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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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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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曾说过“欲求文明之幸福,必**明之痛苦,而这痛苦,就叫做**。”,应该说这是臣所见过的关于**最好的解读。而臣也因而相信,欲求强国之未来,必经强国之痛苦,而这种痛苦,就叫做崛起”

“可以这么拍马……不对是龙屁吗?”

袁世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的同时,又为管明棠叫起了好来,这管憨子不憨啊这个人怕是自己当“总理大臣”的最大竞争对手了,而且陛下似乎还……嗯,宠信

不行,得想点法子

一句似是引用的言语,又似低沉的独白,却让陈默然整个人陷入深思之中,眼帘微垂着,看似平静,可内心却无法平静。

欲求强国之未来,必经强国之痛苦,而这种痛苦,就叫做崛起

在崛起的过程中有多少痛苦,有多少原罪?抬眼看着管明棠,他是否知道,他之前口口声声反对的同样也是“崛起的痛苦”呢?

我们是需要机器,我们是需要钢铁,可钱从那里来呢?作为一个后进国家,中国不像德国、日本一样,有着庞大的战争赔款作为国家崛起的资本,甚至于就是连忙自己拥有的那笔“巨款”投入进去,也不过是苍海一粟罢了,最终这崛起的资本由谁来承担呢?

军力强大的时候,可以依靠外掠,补充国家财力的不足。可对于军力弱小的中国呢?怕也只有内掠了。那些人未尝不是内掠的一种体现呢?

在陛下的沉默的时候,似乎发表完自己看法的管明棠同样沉默了下来,只法这他的视线却一直关注着陛下。

在美国留学时的经历使得管明棠比其它人更能了解“资本”的本质,在所谓的强国背后,有着太多不为人知,或不为人注意到的阴暗面,英国是、法国是、德国是、日本是,即便是美国同样也是。

“多方兼顾永远只存在于理想主义者的幻想之中,陛下,臣以为,身为帝国之要员,必应抛弃理想主义者之想法,而以现实为依据,只有如此,方才是谋强之道”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倒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陈默然岂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管明棠话中的意味可谓是说的再清楚不过,自己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至少在看待农民的问题上。

“中国的问题就是农民的问题”

尽管承认管明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那些人……

“管大人”

突然一声冷言冷语打断陈默然思绪,顺着声音看去,是原本这次会议的“中心人物”袁世凯。

“陛下先前的问题,管大人似乎还未回答吧”

不待管明棠开口解释,袁世凯却主动开口说道。

“陛下所制赏兵士以勋田,一是为激发将士武勇之心,二是却是为中国之长治久安,管大人方才侃侃而谈,虽不无有理之处,然管大人可知,蒙古之大,又有多少汉人?东北之肥沃,又有多少荒地,俄国、日本皆对蒙古、东北虎视眈眈,以陛下之圣明,岂不知以识字之军士加以培训,即可为工厂之工人,然于陛下之高瞻,又岂会限于一叶一目”

说着话袁世凯全是一派景仰之色。

若是说换了旁人,怕陈默然还真会被他这番说词而生出感其体君之心,可偏偏说这话的是袁世凯。

“管大人,蒙古之大,民不过百万余,且皆为蒙人,我汉人于蒙古,仅数万春去科回之商贩,光复之初,蒙古意欲独立,今日蒙古虽定,然却是代以兵势威压,若要长治久安,非移民殖民而不稳,倘若蒙古之汉民达百万之数,蒙地可稳,而东北地肥人荒,利于垦殖,无论蒙古或东北,皆为我国边疆之地,外人虎视眈眈,岂能不防,恰因如此,陛下方才授“荣勋之田”于退役之兵士,假以十数年,两地散布百万退役兵士,边疆非但可稳,更不惧外人侵袭,若遇外人侵袭,享陛下恩赐“荣勋之田”之兵士,必为卫勋守土之先头,这种虽不为军屯却为军垦之策,岂是常法所能及”

对于政敌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袁世凯这会到是一副大义凛然之色,但言语间的隐意却又带着挑拨之意,对于袁世凯来说,即然是政敌,那就要打压。

对于袁世凯责任,管明棠只是微微一笑。

“以袁大人看来,是帝国之近卫军他日不能守土御疆,而非要以退役之兵士巩固边防吗?”

