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武艺
“不用理她”就在白燕堂想要爬上上方的时候,雪情对他说道“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况且人家还是用的轻功,就算你此时赢了,也是胜之不武,随她去吧,反正也没妨碍着我们”
白燕堂本就觉着坐马车有点累人了,现在又要和人打上一架,未免累上加累,还是雪情说的对,多休息休息的好,便不搭理上面的人了。
然而那位反倒不罢休了,从上面跃下落在地面上,泛起些许尘土,慕容楠一身红衣相当惹眼,她高傲的立在那里“听你刚才的口气,像是想和我比试一番,不如这样,反正我慕容楠现在心情大好,出招吧”
白燕堂只是懒懒的瞧了她一眼,略带些不屑的说“我不和女人动手”
雪情暗暗扫了他一眼,在慕容楠面前说这样的话,呆会儿把她惹怒了,这场架只怕是不想打也得打了。
见白燕堂如此,慕容楠更是怒火中烧,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同她过招,就直接提着佩剑就杀了过去,雪情突然想到那夜慕容楠不是带着一张琴吗,怎么现在又换成了佩剑?想来这一路上,太子的眼线倒还真是不少。
白燕堂和慕容楠很快就打成一团,成少君身为事外人也懒得理会他们俩个,他跑到马车里边看见王羡明坐在那里,他一边拔弄着车里的东西,还问道“有没吃的啊,跑了一天了,饿死我了”
“应该就在你手摸的那一边吧”王羡明竖着耳朵大致听到了个方位,之前白燕堂拿食物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那里。
“哦”他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几个馒头,他拿起来啃了两口就坐在他旁边问“你是谁啊?你的眼睛怎么弄的,看不见了?”
经他这么一问,王羡明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仿佛又看见了那双烧红的铁烙,勉强镇定的说“老夫王羡明,至于双目失明那是早些时候的事了”
“王羡明?”成少君一时激动将嘴里还没嚼的馒头整个儿咽了进去,噎着了,他用力吞口水塞下去,脸涨的通红,叫苦不迭的喊着“水,水……”
王羡明知他是让自己给他拿水,却在这马车里唯一的一点水都已经喝光了,于是答道“这车里没水……”成少君听到他的回答立刻下了马车在原地跳了三跳,又长吸了几口气,这才将噎在喉咙里的东西给咽下了肚。他看着手上还有半个没吃的馒头,不由的心生恐惧,将还剩的馒头给扔了。
慕容楠和白燕堂那边正打的激烈,在他眼里看去好像两人还没分个胜负,而站在远处的雪情倒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站在这儿也没什么可做的,便走过去双手环抱着胸,眼皮挑了一下问“你说他们谁会赢呢”
雪情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实力悬殊”
“那你觉得谁比较厉害”成少君听的她似答非答,仍不死心,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雪情又斜视了他一眼答道,成少君一听雪情说他最厉害,脸上抑不住的高兴神色说“嘿,你眼力还真好,我可是……”
“我是说你的嘴巴最厉害”雪情冷不丁的打断他,让他满腔的激动都飘到烟霄云外了。
“这这这……”成少君手指发抖的指着雪情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他将手放下“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其实从白燕堂和慕容楠一交起手来开始,雪情就在旁边认真观看,她发现,白燕堂的武功虽然动作有些生硬,但是到目前为止慕容楠却耐何不了他,只是白燕堂的招式不多,大多出来出去就是那几套,如果照这样打下去,跟经验丰富的慕容楠相对,白燕堂非吃亏不可。
雪情不大想让这场比试继续下去,于是她叫来成少君“你如果能让他们俩人分开,我就把我还存着的一点水给你”
“哼,那还不简单”一听说还有水,成少君的眼睛都亮起来也了,他快步走过去然后飞似的在两人中间交起手来,不一会儿,慕容楠和白燕堂就被分开了,慕容楠直喘着气狠狠的剜了成少君一眼骂道“下流”
白燕堂也觉着有些累便直奔马车去了,当成少君从雪情身边走过去时,雪情将怀中的竹筒扔过去问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们俩个分开的?”
