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但是胜利果实为中国所夺,中国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进行了适当的战争,最终,两个国家为了所谓的“胜利”,或主动或被动的撤出了中国东北,而这恰恰又是战争爆发的原因或者说是对“胜利者的犒赏”。
“我们能打赢了吗?”
在两人离开作战室的时候,萨镇冰突然开口问道身旁的叶祖圭,尽管不过只是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却再简单不过,答案早以为大家所认可。
“那就得看日本愿不愿意去赌,如果他们愿意……”
苦笑着,叶祖圭似轻叹的看着这长长的走廊,难道说中国再一次走向大洋的脚步将再一次被日本斩断吗?
雪甲午耻或许是整个海军的期待,但期待并不意味着不惜一切,至少在海军没有资本“不惜一切”的时候,所谓的雪耻最终只会变成一个笑话。
“已经没有如果,一但开战的话……”
叶祖圭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脚步却同时加快了许多,答案大家都清楚,如果日本人愿意再赌一次的话,那么只有一个结果,一个谁都不愿意去面对的结果。
第131章悲凉
第131章悲凉(求月票!求定阅!)
西元1905年5月27日早晨5时05分,联合舰队司令官东乡平八郎从镇海湾向大本营发出一份电报。
“接到发现敌舰队警报,联合舰队立即出动击灭,今日天气晴朗波浪高。”
这份简短的电报是由秋山真之起草的,在某种程度上秋山真之倒也有些文学家的风采,至少这电报倒是带着一些日本古诗体的钧词。
波浪高,舰船颠簸得厉害,大炮不好瞄准,但是俄国舰队的射击技术比联合舰队更差,所以对日本有利。这倒不是像大东沟海战后,为找回面子在那胡说八道,这个“日本人的射击技术比俄国人强”是有证明的。
在俄国远东舰队巡洋舰队与日本巡洋舰的舰炮多次激战,事实证明俄国舰队的命中率只是日本舰队的26的结论。联合舰队把远东舰队消灭后,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又将命中率提高了三倍,就算远道而来的波罗的海舰队的命中率没有降低,顶就也就只相当于日本舰队的了。
事实上,和波罗的海舰队在赫尔事件中表现出来命中率相比,旅顺的俄国远东舰队的炮手们几乎可以算“神射手”了。而且相比于俄国人,联合舰队还有一个优势,日本舰队使用的是在大东沟海战中“大展祖威”的下濑炸药,这种爆炸破坏力量是俄国人使用的黑色火药的数倍,而现在还可以加上波浪的影响。
凌晨5时的镇海湾,这会已经是一派热闹不凡,现在正准备往对马驶去的联合舰队主力各舰上更是都忙成了一团。
“快快点都扔下去,统统的扔下去”
随着军曹的吼喊声,在甲板上涌动的水兵们,正拼命的把船上堆的一包包昂贵的“英炭”,扔到海里去,这些日本花高价买来的威尔士无烟煤,原本是准备万一俄国人不走对马海峡,联合舰队临时要赶到北海道去用的,而现在却用不着了。
“两日元”
几乎每扔下一袋英炭,山口桥就在心里嘀咕着,一袋“英炭”是50公斤,虽说英炭在英国的一吨不过30日元,可算上运费的话,每吨至少值2日元,这还不算煤袋的价格,但这会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为了抓紧时间,联合舰队旗舰“三笠”号全舰上下,除了炮手之外全部参加扔煤炭。炮手为什么可以不用干这种事情?那是怕煤灰跑眼睛里去了,影响不久之后在海战中的瞄准。
扔完煤炭,全体官兵全换上里外三新的军装。日本舰队打仗之前换新军装也是从英国人那儿学来的,这倒并不仅仅是为了鼓舞士气,而是换穿新军装多少能够减少一点受伤时的伤口感染,在这个没有办法防治伤口感染的时间,这是一个很有效的拯救战斗人员生命的措施。
在他们紧张的作着准备的时候,以“三笠号”战列舰为首的联合舰队主力驶出了镇海湾,而在多个港口停泊的军舰,同样纷纷驶出港口,拥有140艘军舰和18000名水兵的日本联合舰队开始朝着对马驶去。
骄阳下,皇家别苑的作战地图室内,在叶祖圭做着汇报的时候,海军参谋军官一面用铅笔在海图上慢慢地从一点指向另一点,一面开始发表他的见解。
“……可以这么说,当糟糕的舰队轮到的糟糕的指挥官,又摊上了糟糕的战场之后,即便是上帝国保佑,明天”
年青的参谋军官话语一顿,脸上充满了自信的同时,又带着一些无奈。
“明天俄罗斯帝国皇家海军仍将不复存在,至少做为一支在此之前拥有威慑力的海上军事力量,将就此消失”
当这位年青的见习参谋做着汇报和讲解的时候,面上的自信与无奈之间的矛盾引起了陈默然的注意,望着这个年青的海军军官,陈默然点点头,对于海军在某种程度上,自己还是非常满意的,至少他们意识到了很多问题。
或许自己的海军并不算强大,但至少,在很多问题上,却是非常清楚的,在这种情况下,海军至少不会做出错误的决断。
“所以”
话声一顿,把视线投给了陛下,此时他难抑心中的激动,作为一名见习参谋官,甚至还未从海校毕业,就可以直接向陛下做汇报,仅此一点,就让相信,自己在海军的未来之路已经铺设,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为帝国长治久安,我们必须要考虑在数月内同日本海军的决战”
