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女人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宛如青山绿水、日月星辰般,几令人一不小心就掉进那“两潭春水”里。不知道这双眼睛会溶解了多少男人心志?纵有千般如钢的意志,也在凝视这双眼睛之时,化作绕指柔。
在陈默然讶然时,肖炘韧望着那双美眸也是不禁心头一颤,忍不住在一叹。
“所谓美目盼兮,一汪水月漾秋波,怕也就如此了!”
“狐狸精!”
觉察到陈先生的失神,表哥的失态,心头五味杂陈的孙兮云由不得在心下骂了一句,对这洋女人全没了一丝好感。
“姬丽,我给你介绍一下,陈默然先生!”
查理的介绍让陈默然从那美眸的迷失中回过神来。
“陈默然,这位就是姬丽小姐!”
一听到这个名字,姬丽眼前一亮,实际上在走过来时,看着随查理一起站起来的这人竟拄着拐杖,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然会有这种巧合,尽管心头为之惊喜,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款款伸出手来。
“你好,陈默然先生!”
这个姬丽似乎不同于杰克这“老上海”,似乎不会说中文,亏得后世上学时被逼命似学英语,再加上多年的美剧、好莱坞大片的熏陶,陈默然英语倒还凑和。
“你好,姬丽小姐!”
在姬丽款款伸出手时,面带微笑的陈默然托手俯身轻轻一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不是,入手的纤手皓肤如玉,轻吻时唇间的微香、温软,只令人不禁心神一荡。
这一幕倒让一直看着两人的孙兮云瞪大了眼睛,同样也坐实了这洋女人狐狸精的罪名。
“狐狸精!”
心头的不快让孙兮云不禁轻喃一句。
虽说声音不大,但肖炘韧还是听到了,见众人似无察觉,便轻道一声。
“兮云!”
“姬丽小姐,请坐!”
坐下后,姬丽依然用那双美眸盯着这个叫陈默然的男人,姐姐为什么找他呢?他可以帮助银行?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难道……想到先前他的琴声,和弹琴的表现出的引人的气质,姬丽忍不住把脑子朝另外一个方向转过去。
“陈先生,你的钢琴弹的很棒,那首钢琴曲更是我听过的最棒的,可以告诉我它的名字吗?”
她对我有兴趣!
虽然姬丽这么问着,但看着她投来的眼神,以及眼神欲说又止纷纷复杂的眼神,陈默然不禁浮现起那夜的那个身材极佳的女人,难不成到了这个时空,自己和这些个洋婆娘投上了缘!
“水边的阿狄丽娜”
陈默然如实的回答道,同时尽量不让自己的把视线再次投入她的美眸,毕竟这双眼睛实在是太迷人,他并不想让自己沉沦其间。
“水边的阿狄丽娜!”
无论是肖炘韧或是姬丽,甚至并不爱好钢琴的杰克都是一愣,这是一首他们从未听说过的曲名,是谁创作的这首美妙的钢琴曲?
曾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就读的原因,使得姬丽相信这首水边的阿狄丽娜,至少在今天之前从未有人演奏过,否则一定会闻名全世界,正因如此,她的眼中才会流露出那种与他人截然的不同的崇拜。
“咳……”
读懂了她眼神的陈默然忍不住轻咳一声,而这种美女投来的崇拜的眼神不禁让他有些飘然来。
“不知道这首钢琴曲出自那位大师之手!”
面对着美女的崇拜,有些飘然的陈默然似是谦虚的一笑。
“这首曲子,是几年前在塞纳河的岸边游走时,偶尔一幕的灵感所作,大师,实是谈不上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是那个得意啊!管他什么理查德或是保罗尚勒维,现在这首《水边的阿狄丽娜》是他陈默然的!
崇拜、惊讶、不可思议纷繁复杂的眼神从三人的眼中流露出来,对于这种眼神,陈默然却是一副颇为享受的模样,此时,他终于理解为何自己曾看过的小说中,那些穿越者们喜好剽窃,只因剽窃他人的成果,享受着他人的崇拜,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你是一个天才!”
在说出这句话时,姬丽心中忍不住为那首旋律极为优美的钢琴曲叫起屈来,因为相比于那首注定将会名气世界的钢琴曲,他的钢琴弹的……很一般,从先前的琴声可以感觉出来,他全似乎很久没弹琴了。
“至少是一个作曲天才!”
在姬丽看来,仅仅只是这首《水边的阿狄丽娜》就足以让他名扬世界,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钢琴演奏家,否则整个世界都将为这首钢琴曲和他本人而震惊。
“音乐,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爱好罢了!”
