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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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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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

“是啊”

“我们也快要开始了”

站在枸杞岛上,看着那些登船的士兵,没有民众的欢呼为他们送行,有的只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凝重。

“路上会有风险吗?”

肖炘韧的问题只是让陈默然摇着头,没人知道路上会有什么风险,为了把这些人安全的送到登陆的地方,公司甚至特意向北方走私了一些鸦片,通过那几批鸦片摸了几条相对安全的海路,甚至还在海滩上建了两座木制栈桥,第二侦缉课驻北方的情报站又负责采买了一批骡马。

“但愿一切能够顺利吧”

陈默然摇头轻叹一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座小栈桥,栈桥靠着一艘小船。

整整一天,每每看着那些因即将出征而神情凝重的士兵,下午看着那些醉酒后在军营里哭着,朝着家乡的方向叩头的士兵们,还有那最后一刻,他们脸上流露出的绝然,他的心底最深处总有一些东西被触动着,这一仗打下来,他们中有多少人能活着看到那个“民族光复”的一天?为了那个理想,那个愿望,也是为了他人的野心。可他们得到的又是什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坐在船上,陈默然喃喃着这句话,为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难道他们是为了那些银子卖命吗?不是,他们是为了能在自己死后,家人不致衣食无着,这或许才那个勇字的根源。

“由国家拨给与每个士兵十三公顷土地再加园圃,牲畜。”

陈默然想着过去曾在网络上看到汉漠拉比法典中的巴比伦国王制定从军条文,在人类最野蛮的奴隶社会,尚需厚待士兵,因为士兵无论在何时最终所付出都是生命。

权力来源于训练有素、忠诚勇敢的军队

“绝不能亏待这些人”

陈默然反复在心里叮嘱着自己,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同样也明白那些人付出的是什么。生命与金钱永远无法划上等号,只是一种尽力的抚慰罢了。

心有所想的陈默然在从舷窗边走过时,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的模样,看似大义凛然可是实际上呢?

“和他们相比你不过是个混蛋罢了”

嘴上说着为民族,为国家、为……可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嘴上说着自己和其它人不一样,可本质上,自己不过是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的自私而又自利的混蛋罢了。

“我付出金钱,你们归还我生命”

多么简单的交换在你看来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一切就是如此理所当然,你嘴上说着不愿人们当奴才,可心里呢?

反问着,心情有些失落你陈默然在船边走着,听着岛的另一端传来的气笛声,心下只是轻颤一下。

“已经无法阻止了”

(呵呵,昨天四更……全是洋节的一个玩笑,这个月无语一定尽力争取大爆发,争取实现每天万字更新拜谢大大们的支持和厚爱,无语一定会努力码字的拜谢求月票)

第151章造反

第151章造反(万字更新!求月票!!)

天空像空阔安静的大海一样蓝湛湛的,没有一丝云彩。初夏的一场雨,使得京城干燥的空气显出了几分湿润,呼吸起来感到格外清新爽快。

坐落京城内城的庭园更加楚楚动人。层峦叠翠、峰回路转的大假山中漫步着一个五十多岁留着长须的田人,稍胖的体形里显得出几分威严,虽说脸上带着笑,可眉目有点过于凝重,全副一副咄咄逼人。他身穿长衫,看上去非常合体。

身旁跟着一个洋人,两人的年青倒是有些相近,他的举指看来异常的谦卑。两人边走边说,兴致勃勃。只听那男孩用稍带着些京腔的对身旁的洋人说道:

“你看这园是建于康熙爷那会,经几百年修善才有了今天的这种混然天成的景致”

谦卑的弯着腰的五十多岁的洋人,一听这话连忙开口称赞着。

“大人所言极是,此园风格独具匠心,布局奇特,具有以小见大之特色,引人入胜之魅力。”

“你这洋人,倒还真是独具慧眼”

两人朝前走着,时而凭栏仰观,山景尽入眼帘;步入复廊,复廊中隔漏窗。左看流水山石,右看楼台掩映,一步一景,情趣盎然,万花楼前华林绣谷,曲槛如云,似在万花拥抱之中。尤其从鱼乐榭中观隔水墙下的流水,使人产生小溪流向远方,不知何处是尽头的感觉。水中倒影宛如图画。看得那洋人激动得甚至举起双臂高呼“此景天成”的话语。

洋人的称赞只让走在前方的男人的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神色说:

“还是我们的大清国好吧”

不无得意的瑞方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洋人。跟在他身旁的那个洋人就是在京城、天津活动月余的查理,他之所以来到京城,就是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两江总督,作为投机对象。