一句话,换来的整个作战地图室的惊讶,所有人都把视线投给这个胆大妄为的年青人,而陈默然更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现在连一个年青人都能看出中日间潜在的战争导火索,那么谁又会看不出来呢?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先让海岸防御司令部干点活。陛下,我们现在需要考虑已经不再是谁将赢得战争的胜利,而需要考虑,此战之后,日本对我们的威胁”
沉默不语的陈默然紧皱着眉头,最后长深一口气。
“无论如何,日本的威胁是迫在眉睫了。”
说罢,陈默然把视线投给室内的海军将校军官们,双眼直视着他们,陈默然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
“可以想见,从此之后,在亚洲,在远东,中国和日本,将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门槛,对抗或是战争,将是中日两国未来最直接的选择,当一但中日打响的时候,我只希望……”
话声稍顿,双眼盯着这些军官。
“皇家海军能不负帝国皇家近卫之名,能不负朕殷股之实,奋勇作战”
话语沉重但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味道。
“如果……那么就请让中国的国民和大海记住,中国的海军,未曾辜负帝国与国民的信任”
话毕时,陈默然轻轻朝着海军军官们深鞠一躬,话与行无疑都是在表露着一个事实,如果战争爆发的话,那么海军就必须要战斗到最后一人。
“请陛下放心,我等定不负陛下之托”
几分钟后,脚步沉重的离开了作战室,在皇家别苑平整的草地上走着,陈默然点燃一根烟,抱着双臂边走,边低头思索着,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呢?从一开始,自己从未错过任何机会,充分利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时机。
反清的时候,自己利用了日俄战争清政府局外中立造成的国民不满。在日俄战争时,自己又利用了那么一个火中取栗的机会,投机似的外交与冒险为中国带来的丰厚的难以想象的回报,可是……代价却是未来十几年,中国将同日本走向全面的对抗,现在的中国……
在陆地上击败日本并没有任何问题,可问题的根本在海上,尽管海军有一个“威慑战略”,但是,如果真开战的话,自己能做的就是让海军去送死,即便是全数阵亡,也绝不能让海军避战保船,中国避不起,国民同样无法接受,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海军……
在草坪上漫步思索的陈默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开放区域,此时在开放区域内站满了数百名来别苑参观的市民,人们在看到陛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双目中尽是惊讶,更多的却是惊喜。
“草民……拜见陛下……”
一阵杂乱不齐的呼声只让陈默然一惊,收回心神,映在陈默然眼中的却是草地上跪着的数百个国民,他们的跪在那里,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众的伏跪、民众的喊声,看在眼前、听在耳中,陈默然的心情却在那里起伏着,望着这些甚至都不敢抬头的“草民”,这是他们自称的,草民……这个名词是何等的熟悉啊
他们是草民、是草根、是……难道说,这就是自己希望的时候,不知为何,看着这些“草民”,感受着他们的敬畏,出人意料的是,陈默然发现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喜意。
不对啊
这……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吗?自己是这个帝国的皇帝,是帝国的缔造者,本应该应该享受这种敬畏,本就应该……可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他们的顺从时,自己却高兴不起来呢?
看着这一张张充满敬畏的、胆怯的、欢欣的面孔,他们……他们就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的臣民,不……不对,他们是草民,他们不是自己这么说的吗?可为什么自己却不能接受这个名词呢?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草根中的草根吗?可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忘记了草根同样有草根的梦想与愿望,如果自己……
我的帝国、我的、我的……一个个曾经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当自己拥有权力的时候,自己这么一个曾经的草根,所追求的是什么呢?
