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死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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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死神降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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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如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对小杂种钩钩手指道:“过来。”

一直跪着的小杂种抬起头,清秀的,却满是青紫的小脸没有一丝恐惧,一双眼睛中也如死水般平静。

他起身走到女人身前。

女人猛地俯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并不是母亲对儿子的亲昵,而是一种别样的疯狂和憎恨。

她用力将小杂种本就破烂的上衣撕开,露出惨不忍睹的满是青紫和伤痕的幼小身躯,然后她的眼睛,爆发出无比的怨毒,张开那很漂亮的嘴,一口咬在小杂种的肩上,牙入肉中,鲜血瞬间流满肩头,并沿着前胸后背流下。

同时,她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十指用力扣进小杂种的皮肉中,恨不能扣下一大块肉来。

这样似是感觉不解气,她又将嘴巴转移到另一个肩头,玩命的咬起来,两只手更是在小杂种的身上又掐又拧,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发泄出去。

小杂种很疼,但是这种疼痛又不足以让他呻吟出声。

一来他已经习惯这种疼痛,甚至麻木,二来他也清楚,一旦叫出声来,恐怕这个女人会更加疯狂地虐待自己。

他的目光,如一潭死水,古井无波。

发泄了半天,女人终究还是显得疲劳,站起身来松了口气,用光洁的手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猛地回手一巴掌抽在小杂种的脸上,将九岁的孩子打飞出去。

同样是被发泄物,但女人的光滑身躯要比小杂种完好的多,因为男人不会让她的身体有明显的伤痕,他还需要她出去赚钱,为他赚来烟酒钱,也为她自己赚来买毒的钱。

她恶狠狠地指着小杂种道:“给老娘把衣服穿好,别让外人看到还以为老娘虐待你!”

小杂种起身,将已经破碎的上衣,又搭回自己的身上,撕裂的部分就勉强系在一起,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乞丐。

他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和两肩的血,任由衣服被血染红,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一个酒瓶就隔空飞来,狠狠砸在门框上,破碎。

碎片在小杂种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却连擦都没擦,也没有回头。

男人的吼声传来;“明天要是不把老子的酒钱给乞讨回来,老子揍死你!”

小杂种平静的打开门,走出伦敦的雨夜。

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身体,雨水浸泡的伤口越发疼痛。

小杂种虽年幼,却也知道现在街上根本不可能乞讨到钱,便想去地铁站乞讨。

大雨淋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刺骨的寒冷渗入灵魂,小杂种的脸上却无喜无悲。

从他有思想以来,就一直受着这样的虐待,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处事,但是无论他怎样夹缝中求生存,都无法阻止落在自己身上的虐待。

女人虽然和男人结婚,但小杂种却不是男人的儿子,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女人也不知道。

八年前,女人还是太妹的时候就从未洁身自爱过,混混、招妓的人、酒吧的帅哥甚至大桥下的行乞者们,都曾是她的欢客。直到同样的雨夜,女人看到了身为老板的男人,同时心知自己有了孩子,便假意勾引男人上床,然后以小杂种还在娘胎的生命威胁男人娶了自己。

女人样貌甜美,再加上一点点醉酒落红的计策,便让华夏裔的男人娶了同样是华夏裔的她。

问题出在小杂种的身上,他是混血白种人,黑瞳、银发、白肤。

一个白种人和一个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可白可黄,但两个没有白人血统的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却绝不可能是白种人。

男人大怒,却碍于离婚对方会分掉自己一半的财产,只能选择继续生活。

他的悲剧还不止喜当爹这事,两年后,男人破产。

于是男人酗酒,女人吸毒,两人唯一的收入,便是女人利用妙曼的身体赚来的钱。

女人在被殴打过几次之后,选择了屈服于男人,被抓回去殴打几次后她不再敢逃跑,只能将全部的积郁发泄在小杂种身上。

她恨他,她觉得如果不是他,自己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像伦敦富人区的那些贵妇们一样,过着华贵的生活。

可是小杂种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丝期望,或者说他对看到的街上母子母女和乐的样子很有憧憬,所以也不愿逃跑,或者不敢逃跑。

他没有资格抗争。

他希望能够等到男人死去,或许母亲就会变得爱回自己。

这样的想法持续了好几年。

街道无声,原本的伦敦不夜街在大雨的侵染下,也显得萧索。

小杂种在转入一条小巷,他早已将伦敦的地形记在脑海,自然知道哪条路离地铁更近。

小巷肮脏,混乱,即便是大雨浇灌,也依旧无法压下那股腥臭的味道,伦敦的一角,和世上很多地方一样不堪,这小巷,不知有多少男女曾在此交媾,然后方便。

他径直前行,却在拐角处看到让他惊愕的一幕。

高大的白种男子,正用铁箍般的手掌将一个矮小的白人男按在墙上,狰狞的笑。

他说:“为什么?”

