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当最后是内战决出胜负的时候,不论哪一方赢,民主游戏都只能煞车。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分裂、暴力对抗、血流成河,就会变成一个无法改变的现实,渐渐变成无法改变的历史,而现在,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无论左也好右也罢,在他们的头顶,我为他们准备了一个裁判,一个有力的裁判。”
唇角一扬,陈默然的目光变得越来坚定起来。
“这是个裁判是谁?是法律不,制定无人尊重的法律,不如没有法律,准确的来说是我本人,当然更重要的是效忠于皇室、效忠于我的军队,无论如何,在皇室和军队的压制下,他们必须要在宪法的框架内进行政治游戏,最终去习惯政治游戏,当他们习惯了政治游戏的时候,学会了民主政治的妥协之后那一天……”
转过身来,陈默然认真的看着姬丽。
“那一天,我也就成功了,也就是皇室交出权力,作为象征存在的一天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中国必须要存在一个**者和效忠于**者的军队”
第50章小规模冲突
第50章小规模冲突
“嗖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过之后,高大的棕榈树被炸飞,木屑泥土四处乱飞,自空中劈头盖脸打了下来。更多的炮弹飞了过来,炮弹飞来发出的强烈尖啸声压倒了一切,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烈打过来的炮弹不断发出轰、轰、轰的爆炸声。
战壕里身着土黄色军服的士兵听到空中的“嗖”声由远而近后急忙将身子死死贴在战壕里,将头埋在了里面。一排排的炮弹在爆炸,地在颤抖,天空尘土飞扬。战壕里充斥了呛人的火药烟味。
“毒气弹师里要使用毒气弹了……快戴好防毒面具所有人都要戴好防毒面具”
在沙袋堆出的战壕内,每隔不远就有一名军士或军官对士兵们高声喊叫着,战壕里士兵一听到要使用毒气弹,立即顾不得炮弹还在落下,躲在战壕中如同乘坐着大海上摇摆不定的小船,急忙从携具带后方的铁制圆桶内取出防毒面具,将它戴在脸上,阵地上只留很少一些人监视可能进攻的土耳其军队,其他人则大都是轻松的抱着步枪、冲锋枪、轻机枪坐在战壕中等待着的毒气攻击。
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在实战中使用毒气弹的军队,毒气弹在近卫军的武器库中是使用最为广泛的“非常规武器”,在过去的十年间,经过数十位化学家的努力,对人体无害的催泪毒气、到毒效见效快的氯乙烯氯砷再到芥子气,可以说,就全世界而言,中国都拥有全世界品种最齐全的毒气。
在中日冲突期间,大量使用毒气的结果就是一方面毒气一跃成为各国军队争相研发的新式武器,二是各种防毒设施不断被开发出来,可这也无法改变中国军队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毒气使用经验以及防护经验的事实,同样的,陆军也积累了一套完整的毒气使用流程。
在发射毒气炮弹前,前沿部队戴防毒面具,就是其中的一个流程,这是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附加伤害。
“这帮咋种打仗就好好刀枪向见好了,一打仗就用毒气弹真是的”
在战壕内,战士们挤在低矮的掩体里感觉十分不舒服,弯着腰抱着步枪蹲在掩体里,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发射毒气弹的的炮兵。
从他们登陆以来,炮兵就习惯使用毒气弹,或许这和中东特殊的气候不无关系,这里的气候干燥,大多数时候战场上不是无风就是微风,可以说是最适合使用毒气弹的战场环境,而且奥斯曼土耳其军队大都没有防毒面具,而且土耳其人作为回击的毒气又都以氯气、光气为主,为降低伤亡率指挥官们自然乐意使用毒气弹。
“嗖——嗵,嗖——嗵”
大口径化学炮弹无论是破空声或是爆炸的声都和普通炮弹有很大的不同,伴着“嗵嗵”似机车的低沉轰鸣声的炮弹啸声,远处传出几声非常轻微的爆炸,接着几十团淡黄色的烟雾在沙漠上徐徐升起,接着看似慢慢向四周弥漫开。
“战争就是这样,为了胜利大家可以不择手段,何况奥斯曼人要是文明点儿,我们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教导这些野蛮人了……娘的,憋死我了”
挤在邵振华身边的刚想要取笑两句敌人,话一说多马上感觉氧气不够,整个人觉得憋的慌。
达萨大部分地区属于热带沙漠气候,一月的中国很多地区还忍受着冬天的严寒,棉衣、皮袄是大多数中国人在这个寒冬腊月的选择,可是在达萨的沙漠之中,这里的天气却让人热的喘不过气,在这种热的能让人窒息的环境中,戴着防毒面具,自然更觉气闷了,众多人拥挤在战壕,没多少时间人们就汗流浃背,窒息感当然会越来浓烈起来。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不喜欢毒气弹,他们宁可上上刺刀端着步枪朝土耳其人冲过去,一枪一刀的展开肉搏战,也不愿意戴上防毒面具忍着能让人憋死的窒息感。
费劲地通过橡胶制造的防毒面具呼吸着空气,那空气透过活性炭吸入时,只让觉得心怦怦直跳,脑袋发晕,人都要窒息了,这时候吸一口空气都如此困难,还如何说话?
