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反应得快,急忙又冲到大汉跟前,“放开他。”
“他奶奶的,我他娘的让你滚开!找死是不是你?”大汉说着作势竟举起了杀猪刀,一副恶相。
此时,炎津站到了大汉跟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昂着头,气势凛人地俯看着大汉。大汉被炎津这一挡,心中有些慌乱,再一瞧炎津那架势,更是乱了神。他吞了吞喉咙,鼓足气放话道:“你,好狗不挡道!快给老子滚开!”
“啪”只见大汉刚吼完,炎津猛地抬起右脚便往大汉下半身柔软之处而去。触不及防,大汉被踹飞撞到了身后的柜子,柜子应声而倒。古言眼尖,立马拖过成伯将他护在身后。炎津冷冷地站在那,不发一言。大汉呆了好些功夫才爬了起来,心中虽气愤,但犹豫着炎津怕不是好对付的,大汉思量了番竟起身离开。只是路过古言身旁时,还不忘对着成伯龇牙咧嘴一番。
见着大汉出了成衣店,古言这便转身看向成伯,“他是何人?”
“哀,说来,真是骚脸。”成伯低下头,一副欲说难说的模样。想了想,最终他还是开口了,“他,正是小老儿的儿子。”儿子?一听是成伯的儿子,古言挑高了眉头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成伯一见古言这反映,有些难堪地搓搓满是茧巴的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嗜赌成性。十日怕是有九日是寻我拿钱的,方才便是要钱不成才会……”
古言听着成伯说着自己的儿子,竟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虽知是养父,但且从未亏待过自己。但最后,却因为自己而全家俱亡。想到这,古言低下了头,眼里泛着酸心中一阵疼痛。忽而,一只手搭在了古言的肩膀上,古言一抬头,赫然竟是炎津。仓皇之中,古言连忙摆肩挣脱开来。他往边上靠去,作势不欲同炎津亲近。
见着古言有意躲闪,炎津自来是高傲之人,这频频示好却被人如此对待,炎津受不了这气。他大步一跨,踱至古言跟前,狠狠地抓起他的手腕。古言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炎津。却也奇怪,炎津也就这么抓着古言,一句话都没说。
成伯在一旁看得心里犯嘀咕,琢磨了半天也不是这两人是何关系。说起这大胡子,他方才还真没认出来。见着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成伯念着自己还是去赶衣才是,便说道:“我先进去制衣,你们等等。”
话毕,成伯便往内室去了。等成伯一离开,这外厅便只剩古言和炎津了。古言扭了扭手腕却没能脱开,不得已,他只得先开口:“你要作甚?”
“你为何避着我?”炎津见着古言开口了,也不再赌气。
“是你避我不及。”古言眨了眨眼皮,话里透着无奈的沧桑。
“我分明是要亲近你,你自是胡说。”炎津皱起眉头,想来自己这意思算是够明白了啊。
古言扁扁嘴,算是没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炎津顿惑,古言抬起头来直视他,“你恨不得我死,又怎么会亲近我呢?”
说完,古言趁炎津疑惑之际抽回了自己的手。炎津听不懂古言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他想了半天,越想脑子越疼,直至心中一团火烧。气闷不行,炎津上去气势汹汹地逼问道:“那你说,你和我什么关系?”
“仇人,你说过了。”古言面不改色,手却握成了拳头。
“你说是点子,我记着。若是仇人,我昏迷之时你早可杀了我。”炎津低下头,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古言的一举一动。
古言勾起嘴角来,颇有些自嘲地回道:“我便是要做你的点子,你才恨不得我死。既然你要杀我,那自是仇人。”
“我懂了。”炎津点点头,拔高了声量回了句。
古言再笑,便问,“你懂什么了?”
只见炎津俯身便靠了过去,他伸出双臂环住古言。就在古言惊得不知所措之时,炎津贴着他的耳郭,轻柔道:“以前的事儿我记不着,但如今落了如此下场却只有你伴着我,足见你心。今生,我定不负你。”
定不负你!古言的脑子里全是那一句定不负你,这话,真是炎津说得吗?当真是炎津说的吗?古言的嘴巴不止地颤抖,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抱住他的人。久久,古言都未回过神来。想了半生的幸福,就这此时此刻如今轻易地得到了,古言真的怕了。怕这幸福来得太快,来得太轻,来得太假。
一出手,古言生生地推开了炎津。炎津不悦,皱着眉头瞧着这个屡次将他推开的男人。炎津分明感觉得到古言对他的体贴关心,但自己若想亲近,他却表现得极为奇怪。而这,也是让炎津觉得有趣的。论感情,炎津的眼里却无半点爱意。在他想来,他目前的情形能靠的人也就古言一个,既要依附便讨好便是自然的。可当炎津的讨好遇上了古言的抗拒,炎津心中的好胜之心悠然升起。
“你在这等着,我出去一会儿。”不能再同炎津待在一起了,古言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沦陷了。他留下一句话,便转身急忙跑出了成衣店。而古言刚一出去,炎津也跟了上去。
大约离这成衣店不过十米开外,炎津出声喝住了古言,“站在!”
