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的话压得我心里沉闷闷的,我不明白,既然我这么重要。为什么东山组织那些上位者却不知道我的身份。
爷爷听完我的问题笑了:“他们算什么上位者,呵,古武孙家,不过是后来者居上。阴司霍家,比孙家稍稍强一些,不过在记载中也是东山大族中的一脉,能绵延到今天实属不易才是真的,另外就是推理世家龚家……这个家族倒是有些来头……小曦,这个人你倒是可以去找他帮忙。我听你说你那个朋友顾风现在难以抽身……”
我一听笑了起来,反握住爷爷的手,问如何得到龚家人的帮忙。
爷爷皱着眉头先是沉默一番,随后轻轻吐了口气,似乎是极为挣扎:“虽然万般不愿,但你还是需要再次回一下重区才能找到这个人。”
我一阵惊讶,龚家的传人竟然不在东山组织中吗?这实在是让人称奇。
爷爷解释说,龚家是阴山传下来唯一传下来还健在的家族,龚家的推理能力也并不是思维敏捷,而是天生的天赋,并且每代只能出一个,但具体有多特殊的天赋,没有人能看透。
我瞠目咋舌,说着爷爷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枚青铜色的钥匙:“这把钥匙……你带着,这东西是我师父给我的,爷爷一直呆在身上,那天若不是这东西突然调出来,被龚家人看到,爷爷恐怕就魂飞魄散了。”
爷爷的话我是听明白了,是龚家人救了他,然后从爷爷之前所说的话中可以断定,就他的人在重区的位置首屈一指,然后我虽然七岁离开重区,但也不记得重区一线位置有姓龚的。
爷爷见我神情迷茫,不由得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出声:“你出门在外还知道隐瞒陈曦的名字,那人难道不会吗?你说你接触到了天涛,也猜到天涛洗白和重区有关系,没错是爷爷的力量,然后当时我不解的是,除了我还有另一股力量在帮助天涛,等到在被救之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龚家在背后相助,你拿着这钥匙挂在脖子上,如果龚家人看到定然会想法设法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但是小曦,崔年那一伙人……隐藏的极好,大家都是多年的战友,虽然暗地里较劲,但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到时候你要小心才是,如果对方认识这钥匙,爷爷就害了你。”
“爷爷您说什么呢,怎么会害小曦!”我摇了摇头,让爷爷放宽心,“如今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刻,我现在先回去联系姜潮,然后让姜潮找您。”
爷爷笑着说好,随后伸出大手摸着我的头,眼中带着爱怜。
不一会就将徐青叫了进来,我和爷爷说了很多和虎叔在一起的开心往事,爷爷一个劲儿的说着感谢孟虎,我笑着说不用谢他,而老葛则是在和徐青谈论盯住其他三山的势力。
趁着机会,我问爷爷要不要找邹秦问清楚,爷爷摇头:“如今西山势力明朗,就是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势力,然后邹秦,还有崔年背后的势力,很有可能是这么多年来不动声色的中山和北山,所以无需做过多的调查,争取城隍壁非阴司中人无用,所以必是四方势力,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如果涉及血海深仇,那城隍壁就不重要了,小曦,如果四方一旦开战,那么我们尽力铲除西山……”
爷爷为了东山忙活了一辈子,知道东山应该是重要的,但都是热血之人,在责任和亲人面前,如果可以选择定然会选择亲人,爷爷虽然说这是缓兵之计,但我也知道爷爷真正的心思没有打破。
不一会,徐青和老葛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我们已经谈好了,小曦,你去找帮手,然后提升修为,四山开战是迟早的事情。”
“我知道。”我点头,攥紧了拳头。
爷爷却说还差得远:“攘外必先安内,孙家,留不得。”
爷爷的话让我心底一寒,孙家留不得,而孙小寒就是孙家的希望,那么……
我攥紧了拳头,反正我和孙小寒之间早有恩怨,她有牵制着我的朋友,铲除她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孙小寒在我眼中倒是不足为惧,要担心的是孙家家主孙继洲,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印象一直延续到现在,阴险毒辣,而且直白,他的这份直白使他不会失掉民心,而是更加明目张胆的阴险毒辣。。
想罢,我诺诺的点了头,爷爷说还要和徐青交代一些事情,两个人去那屋子里休息,我则是说和老葛叙叙旧。
等到爷爷离开,我才看向老葛,极为认真的表情让老葛绷不住严肃的脸,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这副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我想了半晌如何去说,毕竟我只是个小辈,老葛嘬着牙花:“你这丫头倒是说啊。”
“我……”我了半天,恨恨一咬牙,将第一次去重区别墅看到一个白衣女人的情景说了一遍,最后将白玲珑拿了出来,“如今她就在这里面,还有重区别墅的邻居大爷一直在那里……”
“这老岗,呵……”老葛冷嘲的笑了一声,“小曦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她……能不能将她放出来。”
老葛提到白衣女子的时候神情落寞,我摇了摇头:“不能放出来,也许等我以后实力强大了可以,老葛,我不是不相信你,如果没猜错,那个女人是血崩而死的吧?”
