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也足够如来放出五大明王,分立四方,中央不动明王坐镇中央,诛仙剑阵阵成!如来驾着遁光朝着远方的摩罗追去。
虽然知道是徒劳,可是如来佛祖还是不得不去做过一场,以堵佛门亿万佛子悠悠之口。
玉鼎身子左挪右闪,任那阵中千万道金色剑光,也伤不到他,如来知道诛仙剑阵拦不住玉鼎,或者说这个残缺的诛仙剑阵拦不住玉鼎,玉鼎是何人?那是与孔宣一般争雄的人物,孔宣有多强,如来可是深深感受过,但是他只要拖延了这方的时间,就能追上去,可是在感受到那股深深的道家气息之后,如来知道,看来自己也就止步于此了,甚至用不到道门三位圣人安排的第三步棋。
玄都手持书卷,脚下踏着乾坤图,笑道:道友有礼了,老师法旨不敢违逆,还请道友在此与贫道下棋五十年如何?如来苦笑一声,‘既然玄都道友有请,那贫僧就·····’如来还没有说完,突然面色惨白,吐出一口血,眼中一抹冷厉闪过,紧紧盯着后方。
玉鼎在剑阵中来去自如,五大明王乃是恶尸所化,自然心中生怒,连连转换大阵,将玉鼎在四大明王所管之地流转,可是任他们施为也伤不到玉鼎,最后玉鼎实在不耐,站在一处,一剑之威,斩开剑阵,中央不动明王被斩去一只手臂,口中怒吼连连,剑阵被破,四大明王连忙站立四方,正要再次布阵,玉鼎怎会给他们机会,身子一闪,便消失不见。
金刚夜叉明王手中持着降魔杵,正要与其余四大明王汇合,突然身旁白光一闪,其他四大明王怒吼,金刚夜叉明王竟然被玉鼎一剑斩下头颅,降三世明王正待出击,突然一旁玉鼎手持绝仙剑一剑斩来,他忙拿起手中法器相抗,口中一声惨叫,降三世明王被玉鼎一剑拦腰斩断,半个身子落下,口中吐血,还不待他退回,玉鼎已经一剑将他劈碎。
大德威明王大吼一声,拿起金色长剑朝着玉鼎杀去,玉鼎脚下一步踏出,已经站在他身旁,一剑横斩,大德威明王被一下子轰得吐血飞退,玉鼎身子一模糊,大德威明王化为一团金色碎片。
玉鼎强势出手,一下子斩掉三位明王,只有军荼利明王,不动明王尚在,可是不动明王也是面色惨白,口中犹自怒吼不断。毕竟他们只是恶念所化,不知恐惧。
彼岸世界边缘之地,孔宣与云霄站在空中,孔宣突然折回身子,朝着后面走去,云霄一声娇喝,‘孔宣,你去哪里!’孔宣冷淡的声音传来,‘玉鼎,玄都全都出手,如来是赶不来了!其实若真正论起来,只要玉鼎一人足矣,只是如来早已失了当年的锐气,只会用些阴谋手段!’说到最后,孔宣语气中也有一丝索然。
云霄想了想,还是没有立即离去,非要等到此事定下方可。
感应到恶尸被毁,如来便驾着遁光赶回去,玄都神念一扫,也看出究竟,为了避免佛门与道门的大火拼,他还是赶了过去,等他们赶到,五大明王只有军荼利明王还尚存,也是差点被玉鼎斩杀,不动明王为了拖延时间,自爆了自身,让玉鼎退去,却没有伤到他。
如来看到五大明王只有一个尚在,胸口剧烈的起伏,差点暴走,可是看到立身那里,一脸淡然的玉鼎,知道时机未到,况且玄都也赶来,自己以一敌二却是不智,压下一口气,如来收了五大明王的碎片,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温养了那么多年,赞了一声‘玉鼎道友道法高深’,便气冲冲离去了。
看到如来回去,玉鼎脚下踏出,连续几步,便不见了踪迹,玄都苦笑一声,自己好心来劝架,结果全都不领情,他道了一声无量天尊便回了八景宫道场。
血海一座新开辟的宫殿中,摩罗端坐其中,看着身前一个血色的道人,冷冷道:冥河老祖,我愿意做你幽冥教副教主,但是你也要助我覆灭佛门一脉!前面那人嘎嘎怪笑道:摩罗,这还需要你给老祖提醒,贫道与佛门的仇早已结下,你炼化了老祖这具血身,便能通晓我血海道法,成就准圣人指日可待!哈哈!说完,一道神念闪出,摩罗张口一吞,将那血身吞下,开始炼化。
原来实际上当时摩罗只是道行到了准圣层次,那个血色佛陀却不是他斩出来,而是冥河藏在修罗旗中,只要他原意,就可以以神念入主的死物,如今才正事传了道法,只要摩罗能够集佛门与血海之法,斩尸也是迟早的事情。
佛门克星之名,可非虚名!摩罗终要亲手覆灭佛门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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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圣人大盗