对方说:“我……没有……”

他说:“我亲眼看到你抢救我的妻子失败,我的孩子也胎死腹中,难道我的眼睛瞎了吗!?”

对方说:“那……那只是……那只是正常的手术失败……”

他显得很狰狞,很愤怒,身上冒出来的丝丝寒气,甚至将身上的雨水都冻结:“手术失败!?不过是早产,这世上千千万万女人早产,为什么只有我的妻子会死!?”

矮小男人显然是个医生,他虽然被卡的几乎喘不上气来,但为了活命,还是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医学专业的名词。

高大男人显然很不屑对方的辩解,他一脸邪异的笑:“既然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那你也给我死吧!”

说着,他手中出现一柄怪异的弯刃匕首,慢慢的从侧面刺入到医生的喉咙中,然后轻轻一挑,白色的喉骨伴随着鲜血一起从豁口露出。

医生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瞳孔慢慢扩散。

不知为何,看着男人的动作,小杂种心中隐隐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些兴奋,有些冲动。

他莫名的知道,对方是在让那个医生品尝恐惧。

男人将医生的死尸扔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意间回头,却看到立在雨中的小杂种。

他的瞳孔一缩,心脏也是狠狠地一跳。

他是很厉害的杀手,身周百米之内绝对不可能有人经过却没有察觉。

不可否认他之前怒火攻心有所疏忽,但即便现在他闭上眼,也决计无法察觉出来男孩此刻僵立的身体。

活着的人身上有生气,死的人身上有死气,这个小孩子身上,没有气。

天生的杀手!

男人心中赞叹,脸上的狰狞却没有消散,他将身上的杀气开到最大,使得周遭湿漉漉的墙壁都隐隐附上了一层薄霜,那强横的杀气直直的穿过十几米的距离落在小杂种的身上。

小杂种面色如常,眼睛却炽热起来。

他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冰寒彷如针扎一般落在自己的皮肤上,他也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当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时,一向习惯面对苦痛的他,甚至有种想要转头就跑的冲动。

但是他没跑。

这冲动,这刺痛感,让他有一种怪异的快感。

男人缓步前行,直到走到小杂种身前,他的脸上竟是露出了极度赞叹的表情。

他经历无数生死,包括兄弟和战友,早已将死亡看淡。妻子和孩子的仇报了,这份记忆也就沉入心底。

或者以后饮酒会回想起来痛苦不堪,但这痛苦绝不应现在品尝。

他露出笑容,样子像极了叫以前叫贝克什么姆的球星:“你叫什么名字。”

“小杂种。”

“小杂种?”

“是。”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杀人。”

“你为什么不跑?难道不怕被我灭口么?”

“我第一次看杀人。”小杂种歪着脑袋看看远处的尸体:“把刀插在脖子上就能快速的杀人么?”

“那叫割喉。”男人越发大笑起来。

小杂种抬头看着男人:“我能学吗?”

男人愣住。

第二章 初·杀

男人是杀手。

小杂种是窥破了杀手行凶的证人。

杀手看着孩子,他知道他说的话是发自真心,但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想要学杀人。

小杂种反而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你很好奇我为什么想学杀人?”

杀手大笑,一直笑了一分钟,才恶狠狠的低下头来对小杂种道:“不需要!”

他嘴角上翘,解释道:“你想学,我就教你!”

小杂种大喜,狠狠鞠躬道:“谢谢你,先生!”

杀手越发捉摸不透小杂种,他靠在附上了半层薄霜的墙壁上,冷冷的注视着站在雨中的孩子半天,这才道:“把你的衣服脱了。”

小杂种毫不犹豫的将破烂的衣服撕开,露出了上身。

牙印伤口,指甲伤口,满身青紫和血迹,整个上半身几乎没有好地方。

小杂种看着他道:“裤子也脱么?”

杀手再一次震惊了。

他从未想过一个孩子的身上会有如此恐怖的伤口!

他来自一个被称作地狱的地方,那里也有很多孩子,那里的孩子若是不能成长的够快,也很容易死掉。

但是那里的孩子,身上也未必有这么多伤口。

杀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说道:“你想杀谁?”

“他。”

“他是谁?”

“我的父亲。”

“你父亲?这伤口是他给你的?”

“是我母亲。”

“那你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如果没有他,母亲或许就会爱我。”

“哈哈哈哈!”杀手仰天长笑:“好奇妙的逻辑!”