“该死的,我要憋死了……”
所以部队登陆达萨已经五天了,作为中国参加世界大战的远征军,拿出手的部队自然不能太差,于是近卫陆军第一军团就作为远征军先头部队第一个奔赴战场,无论军团或是军级编制在近卫陆军之中只是临时编制,近卫陆军最大编制为师,一个军通常是由三个步兵师配以一个炮兵师组成,至于军团的编制则非常灵活,可以由军组成,也可以由师组成,。只不过让意想不到的是,他所以在的师尽管只是一支新建部队,可却依然被征选入远征军。
不过让他感觉心安的是,从登陆达萨以来,似乎就没有遭遇到什么强敌,说来也是,土耳其人在达萨一共只有几千军队,甚至连内志王国这样的阿拉伯小国的进攻都无法阻挡,更何况是强大的近卫军。
而轻松的没有遭受任何阻击的登陆则进一步的验证了这一点,过去的五天之中,除去土耳其的小规模反击之外,似乎并没有遭到什么阻力。
但是今天所在的部队却在行军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在这座沙漠小镇,他们以来还可以像过去一样,轻松的没有任何抵抗的即可夺下来,可守卫小镇的土耳其人不仅没有撤退,反而利用巷道和六营打了一场有模有样的巷战,要不是二、三连一边以各种武器拼命朝敌人射击,一边掩护一连撤退,没准先进小镇的一连,就丢在这鸟不拉屎的沙漠里了。
在进攻受阻之后,六营随之就地展开挖掘工事,在极短的时间内构筑好野战工事,十几分钟后,同师司令部取得联系之后,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六营,立即呼叫了一阵炮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引导着炮击,把小镇里里外外炸了一遍,可进攻依然受阻。
两次进攻受阻,营长的面子落下了,于是便呼叫起了“特种弹”,准备在特种弹攻击之后,再趁机发起反攻,然后夺取这个小镇。
“氯乙烯氯砷气见效是半个小时……”
拿着望远镜的望着被夷为平地的小镇,吴世俊的心里头盘算是毒气弹见效的时间,不时看着表,盘着进攻时间。
摘下防毒面具,王泽深吸一口气,就在这时军官们的哨子响了起来。
“上刺刀……跟我冲啊”
王泽还没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就听到连长在旁边大喊着,其他战壕中的友军已经呐喊着冲了出去。王泽赶忙站了起来,重新戴上防毒面具给步枪上好了刺刀,几乎是无意识地跟在上尉后面朝着那座被夷为平地,又被毒气笼罩了半个小时的小镇冲了过去。大家一起高呼着在训练营进行拼刺刀训练时喊的口号。
“冲啊——杀”
冲锋,让人热血沸腾,冲锋对于军人而言,是生与死的压抑之后,一次最畅快的释放。平端着步枪,枪头的刺刀反射着阳光,王泽以他最快的速度跟着排长,朝着敌人防御的小镇冲去,他感到自己已经达到了最快的速度了,可身边还有人不时超越他,冲的更前面,而在冲锋时,他只觉得自己的肺似乎在燃烧起来,即便是他拼命呼吸,可空气却依然不够用。
此时空中的子弹飕飕从头顶飞过,不时有跑在身边的人一个踉跄栽倒下来,显然毒气弹并没有夺去所有人的性命,而且氯乙烯氯砷的效用发挥也不会那么快,不过抵抗却很微弱,终于一群如恶狼般的战士冲进了仍然笼罩在毒气中的小镇。
几乎是在刚一冲进小镇的瞬间,战士们血红着眼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进了防御者的阵地之中,用刺刀捅他们,端着冲锋枪、轻机枪冲锋的战士们则立即抢占至高点,朝着三五成群的土耳其人扫射着。一时间战场上到处都是被刺刀捅进身体濒死的土耳其人哀叫声。不光是哀叫声还有哭泣声,终于有人带头逃开了。
迎面碰到一个土耳其士兵的王泽几乎本能一般用力挡开那人的步枪,然后的狠狠的用尽全力将刺刀捅进那人的胸膛,那人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嚎,步枪从他的手中松开了,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胸前卡其布军服出现了黑黑发亮的一团,黑团迅速变大中,红色的鲜血从卡其布里渗了出来。
这是敌人的血
和他的一样,都是红色的,曾有一些诗人性格的王泽这会却没有再一丝怜悯之情。刺刀捅进敌人身体内好象被肋骨卡住了,用力往后拔只将那名敌人拖了过来,并没有将刺刀拔出,在用力转动枪身的同时王泽抬起穿着军靴的左脚,狠狠踩在敌人的躯体上,然后用力将捅进身体的刺刀拔了出来。
而此时王泽身边的战友都冲了上去,他落在了后面。王泽走到被自己捅了的土耳其人身前好奇地拄着枪蹲了下去,想要看看被自己杀死的第一个敌人是什么样子的。
同盟国敌人,从王泽被迫加入军队之后就经常谈论他们,想象着他们的模样,甚至在刚才战斗前,他们还距离自己如此遥远,而现在那神秘的、看不见的敌人现在就躺在他的脚下。
