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厂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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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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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

两天两夜,这期间都没见对面书房里的易轻寒出来过,下人送去的饭菜就摆到门口的小桌子上,凉了热,热了凉,却不见他开过门。蓝语思有种身体舒服,精神紧张的感觉,他之前仿似要逼供的,这进去两天不出来,出来之后会怎样对自己呢?

正坐在窗前观察对面书房状况的蓝语思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只听那门似乎响了一下,接着就见有小丫鬟低头站在门口。

蓝语思直起耳朵,只听易轻寒沙哑着声音,说:“打水伺候,再给我一把短刀。”

要刀干嘛!蓝语思把脖子往回缩了缩,只觉头皮发紧。轻轻推开门,小丫鬟将水和刀放进去,自觉地低着头又离开了。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易轻寒走了出来。屋内窗扇紧闭,想是极其昏暗,他这猛地走到阳光下,不自觉地用手挡了挡眼睛。适应了一下后,继续往两人的房间走。

蓝语思本能地想躲起来,但是脚却不听使唤,只觉浑身僵硬,只能呆坐在椅子上。易轻寒步伐有些虚飘飘的,想是两日两夜未进食的缘故,人也变得瘦了些,下巴泛白,眼圈发黑。即使这样,那浑身的嚣冷气质还是让蓝语思打了个冷战。

未及多想,人已到了屋内,易轻寒坐在屋中桌旁,跟着伺候的小丫鬟如柳仍是低着头站在旁边。

易轻寒低头看了看地面,许久才说话:“督主可有遣人来找过我?”

“有,昨日来人了,易总管说您身体不适,给挡回去了。”如柳想是经常为易轻寒办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

“准备饭菜,稍后备马。”易轻寒吩咐完之后,如柳应了声是便出去准备了。

蓝语思坐在窗前,易轻寒坐在屋中,两人就这么长久地默默无语,直到丫鬟将方才摆上,纷纷离去后还将门关上了。

“过来。”易轻寒吩咐。

蓝语思一步一挪地蹭到桌前,站着不敢动。

“坐下,吃饭。”易轻寒仍旧低着头,吩咐到。

蓝语思贴着椅子边坐着,哪吃得下。

易轻寒长出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金猪,用大拇指摩挲了两下,随即自嘲一笑,对蓝语思说:“还是那句话,找到账册就还你自由。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宅子,地,珠宝绸缎。这个拿着,以后这样的赏赐不会少,只要你听话。”易轻寒说完,便将那小金猪丢到桌子上,随即拿起饭碗吃饭。那小金猪是自己准备送给紫嫣的礼物,他总是说,她长得太瘦,要吃得像小金猪似的才好。两人吵架之后没来得及送,谁想却永远没机会了。

蓝语思打眼看去,黄澄澄的小金猪价值不菲。她想拿,随身有钱才好说话,不然就是寸步难行。但又不敢伸手,易轻寒看着就让人发怵。

“万笃那边或许猜到我娶你的缘故,但督主不知道,所以我们该做的还是要做,你听懂了吗?”易轻寒放下筷子看着如受惊的小兔般的蓝语思。

“懂,懂。”蓝语思老老实实地收起小金猪,偷着别过头喜滋滋地笑了一下。易轻寒看着她,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鄙夷的笑,果然是个贪财的女人,那日在赵府找到那几张房契地契的时候,他就断定,这是个有弱点的女人。贪财就好,这就可以利用,无欲无求的人才最可怕。

吃过了饭,易轻寒便出门了,想是要去见夏明。蓝语思又拿出小金猪看了看,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若是省着点用,估计能吃一年吧。她可不想要他的宅子和地,能离开的时候就要走的远远的,去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这才是最安全的,所以钱财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蓝语思在如柳和几个丫鬟婆子的陪伴下,到府内各处走走。易轻寒与自己的详情,外人并不知道,所以下人们只当她是主子,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是易轻寒也吩咐过下人,什么东西是她不能看的,什么地方是她不能去的。

晌午阳光充足,蓝语思和丫鬟们站在池子旁边看花喂鱼。如柳似乎养成了低头不语的习惯,蓝语思决定探探底。“你在这府里多久了?”

“回夫人,奴婢是三年前进府的。”如柳仍旧低着头说话。

“一进府就来伺候他了吗?”蓝语思想和她多沟通沟通,毕竟是熟悉易轻寒的人,或许能打听出点儿什么。

如柳不安地抬眼看看蓝语思,动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蓝语思心下明了,还没哪个当家主母把自己相公称为‘他’呢,于是连忙改口说:“老爷一直是你在伺候着吗?”