他猛地低头,眼中精光四射:“不过我喜欢!”

他甩手将弯刃匕首射出,看起来除了形状怪异没什么特殊的匕首,竟狠狠的插在小杂种脚下的水泥地里:“拔出它,然后按照我刚才做的,从侧面插入别人的喉咙。”

小杂种用尽全身力量将匕首拔出,抬头道:“这么简单?”

“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小杂种点点头,沉思了几秒,这才道:“谢谢。”

说罢,他转身向原路跑回。

杀手闭上眼睛,一直等小杂种离开几分钟后,这才嘴角上翘,走入了阴影中。

小杂种知道自己没有便宜老子那么大的力气,所以他想杀了对方,决不能像杀手那样强行动手。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立刻向回走的原因。

便宜老子每夜在女人身上发泄后,都会躺在沙发上喝酒看电视,直到醉倒昏睡。

他的睡眠很少,白天一般都会看一整天电视,同时喝着最便宜的酒。

那么唯一动手的机会,就只有现在。

小杂种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他知道母亲已经出去‘赚钱’,此刻房间中只有两个人,他自己和便宜老子。

他把脚步放轻,将弯刃匕首藏在背后,慢慢走到客厅。

电视还在闪烁,里面美女记者的声音很大:“……波罗地海第三次剿鲨行动已经开始、魔法师的力量显然强于异能者,在这次行动中取得了……”

小杂种没在意电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便宜老子肥胖的脖子上。

出奇的,他的心跳很平和,大脑也没有像是兴奋或恐慌这类感觉。

对方已经入睡,酒瓶一半在手中,一半顶着地面。

他就这样悄然走到男人身边,然后慢慢将弯刃匕首抬起,对准了脖子侧面。

他原本想这样插进去,感受鲜血溅出的爽快感,但动作还是犹豫了。

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摸,很仔细的摸,一直将脊椎和喉咙的距离探索清楚,然后又比划着按比例拉长一些,小杂种这才将弯刃匕首向旁边移了移。

他不知道,窗口外,一双灼灼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确定位置,双手一起握住匕首的手柄。

目光宁静,如一抹死灰。

突然,天空中一声炸雷响起!

借着这个机会,小杂种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双手用力将匕首扎下!

男人甚至还来不及感受疼痛,身躯也只是轻轻一颤,小杂种的整个身体便猛地向后仰倒!

他的双脚用力顶在沙发上,手中的匕首划穿满是肥油的脖子,随后仰的动作完全割断了男人的喉咙并从脖子里脱离出来。

鲜血夹杂着昏黄的肥油喷了小杂种一头一脸。

脖子的脆骨白花花的翘在伤口外。

小杂种坐在地上,很平静。

然而窗外之人却注意到,此刻的小杂种,脸上竟是浮现出一抹兴奋地笑容。

窗外之人同样也在笑。

他看出小杂种的笑并不疯癫,并不痴狂,没有正常人杀人时那种慌乱和恐惧。

那笑容,应该是专属于杀手的笑容!

杀完人,小杂种并没有窗外人想象中的转头就跑,而是将桌上还没有喝的酒洒在沙发上,然后再去卧室报了一堆床单破布过来,堆满整个房间,这才拿起旁边的打火机随手一抛。

整个房子轰然起火。

毁灭证据?看着火海中的小杂种,窗外的男人大笑。

小杂种转头静悄悄的离开,刚走出房门,脚步便站定。

因为杀手出现在他眼前。

小杂种想了想,将弯刃匕首递给杀手。

杀手一笑:“送给你了。”

小杂种深深的鞠了一躬。

杀手道:“你接下来要去哪?”

“找她。”

“你母亲?”

“是。”

“你知道她在哪?”

小杂种当然知道,所以他和杀手立在一扇房门外。

伦敦黑街最大的地下夜总会便是这个四层建筑,以杀手的财产,随便几张钞票便能让人带他们找到小杂种的母亲。

也就是现在房间内正与两个黑人激情着的女人。

小杂种静静的等着,杀手也没多说什么。

十几分钟后,估计至少鏖战了一个小时的三人终于停歇下来,其中一个黑鬼趴在女人的身上道:“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女人娇笑:“那小杂种真的那么值钱?”

黑鬼道:“当然,眼角膜,肾脏,骨髓,哪个不值点钱?反正你恨他,三万块换取一个你早想他消失的废物,难道还不值么?”

女人的手在身后的另一个黑鬼胯下滑动着,笑道:“当然,不过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等价的‘冰’。”

屋内屋外五个人,包括小杂种在内,每个人都知道‘冰’是什么。

黑鬼哈哈大笑:“没问题,不过你可要伺候好我们!”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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