“对付女人只需要一招最简单的方法”成少君笑着说道“只需要一只手就行了”
“下流!”雪情吐出这两个字,也朝马车走去。留下一脸无辜的成少君,他在后面大声道“我做什么了我,竟然你们俩个说我下流?”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原是当年事
“纪君雨”慕容楠隐忍了半天终于走过来,她指着马车说“我要带走这马车里的那个人”
“你若要带走人我不会拦你,”雪情拔弄着胸前的发丝低低的道。慕容楠以为她是默许了,便朝马车走去,雪情的声音又飘过来“如果你一声不晌的带人走,我没意见,但你现在要带走他,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慕容楠回过头忿恨的说道“这是他交待的事情,你肯也罢,不肯也罢,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在不远处的白燕堂看见雪情和慕容楠杠上了,立刻走至雪情身边来,以此示意:如果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决不放过你,成少君则是坐在马车的前座上,六只眼睛都盯着慕容楠一人。
“纪君雨”她感觉自己的牙齿已经咬在唇背上,眼中杀意顿起“别忘了你和我慕容家的仇恨,不要逼的我现在就杀了你”
“慕容家?”王羡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摸索着下了马车用洪亮的声音问道“方才是哪位姑娘说,是慕容家的人?”
慕容楠看见王羡明出来,立刻飞奔过去,却被成少君给拦了下来,他挡在王羡明的前面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她,王羡明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慕容楠的来意,他用两手拔开成少君,成少君本执意不动,王羡明说道“小兄弟,放心,她现在是带不走我的”
成少君听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便侧身让开,慕容楠还未有所动作,王羡明便先发制人了“这位可是慕容楠姑娘?”
“你怎么知道?”慕容楠一惊,奇怪的问道,不过她才问出来,心中又回答了自己,王羡明既是以占卜出明,那不用问也该算出来了
“慕容姑娘可是慕容源的后人?”王羡明又问,站在他旁边的成少君此时真想晕过去算了,要说就一次性说完吧,还分成好几次好几次的问。
“哦,是这样的”见慕容楠没有作答,王羡明先自己答了话“二十年前,老夫曾与慕容源有一面之缘,那时他有一样东西交与老夫,叮嘱老夫如在以后能再见到他的后人,定要将一样东西交给她,现在见到了你,老夫也可以了了他的心愿了”
“家父有何东西要交给我的?”一听慕容源有遗物要交与她,慕容楠立刻追问着,虽然说知道慕容源给她的肯定不是什么珠宝财富的,或者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毕竟是她爹的东西。怎么样,这东西也是要由她慕容楠来保管的。
“说来惭愧,当年慕容源交给我时是一封书信,然而书信不方便随身携带也不易保留,所以老夫便将这信拆了,原笔迹也便烧了”王羡明有些歉意的说,“没能按照慕容先生的本意,老夫实在有些愧疚”
切,人家的私人信件都给拆的看了,这王羡明还真不厚道,成少君心里暗想,真不知道哥找这个人回去是做什么的。
慕容楠也懒得去跟他争这些不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那信里的内容,于是追问道“那我爹的信里交待了些什么?”
“这是关于纪家和慕容家的比武之事”王羡明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踱步道“那年的比武其实是慕容家先提出来的,纪君然并不想去,然而你爹给他写了一封信,当时我就在旁边,那封信里的大致意思是,他有一件事相求,但如果纪君然答应帮他,那一定要做到一件事情,就是遭慕容家的人唾骂”
“您能直接说那封信的内容吗?”慕容楠是个急性子,不想听他多饶几个圈子就便忍不信打断他的说话
“哦,不急,不急”王羡明摆摆手继续说“纪家和慕容家的清水镇比武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的是,纪君然的那把剑上是被你爹擦了毒药的,在比武大赛上再故意让他那么一招就被伤到了”
“不可能”慕容楠厉声打断“如果你说的确有其事,那信呢,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又为什么不随身在身边?我不相信你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却做不到”她是坚决不会信她那个老爹会蠢到这个地步,去找一个人,然后把他杀了,这是什么逻辑这是。
慕容楠虽然是不相信五羡明的话,但雪情却是深信不疑,她还记得那年在蓝屏山时,纪君然曾跟她说,宁愿天下人都误解,也一定要信守一个承诺。当时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照王羡明这么说来,这句话也是出于有因的了。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只是那封信我倒是真的烧了,但,不留信也是为你好”王羡明解释着当年的事情梗概“你可知道,为什么你爹要和纪君然比武弄这个虚幌子求死呢?”
