!”
冷哼一声电流控制扭被拧到底,田中立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嚎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看着身后的那两人,程飞又朝着身后的那间密室看去,隐约的可以看到那位官员还站在那,于是他便开口说道。
“怎么样,我说过,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说罢,似乎像是为自己先前的话语得到证明,而有些得意似的,程飞又一次拿出一根香烟,点着香烟吸了起来,坐在椅子上他慢慢的吸着烟,眼睛半闭着,此时,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是的,他的确在等待着什么,准确的来说,是在等待着几个人的到来。
想着即将到来的那几个人,程飞朝着昏迷中的田中看去,却是在心下一叹。
这时审训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一名调查局的特工。
“长官,你要的人到了,她们现在在地面上!”
终于到了,看一眼田中冈一,程飞便冲那两个审训人员说道。
“好了,现在把他移到那个房间吧!”
慢慢的田中恢复了意识,他发现自己却是身处一间极为整洁的房间中,当然这个房间内除了捆着他的椅子,并没有其它任何东西,这是那?就在他心生诧异时,却感觉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后,与此同时,他面前的窗帘被慢慢拉开了,弯下腰程飞看着那慢慢被拉开的窗帘,低声说道。
“田中先生,你看她们熟悉吗?”
隔壁的房间内的赫然站着五个人,一个老妇人,一个少妇,还有三个孩子,那是他的……
“妈妈,惠子、佳美、由美、小泽……”
你……他扭过头惊恐的看着身后的男人,他,他想干什么?
“你,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程飞却是一笑,然后似乎像是在跳舞一样,踩着舞步走出了这个房间,在临开门的时候,他回头一笑,这一次的笑容与先前的假笑不同,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你知道的,田中先生!”
“不……”
在房门被关上的瞬间,田中绝望大吼道,在他吼叫的同时,他能感觉到隔壁的妈妈、妻子、女儿们以及儿子似乎都听到了他的声音,眼上蒙上纱布的她们正慌张的朝左右看着,可这时门打开了,田中看到程飞走了进去。
走进这个房间,程飞先生老妇人的眼上的纱布带撕掉,老妇人一看到玻璃窗后的儿子,立即大喊了起来,以于他说什么,程飞并不在意,他示意别人抓住那老妇人,并将其它人眼上的布撕掉,在她们看到田中大声哭喊起来的时候,程飞猛的一下玻璃窗打碎,冲着另一边的田中大吼了一声。
“田中……”
说话时,他已经将一把抓住那老妇人的脖子,用刀抵在她的脖上,同时大声吼道。
“告诉我答案!”
“不……”
血!
腥红的血喷溅了出来,田中只看到血雾喷了的时候,妈妈倒了下去,而程飞已经抓住了惠子,就在他愣愣失神的时候,却又听到一个声音。
“田中,告诉我答案!”
缓缓的抬起头,田中茫然的看着那个男人,他看到那个男人准备将刀刺入妻子的脖颈,彻底崩溃的他立即大声哭喊了起来。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第99章复杂化
第99章复杂化
这是一个简易的沙漠机场的夜晚,天上的星星似乎触手可及,可以清楚的看到银河的每一个清光,夜空中的新月悬于蓝黑色的天幕之中,只有非洲在沙漠之中,方才有可能看到这样的星空,黑暗,像温暖而潮润的天鹅绒一样裹着一群七零八落的士兵。
云层几乎压到了那几棵棕榈树的树梢。而正好休息之中的士兵们,此时却正沉浸于梦乡之中,对于这些士兵而言,这个夜晚似乎和任何一个夜晚没有任何两样,突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惊醒了一些士兵,那些士兵从梦中被吵醒的时候,他们总会朝着帐蓬外叫骂一番,不过对此,他们早已经习惯了,翻一个身,尽管帐蓬外噪声刺耳,但是他们还是睡下了。
在机场跑道的尽头,一架运输机发出咳嗽般的声音,左折右转,摸索着向那些棕榈树叶铺成的茅屋滑去。跑道边的指示灯引着它悄悄降落,那些指示灯为最后一次降落只亮了最后的15秒钟。
一架近卫陆军航空队的战斗侦察机轰鸣着穿过夜空向酉飞去。这架飞机一定是一个老牌的飞行员驾驶的;在过去的一年中,那些飞行时数在数千小时,甚至可能是在五六年前服役的飞行时数超过三四千小时的王牌飞行员。
