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李丰年不禁叫了一声,这一下跌得可有些实在,骨头好像都被摔散架了似的痛。
李丰年想爬起来,但是他却感觉他的衣服被什么领起来了,这黑漆漆的旮旯里还有人?什么都看不到,李丰年不禁感到身上发毛,别撞鬼了!
他想叫,但是后面拎着他的东西一下就把什么一块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两只手也被一根绳子绑住了。他赶紧挣扎起来,但是那东西把他捆得很扎实。他伸腿往后面踢,那身却把它一下用力摔到了一边的呛鼻上,还是脸贴着墙的那种。他使劲挣扎,那东西却丝毫不肯松劲儿。他继续用脚踢,但是后面的东西却把他的脚也技巧性的卡住了,他现在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刀俎。
不会是遇到抢劫了吧?但是抢劫也不是这样的吧!后面的人一直没出声儿,也没搜身上啊……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下半身一凉。
裤子和内裤一下全部被扒了了下来,下【河蟹】身一阵凉飕飕的。
然后一根充满热度,犹如铁杵般的东西一下顶入了他的那个地方。撕裂的痛楚,他想大叫,但是嘴被堵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大脑一片空白……
身子绷得紧紧的,身体的痛楚十分清晰,因为剧痛身上的所有感官都异常敏锐。他恨不得现在马上死过去。这种撕成两半的痛,太难受了……
……
之后,李丰年只能随着身后那个人上下顶弄的动作,身体上下起伏着,最后什么时候晕过去了都不知道……
……
当李丰年意识回归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朦胧的天色,有一丝晨曦的光辉。现在是盛夏,天亮的早,现在天还蒙蒙亮,应该是早上四五点左右。
充满血丝的眼睛转动,观察周围的环境,还是昨晚自己走的小巷一样。
白天和早晨的温差有些大,他现在正躺在冰冷的地上。脑子里闪过昨晚的情景,李丰年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他……
他……
竟然被人给奸了……?
而且他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给……
想到这里,李丰年脸上一片苦涩。
眼珠空洞地望着黑白交织的天色,浑浊的眼中一片呆滞。良久,他肩膀轻轻一耸,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让他冷静。末了,眼珠一转,最终回归了平静。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法呢……反正他是个男人,又不是黄花闺女,非得为了贞操要死要活……
他吃力的站起身来,看了看下身,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就当被狗咬了吧。
摸着墙站起来,有温热的东西从那个地方汨汨流出,沿着大腿蜿蜒而下。红白交织,煞是狼狈。李丰年咬着唇,忍着不适提上了裤子。还好这里偏僻,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不然他这张脸彻底丢干净了。
他虽然穷,但是自尊还是有的。
李丰年穿好裤子,看来今天的状态是上不了工了……
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地扶墙走在幽深的小巷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都和谐了我就郁闷死了……
☆、第三章
李丰年跌跌撞撞地回到工地的工棚里,浑身脱力躺上了通铺上自己的位置,脸色已经是毫无一丝血色,不停地冒出虚汗,脸色惨白惨白的。
时间还早,工友们还在睡着。
李丰年不想去医院看,医生一看就可以明白发生啥事了,他还丢不起那个人。于是他请了一天假,去药店花了几十块买了一些消炎药,草草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就了事了。
吃了药,在床上躺了一天,身体好多了。庆幸的是伤口没有发炎,要知道如果发炎了,那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烦,而且他需要钱,能少花节省下来,当然是最好的。
第二天,李丰年还是熬着不适上工了。可能是个人体质好,一个星期他的伤口差不多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日子还是如常地过着,上工,吃饭,上工,洗澡,休息,如此往复循环。
前几天包工头通知,等几天就可以得到拖欠的工资了。
算着几个月的工钱越来越多了,李丰年咧开嘴笑了,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等不久就可以带李奇去城里的医院好好地检查一下了。
他很拼命地工作,几个月下来,他整个人廋了一大圈。
不久前那段经历,仿佛早已经被他遗忘。
“哈哈,老李,明天就可以领工钱了。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出去吃一顿啊!”与李丰年关系较好的工人老王拍着李丰年的肩膀说着。
离开了那个对自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的村子,李丰年觉得生活轻松了许多,仿佛一下子卸下了背在身上多年的担子。
李丰年很高兴地点点头,大家出去都是一起凑钱的,花不了多少的。
“这个工程完了,你打算后面干啥?”