这帽子扣的……听到这句,袁世凯恼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这管明棠也忒狠了点吧直接说自己怀疑近卫军,谁不知道面前坐着的是“士兵的陛下”

“固边殖民,确为我国之需,可为何要浪费宝贵之人力呢?陛下”

原本就没有进一步打击袁世凯的管明棠转身面向陛下。

“人力,中国固然不缺,然而绝大多数青壮皆是文盲,但却不包括军人,依照军规三个月训练需识600常用字,会基本加减算数,基层军官除正常军官责任外,还必须辅助士兵修习文化课程,以参谋部的调查,一百七十三万近卫陆海军中,业已取得初小毕业证的多达一百零五万人,业已取得高小毕业证的三十二万,已取得初中、高中毕业证亦多达二十余万人,甚至不乏取得专科技术证书,军队为他们提供了教育的机会,这便使得他们比普通文盲农民更易接受培训,而从军经历又令他们习惯于纪律,更适合在工厂做工,但是若任由其散于田间地头,无疑是一种浪费”

实际上管明棠一直在打着不久之后,“可能退役”的十数万甚至几十万军人的主意,尽管作为财政部长,他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但工厂缺少工人的现实情况,却是他不能不去考虑的事情。

“至于边防,中国有那么多的无地雇农,还有乞丐,可以用国家的力量把他们组织起来,然后移民过去,由政府承担路费、提供农具、田地贷款,保卫国家的士兵还是交给军队吧陛下,退役军人在退役之后,他们的确有保卫国家的责任,但于臣看来,退役军人同样是平民,保卫国家的责任,应该交给军队,国家、民众养兵所为何事?既然如此,又何需建立这种所谓的固防民垦?对于中国来说,是需要农民,还是更需要的工人,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经了然在胸,自无需争论。”

在管明棠说话的时候,陈默然在心里同样嘀咕着这么做的利弊得失,军人进入工厂有利,同样也有弊,但一定程度上利却大于弊,至少他们更不易为他人所利用。

“那之前朕承诺的授田呢?”

第106章技术分析局

第106章技术分析局(求月票!求定阅!)

五月早晨的太阳金灿灿地照在高大的树木枝叶上。那些松树、槐树、柳树傲慢地屹立在热闹的通往下关码头的道路旁,通往下关码头的道路,从来都是南京最繁华的道路,无论是光复大道也好、民族大街也罢,下关码头沿途在短短十几个月中的发展,远超过过去几百年的发展,这里甚至正慢慢的成为整个南京最繁华的商业区,与位于城中的公务区有着明显的区别。

尽管作为帝国首都的南京在规划时采用了最为现代的规划,但并不意味着公务区不存在商业区,商业区不存在公务区,实际上两者只是主与辅的关系,位于“帝国农商部技术分析局”即位于南京下关新区民族大街32号。

从表面上看来,这栋西式的石质墙面带有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在南京并不算多见,在推广“华式现代建筑”的中国,纯粹西式的建筑并不受建筑师、政府以及民众的欢迎,但这仍然不妨碍一些政府机构采用的西式建筑,像帝国海军部别说是建筑,就是军官们的骨子里都带着一种英国化,甚至于以此为荣,帝国海军部同样也是唯一提供西式工作餐的政府机构。

而技术分析局在南京一直都不怎么显眼,甚至于如果没人留意到那面八开纸大小的铜牌,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从名称上是“农商部二级机构”的政府机构,别说是普通百姓,甚至就是农商部的绝大多数雇员,都不知道技术分析局的存在。

淡淡的灯光在桌子上那装有白兰地酒的酒杯中轻轻地摇曳,在古色古香的家具那暗淡的表面闪烁,在枝形吊灯那水晶玻璃中稀奇古怪地折射,在新疆缠回编织的那华丽的地毯上隐没。地毯很大,夸张点说——极大。这块地毯就像成熟了的麦田,在整个办公室内伸展。

墙上悬挂着几幅名家风景油画,墙裙用浸染的柞木镶嵌着,而这一切,又成功地与具有西式风格的精致奇巧的酒吧相谐调。软垫矮凳、安乐椅、沙发——所有这些,都是用带金色压花纹的最精细的红色皮革包装的。

诚然,这间办公室的整体风格与帝国政府强调的“简朴”风格确实有点不太谐调,如此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多少与“政府机构”的名称有些不谐调,但有时候一些事情就是如此,这间远比陛下办公场所更为奢华的办公室,尽管存在着,可却几乎很难引起外界的注意。

而实际上,这个屋子的主人在某种程度上,却是皇帝陛下的亲信。

坐在华丽的桌面足以映出人影的书桌后,史司从文件盒中取出了一份文件,然后打开它,几秒钟后,他开始在文件着作着批复,在某种程度上,身兼数职的史司现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这间办公室度过,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就是他的家。

而技术分析局局长的职务,就是他最重要的职务,只有在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机构中工作的人才知道,这个表面上是农商部二级机构的技术局,实际上绝不逊于“司法、教育、陆军、海军、财政、外交、农商”等大部,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他的权责远重于其它部门。

