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明,你的眼睛……”在细细端查时,发现了他的双眼都是红红的一层皱头包着双目,看起来像是被铁烙烫过一般。
“呵,回皇上,草民这双眼,早就在十几年前就铁明了,不过,不碍事”虽是被人提起了痛事,但却是表现的不已为然,仿佛这件事情他已经不在意了。
“哦”他摸了摸胡须,又咳嗽了几声。
“你……是来找朕,有事?”等咳嗽完了,他又想起了什么,才又问道自从之前将他罢官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如今他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恐怕也是有什么大事吧?
“皇上英明,草民听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所以特意快马赶了过来,草民心中猜想着,皇上现在是不是正在为立诏书的事情而要诏见两位皇子呢?”
“呵”他点点头“不愧是今古第一人,不错,朕现在正在为这件事情而发愁,颜和是太子,按理说,没有太大的过失或是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就应该是他继位的,可是,颜泽想必也不甘愿就这样让他大哥坐上这个皇位吧”他叹了口气“朕担心的是,以他的个性,叛乱是迟早的事,其实,朕在私下里也听说过关于老2的一些事情,但朕也都一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罢了,想想,他小的时候他的母妃便不在了,朕总觉得给他的好不多,我知道,朕现在还没有死,老2也不可能叛乱,但倘若我一撒手呢?那一切也就说不准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王羡明就是以占卜而出名,何不让他给两个皇子算上一卦呢?
“皇上是想问关于立谁为君王的事吗?”先发出疑问,王羡明露出笑容。
“嗯”他点点头“依你看,朕该如何是好呢?”
“皇上,可是想听真话?”王羡明笑了笑,却反问道。
“当然是真话,咳……咳……”咳嗽了两声,皇帝有些气游若丝。
“真话……”他细细斟酌了一下后才简短的答道“依草民之见,是先不要写立新皇的诏书”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现身说法(二)
第二百二十六章 现身说法(二)
“那假话呢?”
“假话是,立太子也好,立二皇子也罢,一切,皆随着陛下心中的所想,草民不敢亡加断言”
“咳……为何这样说?”皇帝有些不明白了,“你明知朕有意立老2,你这样回答朕,不是在暗示着朕,这皇帝,老2当不得么?”
王羡明摇了摇头“皇上,可愿听我一言?”
“咳咳……说吧”他摆摆手,听一听又何妨?
“皇上既然头痛难以作决择,倒不如由上天来帮您安排吧”王羡明从怀中取出一个类似于石头般的东西给他“此石名为天龙石,乃是决定帝王的命运之石”说着,他指着天龙石上面的两个印道“皇上请看”。
这石头上面有着两个不是很深的刻印,而在刻印中间的小窝一直贯通到了石头的底部就差一点就将这石头给打通了,乍一看上去极像是一个太极的图案,他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中间那个口,就是天龙石的开启处”王羡明解释着“倘若找到了两块凤诏玉的有缘人,再以血滴入天龙石之中,那么,谁是真正的帝皇就一目了然了”。
“荒谬!咳咳……”他极为不满的喝。道“朕乃是天龙之子,帝位也应由朕来决定,岂可由这等邪魔歪道的决定?!”由一块石头作为选择帝皇的东西,让别人听了去还不要笑他昏庸?
“皇上,这并非是一般的石头”幸亏。他早就知道皇帝会如此说,所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说起这天龙石的由来,也不得不提提当年皇上您还在征战的时候”
“哦?”皇帝半信半疑“那你且说来听听看”。
“当年江山刚刚稳定下来的时。候,草民曾试图观察天相,看看我朝的气数如何,是否还会有外敌来犯,当晚,臣在屋顶上一边赏月,一边看星,然而当晚却没有任何一颗星星,可是那天我算过,又是正好测星相的好时机,正当草民准备离去时,突然看见一道流星划过了天空,我当时感到十分的诧异,也没有多加的理会,但是当我走下了房顶时,却发现了脚边的这块石头,它未经过雕刻,也没有经过什么程序,当它被草民发现时,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并且,我拿起来时它还是热的,所以我猜想,它就是我看到的那个‘流星’”。
“这一切又能说明什么呢?”皇帝依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这里,还有一块玉,名唤凤诏玉,这些东西,我的师。父当年曾跟我提到过,先前我也不信,但是谁知后来真的让我找到了,传说中的凤诏玉是帝王之相,而且当时我得到的凤诏玉,它的形状正与这天龙石上面的图案完全吻合,所以,我觉得,冥冥之中,这一切都已是注定好了的”
“这么说,真的是上天安排的?“皇帝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是的,陛下”王羡明总算是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可是……咳咳”他咳。嗽了一声后又担忧道|“国不可一日无主,朕若去了,没有人来领导竺南上下百官,就算没有白恺和东夷的进军,朕怕这竺南内政就会先乱起来,这样,后果可是不堪想象啊”。
“这一点,皇上您不必担心”这一些早就考虑好了,王羡明款款的述来“依草民所见,如今朝政上分为两派,本先是白将军和刘己各持一边,但现在白恺不在,这一边就由安逸王所取代,他们二人,各执一半官员,皇上只要下旨让二人共同执政,事情不论大小要先经过二人的同意,这样,不就可以稳定江山了?”