“应该是继续找工地干活吧。”李丰年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哎,我媳妇昨儿个打电话给我说,她快生了。叫我把这个活计做完就回去了。呵呵……我表叔给我找了个比较轻松的工作,本打算在这个活计做完了就去的,现在也不能去了。”
“快生了?哈哈,恭喜了。”他由衷的为工友感到高兴。
“哈哈,对了。看你有时候去打电话,也是给家里媳妇的?”
“不是,是给我儿子的。”李丰年想起自己那个懂事可爱的孩子,心里感到一阵阵舒坦,一股股暖流从心底满溢出来。
“那还不是给媳妇的?一样的嘛。哎呦,儿子都有了啊!呵呵!兄弟行啊!”
李丰年憨憨的笑了笑,摸了摸头。
日子一天天枯燥,疲累,规律的进行。
但是最近李丰年最感觉周围的氛围有些怪,许多人都不愿意像以前一样笑着和他谈话了,碰到他都是随便的敷衍几句就匆匆离开,就像躲瘟神一般。
发觉不对劲了,李丰年拉着平时很好的老王,“老王,我发现最近大家怎么都不怎么搭理我?”连几个比较好的工友也是这样。
老王面露难色,见老王的脸色,李丰年也有些焦虑了,他以前在村里不会有这么多人像兄弟一样相处的,他有些害怕了。“老王你说说啊,到底怎么了?”
“老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老王说道。
“不会,你说吧。”
“就是隔壁工地来了个人,我们工地上有几个和他认识的,隔壁工人见我们工地上的人和你一起,他说你们是一个村儿出来的,就对他们说你是个恶人,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你干过的坏事,还说连雷都劈过你了,可见你做过多少坏事了,再和你走的那么近,保不准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王叹气说道,“不过老李你别担心,虽然不知道你以前,但是和你相处那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么?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准得,那群狗崽子!”老王气愤地说道。
李丰年感觉世界的一角坍塌了,怎么会这样……这段时间虽然累,但是他却觉得比以前都开心幸福,他帮助了别人不想以前在村里,做了好事还是会遭人白眼讽刺,他在这里可以得到别人真诚的感谢,还有很多很多……
“别想那么多了,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才重要,你不是还有个儿子等你照顾么?”老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李丰年苦笑,却也接受了老王的安慰。
都这样过了二十几年了,还有什么不适应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隔天,工头就来找他了。说很多工人都纷纷表示不想和他在一起做工了,反应的人太多了,工头也表示无可奈何。
李丰年也不想为难工头,领了结算的工钱就打算回工棚收拾行李了。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本应该在吃饭的工人们却不知道为什么全部聚集在了工棚里。
“他回来了!回来了!”
工棚里闹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工人向他正面走来,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你把我的钱藏到哪里了,快还来!我还可以不和你计较。”工人凶神恶煞的说道。
“什么钱?”李丰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得毫无头绪。
“你偷了我这几个月的工钱还想狡辩吗?还有人亲眼看到的!”
“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那天我经过这里看你个人在工棚鬼鬼祟祟,看着你偷的人家东西,你还想狡辩什么!而且不是你,你急什么!你这个小偷,你这个遭雷劈的恶人!”李丰年听着这声音耳熟,转眼一看,是他在村里的邻居冯二,这人平时就爱煽风点火,制造是非,惟恐天下不乱。
“冯二,你瞎说什么!我没有拿,不信你们可以搜我的东西!”李丰年急了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给他们搜好了,好证明自己的清白,反正自己都要走了。
“好啊,这是你自己说的。”说自己钱不在的那个工人说道,转身向李丰年的铺位走去。掀开他和周围形成鲜明对比的叠的整整齐齐的杯子,掀开地下的席子,东翻西翻,翻出一小坨裹着白色塑料袋的东西。工人打开袋子,里面大约有几千块,“这就是我的钱,你还想狡辩吗?”
说被偷钱的工人恶狠狠的嫌恶地看着李丰年,周围的工人也纷纷起哄。
“还说不是他偷的……”
“看着这个人那么老实,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啊……”
“就是,就是,听说他偷窃成习惯,搞不好前几次工地不再的脚手架就是他偷的!”