从她的话和眼神中读出她心中所想的陈默然随口说了句。
“音乐家的一生都是在努力练习和学习,但我肯定做不到!雅人我做不了,所以还是做一普通的俗人吧!”
回想起当初自己放弃学习音乐的原因,陈默然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他联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经历还有先前的那个梦想,身体坐得更直了。
“俗人!”
陈默然的话,让姬丽、杰克以及肖炘韧三人一愣,然后突然放声笑了起来,而当姬丽发出娇笑时,她胸前那包裹在衣下不能不称为壮硕的部位,然后撑着衣服微荡着,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差点没让陈默然喷出鼻血来。
这些个洋婆娘,一个比一个更……硕大!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夜,那个女人胸前的硕大双手难握的蜜桃来,洋婆娘的确有洋婆娘的资本,那里是国人所能相比,想到这陈默然的视线不由的转向了桌上唯一的中国女孩。
三人的笑声和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的自己根本听不懂的外国语,让孙兮云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挤成了一团,他们……他们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咦!她怎么了?
孙小姐的神色和表情,看在陈默然的眼里,才意识到从姬丽来过之后,四人一直在用英语聊天,根本没有顾忌到她,或者说她直接被无视了。
望着孙兮云这副委屈的似泪水将出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明媚的大眼似以微红,陈默然心底不禁冒出怜香之觉的同时禁不住心下只觉一痛,手不禁向前一伸,握住了那正拧着手帕的纤,入手的无骨之感,顿让他心头一颤。
在心下非常委屈时,放于桌下的纤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孙兮云不禁一惊,眼睛顿时瞪圆,这是谁的手!连忙用力想摆脱这支手,同时低头,再抬头,一看到那人投来眼神中的歉意,转瞬间孙兮云只觉耳朵根子都似烧起一般。
握着这似是无骨的柔荑,感受着凝脂般的肌夫,原本挣扎着的小手忽的不动了,这倒让陈默然一愣,忙抬头看去,只是孙兮云面红耳赤的低着头,那张俏脸上那还有什么先前的不满与委屈,只剩下了羞至极点的娇羞了。
“你……这……这人,怎么的……这般无礼!”
十七年来,第一次被异性握住手的孙兮云感觉自己的心脏似跳到嗓眼里,尤其是感觉到陈默然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时,更是连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你……你这人!”
手被人握着,脸被人瞅着,孙兮云是越觉脸红,以至于最后连呜喃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说在陈默然准备说些安慰人的话时,却被姬丽的话给打断了。
“陈先生,请问您那里有《水边的阿狄丽娜》的琴谱吗?”
扭头一看,只见目带祈色的姬丽闪着她那双美眸,似乎可怜兮兮的望着的自己,她的这般模样只让陈默然一愣。
“陈先生,姬丽曾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学习钢琴!”
杰克连忙在一旁解释道,因姬丽是妻子的好友,自然知道她之所以问琴谱,显然是爱上这首钢琴曲了,才会的如此询问。
“嗯……”
稍加沉默,陈默然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琴谱,便松开了孙兮云的手。
“有笔吗?还有纸!”
“呼……”
手一被松开,孙兮云忙长出一口气来,不禁用手压在跳动异常剧烈的胸口上,看着陈默然心脏依然扑嗵扑嗵的急剧跳动着。
“这……这人,实是……太无礼了!”
脑中这般想着,可心里孙兮云握着自己的手,却忍不住想起那只有力而滚烫的大手来,脸蛋又是一红。
这时方才觉察到表妹脸色异样的肖炘韧,才关切的问道。
“表妹,你没事吧!”
“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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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一千万
“吱……”
上午,陈氏印厂的木制厂房上的小门打开了。
身着黑色呢绒大衣,头戴黑色礼帽的朱家梁和林郁青两人,先后迈过了门槛。他们两人一走出来,顿时引得了路上那些穿着黑灰棉袄的同胞们注目,毕竟这里并不是租界。
或许其中会有人在心里骂上一句二鬼子,他们两那帽子下剃光的脑袋瓜子后根本就不见辫子的影子,再加上这身打扮,可不就是一合格的二鬼子。
不过相比于朱家梁的不自在,林郁青并没有任何感觉,少爷让他怎么打扮他就怎么打扮,却全不知,这身打扮不过是少爷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整个的。
跟在他们身后的陈默然瞅着他们两人这般模样,心下忍不住一笑,就在昨天,在自己的命令下,他们两把辫子都剪了,全剃了光头,瞅着他们这模样,整个就是那典型的上海滩黑帮的范。
“那我可不就是上海滩里的陈老板!”
