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有人求情,那还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只见首相商容出班谏道:“苏护反商,理当正法;但今日苏护进女朝王赎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进女而致罪,今已进女而又加罪,甚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怜而赦之。”比干、黄飞虎等一众大臣也都出班,为苏护向纣王求情。费仲收了苏护地礼物,此时又见这许多大臣都为苏护求情,便也顺势出班奏道:“陛下,丞相所奏,望陛下从之。且宣苏护女妲己朝见。如果容貌出众,礼度幽闲,可任役使,陛下便赦苏护之罪;如不称圣意,可连女斩于市曹,以正其罪。庶陛下不失信于臣民矣。”尤浑见费仲出面为苏护求情,便知费仲也收了苏护地礼物,心中想道:“若是我不出力,倒是让人说我说我在天子面前不如费仲,日后还有谁来求我办事。且苏护之女若是真的国色天香,定会入宫受到天子宠信,此时不说话,却是平白得罪了贵人。“遂也出班附和费仲。商荣见费仲、尤浑二人,突然为苏护说话,便知苏护给这两人送了礼物。不禁摇头叹息。
纣王说道:“爱卿所言甚是。”随即吩咐内侍,“宣苏护女妲己上殿朝见。”不多时妲己便来到殿内,殷寿定睛观看,见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妲己启硃脣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地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妲己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这几句,就把纣王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惊为天人。当时起立御案之旁,命:“美人平身。”令左右宫妃:“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然后叫内侍传旨:“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国戚新增,每月加俸二千担,显庆殿筵宴三日,众百官首相庆贺皇亲,夸官三日。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苏护谢恩而退,然而在场的那些老臣却都眉头紧锁,妲己美貌他们自然看到,不得不说连他们都怦然心动,更何况是纣王那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商容比干几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焦虑,纣王刚刚除了邪气,还未必完全治愈,现在又来个如此美貌的女子,让他们放心都难。
朝堂之后,苏护被众位大臣围着恭贺一番,只有他自己摇头苦笑,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被送进宫中,奈何情势比人强,无能为力啊,只是埋头喝着酒,待诸位宾客散去之后,突然有仆从来报,言称比干,商容,黄飞虎等几位臣子在他书房等他,说是有要事相商,苏护此时也贵为国丈,但是也不敢托大,这几位先不说身份职位,就是品行就由不得他摆架子,当即喝了几口茶就赶过去。到了那里,商容几人也不打马虎,直接就问苏护苏妲己品行若何?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苏护一头雾水,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心头不免有些怒气,自己的女儿被迫进宫,这些人还怕她是红颜祸水,就冷冷道:小女居家之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做些女工,刺绣的活计,平日里孝顺父母,照顾兄弟,没有不满意的。说完之后,就言称自己酒喝多了,下了逐客令,比干几人对他的态度虽然不满意,可是在酒桌上也看出他的郁闷,加上他们这是在怀疑妲己,也就纷纷告罪离去,不过离开之际他们都朝着北海方向望了一眼,期盼着太师闻仲早日归来。
比干坐着马车回去,半路之时突然吩咐仆从向西伯侯府中而去,到了那里,他们一看是相爷,连忙让进去,并着人去叫醒姬昌。仆从将比干带到大堂就离去,比干心情苦闷,埋头走进去,到了里面突然发觉不对,此时已经午夜,姬昌理当睡了才是,可是大堂中却有火光,快步而去,只见姬昌倒了两杯茶,坐在那里看着他。比干上前,苦笑道:侯爷早就知道我要来?姬昌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相爷客气了,老朽这伏羲八卦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是不知道相爷寻我到底是何事?谈到这里,姬昌也是面容严肃,没有丝毫放松,他们一个是相爷,另一个是大诸侯,若是传出去,难免有结党营私之嫌,同时也知道既然比干冒着这样的危险过来,来找自己定有要事。