“草民、草民……”
在唇边反复着这两个字,陈默然并没有说免礼或平身,而只是用一种悲凉的神情念叨着这两个字,这两个曾让自己反感无比的字眼。
终于,陈默然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转身离开了,只给这些人留下一个背景,一个似乎有些悲凉的背景。
第132章决定命运的一天
第132章决定命运的一天(上)(求月票!求定阅!)
“1905年5月27日,对于亚洲而言,这是决定命运的一天”
决定的命运的一天
关注着亚洲局势的各国观察家们,或许对此一无所知,但是这一天,对于日本高层来说,他们明白,帝国的命运将系这一天,当东京的神经从凌晨5时许开始崩紧的时候,远在千公里外的南京,在一些人眼中,或许今天同样是决定命运的一天。
或者说并不是一些人的眼中,而是在几乎所有关心中国政治的人们眼中,今天,帝国的命运与未来将何去何从,今天将会作出一个选择。
一个选择题,对于未来的一个选择,一方做出了选择,而另一方却正在做出选择。
紫金山的山脚下,除去一排大学校园外和,还有一栋建筑,不对,应该说是一片建筑群,一片与帝国忠烈祠比邻相伴的建筑群。与任何地方不同,这里升降的是皇旗,一面红色的皇旗,这面旗帜似乎提醒着人们,这里是属于皇室产业,但这里却并不是皇家别苑。不过那一栋栋隐于树木中美仑美奂的中式建筑,却能让人感觉到这里的安静与详和。
这里的风景优美,甚至在建筑群中央还有一座不大的小湖,风景如此优美的地方自然会使得几乎所有人都想迁居此处,但这里却不是他人想住就能住的,因为在这里居住是一部分人的“特权”。
帝国荣军院
在大门入口一块青铜铭牌露出了这个庞大的建筑群的真实用意,而在大门内部,一块泰山石基上,一个神情坚毅的军人雕塑耸立着,只不过神情坚毅的军人并未保持立着或是冲锋的姿态,而是坐在轮椅上,他失去了双腿。
“将那些用生命和鲜血来保卫他们君王的将士们安置到这里,让他们在安静详和的环境中度过他们的余生……”
在黑色的泰山石基上,陛下亲笔书写的铭文由黄铜制成并嵌入石内,这便是帝国荣军院,这是皇帝陛下自掏腰包,在南京城郊建立的安置他的军队中伤残军人的福利院,现在有近五千名伤残军人居住、生活在这里。
在帝国荣军院内,每一个伤残军人都得到了照顾,这里有专职的护士照顾他们,建筑的每一个角落都体现出了对伤残军人的关怀,无障碍的台阶、走廊、卫生间,曾经以死解脱的伤残士兵,在这里得到了他们的家。
树荫下的乒乓球场上,挥着空荡荡衣袖的荣军士兵打着乒乓球,或是坐在轮椅上聊着天,有的则在护士的推动下在荣军院里“散步”,在这里,对他们不会有任何歧视,同样他们也不需要为衣食忧心,曾经为国付出的士兵们在这里得到了最妥善、最无微不致的照顾。
帝国荣军院并不仅仅只是伤残军人生活的地方,同样也是一座医院,大多数军队重伤员最终会被从的各个前线医院送到这里,在这里接受救治,而此时在满是重伤员的一间大病房内,数十张床铺上躺着浑身缠满绷带的伤员,其中有很多人都是最近几天从北平、天津两地医院转来的近卫军伤员,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药水和酒精的味道。
此时这些伤员们的眼球大都转着一个身影转动着,一位穿着护士服的洋人,不过他们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中并没有抵触情绪,有的只是感激与崇敬的眼神,尤其是当她小心翼翼的为伤兵换绷带用笑容安慰着伤兵时,瞬间,几乎每一个人都觉得,或许死了也值得的。
“好了”
为伤兵换好绷带,看着忍痛不发出痛呤的伤兵满头大汗的模样,姬丽充满歉意的笑了下,然后用毛由拭去伤兵额上的汗。
“谢……谢谢,皇……不,陈护士……”
失去右臂的伤兵挣扎着想站起身向皇后致谢,但却被姬丽按了下去。
“要好好养伤知道吗?”
士兵们看着皇后,他们知道皇后每隔一天都会来到这里,她并不是来这里慰问,而是作为一名护士去帮助他们,一个月,她有二十天的时间是在陆军医院和荣军院医治伤员,过去他们是诚惶诚恐的看着皇后为自己检查伤口、更换绷带,尽管现在他们已经适应了这位“皇后护士”,但内心的感激却是无以言状的,最普通的士兵能得到皇后的医治,这是任何人从未曾想到。
“为了陛下和皇后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几乎每一个目睹皇后医护伤员的伤兵,看着那似乎与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