想到这,心下嘿嘿一乐,陈默然便柱着拐杖朝着的马车走去,这会功夫,林郁青已经把马车门打开,并把凳子放下了来,相比于朱家梁的粗心大意,林郁青从来都认为自己更适合跟在少爷身边侍候着。
“顺子,去香茗阁!”
香茗阁,法租界的这家高档茶馆的包厢往往是一些国人吕茗谈事之处。在一间包间外,朱家梁和林郁青两人分站于左右,他们手插在大衣口袋内,不时朝周围看去,一副警惕十足的模样,全不顾周围的伙计、客人投来的指指点点的目光。
嗅着杯间的茶香,放下一直端着的茶杯,陈默然看着眼前的肖炘韧。
“我准备向你提供一份的工作!”
“工作?”
肖炘韧眉头一抬,诧异的看着陈默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开了一家印刷厂,似乎和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印厂还未开业。
“在印厂?”
“怎么闲我这庙小是不是!”
陈默然微微一笑,瞅着肖炘韧这表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抱了个歉,肖炘韧如实的说了下去。
“怎么会,只是……然之兄,在下在美国学的是军事,顶多还得了一土工学士学位,对印刷实是外行!”
“我十八时,以为我这双手!”
陈默然将一双手伸出来比划了一下。
“会弹钢琴哪,结果谁曾想去学了机械设计!”
“机械设计是当今最受欢迎的专业,然之兄许是为了学以致用!”
热门!
热门个鸟!若大的中国人几家公司愿意真去弄什么机械设计,更何况学的东西没出学校就落伍了。当然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毕竟那不热门是在后世,在现在没准还真像他说的那般热门。
“可没曾想大学毕业了,先做了几年文员,后来不知怎的,又改行搞起了印刷!”
嗯,这次倒是纯自愿的,纯自学成才,而且干的非常出色。
“那只是然之兄多才多艺!”
肖炘韧明白陈默然为什么会这么说,之所这么说无非是告诉自己,懂不懂印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愿不愿意,包括他本人都不过是外行,至少曾经是。
“我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啊!”
半端着茶杯陈默然嘿笑着,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怎么着,损我那是不是!”
“……”
“现在我这厂虽说,但我没说请你回来当印刷厂的经理,这个经理,你做!”
端起茶杯浅尝一口后,陈默然直视着肖炘韧吐出两字来。
“屈才!”
“然之兄谬赞了!”
“印刷厂只是我的第一步,再朝下嘛,或许今年上半年之前,我会开一家银行!”
“银行?”
轻轻啜了口滚烫的茶水,陈默然看着肖炘韧有些诧异的眼光。
“然之,舅舅曾说过你,他日成就非同一般,但就冲那份实业救国之念,我便深信不已。但是,要办银行,需凭财力与声望,而……”
肖炘韧轻说着,有时候一事话并不需要明说,办银行,陈默然财力不行、声望不响,谈何容易。
“尤其是声望,财力不足可以声望补之,而然之兄,即便是你真的开了银行,在上海怕也只能办个微不足道的小银行,而这种小银行在上海,多如牛毛呀……”
他的态度是陈默然预料之中的,有几人会相信自己可以办一家大大的银行,怕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准确的来说十八天后,自己会拥有多少财富。
“未扬,我来上海十来天了,见到了很多从来没有见过的,之所以有办银行的想法,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上海,或者说是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银行和钱庄是所有合法工商业中最能赚钱的行业,同时也是我过去曾说过实业救国最有效的途径。当然,说到银行之间的竞争,在中国上海无疑是激烈的,可银行的竞争说到底,无非是资本,信誉,经营理念,财政管理等竞争……”
在接下搂近半个小时之中,陈默然一直在陈述着如何的操办银行,或者说如何能在激烈的银行竞争之中,让自己的银行立足上海,虽说并未正经学过金融,但是大学毕业,陈默然恰从机关调至一家政府组建的贷款公司中工作,为些曾苦学过金融知识,银行买卖的核心还是一个贷,贷有各种各样的贷法,而这恰是陈默然当时所钻研。
而恰又是一笔贷款最终让陈默然不得不选择离开那家公司,甚至为了避免牢狱之灾,最后又不得不被迫辞职,最后改行搞了印刷。
“我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只要我有了自己的一所银行,那怕是很小的一所银行,更何况我相信我的银行一开业,其实力界时在上海将排名前十,我会在洋人的大银行和中国同行的经营盲区赚取第一桶金!而这个盲区,等到同行们发现的时候,盲区市场很大的份额已经被我控制,那时候,即便是洋人的银行,我也敢和它们一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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