对于中国而言,他的陆军航空队之所以强大,不在于他拥有各种各样的性能极为先进的,甚至全金属结构的高速战斗机,而在于他拥有一支人数超过五千人的极为优秀的飞行员队伍,而在战斗爆发之后,面对不值一提的土耳其空中力量,陆军航空队司令部便制定了“以战代训”的训练方式,将大量年青的,飞行时数不过数百个小时的飞行员派往阿拉伯地区,同时将大量优秀的飞行员抽调回国内,改飞新式飞机。
可是这些年青的飞行员却有一个共同的不足,因为飞行经验的原因,他们甚至害怕在夜间飞行的,飞机在云层之上,从地面上是看不见的,就像机上的驾驶员也看不见地面的跑道一样。它正在搜寻闪烁的着陆指示灯,可是指示灯灭了,而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导致坠机事件,而对于陆军航空队而言,在过去的一年中,所损失的四百多架飞机中,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夜间飞行中损失的,飞机的损失不可惜,真正可惜的是那些飞行员,那些飞行员无一不是军队的精英,他们年青,接受过高等教育,事实上,陆军航空队所拥有的大学以上教育程度的军人比例,甚至超过被称为“贵族”的海军。
滑行着的运输机上的驾驶员是无法听到他头顶上战斗机的轰呜声的,他打开机灯,想看看自己正往哪儿滑行。这时,黑暗中一个没精打采的声音喊道:
“关上灯!”
当驾驶员确定了自己的方位后,就熄灭了机灯,那架在他头顶上的战斗机离它有几公里远,南边传来一阵大炮的隆隆声,前线的战斗从来都没有结束过,尽管前线陷入僵持之中,但是炮击却从未停止过。
或许,对于国内而言,他们并不清楚战局的发展,为战线的僵持心焦不已,但是对于前线中那些藏身于厚达数米的沙袋下,窝在用“工”字钢和钢板制成的野战工事内的军人而言,这场战争正在变成一场演习。
甚至在春节时,前线的士兵们还用大炮和机枪为庆祝新年,当然代价是土耳其军队主动后撤五百米,可是因为没有接到命令,同样也不想在新年时增加伤亡,远征军司令部甚至都没有命令部队进攻,给他们的命令只有一个。
“坚守阵地!”
任何一场战争中,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而这正是其中之一。
停机坪上,一架运输轰炸机已经降落在那儿,而运输机的驾驶员把飞机停在离它20码远的地方,关上发动机,爬出机舱,走上机坪的水泥地。一个军官向他跑了过去,他们轻声地谈着。
这个驾驶员没有戴军帽,因此没有行军礼,而只微微颔首。
“我是范克臣上尉,奉命运送军邮。”
飞行员说话时操着带东南口音的国语说道。
“在这样的夜里飞行很危险,范上尉,”
接他的少校军官冷淡地说,
“尤其是这种大型飞机,上个月有路(六)架运输机在夜间失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说话的腔调非常标准,是典型的江淮式的国语,事实上国语正是在江淮官话的基础上制定的读音,尽管在过去的多年间,教育部不断的在国内推广国语,但是即便是在学校,尤其是广东等地的学校,依然很少有人能说好标准的国语。而这名军官极为标准的江淮国语,却显示出他很有可能很小的时候,就在帝都生活。
“您是知道的长官,前线的士兵,很希望在正月十五之前,收到他们家人寄来的信件和礼物。所以,我昨天开始飞行,飞了一整天。”
范克臣显然有自己的理由,家书值万金,对于前线来说是恒古不变的真理,而帝国参谋部也深知士兵和他们家人的心思,对此特意签署命令,由飞机运输军邮,当然这个军邮有限重,一百克之内,尽管看似苛刻,但却可以保证每一个士兵,每个月至少可以收寄十封信。
“嗯……”
少校看着范克臣,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地问,
“即便是这样,下次也不能再冒险了,尽量在白天飞行,要是你的飞机失事了,不知道多少人收不到家人的来信。”
少校在说话时,语中带着一丝关切之意,他当然关心飞行员的安全,不过他更关心的却是自己的机场。
“是,长官”
范克臣立即应声答道,不过长官的话多少总让他觉得有些尴尬,幸亏黑暗遮掩了他的窘态,对于他来说,他之所以选择夜间飞行,不仅仅只是为了送信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为了训练自己的技术。
一直以为,作为一名陆军航空队的飞行员,范克臣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创办一家属于自己的航空邮递公司,而这家公司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把信件送到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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