更新时间:2012…5…13 9:52:33 字数:4221
转眼间,鲲鹏与准提,通天所约定的百个元会之期已经到了。
东胜神州临近北俱芦洲之地,有一处偏野的村庄,名为草庙村,草庙村中供奉着一个雕像,据说是早年曾来此的一位仙人,名为南华真人,可是南华真人不久就消失不见,村中人记挂南华真人之恩,便将离他们十里左右的一座山命名为南华山,以示尊敬。
南华山,半山腰之地,开辟出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一个人影端坐上面,既没有玉台,也没有蒲团,身上也不是道袍,只是一身青衣,头发散乱,披散在肩膀上,面容苍老,胡子白了一半。这人闭着双眼,细看之下会发现与草庙村中供奉的人像一模一样,正是南华真人,也就是我们口中称道的老庄中的庄子,又名庄周。
庄周在人间得到老子的道统,得以悟道,经过多年修行终于成就地仙,飞升到了地仙界,然而到了地仙界,他没有去寻老子的道统,而是自己寻了一座荒山修行,因为有些事情他实在想不明白。
道家悟道,淡漠苍生,成就自身,不惹红尘,不沾因果,这是庄周所不能认同的,他觉得修士就应该导人向善,造福苍生,虽然道家也是这么说,但是道家的做法实在让人不敢恭维,除了必要的时候,道家的人根本不出世,还谈什么造福苍生?即便东胜神州有八仙斩妖除魔的名声,但是之后呢,还不是去寻老子修道,不入凡尘?庄修道途中,看到民生疾苦,愚昧无知,对于道家只顾自身的做法不敢苟同。
后来佛门大兴,宣扬佛法,这等度世的行为让庄子很是欣慰,可是良久之后,他发觉佛门的教义太过偏差,一味导人向善,收录弟子,不论出身,教义中更有劝人吃苦耐劳之意,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劝诫,而是让人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来生,今生一味服从,不论是非。
庄子心中大大失望,便来到这偏野之地,自己悟道,求索答案。
庄周梦蝶,是庄周化为飞蝶,还是飞蝶化为庄周?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庄子百万年的悟道,百万年的冥想,冥冥中似乎抓住了答案,这答案让他出了一身冷汗,隐隐的不敢相信,但是他不认为自己猜错了,也许很难以置信,但是所谓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便是这个意思,他认为自己是对的,这便足够了,而且他立即知道自己只有九日时间可活了,这更加证明他的求解是对的,否则何故引来天罚?
天谴,乃是逆天行事,天道刑罚,以示公正!天罚,乃是不容于天道之下,必须剿杀,没有余地的存在,方可引出!这便是天罚!
庄子睁开百万年没有动过的眼睛,目中深邃,平静,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站起身来,鼻子一动,嗅到一股骚臭味道,再一扫,发现味道来自身上,百万年悟道,地仙界谁人能做到?庄子做到了,而且他悟道了,得以易经洗髓,难怪身体这么难受,右手一摆,身上的味道,污秽之物全部扫去,他要下山了,给那些愚人讲道,讲解这天地至理,尽管他知道这不过是徒劳。
草庙村外,庄子端坐一块大石上,面容枯黄,似乎将死之人,但是口中真言如同黄钟大吕,那些凡人坐在下面,虽然听不明白,但是也有一股直指心神的震撼,心神宁静,聆听天地至理。
庄子讲道,突然远处一个人影缓缓漫步而来,离这里百丈距离,他左手一挥,那些听道的村民全都消失不见,右手成爪,在身前一划,顿时以庄子为中心,方圆一里之内全都被一个蓝色的光罩罩住,庄子扫了一眼,仍旧讲解,眼神甚至连一丝闪动都没有。
人影慢慢走来,显出鲲鹏身形,一身水蓝色道袍格外显眼,面容更加模糊,如同水波在流动,淡笑一声,‘南华真人,贫道来访,你不请贫道坐下吗?’庄子停下,反正也没有人听讲,‘道友自便便是,不知道友有何事来求解?’