“是。”如柳仍旧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他以前也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吗?”蓝语思问完后只看如柳惊恐地左右看看,头垂得更低了。

蓝语思心道这也太小心翼翼了,易轻寒也没在身边,只是几个丫鬟婆子,难道她怕这些人告密?于是假装站不稳,让如柳扶着自己,说:“这日头晒着不好,我想去亭子里坐坐,你去拿几个靠垫,你去准备些糕点,你去……”

待把其余人都遣散了之后,这才拉着如柳的手往亭子里走去。“好了,现在没人了,我又不吃你,你怕个什么劲儿。”蓝语思明显感觉到如柳的手在抖,所以出言安慰。

如柳听了这话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声音说:“夫人,夫人你就给奴婢一条活路吧,奴婢,奴婢……”

未等如柳说完,方才被派去取东西的几个小丫鬟和老婆纷纷回来了,速度可谓是惊人,好像就在附近取了来一样。蓝语思赶忙拉起如柳,心道还是找机会再打听。

易轻寒一路来到夏明屋内,见了礼之后便低头坐下。

“寒儿,那日的事你知晓了吧?”夏督主细着嗓子问。

“属下已知晓。”易轻寒不知夏明是否知道自己和紫嫣的关系,没有多言。

“昨日你离开前,提醒我府上可能有细作,我便查了查。那是我府上一个丫鬟,没想到是万笃的人,看来最近得清洗一下府里,时日久了就不知道混进了什么人,或者被收买了什么人。”夏明站起身,走到易轻寒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声说:“竟然知道我俩这么详细的行踪喜好,可见万笃是用了心的。你常来我府上,难免被她盯了去,以后记得,事事小心,你府里干净吗?”

“干净,我府里是下人监视下人,另外还有人在暗处监视。”易轻寒听到这里,督主没有提到自己,想是并不知道自己和紫嫣的事。

“可惜被灭了口,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夏督主不无遗憾地说,没有看到易轻寒眼底里那丝异样。也许,她死了,他才没那么纠结了,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西厂的人开始动作了,最近正满朝地盯人呢,你也小心点儿。”夏明转过头看着易轻寒说:“西厂的人在查赵府灭门一案,你要相机行事。没事儿就回去盯着那些人吧,我也要进宫见皇上了。”

“是,督主。”易轻寒心道该做的手脚都做好了,他们查也查不出什么。

辞了主人,易轻寒跟着夏督主的心腹王道安往外走,走到那处假山附近时,他还是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就在不久前,两人还在那里说过话,这会儿却已物是人非。

“易大人?”王道安回头不解地看着驻足不前的易轻寒。

“那,那女探子的尸首,后来怎样了?”易轻寒终究还是开口问,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尸首已经无用,自是处理掉了,这个不是小的办的,不该问的我也没问。”王道安像是提醒易轻寒,又像是说他自己。

“咳咳,是……走吧。”易轻寒敛住面色,一如往常一样,跟着王道安继续走。再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这就是自己的命,爹不亲娘早死,少年离家,继母对外只称自己已经死了,只有这样,她的亲生儿子才能独得家业。可惜,天不遂人愿,到头来万事一场空,倒让他躲过一劫。

易轻寒的心突地有些疼,这种感觉好久都未曾出现了,是再一次陷入孤独的反噬吗?还是……

离了夏府,易轻寒一路来到青龙大街,荣府那朱漆的大门上的牌匾早已更新换主,只有门口的石狮子还是儿时那般威武。

风有些紧,易轻寒略瘦的身子骑在马上,衣摆被吹得作响。他调转马头,再次回头看了眼那府邸,终是淡然地眨了下眼睛,留下一记冷笑。

好吧,就让那些人再潇洒两年,两年后,一切终将尘埃落定,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那位垂暮老人,唯一疼爱着他的祖母。

易轻寒刚回到家,易安便将手下番役打探到的消息报给了易轻寒。赵宁安租过的那条船,目前已被东厂的人控制住,只等易轻寒前去搜查。无奈西厂督主王取生辰就在十日后,王取是皇帝身边长大的人,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他的面子绝对不能不给,易轻寒已收到请柬,届时要出席宴席,如果此时赶去查船,绝对来不及参加王取的生日宴,所以只能先派人严密保护了船,待自己十日后再行出发。

易安说完了船的事,又趴在易轻寒耳边嘀咕了几句:“据报,万笃养了许多女探子,大部分是没落官家的女子,样貌才能俱佳,专为他办事。”

易轻寒心头一震,心道自己是在夏府里认识紫嫣的,她自称是已无家人的流民,易轻寒也就信了。如此看来,她也许就是个没落官家的小姐。心还在隐隐作痛,他想查查紫嫣到底是哪家的,但动了动嘴,还是没有吩咐下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易轻寒再经不起欺骗和伤害,外表强悍的人其实很容易受伤,只要他付出了真情。

“你查查,一个叫做‘蓝语思’的女子,是不是万笃的女探子,如果是的话,原来是什么身份。”她虽然失去记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要知道身边的每一个人的真相。