对于洋人,瑞方并没有多少好感,不过对于查理这个洋人却难得的生出些许好感来,官场之中事属难料,三年前八国联军占领北京,两宫西狩。瑞方因接驾有功,调任河南布政使,旋升任湖北巡抚。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因张之洞代署两江,其以湖北巡抚之职代署湖广。

这个代子一代就是一年余,张南皮根基于湖广,虽说其代署两江,可湖广之事莫不由张南皮所控,也正因如此他这个代署实是无趣的很,而且现在湘系的魏光焘、淮系周馥、北洋的袁世凯和宫里都盯上了两江之位,无论是谁当上那两江总督,他这个湖广都做到了头。张之洞一日离任江宁,次日即会重返武昌重任湖广总督。

为了一个两江之位,各派可谓是争斗日烈,随着形势的变化、各方在朝上你攻我伐的,瑞方却看准了气候,宫里头显然不愿让把持东南诸位湘淮各系继续把持两江,所以他也就跟着动了心思。

只不过瑞方比袁世凯直接和魏光焘、周馥等人争两江之位不同,他显然更聪明一些,奉昭返京后,先是拜着荣禄和李莲英,荣禄在月前死后,更是心思用在了李莲英那,可李总管不过只能通风报信,告诉他老佛爷想着什么,至于其它却帮不上太大的忙。

而也就在瑞方看着各方内斗越烈时,失去荣禄这个靠山后灰了心思时,查理却意外的拜访了他,两人很快便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查理带来的消息,却是让他原本灰了的心思,又热络了起来,公使团不愿两江之位导致大清政局不稳,毕竟所涉大员甚广,所以他们有意支持宫里选择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选出任两江总督,而查理却是在京城和天津上下活动着,最终他瑞方成功的进入了公使团的眼界。

在公使团眼中,他瑞方一度支持戊戌变法、鼓励学子出洋留学,在陕西保护过洋人,算是一个可以打交道的开明官员。而在老佛爷眼前,虽说支持过变法,可那也是一时糊涂,庚子年时,又接驾有功,又是自家人自然比那些外人好用。

昨天下午,老佛爷在园子里召见了他,过几日圣旨就会下来来,由他暂属两江总督之位,虽带着暂字,可他也知道这个暂代实际上是为了堵魏光焘、周馥、袁世凯等人之口。

“查理,你们这些个洋人最不好打道,稍不小心便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虽说心里谢着查理过去的帮助,但他却知道这查理之所以帮他,实际上却是有所求的

“大人,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做事极为认真罢了”

查理连连摆手说道,身旁的这位未来的两江总督,以后可是能帮大忙的,月前他到了天津,曾特意请人打听过两江总督的四个热门人选,魏光焘谨、周馥和袁世凯三人无不是或开明或变通之人,他们属理两江,即便是不像过去那般支持产业公司,也会不动其丝毫。

只有这个瑞方,贪权、贪功而贪财,在其属理湖广时,甚至就曾为争功,在汉冶萍上动上心理,贪权、贪功、贪财,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吗?而公使团之所以在两江总督人选上,倾向于他,也恰是因这些原因,他们并不赞同强势人物属理其利益重地扬子江一带。

“极为认真”

嘴上喃着,心底他却笑了笑,这个查理同样的没几句实话。

“查理先生,你从上海来,你对那个产业公司可有几分了解?”

或许是因为老佛爷和李总管的交待,瑞方现在不仅将自己摆到了两江总督的位置上,同样的也将那产业公司视为一块肥肉,一块急欲扑上去的肥肉。

之所以这么问查理,只是因为他打听过查理这些洋人,和产业公司之间存在着种种利益冲突,老佛爷欲惩产业公司陈默然的不孝,可却顾虑其妻是英国贵女,而现在这些洋人却对那陈默然没什么好感,作为忠臣他自然的要为老佛爷分忧解难。

“产业公司?”

查理心下一喜,仔细观察着瑞方的神色后,才轻声说一句。

“这倒是一家大公司,不过我们在生意上并没有任何往来,他的汽车厂和钢铁厂办的倒是甚大,而且浦东开发也赢利颇多”

汽车厂、钢铁厂瑞方岂会不知道这两座大厂,甚至于在从李总管那里知道老佛爷对陈默然的不满后,他心里早将产业公司的几座大厂视为“晋级耀功”的资本,当然他是绝不会用刘坤一、张之洞那群人的“民收其利,官收其功”。

“浦东”

喃着这两个字,瑞方却是扭头盯着查理,从这个查理上窜下跳的在天津、京城活动起来的时候,他就派人去上海打听了查理,他和陈默然之间的冲突,还有产业公司和租界地产洋行间的矛盾,无不是因浦东为索。

“查理先生,你之所以在京城助我,为的不正是浦东吗?”