‘道友?’南华真人庄子称呼鲲鹏为道友!这若是传出去,庄子顷刻间便可以名传地仙界,能够与鲲鹏以道友相称的,地仙界真的没有多少!
鲲鹏面色淡然,席地坐下,道袍上沾上些许尘土,他也不以为意,笑道:南华真人好造化,短短百万年,竟然能明悟天地,果然不凡!可惜,你为人族!庄子笑道:有何可惜?若非我为人族,在这天地主角之中,百万年怎么能明悟天地至理?倒是道友殊为不凡,虽与我道不同,但是就论天地之解,怕是我亦不及!
鲲鹏摇头道:一样的,到了这等境界,虽然不能说万物皆明,但是也有大道至简,万源归一之势,你道,我道,皆在其中!庄子不知道鲲鹏的身份,也不需要知道,他只想传下自己所悟,不枉百万年艰辛,奈何奈何!
庄子不管鲲鹏,只是口中不停,挥挥洒洒,一篇《南华经》降世,天雷阵阵,天地都震动,只是能够感应的人寥寥无几。
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虽然,有患:夫知有所待而后当,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所谓人之非天乎?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
何谓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
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嗌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机浅。
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睢F嗳凰魄铮凰拼海才ㄋ氖保胛镉幸硕浼9适ト酥帽玻龉皇诵摹@笫┖跬蚴溃晃恕9世滞ㄎ铮鞘ト艘玻挥星祝侨室玻惶焓保窍鸵玻焕Σ煌ǎ蔷右玻恍忻Ъ海鞘恳玻煌錾聿徽妫且廴艘病H艉毁伞⑽窆狻⒉摹⑹迤搿⒒印Ⅰ阌唷⒓退⑸晖降遥且廴酥郏嗜酥剩蛔允势涫收咭病
古之真人,其状义而不朋,若不足而不承;与乎其觚而不坚也,张乎其虚而不华也;邴邴乎其似喜也,崔崔乎其不得已也,滀乎进我色也,与乎止我德也,广乎其似世也,囗(上“敖”下“言”)乎其未可制也,连乎其似好闭也,悗乎忘其言也。以刑为体,以礼为翼,以知为时,以德为循。以刑为体者,绰乎其杀也;以礼为翼者,所以行于世也;以知为时者,不得已于事也;以德为循者,言其与有足者至于丘也,而人真以为勤行者也。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彼特以天为父,而身犹爱之,而况其卓乎!人特以有君为愈乎己,而身犹死之,而况其真乎!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藏小大有宜,犹有所循。若夫藏天下于天下而不得所循,是恒物之大情也。特犯人之形而犹喜之。若人之形者,万化而未始有极也,其为乐可胜计邪?故圣人将游于物之所不得循而皆存。善妖善老,善始善终,人犹效之,而况万物之所系而一化之所待乎!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豨韦氏得之,以挈天地;伏戏氏得之,以袭气母;维斗得之,终古不忒;日月得之,终古不息;勘坏得之,以袭昆仑;冯夷得之,以游大川;肩吾得之,以处大山;黄帝得之,以登云天;颛顼得之,以处玄宫;禺强得之,立乎北极;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广,莫知其始,莫知其终;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及五伯;傅说得之,以相武丁,奄有天下,乘东维、骑箕尾而比于列星。
··········
转眼间便是四日,加上鲲鹏来之前讲道三日,如今已经过去七日,算起来庄子也只有两日可活,只是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似乎将死的不是自己一般。
庄子将南华经全部颂完,自语道:我之道,生便生,死便死,生,无所依,死,无所恋,生于天地,死于天地,何足道哉!
鲲鹏在一旁拊掌笑道:好一个‘生便生,死便死’,也罢,贫道便求解几个问题。
庄子眼神扫来,没有丝毫被赞许的欣喜,古井无波,想了想,鲲鹏问道:上古之时,有巫妖二族,争霸天地,人族不过小小部族,在巫妖二族夹隙中生存,蝼蚁一般,然为何如今人族成为天地主角,巫妖没落,不知道友如何道来?
庄子言道:因为巫妖不适于这片天地,天不怜,地不允,故而巫妖不存,人族得天独厚,有圣人照拂,有气运在身,故而成天地主角!
言谈中,庄子语气冷漠,人族虽为天地主角,从他口中道来也没有丝毫志得意满之意,好似自己不是人族一员,对于曾经屠戮人族的巫妖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