老葛诧异的看着我,说她已经死了十多年,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是死于血崩。
我一听,心思才落了地:“看来你真的不知情,因为我在那间别墅中发现了中药包,老葛,你先别问那么多,我心中一直有很多疑问想问你,重区别墅的二楼的阵法可是你所做?”
老葛点头:“我不相信她去了,所以摆了养鬼阵,想等阴魂凝实之后再想办法,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死……”
老葛的话说的异常缓慢,最后还是倒出了他俩的关系,那是老葛的女朋友,本来她们打算结婚的,最后却在养胎期间意外堕胎,后来服用止血药血崩,老葛当时是慌乱的,因为她身子本身就不好,所以并没有想到他杀。
我听完沉默了,缓了许久,还没有从这种悲伤中完全走出来:“那个女人在阵法中等了你十多年,而你走了十多年,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她和你们的孩子是被害的……”
老葛显得异常平静,他说我刚刚说的时候他很惊愣,但也仅仅是惊愣:“死过一次,对待生命的看待变不在执着,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我见老葛这副模样,才将猜测定论全盘托出。
老葛听完神色冷静,手却攥得死死的:“在中药包里做了手脚……”
“没错。”我咽了口唾沫,说出了最后一个让人心凉的猜测,“目前为止擅长用药草的组织只有邹秦所在的组织,每次出手必有药草,降头也好,中药包也好……我……不过我不肯定。”
“小曦,好孩子,我了解你,你说这些话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老葛双眼通红看着我,“你安心的做你的事情,其余三山的势力留给我和徐青,不过邹秦那里我恐怕要亲自走一趟了。”
第二百零七 各司其职,重区帮手 3000大章(2/2)
见老葛心思已定,我没有在说话,如今已经过了凌晨,便是九月三号,这就意味着九月三号的大事件已经过去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一夜间,事情变得有条有理,爷爷,老葛,徐青还有我,各司其职。
老葛将屋子里的床让给我,让我好好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起来,村子里的空气雾霭连连,爷爷和老葛拿着净身出户,准备入住天津的家。
“这雾气极为不好,乃是鬼雾。”爷爷指着三步之外完全看不到的视线惊愣,“小曦可会卜卦?”
我点点头,摸不着头脑:“现在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爷爷则是指着前方的雾霭:“鬼雾多产于大型墓葬附近,多半是墓葬主人不悦才生出的拦路雾霭,小曦,徐青。你们昨晚到访,身上还带着阵法,实为挑衅,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记得在阵法中绑上黄钱灰。”
徐青睁大了眼睛,抱了拳头:“受教。”
爷爷摆手,长寿眉一抖一抖的笑着,显然很受用:“小曦,今日爷爷就教你用占卜术算出路,将东西拿来,只用阴阳双爻便可。”
阴阳双爻我仅用过两次,虽然很准。却极为难算,阴阳爻只有两个,所以它们二者之间微妙的位置变化都会引起卦象的变化,但实在是很简单,不只念着所求之事往下一扔便可。爷爷闭眼随后睁开将阴阳爻随手一掷。注: П 即可观看
只见阴爻成九十度垂直爷爷脚底下,而阳爻的底部回环的搭在阴爻智商:“小曦,徐青,你们来看,这引路之法阴阳爻的单一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成的角度,随后取中垂直方向。看到没,从相交的死角处向两边延伸出直线,两个之间形成角度,角度中间位置再延展出去。”
爷爷重复着。慢慢的讲解,很清晰,我和徐青认真听着,几乎同一时间指向去路。
随后徐青也拿出一对阴阳爻,这侧路之法几乎是每走十步就要测算一下,以防有走错方向的情况,然后走了十步之后我和徐青同时占卜,最后方向竟然不同。
我耸了耸肩膀,看像爷爷:“爷爷,这东西不会是靠运气吧?我怎么看怎么像随即测算。”
爷爷面色一冷,伸出手来掐算了半晌,随即有将阴阳爻拿到手中,眼睛一闭一睁随意抛开,结果发现所测方向和我们俩测得有不一样。
我不明所以,徐青也是很茫然的看着我,倒是老葛吓得脸色铁青,腿几乎哆嗦起来,而爷爷脸色更不好看。
我刚要张嘴问怎么回事儿,爷爷猛地抓住我的手,将我藏在身后:“小曦将刻刀攥紧,不要动,我们可能是走到了二号墓穴附近。”
二号墓穴?不就是那个墓主人身份不明的墓穴吗?想起邹秦的话,我不由得浑身发紧,心里满满都是害怕。
“徐青,你现在心无旁骛的测算,然后指方向,我们沿着它的反方向走。”爷爷大声喊着。
徐青说做就做,随后看着指了个方向,就要往反方向走,却见老葛拉瞬间拉住徐青,往测算的方向跑去,我正纳闷,也被爷爷拉着跑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雾气开始慢慢散去,眼前的路也清晰了,爷爷在雾气消散的边缘处从徐青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把七星铜钱剑,又找我要了一沓黄钱,在我耳边低估了半天。
我怔怔点头,接过七星铜钱剑和一沓黄钱,深吸一口气,浑身力气汇聚于手,想着那晚濒临死亡的感觉,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通透了起来,嗡的一声,七星铜钱剑震动了起来,随后我将黄钱点着往上空一抛,还没撒得多高,竟被这七星铜钱剑全都吸附过来,热力从剑柄处传来。
我咽了口唾沫,保持着体内通透的气力,用剑指着前方大喝:“星宿斗转,命运回转,前路未卜,后路难明,财路当财,阴司为赌!”