“可,白恺和东夷那边呢?”就算如此,这不还是有问题没有解决的吗?
“哦,皇上,我在来之前,也早已和白将军碰过面,白将军向来是对朝廷忠心耿耿,这一点,想必皇上您也是知道的,只是,皇上您没有好好的对待这位重臣,这才引起了兵变,虽然白将军的阵势看起来来势汹汹,但其实若想退兵,也实不为难,据我所知,白将军有一个儿子,叫做白燕堂,只要皇上找出此人,让他说服白恺,退兵便是轻而易举之事”说了这么一长串,即便是他眼睛看不见,但根据此时的寂静,他也能猜的出皇帝的表情来,于是,他又将话题引了回来“之前我跟皇上提起的凤诏玉,我的手中有着一块,如今,只需要找齐另外的一块凤诏玉就可以了”。
一阵沉思,一片寂静之后,皇帝开始考虑,王羡明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这番话既然是从他的嘴里所说出来的,那定然是有他的想法,自有打算,所有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他倒也算能放下心来,可一想到凤诏玉,他又忍不住问“那么,你所谓的有缘人,究竟是谁呢?”
“这个有缘人……”王羡明捋捋胡须,又想起当年小女孩将血滴入玉上时,被玉所吸入的情形“这个有缘人,便是您刚封不久的安逸格格,雪情”。
“是她?”皇帝再一次被惊道“怎么,咳……会是她?”
“皇上,草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向皇上禀告”迟疑了些许,王羡明终于将自己心中琢磨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其实,这雪情,既非王夫人的女儿,也不是季妃的女儿,她,是皇上您当年的救命恩人,纪君然的唯一后人,本名叫做纪君雨,只因十年前惨遭灭门,被王夫人收养,之后才改名为雪情,意为忘记以往情义,重新生活,而正是十年前,我与这小姑娘有一面之缘,也正是因为她的血可以溶入凤诏玉中,所以,我断定,雪情便是这凤诏玉的有缘人”。
“她……咳……她不是安逸王的女儿?”他顿时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怎么可能呢?”
“其实王夫人就是杀害纪君然的凶手,纪君雨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那……这么说来,王府的灭门一案,也是她做的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自言自语的到。
“这个,我并不知道,但是,雪情的身份,我却是知道的,因为我确实与她见上过一面,而且,二皇子也曾亲口告诉过我有关雪情的事情,有一个叫季如风的男子便是与她一同长大的并且与纪家关系一向甚好,他就是可以证明雪情身份的唯一证人”。
“不用说了,咳咳……”他咳了几声“这些个事事非非,恩恩怨怨,朕,已经知道的多了,至于这纪君雨的身份,朕从你这里知道也就够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问“小梁呢?他去好哪里?”
“奴才在这里”守候在外面已久的梁公公忙跑了进来“陛下,奴才一直守候在门外头呢”。
“嗯”皇上招了招手“小梁啊,替朕拟旨”。
梁公公赶忙上前来搀扶着他坐好,梁公公研好了墨,又取出一只粗大的毛笔来,准备好一切后,他沾了沾些许的墨汁转头看着他“皇上……”似是在告诉他可以下旨了。
“皇上,您这是……要下何旨意?”在一旁的王羡明开口道。
“你不是说,朕的皇位,要由天来决定吗?”皇帝微微露了一丝苦笑“咳……那,朕现在就来下诏书,命……命宰相刘己和安逸王共同辅政,直到新帝王登基为止”
“父皇”颜泽急冲冲的走进殿中,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拦了下来“二殿下,皇上有旨,先让您在外面候着”。
“混账!”颜泽瞪起眼怒道“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已经到了”。
“对不起”守卫面露难色“二殿下,是这样的,皇上刚愎自用刚才吩咐过,如果您和太子到了,就先在这里等一下,有事要召见时,梁公公自然会来通知您”。
“你……”颜泽本想发火,但一想到这个时候是个关键时刻,他切不可出什么差错,因此,也只能瞪着这拦在门前的守卫而不得上前半步,背起双手于背后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那扇紧关着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父皇才会让梁公公召他进去。
“吱”一声,门被拉开,里面走出个人来,他一看见外面的颜泽便立马上前道“二殿下,您来了”。
一看到梁公公,颜泽急切的问“父皇怎么样?”