这是一个典型的土耳其人,躺在地上浑浊的双眼整开茫然望着天空,脸上肌肉因为极端痛苦十分狰狞的,他的模样和在登陆的小镇看到的那些阿拉伯人很像,和白人有所区别,相比于大学里的德国教授,这些人的肤色偏黑,同样的大鼻子,这个人嘴唇上留着一撇短短的小胡须,很粗,很黑。嘴里、鼻孔里一个劲朝外流淌着血沫。
“我杀了人天哪我成了杀人凶手”
看着这张陌生的脸,王泽的内心深处突然感到一种无尽的哀伤。他觉得自己是杀人凶手,步枪从手中滑落,双手掩面无力地哭泣起来,尽管少年时,他和很多少年一样,都期待有一天能够在战场上杀敌报国。
可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他捅死了,他的尸体就在自己脚下,王泽的心里却尽是浓浓的犯罪感。也许这人家中有老婆孩子,有父母双亲期盼着他回家,可现在他却死在他手上,连姓什么也没留下就死了。他的家人会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吗?
他突然有种深深厌恶自己的感觉。
作为军人,他知道也许自己根本不应该考虑这些,可是他却又无法让自己想开一些,毕竟他夺去的是一个生命。
终于,王泽抬起头,他看着周围,可以看到兄弟们正在打扫战场,不远处几个兄弟正在那里耍弄着那些土耳其士兵。
“你们一定饿了吧,来吃肉吃肉……”
说话的是李恩权,他的手里拿着一盒肉罐头。
近卫军的野战食物却只有猪肉罐头,这显然是为了玩弄这些土耳其人,土耳其人是穆斯林,众所周知,穆斯林不吃猪肉,但是李恩泽却在那里拿着肉罐头,yin*,不,应该是逼迫着他们。
“李恩权,他们不吃就打到让他们吃”
一位中士在旁吸着烟笑说道。
“不要让他们以为咱们虐待战俘”
“这些人……”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王泽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朝另一边走去,他看到徐福临站在一栋被炸塌的土房边,此时,他和其它的兄弟们已经摘去了防毒面具,显然已经没有毒气威胁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王泽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在走动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沉重的防毒面具戴在脸上让他呼吸十分困难。王泽便一把将防毒面具从脸上扯了下来,摘下防毒面具,大口呼吸的同时他吸进来的空气中混杂着大量的火药味、没有完全飘散开的苦杏味、浓烈的血腥味、木材燃烧刺鼻的味道、还有难闻的什么肉烤焦的臭味。
这是什么味道?
他不解地再深深吸了一口混合空气,突然他想明白了,这种烤焦的肉味是从烧焦的人肉上面发出来的臭味。
就在他内心感觉到恶心的时候,人走到了徐福临站的那座垮塌的土房边,然后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原本强压下的呕吐感再也无法忍受了,整个人只觉双腿一软,趴在地上大口呕吐起来,当他吐空中午吃的饭后,再次抬起头,看着那土房中十几具尸体,其中还有几个人是儿童,甚至还有婴儿。
显然这些阿拉伯人并不是他们打死的,他们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他们的尸体已经有些发臭,这多少让王泽的心里舒服一些,如果这些人是死在之前的炮击中,只怕他心中的负罪感只会更强烈。
“这就是战争吗?”
看着那些尸体,王泽在心里如此想道。
“这就是战争”
听到身后的声音,王泽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的身边出现一个穿着中国式军装,头上却戴着阿拉伯式头巾的军官,还好,是中国人。
“这两年,内志王国一直在进攻达萨,所以对那些土耳其而言,像这种贝都因城镇,就是内志的支持者,所以,土耳其人会对支持内志的部落进行大屠杀,居民遭到了屠杀,妇女被奸污,房子被放火烧掉,不管活着的还是已死的统统扔进大火里。我在这里听很多部落的人说,土耳其战争方式的残酷嗜好震惊了整个阿拉伯。因为阿拉伯人首要的战争规则是,妇女是不可亵渎的;其次是,年纪太轻不能和成人一起作战的孩子的生命和荣誉应当得到宽恕;第…,不可能带走的财产应当不加损坏地留下来。”
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的军官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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