“……”
各种难听的话充斥了简陋的工棚。
“这下钱在你的床上发现的,你还不承认吗?”冯二说道,自认为摆出一副正义的面孔。
李丰年脸上惨白,看来大家是真的想赶他走,他真的没有拿人的东西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看在一起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东西找到了我们也不报警了,你快到收拾东西离开吧!”说被偷钱的工人说。
众口莫辩,人家是下了套要赶他走,他再留也没意思了,大家都不痛快。
“快收拾东西离开吧!”周围的工人们都说道。
“走吧!我们这容不下偷鸡摸狗的人!”
“……”
李丰年默不作声,争辩没有意义,没有人会信他的……他是恶人,被雷劈的恶人,上天指名的恶人……
李丰年收拾东西走了。
只有老王一个人送他。
“兄弟不说别的,我相信你。你根本就没坐过,这几天你几乎都和我一块的,他们是存心要撵你走的……”
“老王你的心意我记得了,你快回去了,别给你带来麻烦了。”李丰年说道,世上还有有除了家人以外相信他的人的。
“对了,老李看在咱两平时关系不错,我前段时间说的表叔给我谋得事,因为老婆快生了,我也不能去了,你接下来也没有着落。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你表叔给你谋得事儿……”
“有啥不好的,你愿意就去。我给我叔说一声就是了。”
李丰年摸摸脑袋,良久才说道,“那就麻烦兄弟你了。”
“咱两还说那些,这就见外了,哈哈。”老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这样李丰年接下来的计划也就确定了。
李丰年先寄了一些钱回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就风尘仆仆地赶去自己即将上班的地方。
工作的小区是个高档次的小区,在这里做保卫工作,不是有真本事或者有关系,还真的来不了,李丰年对老王心里很是感动和感激。
因为小区处于郊区和城区的交界处,周围的绿化搞得很好,环境很是不错。
这份工作出乎意料十分的轻松。
李丰年在新岗位上不知不觉地就过了一个月了。
这天正是李丰年当班的时候,一辆私家车驶进小区里,车流量大在这个几乎住户全是上流精英住户的小区本是很普通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进进出出要经过多少车辆。
这一辆车是李丰年看到的车里,他觉得最漂亮的,虽然他对车没啥研究,但是就是觉得这辆车比其他车都要好看。
李丰年正看着这辆车呢,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车窗里被扔了出来,从车里被扔出来的东西,呈抛物线落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待到停下来,李丰年才看清楚,这是一部手机。
因为车驶入小区速度比较缓慢,手机没有支离破碎,依旧好好地躺在地上。
李丰年急忙从值班室拾起来,然后小跑跟在那辆漂亮车的后面。等到那辆车停在车位上之后,李丰年拍着驾驶座处的车窗,黑色的车窗缓缓落下。
看着车里的人李丰年有些紧张,他没读过多少书,让他用丰富些的词汇来形容面前的男人,他也办不出来。他只知道,这个人长得也太好看了,他第一次看到比曾经他捡到的那个女人还好好看的人,男人的散发的气场有些冰冷,冰冷的压迫感,让李丰年有些紧张地说到,“先……先生……你的……你的东西掉了。”
他把手里捡到的手机,递到车里的男人的面前。
男人淡淡地扫了一眼李丰年手里的手机,然后说道,“不要了,送你。”
虽然李丰年是乡下来的,没有见过啥世面,你拿出家喻户晓的名牌,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但是看着手机这样被扔都没摔坏。握在手里的质地也和他借来用过的工友们的山寨机完全不同,加上他不识货也觉得昂贵的跑车,和男人的气场,想必这个手机也不会是凡品。“别,先生……既然没有摔坏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李丰年有些局促的说道,或许是他心理素质太差,也或许是男人的气场,李丰年脸都憋红了。
李丰年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想不然直接把手机塞到男人怀里就跑了吧,反正自己是送还了,等下男人要丢还是要留都不干他的事情了。
李丰年正在思索的时候,忽然发现好看的男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先生,您还是收回去吧,我断不会收下的。”李丰年终于憋出来了。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发现男人的表情由若有所思变成似笑非笑的样子。
男人也不回答他,他异常的尴