“二殿下,还真是一片教心呐,皇上嘛……皇上的情况不太理想,这个时候头脑非常的清醒,但太医说,这个,搞不好,就是回光返照'之兆,所以……”。
“我要进去看看父皇”一听到“回光返照”这四个字他便急了,此时的他虽然是关心诏书,但他也的确是他的父皇,他自是也是关心皇帝的身体情况,然而梁公公却将他一把拉住“二殿下,皇上现在,正在立诏书,倘若您就这样进去,打扰了皇上,怕是不好啊”。
“那”他急了“父皇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见我?”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梁公公想了想又自个儿琢磨的道“大概,是要等到太子殿下也一并在的时候吧”,说到这儿,他又给颜泽拍了拍衣襟似是很亲密的模样小声安慰着他“二殿下,您其实也不用着急,皇上,也就只有您和太子两个子嗣,这皇位,不是太子殿下,就是您,两个人是各占了一半的机会,反正,这皇权定然是落不到外人的手上,您说,是不是呢?”
“梁公公你是说……”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也不知怎的,颜泽的心不像之前的那般慌乱,却依然总觉得的不大踏实“这皇位……”。
“这个……”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外又嗵嗵的响起脚步声,梁公公的眼光侧到一旁自语的道“看来,是太子殿下到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走进来的正是颜和,只见他额前还冒着汗,鼻息有些喘重,还不等他说话,梁公公便已先开了口“太子殿下,对不住,现在您还不能进去,皇上,皇上他现在正在里面有些事呢”。
颜和注意到了梁公公身边的颜泽,见他也正站在外面,想到颜泽先他片刻到都还没有进去,心里就已经有了底,他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后微微的占头道“我知道了,颜和在此等着便是“。
这太子可比二皇子好说话的多,梁公公行了一礼,又见他沉重的呼息再一瞧他的额头上还冒着汗奇怪的道“太子殿下这是一路奔跑来的?怎么累成这样?”
梁公公这么一问,颜泽立刻警觉起来,他望着颜和,想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只见他道“是啊,梁公公,果然是观察入微,我方才听到了父皇突然发病的消息,一路赶过来的,本以为我会赶不到,没想到……”他看了颜泽一眼才将下文补上“我还是赶来了”。
见他没有说出被围之事,颜泽又放下心来,梁公公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又不便明说,只得微微的笑了下道“那是,那是,只要赶到了就好,赶到了就好,那……二位殿下就先在这儿等等,老奴这还得进去到皇上边,要是有了消息,老奴会立刻通知二位殿下的”。
“也好”颜和点了点头“那我和二弟,就在这里先等等”。
正在这边两人安静的候命时,宫门口的雪情和柳姿意两人还在同侍卫们恶战,正在两人就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宫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大批的人赶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安逸王,他策马赶到后,在场的侍卫们瞬间就被他的手下给解决的干干净净,这一下正好给雪情两人解围,柳姿意从人群中走上前来他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疑惑道“安逸王爷……这……” 。
“哦”他看了看身后的人回答道“本王接到消息,说是皇上命重,想到以二皇子的性格,多半要在这里设下埋伏,所以特意前来替太子殿下解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你们俩个,太子殿下呢?”
“他恐怕,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皇上身边了吧”柳姿意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的说,“这个颜和,先且不说我大喜的日子被他搅浑,在这关键时刻他竟然丢下我们独自逃命去了,哎,你说说,我怎么碰到的,尽是些薄情寡意之人?“在安逸王面前发了一番牢骚后他又向雪情靠了靠”等到这件事成之后,你可得替我们补办一场啊“。
这语气像是小孩子在跟大人说话一般,但被他这么一提醒,安逸王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的喜袍,才记起今日是雪情成亲的大喜日子,而在此之前,雪情也派人邀请过他去参加她的喜宴,可是不巧的是季妃也正在此时病倒,所以为了照顾季妃,他便没有去,愣了半晌,安逸王才笑了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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