话毕,我按照爷爷的嘱咐将七星铜钱剑往哪迷雾中一掷,瞬间火花大绽,几乎烧出了火蛇,很难相信那是几张快燃烧殆尽的黄钱所致。
而它就这样发声着,徐青倒吸 一口凉气,爷爷和老葛没有出任何声音,我也一直呆愣,直到那烧着的大火熄灭的瞬间才发现,迷雾不仅消散,就连那柄七星铜钱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再也淡定不了了,刚才的那把火竟然把剑化掉了,烧的灰都不见。
爷爷背着手,脸上带着释然:“终于要开始了,小曦,什么都不要问,我们走吧。”
路上我一路无语,徐青却闷闷不乐,我猛然想起徐青那把铜钱剑应该是他师傅留给他的,越想越难受,我赶忙拉住徐青,却不知道说什么。
徐青微微一笑:“没什么,只要最后能报仇,我们走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抿了抿嘴,到了车上回天津的路上,则是先给姜潮打了电话,让他下午的时候去我家里一趟,但终究我没有跟着回天津,只是告知了东山的地址,还有季叔叔的电话,让爷爷自己思亮选择从哪里进入东山,而我则是被徐青放在了回重区的路口。
当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不过进了山中倒是凉快了一些,这一次,我终于有了胆量在小木屋停留,推门进去,入室森凉,我紧了紧衣服,如今是九月三号,本来也没了燥热,屋子里很黑,走近客厅,左手右手依次是房间,左手的是我之前住的房间,而右手的房间是最初发现二叔棺材的房间,也是老葛死去的房间。
时间和成长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上次都不敢面对的。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隆起,我将两个屋子的门打开,张望了一下,没有人影,很安静,想罢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暖壶朝着门外走去,走不了多远就是之前的大河,我灌了一桶水,开始打扫屋子。
等到小木屋没了尘土之气,已经是晚上五点了,山里黑的早,拿出徐青细心为我准备的充饥食物吃了几口,今晚我没打算走,想着在二叔曾经呆过的地方住上一晚。
晚上就睡在左手边的屋子,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屋子里越发的冷,犹豫没有被子,我终于被冻得起了身,刚做起来,就听到吱呀一声。
我一愣,什么情况,第一反应就是看身下的床,小心翼翼的又动了一下,床没有再发出声音:“嘶,看来不是床的声音。”
正好奇着,突然外面又一声吱呀声传来,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屋子的门,攥紧了拳头,下了床,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我心里寒意乍起,猛然一拉门,客厅的情景就映入眼帘,我只感觉四处一片黑暗,除了外面的一点光线照着近处,几乎处于半失明状态。
我快速的将刻刀摘下来放在手里,心思则是全在蜡烛台上,回身从小包里拿出打火机,赶忙朝着记忆中的位置走了过去,客厅里有两个烛台,被我放在了桌子上,我摸索到沙发旁边快速摸到了烛台,接着打火机引燃。
陡然,徐徐亮了起来,我看门口,才发现竟然门是紧闭着的,想起右手屋子里窗子不紧的事情,猜想是不是那屋子窗户发出的声音。
刚想放松,身子却在下一刻绷紧了,我猛然觉得耳边一阵冷风,我惊讶的会过头去,却见一个男人正坐在我身边,森然的看着我笑,他只有半截身子,像是个残疾,但我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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