古言由于腿脚不方便,心中有所顾念跑得过急,这会儿竟有些气喘吁吁。本是一身武功却被身后人废了,落得如病秧子一般,古言还是有些恼怒的。应声停了脚步,古言转身看向走到他跟前来的炎津,“你出来为何?”
“你躲什么,我吃不了你。”炎津猛地伸出手臂揽过古言的肩膀,态度极为亲昵。
大惊,古言便又要抗拒,不料炎津早有所防。任古言如何扭动,竟是挣脱不了半分。深深地叹了口气,古言抬起头看向炎津,“你如此对我,不过是因失了记忆。若是那日你寻了记忆,怕是要悔青了肠子。”
“无妨。倘若我一辈子都寻不了记忆,那这般,还倒快活。”炎津大笑,加紧了手臂上的力度,将古言紧紧地搂在怀中。
这郊外人烟稀少,但也并非无人之地。古言瞅着前面过至一商贩,急忙再次推开了炎津。而这一次,炎津生气了。他怒不可遏地盯着古言,两条眉毛皱成一团,眼睛瞪得老圆,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古言一瞧,竟猛地笑出了声。
古言这一笑,竟生生破了炎津的怒气。像是在炎津的怒气上戳了一个洞,放飞了所有的怒气。炎津摇摇头,长臂一手拉过古言,“回去。”
“还有衣裳。”古言急忙出声。
“那便先去了衣裳。”炎津转了方向,拉着古言便往回走。不过,这一回,古言没再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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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刚进成衣店,古言和炎津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方才还摆设规矩的成衣店如今被捣得乱七八糟,而成伯竟身中数刀躺在了血泊之中。血染了一地,红色的刺痛了两人的眼。古言脱开炎津的手,便走到成伯的身边轻轻地蹲了下来。他细细地查过成伯身上的伤,分明是武功不弱的人所为,且下手狠辣。
正当古言揣测凶手之时,门外突然跑进一人。赫然,竟是成伯的儿子。他一见成伯死在血泊中,大惊,吓得连忙转身而逃。只是一路上,还大声地呼救。古言见此,拉过炎津的手便从内室穿过于后门出了成衣店。一路上,古言脚步飞快,晃眼之际竟瞧不出残缺。
古言将炎津带回了枯树林内,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古言总算放下了心。他停下脚步,不住地喘着气。见他顺好气,这才惊觉还牵着炎津的手。猛然回神,古言便唰地甩开了炎津的手。炎津勾了勾嘴角,一副戏谑的模样。古言眨了眨眼皮,有些不自在,而后他想起成伯之事,遂急忙开口:“方才那些人要杀得该是你,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看来,我们得离开关中了。”
“他们要杀的是我,怎么?你要和我离开?”炎津的嘴角勾得更厉害了,眼里的笑意弯得更深。
“我自是不同你离开。”古言转身淡淡留下一句。
听了这话,倒是炎津憋不住了。他往前一步,抓住古言的胳膊,“你这话何意?”
“有人要杀你,难道你要我和你一起被杀吗?关中是一定要离开的,只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古言抬起眼皮,直直地盯着炎津。脸上皮笑肉不笑,瞧不出心中所想。
炎津分明知晓方才古言都软了心思了,如今又这般,炎津真是有些束手无措。不过,炎津终究是炎津,他将古言的身子扳正,撅着嘴,“你当真不同我一起?”