“还不是为了天下第一的美名”慕容楠答道,这种问题也需要问吗,当初的纪君然,慕容源清水镇争天下第一的比武轰动一时,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嗯……不对”王羡明摇摇头“其实,事情应该从头说起,那时候皇帝想招贤纳士,不少江湖中人都被皇上招了去,成为武将军,别小看他的这个做法,当年一身武艺的白恺也是皇上用这种方法招进朝廷的,而慕容源的父辈曾任过提督,目睹了官场的黑暗,所以隐退于民间,然慕容源好武,又擅长搏斗,不稍多久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正巧那时又处于战乱,白恺带兵打仗又缺帮手,皇上便下旨招慕容源进宫,圣意不可违,他进了宫后得知皇上的意思,不肯答应,皇上勃然大怒将你和你娘全部抓了起来以此来要胁,如果他不同意,那么你们都会被处死,万般无奈之下,慕容源只得出此下次,他告诉皇上,进宫之前一定要与纪君然先比试一次,如是胜了即刻入朝为官,如果输了,不论生死如何,皇上一定要先放了你和你娘,为保皇上不反悔,他邀老夫一齐进殿,由老夫当的这个证人”
“那既是招贤纳士,为何纪君然这样的高手没有得到诏令呢”慕容楠仍不死心的问。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原是当年事
“纪君然曾有恩于皇上,所以皇上特例没有逼迫他”王羡明讲述这个中的原缘“这也便是为何慕容源不挑别人,而选中纪君然的原因”
“你父亲当年死也不肯做朝廷的走狗,你却违背他的意志”追魂的那句话犹如在耳,慕容楠惊呆住了,她做了什么?她竟然把自己爹爹的好友置于死地,只怕在九泉之下,慕容源也不会原谅她,认她这个女儿了。
在慕容楠呆住,成少君和白燕堂都沉默的时候,雪情突而问道“那敢问先生,当年纪君然如何有恩于皇上呢?”
“这其中的情况我不是非常清楚,也是听皇上偶然间提到的”王羡明想了一会才说道“似乎皇上那时告诉老夫,似是还没继位时遭到其他兄长的追杀,恰巧被正在守猎的纪君然所搭救这才逃过一劫,尔后皇上每每忆事时总会说起纪君然的侠义心肠”
侠义心肠?雪情觉着听起来怎么那么讽刺呢,一个义侠被杀,一个义士自寻死路,而所有的罪魁祸首呢,他们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快活的过日子,想到这里,她的拳头就蓦然收紧,此仇,一定要报。
“对了,慕容姑娘”他突然想起先前他们的谈话,“不知慕容姑娘找老夫有何事呢”
“先生”还没等慕容楠答话,雪情便抢了先叫着“我有事情想与慕容姑娘说一下”她走过去低声对慕容楠道“如果你要带走他,可以,但不是现在,等过一段时间,我会亲自将他带去你那里”
“我凭什么信你?”面对这个女人,虽然知道她不是仇人之女了,但是还有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有些让人浑身都不舒服,甚至于有点不寒而栗。
“你不是想助太子登位吗?”雪情不答反问。
“你想说什么?”听雪情说的如此直接,她不免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如果你想让他成功,那就最好不要在中途时刻将他带回去”雪情说的很淡然“因为,我们现在就是朝洛阳出发,有一样东西是和帝位有关的”
“什么东西?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慕容楠见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更何况,雪情也没有必要骗她,所以也是很直接的问道,既然是做交易,总是要问清楚点的好。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雪情摊开手耸耸肩“不过,只要我们去了洛阳,我会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那好”慕容楠咬咬牙,为了太子的皇位,她终于下定决心“我先回京,你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我有必要骗你吗?”雪情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眼睛露出的点点星光都被黑暗所抹去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如此黑店
文青铁青着脸回到房间,躺在软软的床榻上,却感受不到一丝丝暖意,追魂,和天香楼的弟兄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雪情有这么多的秘密,而他却一概不知,那日他们离开天香楼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青越想越乱,不禁觉得头疼,他重重的躺下,盖好被褥双眼盯着梁上,他反反复复思索着,今日所见的追魂的确是他的大哥追魂,天香楼的那么多兄弟假不了,雪情送来的那封书信上却什么也没有交待,只是潦潦的一句话“路上小心”再除去署名,便真的什么也没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一下丁香,她跟了雪情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她的心思。
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窗边去推开木门,楼下的灯已熄了那胖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文青反过身来轻轻将门扣上怕将他们吵醒,刚一侧身就看见一个面目漆黑的影子站在他面前,影子张开嘴巴露出阴森森的牙齿,他说“客官,这么晚了还不睡?我不是叮嘱过你晚上不要出来走动的么?”
文青被他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看清是驿站的胖子,这才回了魂,他拍拍胸口惊魂未定的说“我是有点东西没拿,去了就回来睡”
“那早点回房吧”胖子说完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灯笼提在前面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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