双目盯视着查理,瑞方在说话时冷冷一笑。

被盯的极不自在查理,被瑞方的话给惊了一跳,但他却抚了一下西装,轻轻的鞠了一礼。

“瑞大人,同样的,您也有您的需要不是吗?”

盯着他,喘息的功夫瑞方突然笑了起来。

“查理,你这个洋鬼子啊……得了,下午咱们去听戏,至于浦东的事,咱们回头再谈”

瑞方笑着转身迈着官步走出了凉亭,浦东的事是要谈,那陈默然能用浦东换银子去办铁厂、车厂,他瑞方自然也能套着这法子。

看着手中的报告,愣了很长时间后,直到管明棠反复喊了几声,陈默然才微微欠了欠身,在座位坐直起了身子。

“董事长,怎么了?”

“我很好,哲勤咱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倒头了”

“哦?”

管明棠在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把随身带来的手提箱放在地毯上。

“哲勤”

想到报告上的内容,陈默然露出些苦笑来。

“昨个,清政府已经任命了一个新的两江总督一个旗人”

“旗人?”

管明棠皱了下眉。

“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那个旗人怕是来者不善啊你是知道的,当初我刚回国的时候,不了解官场上的事,没去孝敬一些人,结果被人给记恨上了,这不现在还让人念叨着,而这个瑞方怕来到江宁,就有可能对我们产业公司动起手来。”

管明棠却是咧嘴一笑,说道。

“动起手?董事长,咱们的税款交的可不少,若是他想动咱们,恐怕也得先找到借口吧”

借口?若是瑞方真盯上了产业公司,还愁没借口吗?马鞍山的军工厂、上海的黄埔学校,若是他有心的话,不愁找不到借口。

陈默然并未理会管明棠谈吐的轻松,而是继续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些个人真扑上来,怕到时咱们产业公司真的会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陈默然又补充了一句。

“官场上的事,你比我了解,若是他真的盯上咱们,单就是浦东的那些大楼,就够咱们喝一壶的”

浦东的大楼这是麦斯通风报信的结果,三层即是违例,若不是后来问过那些个讼师,恐怕陈默然还真不知道,在这大清国民宅竟然有这种限高,租界里的楼盖的再高,没人管,更没人敢问,可是浦东却不是租界,过去上面有刘坤一和张之洞帮衬着,这原本早被人淡了的律例,自然的就没人想得起来了,可若是换上瑞方,他真的搬出了这条律令,只怕到时浦东的那些大楼就是凶多吉少了

“大楼?”

管明棠一愣,然后沉思了一会,便明白了陈默然担心的地方。

“如果他真拿那些大楼说事,怕到时真的会徒生许多麻烦。”

陈默然望着管明棠,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他,是为了征询他的意见。

“如果……然之,我们能不能合银子……”

听着银子,陈默然苦苦一笑,看着管明棠。

“你知道记恨上我的人是谁?”

还没等管明棠作答,孙铭久便在一旁插了一句话说。

“然之,怕这个人来头挺大的吧要不然这瑞大人……”

话只是说了一半,孙铭久差点没被自己的心底猜测吓的咬到舌头,脸色瞬间变得的煞白,除了那个人,在这大清国谁能使唤得了两江总督这天下第一督。

“是……然,然之,你说的是……是她”

“没错”

陈默然点点头,看着了眼管明棠和孙铭久。

“就是那个老娘们”

靠在椅上,陈默然挤出些苦笑,看着面前的二人。

“说实话,那老娘们能记恨上我,倒也算是件奇事,怪只怪我没给她身边的那位太监上供,因缘际会吧被人那些小人记恨上了,自然就让那老娘们记恨上了”

陈默然的语间没有任何的敬意,对他的话管明棠倒也觉得无所谓,只有孙铭久却是时而汗流,心道着难怪你会被记恨上,就是这般的不敬,轮着谁,谁又不记住你。

“你的意思是,若是瑞方来了,很有可能会为讨好皇太后,针对产业公司?”

管明棠皱眉问道,现在他知道陈默然为什么一直以来最担心两江总督之位的归属,他担心的是清政府派来一个惟命是从的官员,有着皇太后的记恨,自然的就有人为皇太后分忧解难,产业公司若是想安渡此劫,只怕……

看着陈默然,孙铭久却轻声问了一句。

“然之,你觉得我们现在就到京城活动一下,结交一下这位瑞大人如何?”

“晚了”

不等陈默然回答,管明棠就一口断定道。

“现在要动产业和然之的,不是瑞方,而是皇太后,瑞方之所以能当上这两江总督,恐怕也是皇太后的意思,你觉得的,这样的人,咱们既便是使上银子,他有几分可能为了银子,不要官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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