“直接同克虏伯钢铁公司谈判,拟定引进价格为350万马克……”

在看过第一份报告之后,史司便拿起沾水笔在文件上做着批示,而这就是他的工作,技术分析局在去年成立的时候,其目的就是通过“技术打探”和“优选尖端”的措施,以国家的名义而非企业的名义,在政府的支持下,以低廉的费用和极高的效率吸收欧美国家上百年的技术积累,随后将专利技术转让给国内有能力的公司企业。

同时技术分析局,还是全中国唯一一个拥有机器进口许可的机构,在当初帝国咨议院通过“无论官营、私营企业进口机器,必须经过技术分析局”的提案时,外国洋行曾为之欢呼,他们看到了“油水”,而仅仅半年后,在中国依然从事机器贸易的洋行只有“0”家。

之所以统一采购,是为了在引进机械的过程中,做到“规模化”,利用技术分析局驻外使领馆办事处,直接同外商谈判,在压低机器采购价的同时,又对外国产品的技术数量、设备样品、工艺路线进行分柏、评判,在引进机器的同时,引进其技术。

“……他们可以拒绝,通知海关找个借口停发德国染料进口许可证,工厂生产上的暂时困难是可以克服的,但德国人需要市场,我们需要技术……”

终于,用了近一个小时的工作,史司才将文件盒放到一旁带着“已签”标签的文件篮内,然后一口气将桌子上放着的茶喝完。

权力

短暂的公务处理中,那些签批、字语,涉及到的机构近乎于命令的口吻,在某种程度上,即代表着“技术分析局”所拥有的权力,作为这个特殊权力机构的主持人。无论在南京,还是在几百公里外的上海,人们则更经常用“老古板”这个绰号称呼他:有人带着谄媚取宠的敬

意,有人带着下意识的恐惧,还有一些人则带着公开的仇恨。

对于技术分析局,有人喜欢、有人恨不过对于史司而言,他知道这一机构的重要性,喜欢也好,恨也罢,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做好这件事情。

这时想到另一件事,史司拿起了电话。

“准备好汽车,我要去见陛下”

放下电话的同时,史司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无论是作为“从龙之臣”还是作为“技术分析局”局长的职务,都可以让他有一个外人无法得到的“特权”,可以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去见陛下。

“什么时候能好好放个假啊”

懒懒的朝着圈椅上一靠,一边揉着有些发酸的右手,陈默然一边自语着。虽说是在别苑避这还要一个月才来的暑,可这政务并未因自己身在别苑而停下来。

虽说没有旧时皇帝的“生杀大权”,但在中国却没有我少人怀疑“朕就是国家”的根本理论,而绝不会有人怀疑“朕就是国家”,在中国就是根本的事实,也正因如此,身为皇帝的陈默然拥有的权力之广泛远胜于三大专制国的君王,俄罗斯帝国也好、奥匈帝国也罢、甚至于奥斯曼帝国也行,他们的皇帝的权力,在某种程度上,都逊于陈默然,沙皇需要考虑大臣会议的意见,奥匈帝国需要考虑议会的意见,至高无上的苏丹的权力更只是“至高无上”的。

而统治着世界四大帝国之一的陈默然,却知道自己拥有什么样的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嗯很诱人,但……同样也很疲惫。

“实在不行,将来老子立宪得了把这堆破事,都丢给其它人……”

嘴上这么说着,可陈默然却知道,若让自己放弃权力,还真……舍不得。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更何况还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呢?

疲惫归疲惫,事总是要办的。官员的失误会祸极民众,而皇帝的失误却可能毁灭整个国家,这一点轻重,自己还是能分清楚的。

“陛下,史大人求见”

近侍的报告让陈默然的脸上一笑,相比于枯燥无味的政务指示,自己还是喜欢听别人的汇报,一方面固然是他人讲解时更详细,而最重要的一方面,却是任何人都容易沉浸于别人的恭维之中。

“请他进来”

说也这番话时,陈默然微微挺了一下胸膛,甚至还刻意的将原本松开的军装领扣扣实,中国的皇帝不需要龙袍,只需要军装。

“臣见过陛下”

走进这间西式的书房,史司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他曾多次因他人对陛下言语上的不恭,而横加指责,自己当然不会犯同样错误。

“免礼,赐座”

右手一伸,近侍从书屋墙边取过一张白色的西式软椅,倾斜15至25度置于陛下的书桌前方左侧,当臣子的是不能与陛下面视而坐。

“随波,有什么事吗?”

示意近侍退下后,陈默然笑看着虚坐着的陛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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