易轻寒回到屋子的时候,蓝语思正往衣衫里面掖钱袋,那里面是自己的私人财产,也许还会是以后离开魔爪的嚼用。蓝语思不放心,叫如柳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大点儿的,结实的钱袋,贴身保管。

易轻寒嘴角微微一笑,这突然的笑吓得蓝语思手一哆嗦。

第八章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易轻寒嘴角微微一笑,这突然的笑吓得蓝语思手一哆嗦。

“你,你回来了。”蓝语思贴着墙根站好,挤出一个笑。

“这里面是枚东海珍珠,皇后赏赐夏督主,夏督主又赏了我。”易轻寒看看蓝语思放光的两眼,突然有种想捉弄她的想法,于是‘啪’的一下合上盖子,故意不说这是给西厂督主王取夫人准备的礼物,慢悠悠地说:“先放我这里,你这几天学学女戒、女训,再学学重要场合的衣着谈吐。吃过了饭,会有人教你,十日后能学会吗?”

“能,能,我背诵可快呢。”蓝语思见他这么大方,自己也跟着表示了积极配合的态度,于是装作很在意地问:“那船找到了吗?”

“还不曾找到。”易轻寒挑着眼问:“你们下了船还去过哪里?”

“要问是哪里,我还真不知道那地方,不过找到那船,我从下船以后,还是记得一些路的,我可以带你去找。”蓝语思这话是真的,刚刚失去记忆的她脑袋还是混沌一片。

易轻寒捻起茶杯紧抿一口,心道她的话并无破绽,只好等王取的生辰宴过后,再上路去找了。

蓝语思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当中,拳头大的大珍珠啊,这要是当了钱,往哪里一躲,买个大宅子,置办些产业,没事带两条恶犬,牵一条遛一条,前后簇拥着一群家奴当街调戏美男,要多美有多美。

“对对,夫人,就是这样子,笑不露齿,只不过您的眼神要端庄些。”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看着蓝语思出神在笑,以为她休息时还在练习方才所学的内容,只不过这笑容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倒像是捡到金元宝似的贪婪的笑。

“咳咳。。。。。。”蓝语思放下茶杯,收起意淫的笑,捏了捏有些酸胀的小腿,练习了一上午的走姿,实在是辛苦。

今日易轻寒还没有回来,独自吃了晚饭的蓝语思窝在床里刺绣。自从新婚后那晚,两人再次就寝的时候,都是滚到大床的两侧睡的。刚开始蓝语思还不习惯,甚至可以说是心惊胆战,但过了几夜都相安无事,她也就认命了。毕竟易轻寒早就说过,两人该做的还是要做,为了给夏督主看,他们也得像个正常夫妻一样,食同桌睡同寝。

这新房对于易轻寒来说更像是个客栈,除了晚上吃顿饭睡一觉,其他时间他要么在外面,要么在书房,蓝语思想,那些宝贝肯定都被他放到书房里了,包括那枚东珠。

想到东珠,蓝语思又来了劲头,揉揉有些发紧的眼睛,继续练习刺绣。应自己的要求,如柳描了个老蚌生珠的图案。

蓝语思绣完了边缘,准备换线绣乳白色的珍珠,谁知没拿稳,针不知掉落到哪里,连忙趴在床上寻找。

屋内油灯忽明忽暗,蓝语思本就困倦的睁不开的眼睛更是不听使唤。

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蓝语思抬起头,只见易轻寒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

“嘿嘿,你回来了。”蓝语思忙陪着笑。

“叫我什么?”易轻寒不悦地问。

“老爷,老爷你回来了。”蓝语思吐吐舌头,为了做给外人看,易轻寒要求她这样叫,无奈她总是不习惯。

易轻寒一屁股坐到床上,马上跳将起来,身后摸摸后面,紧接着一脸怒容地拿着那根针死死盯着蓝语思看。

“方才,方才刺绣,刚好掉到床上了,正在找,就,老爷你就回来了。”蓝语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浑身发麻。

易轻寒胸脯起伏两下,冷冷说:“以后不要在床上刺绣,能给我记住吗?”

“记得住,记得住。”蓝语思忙把绣品放到床边柜上,接着又往里坐了坐。

“夫人,你不舒服就早些歇下,以后太晚了不必等我。”易轻寒突然俯身在蓝语思身前,语气温柔,大手摩挲着她的手,惊得蓝语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蓝语思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易轻寒抢先一步钳住了下颌,硬扳着她看向自己。

身后有声音,易轻寒好似才听到一般,回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羞红了脸站在桌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哦,看我都忘记了,方才叫她随后进来的。这是随烟,以后就伺候你我洗漱沐浴,平时待在屋外,待学些规矩之后再进屋。”易轻寒大手紧紧握着蓝语思的手,轻轻说到:“我从督主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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