比干整过衣装,朝着姬昌拱手道:我们是多年老友了,就不矫情了,上次你给我锦囊让我带大王求医,那人确实看出了症状,乃是被邪气入体,我怕宫廷之中有妖邪作祟,不知侯爷看出什么没有?姬昌想了想,摇头道:宫廷之内,我们诸侯是不清楚的,不过前段时间我偶然卜了一卦,发现似乎有血光之灾,且会动摇殷商基业,这才举荐相爷去那里求医,看来恐怕有大乱啊!比干听闻,面色大变,更是带着一丝惨白,良久他起身朝着姬昌躬身道:还请侯爷劳累,为我殷商卜一卦,请了!姬昌连忙扶起,叹口气道:侯爷果然是一心为了殷商社稷,罢了,老朽就卜一卦试试。说着拿出几个龟板,摇动一阵之后摊在桌子上,正要看时,突然那龟板一个个龟裂,化为碎片,姬昌更是心神动摇之下吐出一口血,比干连忙扶着,问道:侯爷这是怎么了!姬昌苦笑道:相爷,我也无能无力,我等终究是凡人,只能看个吉凶,此事怕是在天机之内,唯有那神仙中人才能推算,就我此举,怕日后也要遭了报应。比干急呼道:这可如何是好!姬昌摆手道:罢了,我等是殷商臣子,为殷商效命也是正理,只是侯爷想问之事我却无法解答了。比干劝慰道:侯爷言重了,是我拖累了侯爷才是。说着,招呼过来仆人,将姬昌扶回去休息,他也是坐着马车回到府邸,只是愁容却无法展开。
妲己初入宫闱之时,纣王忙于政事,还无暇去顾及她,但是等一段时间空闲下来,与她春风一度之后,就开始荒废朝政,朝堂之时仅仅是几句话就回到**与那妲己鬼混,下方递上的折子堆积如山,纣王也毫不理会,姜皇后几人看在眼中,也是不敢劝说,这段时间纣王的‘病情’比之以前还要严重,让他们根本想不出应对之法。天下已然有大乱地趋势,眼看殷商六百年江山便要断送在殷寿手中。
却说那云中子自从三皇五帝之后,便每日在洞中打坐练气。这一日出去采药,却突然看见朝歌上空妖气弥漫,展开慧眼看去。见是一千年老狐隐于宫中,不由怒道:“这妖孽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托身宫中,魅惑君王,若不早除必生祸端,出家人慈悲为怀,看贫道为天下百姓去除了她。”说完便从后山折下一树枝,削成一木剑,驾云向朝歌而去。却原来是那妲己自进宫之后,深受纣王宠爱,不免得意忘形,一时疏忽,未曾将女娲娘娘所赐的,遮掩气息的宝物戴在身上,致使妖气冲天,被云中子发现。
这日,纣王却是难得上朝,原来商荣等大臣见大王久不上朝,实在忍无可忍,便敲响钟鼓,请他上朝处理政事。纣王来此本非自愿,这三月积攒下来的奏章,又岂是一时半会可以看的完的,不由有些烦闷。突然听内侍来报,说是有一道人在宫门外请见,纣王自思:“众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如何得了。不如宣道者见朕闲谈,百官自无纷纷议论,且免朕拒谏之名。”忙说道:“宣。”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阐教门下云中子稽首了。”
纣王本对云中子无礼有些不满,待闻得他乃是圣人门下,心中顿时释然,忙令人赐座。二人相谈甚欢。到最后云中子言道,乃是见宫中有妖气。特来降妖,随后便留下松枝所销宝剑,便飘然而去。纣王遵照云中子嘱咐,将宝剑悬起,差点就将妲己杀死,后来却又被妲己蛊惑,将宝剑毁去。使妲己逃过一劫,可是黄飞虎自闻得云中子言道宫中有妖怪,便让人注意。宫中何人会发生异状,妲己身上所发生之事却是被黄飞虎看在眼中,他虽然有心除妖,可是也是有心无力,想等到老师闻仲回来之后,以他太师之尊,即便是纣王也要礼敬有加,除妖自然不会有问题,若是他动手,却是名不正言不顺,还可能散去他与纣王的兄弟情义,就忍下此事,并给北海去书信,禀告此事,只是路途出了问题,书信并未送到。
对于朝歌城中事情,云中子一直看在眼中,待看到纣王毁去宝剑之后,也是暗叹了一口气,暗道天意如此,茫然离去,对于封神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也听原始说过要在凡人间分胜负,但是也不忍人族遭难,这才出手,不想天意难违,人族终究是难逃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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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子牙下山
更新时间2012…2…16 11:24:55 字数:4092