“若是你忆起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杀我。你说,我能同你一起吗?”古言歪着脑袋,这话说得有些冷,又有些酸。
“无妨,给你配把刀,到时先杀了我便是。”炎津说话倒是一副诚恳。
古言一愣,抬起眼皮看着炎津认真的模样。像是有些恍惚,古言盯着炎津的脸歪着头眯着眼看了半晌,后而他笑出了声。炎津疑惑,正欲开口,古言却先一步出声了,“怕等不了到时了。”
只见古言话刚毕,四周便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将两人密密围了起来。古言拉过炎津,不由自主地将他挡在了身后。转眼之际,炎津竟抓着古言的手又将他抓到了自己的身后。古言大惊,他瞪圆了眼睛看着炎津的后脑勺。炎津未转头,只是轻飘飘地冒了一句:“若今日死不了,那你便同我一起走。”
炎津的话不是询问,不是商量,却是带着恳求的命令。奇怪的命令。古言没应声,只是脸上柔和了些。
突然,黑衣人齐齐将手中的利剑对向两人,蓄势待发。古言偏过头看向炎津,那气势倒是不减骄狂,但额头上却落下了细汗。古言咧嘴一笑,从通衬衣里掏出一个黄铜色的口哨。只见古言放于口中,轻轻一吐气,口哨发出了低沉而闷嗒的声音。声音充满了力量,顿时,枯树林内乌鸦的嘶叫声骤起。
黑衣人顿惑,没有动。枯树林里的飞禽走兽都纷纷逃窜,这大白天,竟生出了一股阴森气息。炎津转过头来,勾着笑看着古言。古言微微低下头,脸颊竟泛起了红。
就在这时,黑衣人的周围竟被人围了一圈。赫然,却是那行尸。行尸双臂抬起平直于肩,排了一个大圈,怕有好几十。黑衣人被吓得不轻,转身便向行尸而砍去。但伴着古言的口哨声,行尸的目标颇为明显,动作也变得迅速而狠辣。将那数十个黑衣人一一掐死,竟不过盏茶功夫。
古言最后吹了一记长长的口哨,行尸们便慢慢又跳离开。将口哨收好,古言一抬头便看到了炎津耐人寻味的眼神。古言不解,也没开口。炎津点点头,突然用力揽过古言的肩膀,“看样子,我倒是真离不开你了。”
扭了扭肩膀,古言脱离开。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往尸洞而去。炎津虚着眼看着古言的背影,拳头一握,便立马跟了上去。只是他刚一上去,便紧紧地抱住古言的腰杆,慢慢齐行。
回了尸洞,那些行尸都已经回来了。见着炎津坐在塌上,古言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显得尴尬而又暧昧无常。古言搓着手掌,论以前的日子是怎样的,无论以前的自己是如何的,随自己有怎样倾江道海的悲伤,随自己过去有怎样荒芜惨淡的绝望……但如今,这些都早已被时间带过了,而如今炎津的温柔似乎已经让他脱离了那悲伤的束缚。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古言的身子上有股淡淡的药味,炎津走进了静下心才闻得着。他踱至古言跟前,恍惚之中,像是忆起了千帆过境前两人肌肤相亲的景象。俯身,炎津压低了身子,双手撑着椅把之上,轻轻地于那粉嫩红唇上落下了温柔的吻。
那吻似轻拂过,却溅起了无数涟漪。古言愣呆了身子,他动也不能动。炎津的唇移至了古言的耳边,缠绵细致的啃咬,那神情的低唤更如一张绵密的情网,网住了怀中的古言。如当年那般,轻而易举又易如反掌。
古言由着炎津亲近,他的手指握紧放在膝盖上,掌心里是慢慢得热汗。风花雪月的事,两人都非新手。只是一个向来高高在上不善费心思讨好,而另一个则是从未享受过情爱之乐。炎津边吻着,手也未挺,转眼之际,竟将古言的上衣脱去,露出了满身伤疤。
受了冷气,古言这才回神,连忙护住自己的身子。炎津皱着眉头,抓着古言的手腕用力将它拉开。赫然,这胸膛之上可谓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情难自控,炎津伸出手掌轻轻地摸了上去,他抬起眼皮,看向古言,“是我?”
古言点点头,“是你。”
“是我啊。”炎津轻轻地叹了一声,听不出其中的感情。只是,他蹲□子,昂起头开始在每一个伤痕上落下细吻。似烙印,似悔过,谁也不知。古言受着这折磨,全身止不住地战栗。他的手指蜷缩地厉害,眼睛紧闭,任炎津放肆。突然,炎津的目光定在了古言心口处的伤疤,不由出声,“多少相思多少债,如今我成了还债的人。”
话毕,炎津褪去了古言的亵裤。他的手刚一碰到古言身下那同样伤痕累累的那活儿时,古言猛然一震,伸手推开了炎津。炎津被推倒在地,他坐在地上,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古言。古言被看得有些难堪,他伸出双手搭在那丑陋的地方,诺诺说道:“别。”
炎津瞅着古言的脸绯红绯红的,但眼里又死会死灰的。心中一念,顿知为何。起身,炎津轻轻拿开古言的手,然后用手掌将古言那活儿给包了起来。揉动之中,古言渐渐觉得浑身燥热,慢慢口干舌燥起来,最后这下腹就蹿过一道道的热流,激着全身。
“我说过了,今生定不负你。”炎津看着古言身子一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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