昆仑山脚,两个身穿道袍的道人站在那里,脸上尽是感慨之色,其中一人道:子牙,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我一同前来这昆仑山求道,那是何等艰辛,若非当时你我都有些手段,怕是路上都喂了那些豺狼虎豹了!说话之人一头黑发,大约中年的样子,留着胡须,颇有些仙人风范,正是申公豹,另一人满头白发,胡子也是白花花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当然是姜子牙了,姜子牙被勾起回忆,眼中露出些许迷茫,然后叹息道:是啊,转眼间已经过去四十年了,你我在这昆仑山上也呆了整整四十年了,可叹我修道未成,累的兄弟你跟我一同下山。申公豹眼神一闪,笑道:你这就太见外了,我们兄弟情分,就是老师不吩咐,我也会与你一同下山,倒是你我修道,离世四十年了,不知你要到哪里去啊?姜子牙想了想,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想来当时的故人非老即死,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你呢?申公豹顿时意气风发道:我嘛,哈哈,我要去做一番功绩出来,当朝乃是纣王殷寿,我若是投得他去,必能谋个富贵荣华,怎样?你要不要与我同去朝歌城?姜子牙脸色微变,摇头道:你去吧,我还要想一下,若是你我日后相见,再叙旧就是了。申公豹也不强求,驾着云就朝着朝歌而去,而看着飞去的申公豹,姜子牙脸上挂着苦笑,口中念了一个口诀,刷的一下子没了踪影,在数十丈外又显出身形,如此继续下去,也不知姜子牙要去哪里。
申公豹驾着云朵,神念朝后一扫,看到姜子牙用土遁之术赶路,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冷笑道:你这废物,修道四十年还不过这个层次,真是妄为圣人门下,我如此资质原始天尊偏偏不多看我一眼!哼!此去朝歌,我必要做出一番功绩,嘿嘿,我当然会下山,即便是老师他不吩咐我也会下山,不过当然不会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姜子牙!将来我必要你好看!想到这里,申公豹加大了驾云的速度,快速朝着朝歌遁去。而姜子牙遁了数十万里之后,就现出身子,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感应到申公豹踪迹全无,脸上露出苦涩,申公豹四十年修道有成,也有天仙道行,而自己却只能以土遁之术赶路,真是丢尽颜面,他心中也是郁闷,自己求道之心甚坚,要不然也不会跋山涉水那么久去求道,只是资质太差,仙道无成,虽然如此,可是姜子牙的养气功夫挺好的,这么多年清心寡欲修行,早就不在乎尘世的富贵,不像申公豹总是贪恋那些,休息了一阵子,姜子牙想到:四十年过去了,也不知我那兄弟怎样了?还有昆叔呢?他是不是还守着那个怪规矩治病?想到昆叔,他眉头深锁,一直以来那位昆叔身上都蒙了一层迷雾,让他觉得看不分明,尤其是修道之后,他知道凡人有生死轮回,想到鲲鹏店门的对联,更觉如此,不过仅仅是片刻他就压下心思,既然想念,就回朝歌好了,自己父母逝去,只是那兄弟宋异人应该无碍,他也想去朝歌城看看,暂时谋个生计。
朝歌城的一处城门,姜子牙以土遁之术遁出,看着那壮阔的城墙,一阵失神,那守城的将士看到一个人一下子出现,以为眼花了,正要擦擦眼睛再看,那人又不见了。姜子牙入得城中,朝着那熟悉的地方走过去,沿途看去,只见多出了不少房屋,生面孔也不少,不过大体格局变化不大,他信步走到一个大庄园前面,看着上面的宋府二字,脸上一阵神伤,不知道宋异人如何了。那仆人看到一个道士突然出现,以为是来化缘的,就上前拱手道:道长,你可是要化缘,你待我进去,一会儿与你些斋饭。姜子牙却摇头道:施主,贫道不是来化缘的,敢问宋异人可是你家老爷?那仆人一惊,问道:你怎知我家老爷名号?莫非是我家老爷故人?他多看了姜子牙几眼,看他六七十岁的样子,确实与他家老爷相仿,看到他,他突然想起庄中的一个传言,宋老爷之所以对修道之人礼敬有加,就是因为年轻时他有一个兄弟去求道去了,一去多年没有音讯,不会眼前这老头就是那个人吧?姜子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笑道:你去禀告你家老爷,就说姜子牙前来寻他了,他自会前来见我。这仆人也不敢多问,就跑到屋中禀告。
宋异人年岁也不小了,正在喝补品,突然仆人跑进来大呼道:老爷,外面有一个道人·····宋异人眉头一皱,喝道:道人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嘛,若是有道人来化缘,你就去弄些好的斋菜给他,难道忘了我的吩咐了!那仆人心头一惊,连忙道:老爷!不知化缘的,是有一个道人说他叫姜子牙,好像是老爷的故人。宋异人猛的站起身子,大声道:你说什么!你说他叫什么!那仆人身子一哆嗦,退后一步,小心道:他说他叫姜子牙,还说····他还没说完,宋异人就如同年轻了十几岁似的,朝着外面走去,那速度比当时抱孙子都快,来到外面,看着一头白发,然而容貌依稀还有当年样子的姜子牙,宋异人拉起他,大笑道:兄弟,你我一别四十年,今日说什么也要好好聚一聚!姜子牙也很是高兴,跟着宋异人进府,两人站在大堂中,谈笑风生,笑声不停,而宋府的那些子侄们都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客人来了,让他们老爷子这么高兴,还专门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要不是来的是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